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色的光透过隔窗洒落在屋里各个角落,落在两人的脸庞,笑意在两人脸上漾开。
画面温馨和睦。
“原来我以前真的来过,那我当时也是用别人的身体吗?”
苏南汐撑着下巴,手里把玩着一些小玩意。
裴商摇头,“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画了一幅画,姐姐看一眼就知道了。”
当时的姐姐从天而降,他也不清楚那是不是就是姐姐真实模样。
裴商拿出一幅画像递给苏南汐。
苏南汐接过,缓缓展开,画中全然展现在眼前,清亮的眸子一颤,惊呼道:“这不就是我本人吗?”
“难道,当时的我是身穿?这次是魂穿?”
苏南汐凑近看了又看,确认是她本人。
画里的人头戴一支桃木簪子,吊坠是一只小兔子,也是木头雕刻的。
这簪子和兔子都是阿婆亲手给她做的。
只是后来那支簪子不知去哪了,她一直没找到,应该是被她遗忘在那个角落里了。
“也许当时的姐姐没有遇到危险,所以是身穿 ,这次姐姐遇到危险,就变成了魂穿。”裴商斟酌道。
苏南汐点了点头,“应该就是这样。”
“不过,为何我以前没有记忆呢?”
裴商解释道:“姐姐穿梭时空,神魂定会损伤,遗忘是正常的。”
苏南汐半信半疑,却也只能相信,毕竟没有比这更有说服力的。
如今身份确认,裴商悬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保护姐姐的安全。
不空大师的话,犹在耳边。
姐姐在这里也很危险,那个尾巴也跟过来。
他算了几卦,却算不出那尾巴所在何处。
想来是因为,那尾巴身后还有高人指点。
又或是,那人是异世之魂,他的卜术才会发挥失常。
苏南汐面露沉思,相信裴商的话,穿越的事都发生了,其他的便也见怪不怪了。
裴商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黄昏时分,不早了。
轻声道:“姐姐,今天就到这里吧,天色不早了,先去府上用晚膳再回去。”
苏南汐抬头看向外面,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傍晚了。
府里的姨娘肯定还在等她回去用膳,婉拒了裴商的好意。
裴商眼里流出失落之色,很快被欢喜取代,他和姐姐相认,以后有的是机会。
两人从地下暗室折返回去。
裴商刚从书房出来,就见一个小厮急匆匆地站门口打转。
嘴里念叨里,“公子怎么还不出来。”
“急死人了。”
“公子快点出来了,再等会就拦不住了。”
裴商听到外面的动静打开门,和小厮四目相对。
小厮看到就像看到救星,双眼放光,高呼道:“公子你终于出来了。”
“不好了,外面……”
他话没说完,就看到裴商微微皱眉,两道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怎么来了?”
裴商皱眉,看向小厮。
小厮苦哈哈地看着他,心里只道苦啊!
他来找大人好一会了,大人迟迟不出来。
因大人有令,没有他的命令,他们不可以进书房,就一直等在外面。
沈大人已经来了有一会了,迟迟等不到大人,就差把这里掀了。
裴商摆手示意小厮出去,小厮快速离开这里。
多待一刻,他都觉得脖子凉凉的。
沈淮序和裴商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极强的敌意。
两人一直僵持,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阿商等过几日我再来找你。”
苏南汐说着拍了拍身上的灰,理了理头发。
走到门口,发现裴商不说话。
还在纳闷,突然感觉气氛有点冷,似乎有道视线盯着自己。
看向门口,对上一双阴鸷的眸子,苏南汐吓的躲在裴商身后。
【靠,吓死我了。】
【沈淮序怎么会在这?】
【他那是什么眼神,感觉像要吃我一样。】
沈淮序看到她躲在裴商身后,眼里都要喷火了。
裴商瞧见苏南汐害怕沈淮序,挺身把苏南汐挡在身后。
“沈大人吓到姐姐了。”
这句话就像一粒火星子,彻底点燃沈淮序的怒火。
“过来。”男人声音低沉,霸道不容拒绝,压抑着怒火。
刚才看到苏南汐从里面出来,那样子当真像两人行了不轨之事,刚完事的样子。
若不是两人眼神清澈,他真要当真了。
苏南汐缩在裴商身后,瓮声瓮气道:“你怎么来了?”
“过来。”男人不想听她废话。
男人已经在暴怒边缘,担心裴商受牵连,苏南汐鼓足勇气,迈开步子。
却被裴商拉住:“姐姐,别怕,有我在,他欺负不了你。”
苏南汐心里很感激裴商为她出头,但是,沈淮序这个人阴晴不定,还是不要牵连裴商。
她回去还得靠裴商呢,若是裴商有个好歹,她还怎么回去。
“我没事,别担心。”苏南汐说着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将袖子从他手里扯出来,快步出了门。
看着空荡荡的手,裴商心里涌起酸涩。
姐姐……
看向沈淮序的眼神带着十足的敌意。
苏南汐走到沈淮序身边刚想解释,一阵天旋地转,她被男人抱起扛在肩上。
“沈淮序放我下来。”
身后传来裴商担忧的声音。
“沈大人我和姐姐是清白的,今日邀请姐姐来,不过是有事相商,你莫要伤害姐姐。”
沈淮序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加快了速度。
“沈淮序你有毛病啊!快放我下来。”
“老实点。”
‘啪’的一巴掌,落在她屁股上,又羞又恼。
裴商追出来,却被墨云拦住
苏南汐转头看到裴商担忧的眼神,努力挤出一抹笑,“阿商别担心,我没事。”
“过几日来找你……”
话还没说完,屁股上又挨了两巴掌。
“沈淮序你有毛病吧,打我做什么。”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腾空,整个人就被踢到马背上。
还没骂出口,马就已经开始奔跑起来,她赶紧扶住马背,让自己不要掉下去。
但男人似乎故意似的,马突然提速,她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后倒去。
头磕到男人结实的胸膛,疼的眼泪直冒。
“沈淮序你故意的是不是,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