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命案了!
李县令吓得哆哆嗦嗦说不出话,被赵县尉扶着才堪堪站住,“一,一定是有人蓄意杀害!!”
花妙棠也觉得不对劲,鬼棠就是她自己,那这个冒牌鬼棠又是谁?
更让她诧异的是,上面的字迹竟跟她从前在血棠宗时别无二致!
“居然是鬼棠!”旁边有衙役惊呼出声。
“你知道这人?”花妙棠问。
那衙役一脸【你一个江湖中人怎么连这个都没听说过】的鄙视,“花娘子可知血棠宗?”
花妙棠诚恳道:“我不过一村妇,哪里听过这些,愿闻其详。”
衙役:…………
本以为能遇到扫地僧结果你真是扫地的!
“这鬼棠娘子为血棠宗的宗主,心狠手辣,最喜烧杀劫掠,平日便皆凭喜好行事,血棠宗弟子残暴,多少门派一朝一夕覆灭皆是其手笔,好在老天开眼,五年前鬼棠修炼走火入魔爆体而亡,血棠宗又起内讧,宗内弟子纷纷出逃,加上其他仇家上门,血棠宗就此不再。”
花妙棠点头,心想没错啊,当年流传的就是这个版本。
衙役见她反应平平,凑近了些低声道:“据说鬼棠身死并非是因修炼走火入魔,而是……”
花妙棠好奇看他。
“夜御百男累死的!”
花妙棠被惊得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这他爹的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衙役神秘道,“这是我一个江湖朋友讲的,靠谱得很!你可别往外传啊,小心鬼棠听见了报复!”
……讲真她现在就挺想报复的。
虽然衙役所说和事实颇有出入,但鬼棠和血棠宗的名声在全天下确实都是一如既往的臭。
李县令铁青着脸惊魂不定,“本官的侄子平日安分守己,怎么会招惹那种妖女!”
“莫非当年鬼棠没死!”赵县尉明显害怕了,“她来这里做什么?”
“鬼棠行踪不定,喜怒莫测,很可能只是一时兴起作恶。”衙役越说越害怕,“她该不会……盯上我们这里了吧……”
“李大人如果再不吐露当年实情,以那位鬼棠不死不休的行事作风,依我看,下一个包袱里装的可能就是您的头了。”花妙棠施施然道。
鬼棠既然另有他人顶替,那血棠宗会不会同样卷土重来?
看来,除了找到相公,她的任务又多一样。
李县令已然六魂无主,他生怕鬼棠再来杀人,于是赶紧将那些陈年旧事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他本不知道自家侄子强占寡妇铺子的事,直到侄子当街打杀了那寡妇的儿子他第二日才知道,但木已成舟,若闹大必然对自己官声不利,也就将错就错,默许了侄子所作所为。
花妙棠暗暗叹气,看来鬼棠名声差也有好处在,最起码威慑还在。
飞扬跋扈,无法无天的侄子;稀里糊涂,自私自利的县令。
最后受到伤害的永远只是百姓。
花妙棠心里涌起一股怒意,她本以为自己这么多年的经历,已经对种种腌臜看得很开了,但面对这些的时候她依然会愤怒,会痛恨。
“本,本官可以不追究他们!赵寡妇和赵小山无罪!再给她发些银两补贴!”李县令以为鬼棠还在附近,生怕她听不见,连忙拔高声音,“除此之外再替我那侄子赔偿个铺子,叫善堂的人给她养老送终可好?现在就立字据!发告示!都是我那该死的侄子闯的祸!都是他做的孽!他死有余辜!”
赵县尉劝道:“大人不必做到这般地步……”
李县令瞪他一眼,他只好讪讪闭上嘴。
做官名声固然重要,前提是自己得活着啊!他已经被吓破了胆,谁知道鬼棠会不会再出手杀他!
孙传富见状忙道,“大人此举宅心仁厚,实乃大善。”
花妙棠只觉讽刺,侄子有罪,李县令又哪里无辜?可这般结果,却是赵嬷嬷能得到最好的了。
仇人被杀,沉冤昭雪,财物奉还。
只是她唯一的孩子永远回不来了。
赵嬷嬷没想到,那夜一路小心摸索过去,给她开门的居然是几个小孩。
草头怯生生看着她,“婆婆,您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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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嬷嬷颇觉意外,但形势所迫急于藏身,忙低声开口,“驴肉火烧。”
几个小孩一下子警惕起来,石头赶紧将赵嬷嬷拉进来,“可是有人吩咐过阿婆什么?”
赵嬷嬷点头,“是一位姓花的娘子教我来这里躲避官差。”
石头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他反应极快,当机立断带着赵嬷嬷进了院子后,和几个少年合力推开石磨盘,露出了下面窄小的地窖,“阿婆快快躲进去,等那帮人走了再出来!”
小树递给赵嬷嬷一个小包裹,“里面是饼子和水,阿婆先垫一口充饥。”
赵嬷嬷连声道谢,待几个孩子将院子恢复原貌不久,果然有衙役再次上门搜查,所幸无功而返。
赵嬷嬷担惊受怕一夜,直到第二天晌午,她出来后,发现院子里多了个花妙棠。
“我还没来得及对簿公堂,那李县令侄子被一个江湖人打着替天行道的名义杀了,县令胆小如鼠怕那人报复,替你和赵小山翻案,将罪魁祸首全部推到那个死去的侄子身上,告示已然张贴在衙门口,你的银两和铺子一并返还。”她顿了顿,“还让善堂为你养老送终。”
赵嬷嬷苦笑,“事情闹成这样,竟还能得以善了,也要多谢花娘子……和那位江湖义士。”
得知仇人被手刃,自己不被追究,儿子沉冤得雪,她本以为自己会如释重负,可此刻竟也没有太多喜悦,赵嬷嬷眼中逐渐泛起泪光,喃喃道,“……可我家小山再也回不来了。”
“逝者已逝。”花妙棠自知赵嬷嬷的心结并非三言两语能化解,只轻声劝慰道,“小山在天有灵,定能看见真相大白,家人安康,阿婆莫要悲伤。”
她身边的一个小孩子见赵嬷嬷低头,悄悄靠近,拽了拽她的衣角,“阿婆,不要哭。”
赵嬷嬷看向那孩子,仿佛透过他那双天真的眼睛,见到了十年前的赵小山一样,他活着时,遇到什么难处,小山也是这样安慰她。
“阿娘,不要哭。”
“阿娘,吃了蒸糕就不难过啦。”
“阿娘,我去买糕,等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