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尔脖颈一痛,身子一软,差点砸到雄虫身上。
霸道的信息素和精神力顺着后颈侵入体内,埃米尔咬牙侧身,重重砸在床上,双眼湿润迷蒙,捂着脖颈轻轻喘息——
“别…好难受。”
维恩缓缓起身,俯身看着军雌,两虫位置调转,雄虫瞬间占据上风。
但他没打算折磨雌虫,细密的精神力轻柔盘踞在后颈之上,侵入之后缓缓注入埃米尔的精神海——
“怎么碎成这样?”维恩猛然皱眉,指尖微动,惹的军雌低吟出声。
精神海边缘粉碎,中央隐隐裂开,原本平静的领域散发沉沉死气。
维恩脸色铁青,反手将军雌制在身下,开始专心修复精神海。
精神力细丝温柔细致,先剔除精神海中的杂质,再一点点愈合修复破碎的精神海边缘———
由于创伤面积实在太大,维恩修复的很慢,等他再次睁开眼,身下的军雌浑身颤抖,瞳孔失焦望着窗外。
衣服湿的一塌糊涂,床单被水渍印出一个人形。
一副被欺负狠的模样。
维恩无心欣赏面前的美景,他冷着张脸,先叫小机器虫放长链子,又抱着军雌走进浴室。
忍着精神海枯竭的疼痛,维恩将埃米尔清理干净,再次回到卧室,小机器虫已换好床品,桌上整整齐齐摆着营养液和精神力药剂。
维恩将自家活祖宗放到床上,撕开营养液小心翼翼喂给他,自己拆了个精神力药剂仰头喝下。
埃米尔睁着湿润的眸子,直勾勾望着雄虫,依恋的往他怀里钻。
维恩肃着小脸,双腿交叠靠在床头,一头黑发如丝绢一般披在身上,黑眸冷然,对军雌的求和没有半分动容——
白皙漂亮的指尖掐住军雌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雄虫神色沉沉,精致的面容染上阴霾——
“说说吧,你的精神海,是怎么回事?”
维恩生气的模样别有一番风情,埃米尔不但不怕,反而被他这副模样勾的腰肢发软,整个虫黏黏糊糊贴在他腿上——
“嗯,赛维拉最近在监狱发疯,他的部下也在骚扰联邦边境——”
“我气不过,便想试试他的底牌,没想到,那个疯子,他在混乱之地大批量改造异兽。”
“很多…其中不乏免疫精神攻击的异兽。”
维恩眉眼暗沉,伸手抚上雌虫的红发,声音微微颤抖。
“精神海就是那时受伤的?”
敏锐察觉到雄虫的情绪,军雌微微垂眸,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神色委屈。
“嗯…很疼,好久都没这么疼过了……”
看军雌隐忍的神情,维恩心疼的直抽抽,被囚禁的事也抛在脑后,伸手便将军雌抱在怀里——
“受伤了怎么不来找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还是你觉得,我会只顾着生气,从而不在乎你的身体?” 身上湿气未散,埃米尔窝在雄虫怀里,双手环住雄虫纤细的腰肢,顺着脊背缓缓向下,旖旎心思昭然若揭——
【啪】
维恩一巴掌拍掉他作乱的双手,压着脾气低声质问:“我说话你有没有听进去?”
“我们聊聊,你是怎么想的,要是说不通,那你就大发慈悲的放了我,趁早再找个合心意的雄虫。”
“总比我一个虫天天胡思乱想来的痛快。”
埃米尔一听便炸了,伸手将维恩按在床上,发了狠般咬上他的肩——
又是这招。
维恩疼的面色发白,手掌攥拳骨节发青,任由军雌撕咬也一声不吭——
感受不到雄虫的挣扎和反抗,军雌缓缓抬头,他眸色猩红,嘴角沾染着雄虫鲜红的血液,整个虫都处在一个极度癫狂的状态——
“你要去哪?”
“你不爱我了吗?”
“我只是怕你受伤,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生气也没事。”军雌声音呢喃,眸中逐渐泛起笑意。
“你离不开我,离不开联邦,只要我活着,你就不能离开我半步!!!”
眼看军雌眼尾的虫甲逐渐扩大,维恩担心他刚刚愈合的精神海会再度裂开,担忧终究占据上风,雄虫轻叹一声,伸手将军雌揽在怀里——
“真是怕了你了。”
“我半步都不会离开你,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就算你死了,我们也埋在一起。”
怀里的军雌呜咽两声,仰头露出发红的眼尾,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上面还沾染着些许湿痕——
“你不生气了吗?”
维恩冷笑一声:“你在意我生不生气?”
埃米尔低头蹭上雄虫的下颌,声音沙哑委屈。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当然在意你的感受。”
“祝安特制的新链子,我还给你留够了去浴室的长度…”
维恩脑门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祝安特制的新链子?”
埃米尔舔舐着雄虫的锁骨,舌尖带来一片酥麻,维恩脖颈一痒,呼吸瞬间粗重,差点没把持住——
“是啊,祝安制作的,大概是给莫里斯用的。”
“我带你回来那日,去了一趟他的宅邸,从莫里斯那要来的。”
“链子的金属可以抑制雌虫的精神力,但现在看来,对雄君似乎没什么作用。” 看着埃米尔失望的神情,维恩气笑了,伸手指了指地上粉碎的抑制环,昳丽的面容没什么表情——
“还是有用的。”
“震碎这玩意,用了我三分之一的精神力,剩下两处抑制环没有解除,能用的精神力刚刚修复了精神海。”
“所以,今天的深度安抚取消,你是在这睡还是去隔壁睡,自己选吧。”
“脖颈上和脚踝上的抑制环,做工似乎比手腕上的好,可以用在重刑犯身上。”
“埃米尔——”雄虫轻轻点上军雌的鼻尖,薄唇吻上泛红的眼尾。
“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