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晓彤好奇地问,“王芳同学,昨晚你睡得好吗?”
不等她回答,汪霞无语道:“能不好吗?我俩上铺头对头,王芳昨个儿睡着了居然打呼噜,咱一起当知青这么些年,除了农忙期间,我从不知道你睡觉还打呼噜。”
王芳脸一红,“啊,我昨晚睡得这么好吗?可能是心里没装事儿,我昨晚睡得真挺香的,但不至于打呼噜吧。”
“打了,真打了,我听得清清楚楚。”
这就有些没心没肺了,昨个儿可不止闹了一场,这样晚上还能打呼噜?
倒也可见王芳还真没将事情往心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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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人一起,一个桌还坐不下,作为小‘夫妻''的两人,硬生生被挤去了隔壁桌。
裴春生笑吟吟,倒也没避讳,往常如何就如何。
可落到还在避嫌的年代,举止就真有些亲昵了。
迟一步过来的宿舍4人,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王玉萍道:“晓彤不是和那个人是兄妹吗?她怎么和另一个男人坐在一起?那男人还给她夹菜,晓彤还将自己的面条挑到那人的碗里。”
“这俩在谈对象?可晓彤年龄似乎不大,虽然那位男同志也不大,看瞧着就比晓彤大几岁的样子。”
刘少依道:“你们要是好奇一会儿去问问晓彤呗,这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昨天介绍时,晓彤都没提,咱贸然去问会不会不好啊,算了,先去吃饭吧,以后熟了还有什么事儿是不知道的呢。”
于敏中着大家打饭窗口走了过去。
只有钱云锦朝他们的方向看了许久,这才跟上他们的脚步。
当天下午,许晓彤就被叫去了校长办公室。
“又是你,女同志。”
“闫校长,我好像没做什么吧?”许晓彤倒是坦然,“您叫我过来干嘛啊?”
闫校长摇了摇头,“等一会儿,还有一位同志要过来,等到了再一起问吧。”
’砰砰‘
敲门声响起,裴春生推开了校长室大门。
“闫伯伯。”
闫校长冷下了脸,撇了许晓彤一眼,纠正道:“瞎喊什么呢?在学校要喊我校长。”
许晓彤傻眼了,江城大学校长是裴春生的伯伯?
【震惊了,裴春生关系这么广的吗?校长还能是他伯伯!要是这样,这俩人指定没什么事儿了。】
闫校长清了清嗓子,“这是举报信,有人举报你俩举止亲昵,作风不正。”
“啊,我俩今个儿就一起吃了个早饭。”许晓彤道:“我就将面条挑了一些给他,他就将面条里的青菜夹给我了,这有什么亲昵的?又没牵手,又没亲嘴。”
’砰‘
闫校长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怎么着,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还准备牵手,亲嘴?”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等她话说完,裴春生便解释道:“闫伯伯,许晓彤是我爱人,我俩上学前刚领的证,因为要上学,暂时没打算办酒席也就没有公开,夫妻俩相互夹个菜,应该不属于作风不正吧。”
闫校长有些意外,“领证了?”
“对,是要看结婚证吗?在家放着呢,我没带出来,更何况食堂大庭广众之下,我们也不可能做出更多的亲昵举动。”
闫校长不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可这信是匿名寄来的,他找不到源头,自然要找这两人问清楚情况。
“行了,虽举报信没写名字,但想来也能猜到这信是谁写的!我叫你们过来是让你们注意一些,这里到底是学校,既然你们心里有数,我也不多说些什么了。”
正事说完,闫校长八卦道:“真领证了?不是,领证没有喜酒也不单独请伯伯吃一顿吗?大学毕业再办酒席,那不得等到4年后了。”
裴春生无语,“我请您了,私房菜馆开业,您不是去了外地没来嘛,要不这样……这周日中午您携全家过来,私房菜馆是由晓彤下厨,包您满意。”
闫校长还真没拒绝,“行,那天我没空,回来后那群老家伙说那里有多好吃多好吃的,好险没给我馋死,不过他们说位置已经订满了,3个月后都没空位了。”
许晓彤忙添了一句,“我们对外只做晚上那一顿,您中午过来包间都是空着的,我亲自下厨。”
见夫妻俩都是识趣的,闫校长也就不为难人了,“行了,走吧,走吧。”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景,闫校长感慨,“人倒是个机灵的,就是太会惹事儿了。”
但一想吧。
能惹事儿又不惹他家的事儿,他操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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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
许晓彤直接锁定了两个人,“不是张晓就是黄导员,我们来学校一天,就得罪了这两个人。”
【也可能是钱云锦,预告只有一个片段,钱云锦站在举报箱前,不过并没有她投信的过程,所以也不确定。】
下一秒,裴春生便道:“也可能是别人,张晓和黄导员太明显了,他们若这个时候报复,咱们第一时间就会想到他们,若是有脑子的人根本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当然,也有可能他们是没脑子的人。”
“在没调查出那人究竟是谁之前,你们宿舍那几人都有嫌疑,总之你说话注意一些。”
裴春生想了想,觉得自己该坦白一些事情,“你们宿舍,有一个叫钱云锦的女生,我认识,他是我之前在江城工作时,同事的妹妹。”
【同事的妹妹喜欢哥哥的同事,若是这样钱云锦真有可能是投举报信的人。】
【好奇怪啊,既然认识昨天为什么不打招呼呢?】
【也许人家I人呢?】
【这跟I不I没关系,若是路过可能装作没看见,都在一起打招呼了却还装不认识,就有些没教养了,除非钱云锦和裴春生表白过,并且他拒绝了。】
“她之前有跟我表达心意,但我拒绝了。”
许晓彤震惊了,上个学而已,咋这么多熟人。
“不是,咱学校不都是来自天南海北的人吗?咋一个个全都认识,她该不是你安排跟我同一个宿舍的吧?”
裴春生赶忙解释,“我怎么可能干这种蠢事儿?但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是某些人故意安排的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