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汀雨这一夜睡得很香,她真的梦见自己睡在了花海里。
以前的她感受不到实物,只能通过文字和视频内容去想象脑补,就连与江闲沟通,也都是通过脑电波来交流,所以她不曾知道反派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而如今,一切的一切都真真实实发生在眼前,她能看到、摸到,这种感觉好像也挺不错的。
一夜过后,她从美梦中醒来。
今早难得看到江闲也跟她一样赖床……
自从他们从江府出来住到一起之后,江闲每日起的都破天荒的早,反而是她,日日都躺到日上三竿,但卢汀雨认为,这是香袋对她产生的影响,并非她的本意。
卢汀雨这么安慰自己,但还是不放心的问了江闲一句:“江闲,是你说过香袋里的植物有助眠安神的功效,对嘛?”
江闲懒洋洋地“嗯”了声,声调是惯有的晨起沙哑音:“是香袋的错,不是你的错。”
卢汀雨听得紧张了下,并且还有点惊讶:她又没说明原因,江闲怎么知道她心中所想?
卢汀雨被戳破小心思,忽然就有点躺不住了。
她“腾”地一下坐起身,就听身边人“哎哟”一声,而后她手臂上多了只手,攥着她又躺了回去。
“你干嘛拉我?”
卢汀雨后知后觉,才发现头皮一处有些微的刺痛。
江闲翻身趴在床榻处,双肘撑着床垫,将两撮纠缠在一起的头发拿到她眼前晃晃,“打结了,不拉你回来,我们都要秃一块了。”
卢汀雨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哆嗦着摇头,满眼都是拒绝:“我不要秃一块,全秃都比秃一块好看些。”
江闲侧躺下来,耐心地拆缠住的头发,“那就要等等咯。”
卢汀雨也躺下来,面对着他,感觉看江闲拆头发也挺解压的。
这会儿二人离得近,男子眉眼处的细节都放大在眼前,卢汀雨发现江闲眼尾似有一颗很小的痣,淡红色的,平时离着远看就不是特别明显。
她的视线在江闲面庞滑来滑去,然后真诚的感叹了句:“江闲,你要是全秃,应该也挺好看的。”
“我谢谢你。”
江闲无奈地笑道。
卢汀雨是个很有礼貌的系统,所以也礼貌的回应道:“不客气。”
江闲快要拆完头发时,动作忽然放慢了些,但卢汀雨的目光只专注在他脸上,并没有注意他的小心思。
其实自从卢汀雨跟他回了江府,他对女子就时常会产生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怪异感。
卢家大小姐也算跟他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五载,哪怕平日接触再少,一个人的习性和说话方式他也是了解的。
江闲垂了下眼,松开彼此的发,“可以了,能起来了。”
卢汀雨又说了声“谢谢”,就赶着起床去洗漱了。
吃过早饭,三人欲出发无海崖,卢汀雨坐在马车上一边撩着帘往外看,一边慢慢吃剩下的那盒糕饼,她刚才在还剩的六块里挑了许久,才勉为其难选出一只不那么喜欢的。
其实她哪一个都舍不得。
马车即将驶离街市,江闲便让老温先停下来,“温叔,你和汀雨去路边喝盏茶稍坐会儿,我有点事去去就来。”
卢汀雨本着时刻都要跟在宿主身边的原则,本想追上去跟住江闲。
奈何江闲走的太快,她还没等问这人要去哪里,对方几步就溜的不见人影了。
卢汀雨和温叔坐到茶摊处,点了一壶寻常的桂花龙井,茶摊小二看到她手中的糕饼盒,还笑着跟她说:“这位夫人,桂花龙井配您手中的糕点刚好呢。”
“是吗?”
卢汀雨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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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再吃一块的话,她就真没剩几块了。
数一数自己做人也不过几日,卢汀雨倒是有些感叹起自己的变化来,看来坚定的032系统也逃脱不了口腹之欲。
为此,她深感抱歉。
然后又从糕饼盒里拿出了一块新的。
咬了一口正要喝茶,远处就传来几声惊叫,跟着,路两旁跑过来两队官兵。
卢汀雨起身想过去看看情况,一名官兵亮出雪刃,冷声道:“这位夫人留步,城主正在抓落跑的贼匪,此处已经戒严,夫人还是留在原地为好。”
一听有贼匪,卢汀雨就更急了。
她看着官兵,手指指街市方向,“但江——但我夫君还在那处,他不能出事,我要去保护他。”
卢汀雨是在履行自己作为系统的职责,可官兵却讶异地看向她:“你保护你夫君?夫人,贼匪凶恶,你夫君好歹是男人,与他相比,你似乎更需要保护吧?”
官兵说什么都不肯放她过去,卢汀雨也知,多说不过是浪费唇舌。
她退回到老温身边,偷偷观望。
老温倒是被她那几句话给深深打动了。
老温没想到卢汀雨只是才嫁过来几日,竟对他们家少爷情根深种,至死不渝了!
但他作为家仆,最起码的理智还是有的,于是他低声劝说卢汀雨:“少夫人,少爷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您先别急……”
其实他也挺急的,但俩人不能全都乱了阵脚。
卢汀雨回头看他一眼,然后郑重的将糕饼盒交给了老温,“温叔,请好好帮我保管,我去找江闲回来。”
她方才看到茶摊后面有一扇门,若从外侧绕去街市……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卢汀雨觉得自己必须得找到江闲才行,于是交代完,就悄悄跑进了茶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