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正文完结
……还真没人在意过这个问题。
那个脑花扔出的立方体被草太随手丢进了常世, 又被寻找挡箭牌的太宰随手带了出来。
“是封印用的盒子，”草太屈指敲了敲那硬硬的棱角，问道：“使用的方法我差不多知道，太宰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吧, ”绷带精保持镇定, “「人间失格」应该能无效化的哩。”
“确实有可能, ”草太戳了下某个面上的眼珠子, 注意力成功被暂时转移，“这个东西看起来像活的, 呃，很怕我的样子？”
那些眼瞳的颜色很像悟, 但是比六眼更深一些, 胆子也更小，在青年的触碰下两片眼皮绷得死紧，底下的眼珠咕噜噜滚着躲避，怎么都不敢睁开。
悟走过来补充道：“毕竟是同属性的东西, 有着更多的压迫感。唔, 算是血脉压制？”
杰为这个比喻感到头疼, “什么血脉，这个立方体连人都不是。”
“这有什么, 草太也不是人啊，”悟大咧咧道：“杰你忘了吗？我们都不是人！草太是凳子, 老子是墨镜大人，而你是倒插在地上的刘海草！！！”
杰：“……”
草太&太宰：6
一个新鲜又巨大的特级咒灵凭空出现, 将某只嘴欠的猫吞了进去！
“有些人就算成年了, 也需要接受一下再教育。”
黑发教主保持微笑，双手揣袖, 语气优雅，“没有什么凳子、墨镜和刘海…你们说是吗？”
“但是呢，悟君也没有说错，”太宰反驳道：“刘海插在地上的样子真的很像一颗草嘛！比凳子和墨镜显眼多了！上回敦还问我那是不是杂草，想要拔掉呢～”
夏油杰：“……”
巨大的咒灵再次出现，吞下了第二个给台阶不知道下的嘴炮选手。
草太看着面前丑丑的大肚子咒灵，嘴角抽搐。
“两个人在肚子里不会打架吗？”青年本着良心，有那么一米米的担忧。
“如果打架了，那就是他们欠揍。”教主理直气壮。
草太沉默一秒，觉得这个思路非常正确。[要石]的力量配合着渗入咒灵的身体，防止这一只珍贵的特级被「无下限」和「人间失格」折腾坏。
生动诠释了什么叫良心有但不多，还会间歇性消失。
草太：他们还是别出来了吧，清静。
杰：好好好。
总之，不管是那个阴暗处搞花招的敌人，还是这个莫名其妙被扔出来的镇压物，在咒盟这里暂时都没留下任何名称。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接下来的收尾工作。
总监部倒台，但是咒盟不打算取而代之，延续老一套的管理模式。而是准备以共享情报网为切入点，推行按任务分配酬金的新型运转模式。
同时，在100％存活率的保证下，慢慢转变咒术师的生活重心。
这意味着，未来祓除咒灵这一项工作，对于咒术师而言可能只是一份业余的兼职。
这是乍一看就很仓促的短期转型，但目光放长远，就能看出定策人的深谋远虑。
随着这次事发，咒术师这一个团体终于走入公众视野。未来除了开放官方层面的沟通，大众方面也需要慢慢接受全部的真相。需要咒术师以更加平和、更加融入的姿态，面对他们所保护着的人们的目光。
所有棋子已提前摆好。姝祠
从指挥部、高专这样的官方组织，到盘星教这样的民间势力，以及五条家在“被迫策反”下的半推半就，咒术盟会已经将所有关窍一一打通，只剩按部就班，一步步将蓝图变为现实。
这之中估计会遇到来自御三家其他两家的阻力。
但紧抓着过往辉煌与既得利益不放的家伙们，终究敌不过众望所趋的大势。
在咒术界翻开新篇章的同时，常世的跨世界监察部门也传来了消息。
【摩西摩西？】耳麦被人敲了敲，乱步的声音传了过来，【草太，杰君，以及在肚子里的那位——做好准备，要去隔壁抢劫了哦。】
……抢劫？
乖乖牌草太摸着所剩无几的良心，实打实愣了一下，而夏油杰已经将手拿了出来，开始整理自己的袖口。
悟不知道踩着谁登了上来，从咒灵的大嘴里探出半个头，“抢谁？”
乱步“嗯哼”了一声，【抢一个保险柜。坐标给你们，去就行了。】
有个人不满意了。
“喂，你们定计划的时候是不是忘了我？”中原中也插话道：“除了揍了几个诅咒师，就没其他事了…喊我来干什么？”
重力使第一次遇见这种打架都要抢着打的情况。
“Chuya～”太宰的声音在狭窄的腔道里回响，五条家主旁边，又挤挤挨挨爬上来一只绷带被踩散开的猫。
那只特级咒灵痛苦地呜呜两声，感觉喉咙都要被撑爆了。
太宰一边和五条悟左右肘互搏，一边对Mafia劳模提议道：“中也，没你什么事了，你不想走的话就唱歌吧！我们超级需要歌声的鼓励呢～！”
草太：“……？”
重力使的雷区太宰一踩一个准。
中也阴沉着脸跳上特级咒灵的厚嘴唇，对着那张欠揍的脸上去就是一脚！
“滚！！！”
太宰治成功回胎重造。
五条悟在旁边哈哈哈哈。
“他不是经常叫你小蛞蝓吗？”白发帅崽唯恐天下不乱，再接再厉道：“小蛞蝓也会唱歌？老子还蛮想听的呢～呐呐，唱一个试试？”
中也一句废话不说，又来一脚！但是！被[无下限]挡住了！
赭发重力使终于也尝到了想揍揍不到的滋味。
但没事，他有同盟。
大咒灵在夏油杰的指挥下喉头一滚，借用[要石]的力量，将裹着无下限的猫囫囵吞了下去。
杰哥承诺：“等回来我们一起揍。”
中也掰了掰指骨：“好。”
在乱步的指挥下，两边进行了一次人员的置换。重力使和两位超越者老哥一起押送肇事者、收拾残局。而草太则踏上了另一边的疆土。
准确来说，不是踏上，而是飞入。
因为乱步所给的坐标，是一个在垂直高度上快速平移的小点。
“剧本只有一句话，不需要更详细吗？”目送人离开后，乱步关掉通讯，嘟囔道：“第一次这么偷懒呢。”
“没多大问题，现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在他身边，嫌碍事被半途吐回来的太宰整理自己散乱的绷带，语气轻松。
“高攻ssr用起来真的太顺手啦，我们只需要提供情报就可以了。”
还有一句尽在不言中。
——剩下的，就让[要石]们尽情发挥吧～
——“咚。”
机翼两侧传来沉重的闷响。舱内的人警觉抬首四处张望，却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这样不详的安静只持续了短短三秒。
“————轰！！！！！！”
意料之外的高攻入侵每个人的视网膜，炽热红光爆裂又张扬，将整个机舱中部拦腰打穿！
与此同时，众人察觉到天色变暗。
不…压根不是天色！
由异能力者组成的警卫队看见，机舱两侧狭窄的窗口蒙上一层诡异的阴翳，形状各异的狰狞眼珠贴着外层玻璃咕噜噜展开。
“开火！开火开火！！”
领头人喊得撕心裂肺，无数子弹倾泻而出，朝着飞机腰部烟尘中的人影一通扫乱！
没有痛呼、没有入体声。
众人心口一沉。
飞机螺旋桨的轰鸣震耳欲聋，无数子弹在散开的烟尘中凭空悬浮，像是织了张漏洞百出的金属铁网。
浮尘被疾流迅速卷走，立于机舱正中央的青年手腕微转。
叮叮铛铛。
那些悬浮的金属弹有气无力地落下，被摁在了机舱地板上，纹丝不动。
“喂，异能者…！”
为了抵挡咒术盟会入侵，他们特地雇佣了异能者护送，这时候倒是站出来啊！
领头护送队长扭头，随机大惊。
他身后那些原本准备出手的异能力者，早就在无声无息间纷纷趴倒在地。罪魁祸首蹲在最壮实的那一个家伙背上，在看过来时朝他吐吐舌头。
“就这？”白发入侵者一副“老子还没揍够”的模样。
趁对方愣神，草太早就借助力量，拿到了对方精心护送的东西。
坚硬的保险柜被恐怖的力量直接凿穿，立功的蓝色鱿鱼咒灵在草太身边挥舞着自己的小触须，耀武扬威。雾蓝发特级微微一笑，伸手拿出了箱子中的东西。
一个同样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作用的立方体。
任务，完成？
草太左右看了看，没有等到敌人的后手。
“……这么简单？”
……简单？
机舱里被劫持的警卫队听见这话，简直要吐血昏迷了。
拜托！哪里简单了！
这可是万米高空！不提严寒和缺氧，光是这足以掀翻一群人的狂风，全世界就只有重力系异能者能扛得住！
没有任何措施，能在机舱破口前的空气流中稳稳站立……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人绝望。
在他们原本的御敌计划中，这一段路程是最安全的，起飞和降落才是重中之重。完全没曾想到，咒术盟会会选择这样一个薄弱的时机、以如此强硬的姿态直接下手！
警卫队长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落入恐怖组织手中他们……大概会被全部灭口吧？
果不其然，那两个率先发动进攻的袭击者展开了讨论。
“这些家伙怎么办？全部灭口吗？”
雾蓝发家伙将立方体揣进袖子里，闻言叹口气，“悟，别吓唬他们，我们又不是真正的恐怖组织。”
脸上缠着绷带的白发家伙笑嘻嘻的，“但是，草太不觉得当反派很爽吗？夜蛾又不在，不会知道的啦。”
“……不，其实夜蛾校长偶尔也会来听一听作战频道来着。”
……夜蛾？幕后大BOSS？
这些人在讲什么他听不懂的话？
警卫队头头喉结滚动，满头冷汗。
机翼上一身袈裟的家伙也稳步走进舱内，一言不发走到了驾驶员身边。
要开始了…他们要开始了……
队长四肢僵硬，瞳孔骤缩。
好歹毒的手段，只杀一个驾驶员，其他人伪造成飞机失事而亡，就能轻易地掩盖咒术盟会的这次罪行——
“你好，你们原定的目标机场是哪里？”夏油杰客客气气开口，“请不要更改航线，就这样飞吧。”
好温和的话语，好淡定的提议。
所有护卫队成员一头问号。
“哦！我赞成！那里一定有很盛大的欢迎仪式！”白发家伙明显兴奋起来，竖起食指在空中晃了一圈，“如果没让老子打得尽兴的话——就宰了你们哦！”
“……？”
机舱里剩下的家伙们一头雾水，被草太打包押回了常世。
在那里，他们见到了熟悉的家伙。
前Mafia心操师太宰治，和横滨有名的异能侦探江户川乱步。
“真快呢，”太宰平淡地打了声招呼，“不跟他们一起去吗？”
“没事，他们最多把机场拆了，”草太头一回放任了两只拆家猫，“我感觉，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提前回来。”
青年拿出袖子里的战利品。
无名的立方体发出耀目的荧光，与充溢着整个常世的神明之力遥相呼应。
同一时间，常世内所有停留的人员都纷纷抬头，若有所觉。
[祂]动了。
草太轻轻眨眼。
作为[要石]的他感受更加鲜明。
那道虚无缥缈目光汇聚在手上的立方体之上，一种类似欣慰和赞许的情绪从羁绊深处浮游而上。
“「大指令」，是一种可以操控人类军的神器，”乱步在一旁解惑，“它可以帮助前线的士兵，将他们对战争产生的恐惧、疲惫和厌恶转移到持有者身上，提高所能承受的精神阈值。”
简单来说，它是一种不需要时间成本和人力成本的心理疗法。
“原来如此，”太宰治微笑着点头，“只要竖起咒术盟会这样的反派对立面，福地樱痴就有理由统治人类军，实现他统一世界的理想——有趣有趣。”
“那么问题来了，”看着草太手心缓缓升起的光团，乱步摸着下巴陷入沉思，“神明大人为什么会对「大指令」感兴趣呢？”
为什么？
这大概只有成为[要石]的咒盟成员能够立刻给出答案。
京都区，禅院家。
魏尔伦和兰波联手把家主摁在和室里，放伏黑甚尔出去揍人。在此起彼伏的咒骂和斗殴声中，坐镇的两位超越者忽然对视一眼。
“感觉到了吗？”魏尔伦轻声问道。
兰波微笑着点点头。
“不困了，很轻松，”黑发男人抬手又加大了「彩画集」的范围，“一定是草太他们做了什么。”
庭院外，甚尔揍完人神清气爽，他抬手反复握拳，之后缓缓挑眉。
“压力消失了？”天与暴君自言自语。
五条家，美惠子正轻声细语，给两个孩子读圣诞故事。
小惠绷着脸拉了拉妈妈的衣袖，提醒道：“两点了，该休息了。”
“午睡。”津美纪也反应过来。
美惠子眨眨眼，露出一个笑来。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格外轻松呢？”她哄道：“津美纪和惠还可以再听一个故事哦。”
和平世界，警视厅。
萩原研二躲在松田阵平的办公室里玩飞镖。
“笃、笃笃”的声音在室内不断响起，严重降低某位社畜的工作效率。
最关键的，是这家伙十发才中一发十环。
松田阵平额角升起#字，表面恶声恶气，实则关心，“今天怎么不休息？你不困？”
萩原研二晃着脚扭头，笑容灿烂，“怎么说呢，今天格外lucky？我从未感觉如此好过呢！”
盘星教。
大臣捧着数学书，哈气打得震天响。
他身旁的左大臣忽然抬头，面容一如既往地沉肃，但难得被转移注意，忘了关注偷摸躲懒的大臣。
白发猫猫在书后掏出手机快乐摸鱼，心里给草太偷偷比了个大拇指。
雾蓝发青年站在常世之上，感受着迎面的微风，第一次沉下心来，从另一个角度去欣赏[门]后的一切。
在众人的努力下，这里有了古朴的建筑，有精致的高塔，有特级咒灵所诞生的火山与连绵树影，也有亘古不变的昼夜交替与朗朗晴空。
职责带给他长达数年的精神重压，在几个呼吸之间淡于无形。
他仿佛回到了当初，成为胸前挂着钥匙初次遇见常世的孩童。雾蓝的眼沉浸在瑰丽的风景之中，念出的咒语里饱含憧憬与希望。
「大指令」，对于[要石]而言，是一枚钥匙，解开了草太心头沉重的枷锁。
“草太，现在[要石]的申请，是不是很容易就能通过呢？”
太宰判断出了什么，指着乱步含笑道：“这家伙想尝试很久了，但是怕疼。”
“可以哦，”草太微微一笑，对太宰道：“但是我更想让太宰君来试试，做过坏事的话，工作量会直接翻十倍，还没办法辞职。要体验一下吗？”
太宰：“……哈哈，我还是算了喵。”
“没关系，”草太不紧不慢道：“等太宰君自鲨成功，就可以顺利入职了。”
乱步一口汽水差点喷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宰：“……”
轻松状态下火力全开的，不止草太一人。
10分钟后，五条悟单手拎着被一顿暴打的福地樱痴，开[门]回到了常世。
他身旁的夏油教主表情诡异，眼神在五条家主的后腰处飘来飘去。
“草太，人解决了，轻轻松松。”
家主大人快乐邀功。
夏油杰揣着袖子补充道：“但是太轻敌了，后腰被捅了一下。悟，你的左肾还好吗？”
“你忘了我有「反转术式」了吗？”五条悟不开心地龇了龇嘴，“要说轻敌，最轻敌的是杰吧？特级都被捅烂了一只。”
“我的「反转术式」也能给自己咒灵用。”夏油杰不甘示弱回嘴。
“都怪这把刀！”悟把缴获的武器当啷一声扔在了地上，“草太，它可以破开时空，特别坏，被这个变态大叔用起来就更阴险了！”
噗通一声，某个昏迷的阴险大叔被扔在了地上，成功脸部着地。
草太：“……”
悟，你知道吗，你告状的样子像极了自己撞到门然后怪门坏的三岁小孩。
失去时空剑的福地樱痴没有威胁，被交给猎犬的家伙们处理。
咒盟最后一步，是要处理泼在他们身上的污水。
据调查，[书]在横滨的存放地点被锁定在了异特科身上。在敌人的小动作下，对方与咒盟的关系应该算水火不容。
但是某个卧底的回归，撬动了僵持的局面。
“安吾那里有消息咯，”太宰有条不紊道：“当初三方会谈定下的[束缚]也起到了一点作用，异能特务科同意与我们面谈。只要能拿到[书]的本体进行纠正，所有事情都会回归正轨。”
草太眨眨眼，行事稳重的他这回没有按部就班颔首同意。
“还有更快的方法，”草太道，“毕竟，我们是反派嘛。”
和张狂的人呆久了，行事风格确实会发生不小的改变。
太宰哈哈大笑，“你是要把异特科翻个底朝天吗？呀～真期待啊！”
“不全是，”草太表示自己还是比较遵纪守法的，“所有的线索都集齐了，我这里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必须拿到那本[书]，要石的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我也隐约能感觉到这个东西大致的方位。”
有可能是神明的指示？
草太猜不透其中含义，但是如果能感应到位置，一切都好办。
三分钟，准确来说是三分二十九秒之后，草太在悟牌任意门的帮助下，无声无息完成了第二次“抢劫”。
几颗脑袋凑在一起，研究青年手上这本[神器]。
左看右看，就是本普普通通的无字书？
“要写点什么吗？”太宰已经掏出了笔，蠢蠢欲动，“我要写[五条悟不喜欢喜久福]。”
悟回敬道：“那我就写[太宰治最讨厌蟹肉罐头]。”
太宰：“唔哇，恶毒！”
悟：“彼此彼此。”
夏油杰左看右看，突然非常担忧，“真的写什么都会变成事实吗？”
“不一定呦，”乱步睁开双眼，在一旁补充他所看见的事实，“需要很强的文字功底，嵌合所有的事实逻辑，但又不能太过明白，才行得通。所以最好的方法是……”
最好的方法是——
从事实开始写起。
草太眼眸中的灿金色愈来愈旺，青年五指张开，那些平平无奇的书页忽然像感应到什么一样，开始无风自动。
哗啦啦啦——
书页蹁跹着，在扉页缓缓停留。
没有任何笔的情况下，一行行浅金色的小字在空白的纸张上浮现。
【刚来始只是两扇异常出现的[门]。
一扇黑色，一扇青色。】
身后传来脚步声。
魏尔伦、兰波和伏黑甚尔出现在众人身后。
天与暴君“啧”了一声，接过太宰治塞过来的水笔。
“真的要写吗？”甚尔回想起刚进常世自己做的破事，觉得事事终有报。
等美惠子回忆起来算账，又是一个月起步的单方面冷落。
悟微笑着，手臂发力把人摁了过去，“认命吧，你就是个妻管严。”
甚尔：“……”
天与暴君提笔写：
【有个男人来了，他干了点（被划掉）很多破事，一生都在做错误的选择。但幸运的是，他没像垃圾那样死去】
魏尔伦接过笔，在兰波温柔的注视下，稳住微颤的手指。
【也有个男人凭借躯壳中的思念，第一次打破了世界之间的壁垒，在黄昏日落前抵达了命运的起点】
法文如情人间的话语般缱绻流淌。
【我的梦境里是你绽放的笑容， 伴随着你的低语，我们在宇宙星辰之中交握、旋转。】
笔交给兰波：【在黑夜孤寂与白昼如焚间，我们遇见了永恒的灵魂。】
【在追寻大义的路上，我从未停止，但永远不会忘记回首处的那一眼三年，和教室长廊檐之外的湛湛晴空，】夏油杰写：【在命运的呼唤之下，我将一切都与你诉说。】
太宰拒绝了递过来的笔。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他浅浅一笑，“但[要石]也许能让我见证另一个结局。”
织田作之助姗姗来迟。
【人类既害怕死亡，又被死亡深深吸引，】红发男人提笔成书，【所幸在虚无中的嘶吼终于被人听见。停止哭泣的孩子，也一定能走入幸福的未来。】
随着内容的丰盈，那一页页的书册发出亮眼的光芒，被弃置在一旁的时空剑御雨前受到了神秘的呼唤，也同步发出嗡鸣。
草太垂眸，领域的力量编织成坚定的文字，为这一切的一切绘出温柔的句尾。
【我们在黑暗中踽踽，但终将在光明下重逢。】
最后一字落下，时空剑发出耀目的光华，骤然升空！挣动的书页一片片飞起，不断追随着上升着，融入御雨前朝上攀升的剑影之中！
流转的光影下，五条悟趁所有人不注意，随手拽过来一张纸，写下了更多文字——
【从今往后，[要石]们会在时空之力的帮助下，打开更多未知的[门]，拥有更多奇妙的旅程～】
同伴们都来不及阻止，这一片书页也以迅雷之势，化作飞舞的小小蜻蜓，融入灿烂的万千光华。
所有人：“……”
悟哈哈大笑，“看来神明也怕寂寞呢！”
草太长长叹出一口气，也跟着笑了起来。
御雨前愈升愈高，愈升愈远，最后在接触到天幕的刹那，散成点点灿烂星辰，带着划破时空的伟力，劈开沉霭，滑向未知——
宗像草太睁大双眼。
灿银色的星尾曳过天空，倒映在雾蓝的瞳孔里。
“——门后的世界可不会有流行雨。”草太轻声重复着刚开始大臣的话。
他的同伴们都一脸莫名地看了过来。
“在说什么呀，草太，”悟指了指头顶，蓝瞳内同样光华流转，“这不就是嘛？”
“……没错。”草太浅笑。
——因为，这是[未来]的我们，送给[过去]的祝福。
是一切的结束。
但也是全新的开始。【你现在阅读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