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商芜毫无睡意。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试图理清混乱的思绪,却只觉得像陷入一团更深的迷雾。
就在凌晨一点多,房间里安静到极点的时候,房门突然被轻轻敲响。
商芜的心猛地一提,警惕地问道:“谁?
门外传来一个刻意压低,却有些尴尬的声音:“商小姐,是我,程昼,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程昼?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商芜疑惑地打开门,只见程昼站在门外,手里还拉着一个小型行李箱,脸上带着几分风尘仆仆的无奈笑意。
“你这是……
程昼侧身进来,轻轻关上门,才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想着明天就是你第二轮比赛,过来给你加个油打个气,也算是个惊喜,结果没想到我这家酒店居然全满房了,一间空房都没有!
商芜挑挑眉。
“前台让我等等看有没有退房的,我看这都凌晨了……太困,只能来打扰你。
程昼摊摊手,一脸歉意:“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找你了,我能在客厅沙发上凑合几个小时吗?天一亮我就去找其他房间。
商芜看着他,觉得他确实不像说谎。
酒店这边比赛选手很多,房间几乎是满的。
程昼来这里也是一番好意。
商芜虽然觉得有些不便,但也不好意思将人拒之门外,尤其还是在大半夜的时候。
“没关系,那你睡沙发吧。商芜笑下,去打电话让酒店人员送毯子和枕头。
程昼松了口气,赶紧去洗澡。
商芜则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还好主办方给她准备的是套房,一共两个房间,阿影在隔壁。
门关上,程昼睡在外面也不会打扰到她。
可商芜刚躺下,外面又响起一阵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房门再次被敲响,这次的声音急促而有力,完全不似程昼刚才的温和。
两人都是一愣。
商芜皱了皱眉,走到门后透过猫眼看去,只见外面站着两名穿着酒店保安制服,表情严肃的男人。
“您好,酒店安保,麻烦开一下门。门外传来客气的声音。
商芜的心莫名地慌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程昼一眼,才打开门。
“您好,有什么事吗?商芜问道。
为首的保安目光锐利地扫过房间,立刻注意到了站在客厅里的程昼,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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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抱歉这么晚打扰了,我们接到通知,酒店可能溜进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危险人物,正在逐层排查所有入住人员,需要核对一下身份信息,并询问情况。”
他的目光落在程昼身上:“这位先生是?登记住宿的是商女士和另一个阿影女士。”
程昼上前一步,拿出自己的身份证件。
“我是程昼,是商小姐的朋友,刚下飞机,因为酒店没房了,暂时在这里借住一下。”
那保安接过证件,仔细看了看,又盯着程昼,语气生硬。
“只是朋友?深更半夜,单独在一位女士房间?我们需要带您下去详细核实身份和行程,并做个记录,请您配合。”
程昼的眉头皱了起来。
商芜知也觉得这盘问有些过于严厉和不近人情。
但她还是点头,示意程昼配合调查。
程昼对商芜安抚地笑了笑:“没事,我下去说明一下情况就回来。”
商芜看着保安那公事公办的态度,只觉得莫名其妙,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彻底没了困意,裹着外套在房间里等待着。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程昼才回来,脸色却有些微妙和凝重。
“怎么样?没事吧?”商芜问。
程昼摇摇头,眉头却紧锁着:“没事,就是核实身份,问了些问题,但是……”
他顿了顿,努力在回想,“我觉得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他们问的问题非常详细,甚至有些超出了一般排查。”
程昼回忆着,眼神里带着困惑,“他们反复确认我和你的关系,怎么认识的,认识了多久,今晚为什么来这里,甚至还问我们是不是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商芜的脸瞬间涨红了,既是气的也是羞的。
“他们问这种问题?”
“是啊,这很不正常。”
程昼的脸色越发严肃,“而且,他们带我下去的时候,经过你隔壁的房间,我好像听到里面有关门的声音。”
“但那个房间门挂了牌子,说因为装修暂时封闭,不住人的。”
他压低声音,看着商芜:“我总觉得这不像是普通的安保排查,倒像是有人特意针对你,或者针对今晚出现在你房间里的人。”
“而且,隔壁房间可能一直有人在关注你。”
商芜听完,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大半夜听到这个,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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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她?关注她?
联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事,商芜突然觉得,是竹影为首的那几个人也有可能。
但这些人为了继续比赛,已经不敢招惹她了。
商芜蹙眉,越想越是怀疑。
……
程昼最终还是被酒店工作人员安排在了另一间客房,据他们说是突然空出来的。
但经过一夜的混乱,商芜反而冷静了些。
她安抚程昼:“你昨晚没休息好,快去补个觉吧,隔壁房间也许是装修好了突然能住人了而已,你放心,不会有事。”
程昼看着她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回去。
他只是担忧地看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商芜收拾好心情,回去休息。
第二天,她准备下楼去吃早餐,前往比赛场馆进行第二轮的准备。
现在这种时候要专注比赛,不能被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干扰。
然而,商芜走到酒店大堂,正准备走向餐厅时,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一个熟悉得让她心脏骤停的身影。
陆让!
他身姿挺拔,正和另外两个同样气场不凡的商业精英模样的人,边走边交谈着什么,径直走向VIP专属电梯。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应该在临城才对。
还是她看错了,那个人只是单纯很像陆让而已?
商芜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身体先做出了反应。
她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朝着那即将关闭的电梯门走过去。
商芜走得急,没站稳,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撞进离门口最近的男人怀里。
她慌忙稳住身形,抬头的瞬间,撞入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
陆让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打扰,微微蹙眉,低头看向她。
四目相对。
距离很近,商芜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丝熟悉,淡淡温和的墨香味道。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商芜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震惊慌乱,还有一丝无法解释的酸楚瞬间淹没了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低声道歉,和陆让拉开距离,身体向后缩去,恨不得立刻消失在电梯里。
陆让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
那眼神里,没有她预想中的憎恶或者愤怒,甚至没有任何明显的情绪波动。
陆让极其淡漠,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疏离,和突然被冲撞的不悦。
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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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其自然地移开了视线,仿佛商芜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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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一样,继续侧过头,用流利的英语和旁边的同伴接着说话。
电梯门已经关上在上升了。
商芜只能站在旁边,静静听。
陆让和他们讨论着一项听起来就很复杂的跨国并购案,很显然不是玉家码头的业务。
是她留下来的公司项目。
陆让的语气平稳冷静,完全没有受到她的任何影响。
电梯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他和同伴低沉的交谈声。
他是不是不认识她了?
还是,根本不屑于再给她任何眼神?
商芜望着下落的楼层数,身体有些僵硬。
她原本以为会面对陆让的恨意,却没想到是比恨意更无情的漠视。
仿佛她这个人,连同他们之间所有的爱恨纠葛,都从未在他生命中存在过。
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让商芜措手不及。
不过,他们之间本来也就只能这样了。
电梯一层层下降。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商芜盯着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只希望电梯能快点,暗暗懊恼不该追过来。
终于,“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门打开的瞬间,陆让和他的同伴率先迈步而出。
自始至终,他没有再看商芜一眼,仿佛她只是电梯里一个微不足道的陌生路人。
商芜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呆立在电梯里。
直到电梯门自动关上,她才猛地回过神,按下一楼,踉跄着走了出来,心脏那个位置空落落地疼。
这些天,他早已走出了那段过去。
只有她,看起来是潇洒离开的那个人,其实还被困在原地。
算了,就当今天从来没遇见过。
知道陆让对她是什么态度也好,可以彻底死心,也可以不再担心午夜的时候,梦见陆让一遍遍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狠。
中午,商芜和阿影在酒店餐厅吃饭。
她心不在焉,筷子无意识地拨弄着餐盘里的食物。
阿影看着那盘拔丝红薯都彻底黏在盘子里了,有些好奇。
“商总,你怎么了?从早上下来就魂不守舍的。
商芜回过神,最终还是没忍住,压低声音把在电梯里遇到陆让的事情说出来。
阿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陆律师也来这家酒店了?还完全不理你,像不认识一样?
这和她猜测的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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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者剧情完全不同啊!
“嗯。”商芜点点头,心里乱成一团麻,“他不是背后那个人,如果他恨我,漠视我,就不可能帮我,如果他帮我,就不会装作不认识。”
是她想多了,不管怎样,撤销对她的比赛惩罚,都不可能是陆让做的。
就在这时,旁边一桌几个看起来像是设计师同行的人开始交谈,声音隐约传了过来。
“听说这次比赛的几个大金主爸爸今天在酒店顶楼休息室开小会呢!”
“是吗?都有谁啊?玉家的人可是大头,不会没来吧。”
“好像来了,不过不确定是不是玉家少爷,反正投资方肯定要关心一下比赛进程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阿影的眼睛瞬间又亮了。
她猛地抓住商芜的手,激动地小声说:“商总你听到了吗?投资方在开会!陆律早上出现在这里,会不会根本不是巧合?他就是来开会的!那个一直帮你的人,肯定就是他!他装作不认识你,肯定是有苦衷的!我们去看看吧!”
商芜蹙眉。
陆让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
这些人说,玉家也投资了这次比赛。
如果投资这件事是真的,陆让会来这儿也不奇怪了。
那背后那个帮她的人呢?会不会是陆让……
商芜放下筷子,顷刻间作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