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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离婚冷静期

作者:绘绘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程昼僵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商芜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看着这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刚才在屋里隐约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她都这么说了,你打算怎么办?”商芜问道。


    程昼缓缓抬起头,眼中却燃起一种近乎偏执的光:“我不会离婚的。绝不。”


    第二天早上,还差一刻八点。


    陆优的车准时停在了民政局附近的路边。她坐在驾驶座上,看着民政局那庄严的大门,心情复杂难言。


    有解脱,有怅然,或许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失落。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下车。


    然而,就在她推开车门的一瞬间,她愣住了。


    民政局门口,与她预想的冷清完全不同,竟然围了不少人,而且……到处都是鲜花!娇艳的红玫瑰、清新的百合、灿烂的向日葵……簇拥在门口,甚至摆成了心形和箭头的形状。一条巨大的红色横幅被两个气球拉着,悬在半空,上面清晰地写着一行大字——「祝陆优&程昼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过路的行人都被这阵仗吸引,纷纷驻足围观,还有人拿着手机拍照。更让陆优头皮发麻的是,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快看!那就是陆优!芙蕾雅!新闻上那个!”顿时,无数道好奇、羡慕、祝福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刚刚下车的她。


    “陆小姐,恭喜啊!”


    “新婚快乐!”


    “你们太浪漫了吧!”


    “程先生呢?还没到吗?”


    此起彼伏的恭喜声像海浪一样涌来,陆优站在车边,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是气的!程昼!一定是他搞的鬼!他居然用这种幼稚又离谱的方式,把她架在火上烤!


    她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想拉开车门逃离这个让她无比尴尬和愤怒的现场。这婚今天肯定是离不成了!


    就在她的手碰到门把的瞬间,副驾驶的车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拉开,一个身影迅速钻了进来,带着一身清冽的晨露气息和淡淡的……剃须水味道。


    是程昼。


    他今天显然精心打理过,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看不出宿醉的痕迹,只是眼底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和疲惫。他一坐进来,就立刻锁**车门。


    陆优看着他这副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程昼!你无不无聊!弄这些你想干什么?觉得这样很浪漫?很感人?我告诉你,这只会让我觉得你更可笑!更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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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程昼没有像往常那样反驳或解释,他只是侧过身,那双总是带着几分风流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却像被遗弃的小狗一样,湿漉漉地望着陆优,声音低低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显而易见的可怜兮兮:“优优……你真要跟我离婚啊?”


    他伸出手,想去拉陆优的手,却被她猛地甩开。他也不恼,只是更凑近了些,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重复道:“我舍不得……”


    这直白而软弱的三个字,像一根细小的针,猝不及防地刺了陆优一下。她准备好的所有冷言冷语,在这一刻突然有些滞涩。她别开脸,不去看他那双过于蛊惑人心的眼睛,硬着心肠道:“舍不得?程昼,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们之间最根本的问题,你心里清楚。”


    她转回头,目光锐利地直视着他,仿佛要看到他灵魂深处去,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道:“程昼,你老实回答我。你这辈子,是不是绝对不能接受没有孩子?是不是像你妈说的,程家不能‘绝后’?如果是,那我们趁早离婚,谁也别耽误谁!”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终于打开了那个一直被回避、却始终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最核心的锁。车厢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所有的伪装、借口、吵闹,在这一刻都褪去了,只剩下这个赤裸裸的、关乎未来和信念的抉择。


    程昼看着陆优那双执拗地寻求一个最终答案的眼睛,他知道,他不能再逃避,不能再含糊其辞。他的回答,将决定他们是就此分道扬镳,还是……可能拥有一线生机。


    他知道,陆优要的不是敷衍,不是拖延,而是一个斩钉截铁、毫无保留的态度。


    可他……他给不了。他不是不喜欢孩子,看到玉雾时他也会心生柔软,但他更爱陆优,他无法想象没有她的生活。然而,“可以不要孩子”这个决定,背后牵扯的是他母亲近乎执念的期盼,是家族无形的压力,是他自己内心深处或许都未曾理清的、对传统血脉传承的一丝羁绊。这太重了,重到他无法在此刻,在这种被逼问的形势下,轻易地给出一个关乎一生的承诺。


    他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陆优眼底最后一丝微弱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彻底熄灭了。心,像是在一瞬间被掏空,然后又迅速被冰冷的失望和决绝填满。她甚至没有再看程昼一眼,直接推开车门,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走吧,进去。登记。”


    程昼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脏像是被无数细密的针反复穿刺,绵密的痛楚蔓延至四肢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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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骸。他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一股巨大的疲惫和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也许……也许暂时分开,让彼此都冷静一下,也好。他这样麻木地安慰着自己,拖着沉重的脚步,跟在她身后,走进了民政局。


    离婚登记的过程很顺利,工作人员例行公事的询问和提醒,在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中显得格外突兀。当那份《离婚登记申请受理回执》拿到手,意味着三十天的离婚冷静期正式开始的那一刻,陆优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走,仿佛多待一秒钟都是煎熬。


    程昼看着手中那张薄薄的纸,感觉它重逾千斤,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当天,陆优就找好了搬家公司,将自己留在程昼公寓里的所有物品,清理得干干净净,一件不留。她搬回了自己那套高层公寓,彻底切断了与程昼在物理空间上的联系。


    商芜和陆让得知这个消息时,简直是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发展到真的去登记离婚这一步。商芜立刻给陆优打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是空旷的回声。


    “优姐,你和程昼……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商芜急急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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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电话那头,陆优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刻意剥离情感的淡漠:“没什么突然的,阿芜。问题解决不了,拖着对彼此都是消耗。就这样吧,我累了,想静一静,这段时间别来找我了。”说完,不等商芜回应,便直接挂了电话。


    商芜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她又赶紧打给程昼,程昼倒是接了,声音嘶哑,充满了挫败感:“阿芜……别劝了。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然后也以工作忙为借口,匆匆结束了通话。


    接连碰壁,商芜又急又无奈,加上连日来为这两人操心,又要照顾玉雾,她只觉得身心俱疲,脸色都有些苍白。陆让看着她不舒服又强撑的样子,心疼不已,同时也对那对闹别扭的夫妻生出了几分火气。


    他扶住商芜的肩膀,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好了,阿芜,别再为他们的事耗费心神了。他们两个都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我们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问心无愧。现在,你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和玉雾。”他看着她眼底的青色,语气放柔,“我扶你回去休息,嗯?”


    商芜靠在他怀里,疲惫地点了点头。她知道陆让说得对,可她心里还是堵得难受。


    时间在一种压抑的氛围中悄然流逝,转眼就到了要给玉雾办百日宴的时候。商芜开始着手筹备,她先是联系了陆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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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政自然是满口答应,表示一定会准时出席孙女的百日宴。接着,她拨通了陆优的电话。


    这次陆优接了,声音听起来比之前缓和了一些,但提到百日宴,她沉默了一下,然后清晰地表达了自己的要求:“阿芜,宴会是给玉雾办的,我肯定会到。但是,我不想看见程昼。你别邀请他。”


    商芜愣住了:“优姐,这……这不太合适吧?程昼他毕竟是……”


    “没有什么不合适。”陆优打断她,语气重新变得冷硬,“我跟他现在已经提交了离婚申请,在冷静期。我不想在那种场合见到他,影响心情。如果你坚持要他来,那我就不去了。”她的话说得毫无转圜余地。


    商芜握着电话,左右为难。一边是刚刚经历情伤、态度坚决的姐姐,一边是同样痛苦、并且从情理上说应该被邀请的程昼。她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样做对程昼不公平,也怕日后留下更多芥蒂。她决定去找程昼,亲自和他谈谈,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式。


    她约程昼在一家茶室见面。程昼来得很快,人清瘦了些,但精神看起来比之前好了一点。听到商芜转述陆优的要求时,他脸上的肌肉瞬间绷紧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受伤和愤怒。


    “就因为她不想看见我,我就不能去参加我外甥女的百日宴了?”程昼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阿芜,玉雾也是我看着出生的,我叫她一声姑姑!是,我和陆优是在闹离婚,可这跟我对玉雾的感情是两码事!她凭什么剥夺我这个权利?她是不是太任性、太自私了?!”


    他越说越激动:“是,我承认我之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可现在呢?她这是要把我彻底从她的生活里,从你们的生活里踢出去吗?这个百日宴,我不想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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