李立天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疯狂朝着雷家村跑去。
此时此刻的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找到有人的地方,他相信只要有人的地方,那么自己就安全了。
就在他跑着跑着的时候,那个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红色身影突然飘荡到了他的前面。
“桀桀!!!”
“桀桀!!!”
李立天更是吓得亡命逃跑,脸色惨白。
也不知道他跑了多久,他终于回到了村尾,直接奔向傅云笙的家里。
傅云笙跟在他身后,看到这个混蛋还敢来她家,她心中打定主意,必须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于是。
她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从里面打开门,走了出来。
“哎呀,云笙,你可算开门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怎么喊你都没有应我,差点没有吓死我,我都想让老头子强行打开门了。”
刘春凤看到傅云笙出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刚刚她一直喊傅云笙,想喊她出来吃晚饭,结果喊了很久,愣是没有人应,差点没吓死她。
傅云笙不好意思道;“妈,那个...我可能是睡得太沉了,没有听到你喊我,不好意思啊,让你担心了。”
刘春凤还想说什么,大院外却突然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
“那个开一下门!”
“麻烦开一下门!”
门外传来了一个急切的声音。
“谁啊!”
老二雷爱国正好在院子溜达,直接去开门。
结果他就看到了门外站着一个脸色惨白,满头大汗,更是鼻青脸肿、浑身没有一处好的人。
“啊啊啊...鬼啊!!!”
雷爱国顿时吓得大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怎么回事?”
雷山、刘春凤他们也都跑出来,结果他们也看到了门口站着一个脸色惨白、鼻青脸肿的人。
“你是谁?”
“来我们家干嘛?”
雷山有些警惕看着这个陌生人。
李立天深吸了一口气,原本吓破胆的他也努力平复着心情,他对着眼前的这些人道:“那个....我是第一军区的连长,叫李立天,我今天追击敌人的时候,意外受伤,不知道可否在这里暂住一个晚上?”
“对了,我跟雷万军同志是战友!”
“这一次,我也顺便带一个消息过来,告诉你们!”
李立天现在已经不想所谓的生米煮成熟饭了,现在的他,只想活着度过今晚再说。
毕竟。
刚才遇到的这一切,已经完全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李立天的话一出,雷山和刘春凤他们顿时浑身一颤。
他们相信了眼前这个陌生人的话。
因为他说了他是老三的战友,还说了老三的名字。
应该不会错。
刘春凤更是急切出声问:“你...你真的有关于我儿子的消息?请进,快请进!”
“我儿子他回来了吗?他肯定没事吧?”
刘春凤说完,满是急切看着李立天。
同时,她也无比的担心从这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口中听到了她不想听到的消息。
“这位同志,请进来!”
雷山也出声邀请。
他也想知道自己儿子的生死。
“那就打扰你们了!”李立天走了进来。
当他走进客厅,自然也看到了在客厅坐着的傅云笙。
“傅云笙同志,我们又见面了!”李立天看到傅云笙后,他克制住心中的情绪,出声打招呼。
刘春凤和雷山他们听到这个话,他们都是一愣。
云笙跟这个人认识?
“云笙,你跟这位同志认识?”刘春凤出声问。
傅云笙神色冷漠道:“我自然认识,你们应该也认识才对,之前他不是带了他妹妹来村里找万军表白吗?”
“随后他们又去城里找了我,不过被我赶走了!”
“哦,对了,上次万军出事的消息也是他跑过来告诉我的,这个人摆明就不安好心。”
傅云笙的话一出,刘春凤和雷山他们立刻就回想起当时老三结婚前一天,确实来了一辆军用车。
当时是有一个姑娘向他们老三表白,当时还在村里传开了。
结果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当时那两人居然还真的跑去找傅云笙了。
顿时。
他们对李立天没什么好感了。
“这位同志,你刚刚说你有关于我儿子的消息,是什么消息?”刘春凤虽然恨不得将这个人赶出去,但是,她还是克制住了,先问关于他儿子的事情再说。
老二雷爱国、二儿媳冯招娣、幺妹雷婷,乃至于老大雷报国和大儿媳陈红红也都在门口站着,明显是想打听关于雷万军的消息。
而李立天没想到傅云笙对自己意见这么大,而且,他也感受到了雷万军的父母听了傅云笙的话后,他们对自己也没有好脸色了。
于是,他连忙解释道:“傅云笙同志,还有叔叔阿姨,我之前确实带了我妹妹来找万军,但是,我妹妹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只是想要争取一下自己的幸福而已。”
“在得到万军明确的拒绝后,我也带她离开了,没有闹事。”
“随后,我们确实也去找了傅云笙同志。”
“但是,我们是没有任何恶意的,我妹妹当时只是单纯想看看万军要娶的姑娘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姑娘。”
“所以,在我们看到了傅云笙同志后,我们也都直接离开了。”
“我们真的没有任何恶意!”
“至于上一次我是告诉了傅云笙同志,关于万军的消息,因为当时万军已经联系不上,生死不知,我个人觉得傅云笙同志跟万军两人才结婚就出了这么一件事,我觉得她有必要知道万军的消息,所以,我才单独去找了傅云笙同志,告知了她这个消息。”
“我并没有任何的恶意。”
李立天解释一番后,刘春凤和雷山两人的表情才好了一些。
不过。
不知道为何,他们对眼前这个人,就是喜欢不起来。
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如同傅云笙所说的那样。
不过。
他们还是克制住了心中的不快,而是再次问:“这位同志,我儿子万军,现在如何了?他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