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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第36章 相思成疾

作者:不吃茄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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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点。


    重砚终于等到江亦白回家。


    他躺在沙发上,睡眼朦胧地盯着刚进屋的江亦白,“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好久。”


    重砚的脸上还残留着睡觉时压在抱枕上的红印。


    江亦白换好拖鞋后把买来的零食放在茶几上,只回了句:“我有些累了,先进屋了。”


    说完,直直进了卧室。


    重砚很是奇怪。


    怎么回来看都不看他一眼?


    次日,重砚九点多起床后才发现江亦白今天没有去上班。


    他看到对方在厨房准备着早餐。


    “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啊?”


    江亦白端着早餐往餐厅走去:“我辞职了,先过来吃早饭吧。”


    重砚一脸震惊,他匆匆走到跟前不解地问道:“你怎么辞职了啊?”


    只见对方坐下椅子,坦然自若。


    “计划有变。”


    “快去洗漱吧,吃完饭带你出门。”


    “哦好!”


    乖巧的重砚照例走完一系列流程。


    吃完饭后歇息了一会儿,就跟着江亦白出了门。


    两人去了莱恩商超,给重砚买了许多衣服鞋子。


    重砚看着那些标价为上千一件的衣服,表情很是诧异:“江亦白你没搞错吧?!前几天还说买不起这么贵的衣服,现在居然一买就是这么多?”


    说着,还伸出手背往江亦白的额头上试探对方是不是发烧。


    “给你买衣服还这么多问题,不要就走!”


    重砚着急:“别啊!我就问问!没说不要啊!”


    买完衣服,江亦白顺路又去染了个头发。


    等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两人放下购物袋后,重砚瘫倒在沙发上不想动弹,江亦白耐着力气去洗了澡。


    一觉睡到第二天十点多,两人前后醒来。


    接下来的三天里,江亦白一直捣鼓着电脑,重砚没问她在干嘛,就只窝在沙发上陪着她。


    中途,江亦白还带着重砚出门,和两个朋友一起吃了顿饭。


    等到第四天早晨还不到六点时,重砚就被江亦白强硬着推起来。


    重砚有很重的起床气,一双瑞凤眼生气盯着面前的人:“江亦白你到底要干嘛?现在才几点!”


    江亦白却压根不理会他的怒火:“限你五分钟起床洗漱和换好衣服,否则我就把你扔出去!”


    说完这话,她转身离开。


    看着对方眼神的认真,重砚确定对方不是在说假话,他只好被逼无奈忿忿起床。


    六点钟,换好衣服的他萎靡不振地站在客厅,望着坐在沙发上同时还穿戴整齐的江亦白。


    委屈巴巴地像是要哭出声来,哼哼道:“江亦白,你到底要干嘛...?”


    “不干嘛!”江亦白起身走到鞋柜前:“过来!换鞋子出门!”


    重砚顺着她的动作才发现鞋柜旁放着两个超大的行李箱。


    黑色是她的,粉色是重砚的。


    重砚深呼一口气,憋屈得换了鞋子。


    整装待发,江亦白和重砚一人推着一个行李箱出了门。


    一个小时后,到达机场。


    重砚迷迷糊糊下了出租车:“江亦白,咱们这是要去哪?”


    江亦白接过行李箱:“跟我走。”


    下了飞机后又不间停地转了好几道车。


    等到重砚差点忍不住要喊累时,江亦白带着他走到一间民宿门前,望着他说:“到了。”


    等到第二天,重砚跟着江亦白去了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的景色十分独特。


    听江亦白说,那个地方名叫碧玉湖。


    那里的景色很美,是无数个不同大小的潭水组成碧绿相间的碧玉湖,每处潭水里的绿色各不相同,有浅绿深绿墨绿等等...


    宛如遗落在人间的绿宝石。


    三四天后两人又出发去往宿黎大峡谷,那里是华国最大的岩盐喀斯特地质胜景,有罕见的远古岩盐地质绝美景色。


    接下来还去了黑独山,那里是全世界里唯一像月球的地方,孤独且神秘。


    后来又去了漠石公园,据说那里是最像异域星球的地区,有荒芜草原和高耸壮丽的石林。


    走过这些地方,江亦白忽然来了例假。


    民宿套房里。


    重砚看着躺在沙发上,明明是在睡梦里却依然脸色苍白到满头大汗的江亦白,担忧地喃喃道:“江亦白,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好?你们女孩子来这个真的有这么痛吗?”


    在此之间,他对于女孩来例假会疼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直到看到江亦白的模样,他的脑海里才有了彻底的具象化。


    趁着对方睡着,重砚偷偷用手机搜索“女孩子来姨妈怎么办?”。


    百度到了许多小妙招。


    他去民宿前台买一小包红糖,回来后手法笨拙地泡了好几次,直到最后只剩下一点红糖时才终于成功。


    泡好后,他迫不及待地喊沙发上的躺着的人起床:“江亦白,把这个喝了。”


    睡梦里的江亦白捂着小腹,她看了眼重砚手里的杯子,二话没说接过杯子。


    重砚奇怪:“江亦白,你怎么不喝啊?”


    “重小少爷还真是会照顾人,这么烫...您确定我能喝的下去?”


    听着对方淡淡的语调,重砚听出了一丝丝嘲讽。


    瞬间红了脸。


    “那...那我给你吹吹。”


    抢回杯子,他轻轻朝着杯沿小心翼翼地呼出气。


    真是的!


    小爷这还是第一次照顾人呢,竟然还被对方给嘲讽。


    算了算了,看在江亦白这么难受的份上,他决定不和她计较!


    想到这,他鼓起腮帮子使劲吹着滚烫的红糖水。


    等稍微凉了一会儿,江亦白接了过去一饮而下。


    见对方喝完,重砚又让人躺下继续休息。


    红糖好像并未缓解江亦白的疼痛,他想起刚刚对方一直用手捂着小腹,下意识伸出双手放在对方的小腹上。


    许是年轻男孩的体温高,隔着衣裳也有源源不断的热温传递。


    紧蹙着眉间的江亦白终于松开。


    三天后等到江亦白的身体好转,又带着重砚去平檀岛看了蓝眼泪,在那重砚还见到了绝美的海边日出景色。


    又乘坐高铁至香江,从那直飞了十个小时左右前往非洲东部的一个名叫“甜岛”的岛屿。


    在那里他们跟随专业潜水团队潜入深海,见到了身躯无比庞大的鲸鱼。


    鲸鱼在水面上不断跳跃翻滚,水波随着鲸鱼优美的舞姿在空中掀起一层层浪纹。


    在蓝色深海底,鲸鱼们与潜水员共舞,场面恢弘壮观。


    那是重砚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原来人类是如此渺小。


    最后的旅程是在海拔一千多米的高山上,在漫天遍野的星空银河下结束的。


    这趟漫长而又短暂的旅程让重砚心潮澎湃。


    在他仍在期待着接下来的行程时,江亦白却带着他折回京市。


    下飞机后两人打车回到住的地方。


    在小区楼下,重砚见到了自家的保镖和司机。


    还没等他开口,江亦白就说:“你该回家了。”


    重砚咬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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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瞬间红了起来:“江亦白,你要赶我走吗?”


    江亦白抬起手摸摸他的头发:“重小少爷,再有三天你可就要开学了!我也得去京大报道了!”


    “……”


    说实话,这一个多月的旅程让他确实忘记自己还是个高中在读生。


    重砚叹了声气,疑似失去所有力气:“好吧,我知道了!”


    两人上楼,身后还跟着一名保镖。


    收拾完这段时间里买给重砚的东西,竟然收拾出来整整两个大号的行李箱。


    塞得满满当当。


    保镖率先提着箱子下了楼。


    再次下楼,重砚满是不舍得坐回车内,和江亦白说了再见。


    三日后开学,大家纷纷回归了学生生活。


    半个月后,教室里。


    重砚两眼无神地坐在位置上发着呆,从烜在一边叽叽喳喳:“砚哥你最近是怎么啦?这才开学没多久你看起来就奄奄一息的,大家喊你去玩你也不去,天天不是窝在学校就是在家。”


    “对了,你一整个暑假都不见人影,是去哪里了啊?”


    “我去你家,你爸妈和爷爷都说你不在欸...”


    “砚哥,你是不是偷偷跑去哪里玩了?都不带我!”


    实在无法忍受从烜的话痨,重砚双手一拍桌子,怒道:“吵死了!”


    瞬间,教室里鸦雀无声。


    大家战战兢兢地望着重砚,不敢再发出一丁点动静。


    从烜也被吓得紧紧抿着嘴巴,作出一个锁上拉链的动作。


    重砚烦闷地挠着头发,没好气地问道:“问你个事。”


    从烜小声:“砚哥您说。”


    “我...我有一个...朋友,他最近总是经常想起一个人是为什么?”


    从烜疑惑:“怎么个想法?”


    “就...吃饭也想,睡觉也想,见到觉得好看的东西也会想,嗯...会想着适不适合那人,还...还想要买下来送给对方。”


    回答完,重砚拿起桌面上的矿泉水瓶开始战术性喝水。


    脑袋直直一根筋的从烜想也不想就回道:“说明你朋友喜欢那个人啊!”停顿一秒,从烜眯起双眼,装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慢悠悠吐出一句:“不对,应该是相思成疾!”


    说到这,从烜好奇起来:“砚哥你哪个朋友啊?我认识吗?靠!这年头居然还有人还搞纯爱啊!”


    说着说着,从烜笑出声。


    “咳——”


    刚咽下水的重砚听到这话,不幸呛住了嗓。


    “咳咳咳...你,你说什么?相思成疾?!开什么玩笑?”


    他怎么可能喜欢上江亦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呢?!”


    起初越发大的声音到最后渐渐变成呢喃。


    从烜:“砚哥你嘀咕什么呢?”


    重砚不自然地撇过头:“没,没什么!”


    这时响起的上课铃声解决了重砚的尴尬:“哎呀上课了!快回去!别烦我!”


    晚上。


    躺在床上的重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海里满是江亦白带他去旅游的那些记忆。


    夜越来越深,睡意越发渐浓。


    次日清晨,闹钟铃声吵醒了重砚。


    半梦半醒间,他忽地感觉到睡裤上有着湿哒哒的触感。


    揭开被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后来保姆打扫房间,却发现小少爷的床单被套已经被人换好了新的。


    “奇怪...?有人帮忙换了吗?”


    保姆一脸不明真相地嘀咕着离开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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