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宵禁前便动身。”
清樨向云家一众暗卫道,“听说城内多了个采花贼,虽然只对新婚夫妻下手,可少爷这般绝色风度翩翩倾国倾城,若被采花贼盯上可就麻烦了。老爷特地叮嘱路上行事不要兴师动众惹人注目,免得外人对云家有所怀疑。”
“是。”
“记得动作放轻些。”
另一边,燕翩翩双目微阖,半卧于贵妃榻上,一蒙面男人跪在她身前,毕恭毕敬呈上信封。燕翩翩懒洋洋伸手接过,拆开粗略扫了眼,眼里忽地露出了然的笑。
“竟这般有趣。”
她将信丢进焚香炉,“让京城的人多多打探,一五一十向我汇报。”
燕翩翩想到之后将要发生的,还有花妙棠的反应,心里更是畅快,忍不住轻轻哼起小曲儿来。
第二日,风无痕和花妙棠依旧是分头行动。
“老规矩,晚上食肆碰头。”
花妙棠嘱咐完便转身就走,一副救夫心切的模样,看得风无痕万分动容。
风无痕不由得羡慕地想,若是他以后也有这样关心他的娘子该多好。
不过今天既然是陈绛书登台抛绣球的日子,人大约都聚在那儿,不如去看看有无蹊跷。
既下定主意,他也顺着人群朝着那绣楼处走去。
此时东街绣楼下早已是人山人海,男人抛绣球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小半城百姓几乎都聚在这儿想看一看热闹。
“诸位娘子!莫要错过这百年难遇的好姻缘!”一声铜锣开场,陈府管事冲众人拱手,“今日陈知府择儿媳,能抢到绣球且登上绣楼者即可今晚同陈五郎成亲,五郎自携丰厚聘礼上门,以成二人琴瑟和鸣!”
他话音刚落,左右的几个小厮便朝楼下扔掷铜钱,激起一片叫好声。
花妙棠这个时候刚好挤进人群,她看向周围,除去看热闹的人,特意来接绣球的女子寥寥无几,显然是因为此举不符风俗。
她抬头看到了那位陈五郎——陈绛书金丝冠高束马尾,衣着红纹璎珞绣锦袍,衬得少年面容如玉,挺拔如松,意气风发,引得人群中几个小娘子看得痴了,面色泛起薄红。
殊不知陈绛书在上面此时此刻正费力抱住那几十斤重的绣球,手臂被带着向下一沉,颇为狼狈,幸好还有左右扈从挡着才不教下面的人看出异样,小公子望着高台下乌泱泱的人群,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
往哪儿抛来着?
抛给谁来着?
陈知府见自家小子呆愣愣的模样,颇为无奈地朝摆摆手,底下人会意,即刻隔开了看热闹的人,待这片人群后退,空地内堪堪只站了五六个女人。
陈绛书一看面色微沉,气恼他好歹也是龙山城数一数二的风流倜傥,怎么愿意为他争绣球的就这么几个?
这要传出去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身旁小厮见陈绛书迟迟没有动作,赶紧拼命给他使眼色,他这才顺着小厮目光看去,眼睛一亮。
定是那位高挑矫健的娘子,虽衣着朴素,不修粉黛,像话本里出来的人似的,但一看便知身手不凡,气度不俗!
花妙棠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陈绛书盯上,身体悄然绷紧,蓄势而发。
陈绛书兴致勃勃,一边又暗暗咬牙用力,将绣球朝花妙棠的方向往下一推,霎时,两道人影便以极快的速度冲去!
“亲娘嘞!这功夫!”人群中有人爆出一声惊呼。
花妙棠运气提身,于半空中托得坠落绣球,足尖一点房檐,正准备跃至陈绛书那边,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低喝,身后劈来一道黑影,花妙棠闻声旋身避开,顺带看清此人——是一魁梧女子,身高七尺,体量颇为健壮,眉目间更是凶狠,自带股戾气。
“这不是龙山镖局的路三娘吗!”
人群中不乏吵吵嚷嚷的声音,“没想到路三娘也要红颜一怒为蓝颜了!”
“路三娘当真艳福不浅,只是那位娘子是谁?”
围观者纷纷摇头不知,很快又专注于眼前的这场高手过招。
“娘子莫要和我争!”
路三娘边说着,边解下腰间钢鞭,长鞭破空,鞭尖直冲花妙棠手中铜球卷去,花妙棠见她用力时小臂筋肉十分明显,心知应是练家子,看身手模样大抵镖局出身,若不是为了救相公,这样的机会她断然会拱手相让。
“争不争得,也得试试!”
花妙棠朗声一笑,侧身下腰躲过长鞭,绣球依旧稳稳托在手中,随即长腿一蹬,竟又上一层,路三娘见状急了,知府大人花重金聘她相助,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可如何是好?
陈知府在楼上看着,也惊住了,他本以为以路三娘的身手,这府城内断没有和她相比的女人,这这这陌生的娘子又是从哪里跑来的!
陈绛书看得兴致冲冲,似乎浑然忘了自己是在招亲,一双星眸跟黏在了花妙棠身上般,见她交锋间沉稳自若,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铜制的绣球在她手里却显得格外轻盈,仿佛从指尖长出来的那般灵活,看得陈绛书目不转睛,只恨不得自己也能同她一样,这样利落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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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他从来没见过!
路三娘不甘,瞄向绣楼房檐上的石雕,随即狠力甩鞭抽向石雕,竟生生卷下一块来,作了流星锤,攻向花妙棠。
花妙棠懒得和她继续打下去浪费时间,足尖一旋,手臂勾住攻来的鞭子,顺势朝其中灌入内力,只见那绷直的钢鞭瞬间层层炸开,断成几截,震得路三娘急急向后退去。
是江湖中人,内力竟如此深厚!
路三娘心中警铃大作,一时摸不准此人是陈大人找来的还是真招亲的,她咬咬牙,又从腰侧抽出一把短刃,再度冲向花妙棠。
陈知府也有些慌了,眼下发展显然超出了他的掌控,若是真被这样一个不知身份来历的娘子夺了绣球,那五郎的安危岂不是……
想到这儿,他冲管事使了个眼色,管事立刻会意,忙从绣楼退下,叫来几个人,在他们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便又让他们各自散去。
这次的胜者,只能是路三娘。
花妙棠见短刃刺来,又见刃尖朝向是绣球,心知这娘子并无害她之意,她将绣球朝上一抛,球滞在半空的片刻和路三娘对上几招,紧接着又以剑鞘挡住其身,重新接得绣球,正欲回身再跃,路三娘见状心道不好,只怕她要多有得罪这位无辜娘子了。
此时,管事安排好的那几人也在角落仔细观察,只等花妙棠露出半分破绽,便教暗器击中绣球,将绣球脱了她的手,方便路三娘取得!
花妙棠没想到对方那娘子这般坚定,其余几个娘子也纷纷围过来挡住她的去路,几人似乎达成一致:先解决她这烫手山芋再说!
“娘子得罪了!”
路三娘朝她劈下一掌,花妙棠侧臂闪开,又用另一只手挡住旁边一位娘子,她本想用实打实的内力灌注剑鞘,荡开这群人,只是这些娘子虽然武功高于常人的,但终究敌不住她蛮横的内功,只得小心别伤了她们。
观察的几个人见花妙棠被团团包围,心想应是快到了,其中一人将石箭架于弓上,瞄准了花妙棠手中的铜球,在花妙棠再度将铜球抛起时全力一射。
电闪火花之间,破空而来的石箭撞上铜球,直接将本应落在花妙棠手中的铜球换了个方向————
竟是直冲冲奔着陈绛书面门去了!
不好!
射出箭的人吓得顿时六魂无主,为了让路三娘顺利夺球,公子现在身边得力的手下全被调走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啊!!
陈绛书正看得着迷,听闻下面人惊呼,才抬了头,只见那要了命的玩意儿竟冲他砸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