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虫走到矿洞深处,埃米尔一眼就看到三只虫被精神力丝线,五花大绑扔在地上。
维恩跟在后面,一脸淡然,似乎和这件事全无关系。
埃米尔……
几日不见,自家小雄虫对精神力的控制,似乎更熟练了。
维恩脚步一顿,余光看到军雌发亮的眸子,心神一荡,勉强维持住了表面平静。
埃米尔收回目光,冷冷看向地上挣扎的雌虫。
“你们几个!为何在此争执!”
地上的雌虫面面相觑,精神力丝线全然缠绕他们,连嘴巴都没放过。
带有主星勋章的雌虫突然挣扎,眼中涌出恨意,身上不可避免被勒出道道血痕。
维恩看着雌虫身上密密麻麻的血痕,微微皱眉,控制着精神丝线散开。
“有话好好说,不要自残。”
雌虫重获自由,先是护住身后的亚雌,确保亚雌没有受伤后,这才抬起头,怨恨望向身前的雌虫。
“你们联邦,口口声声推崇雌雄平等,暗地里居然劫掠帝国雄虫送到矿区,安抚矿工?”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平等?”
天降一口大锅,维恩眼睛一抽,抬眸观察雌虫背后的“亚雌。”
这一看,才察觉出些许异样。
那分明就是一个带有干扰装置的雄虫!
他精神力被干扰,看不清雄虫的容貌,又先入为主觉得矿星不会出现雄虫,这才以为那是亚雌。
埃米尔掳掠的雄虫必然不会送来矿星,那这个雄虫,只能是极端组织掳掠而来。
埃米尔不欲在这解释,只伸手将两只挣扎的雌虫拍晕,意识链接光脑,开始询问右侧矿洞的情况。
维恩偏头看向雄虫,雄虫将头埋在膝弯,露出一头褐色的卷发,身形越看越熟悉。
维恩……不会那么巧吧。
“泽尔达?”
雄虫听到自己的名字,肩部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却没有立即抬头。
维恩心底一沉,慢慢往前走了两步,试探道:
“泽尔达,是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
褐发雄虫抖着身子,缓缓抬头,熟悉的脸上有一个明显的大巴掌印,整个虫消瘦又萎靡。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维恩看他衣衫整齐,瞬间松了口气,腿软的差点跪地上。 “泽尔达,还真是你,我是维恩。”
泽尔达一脸怀疑,伸手抱住自己的胸口,面露警惕。
“别想用我朋友的名义诱我屈服!”
“我是不会让你们享用的!除非我死!!!”
维恩……
悠悠醒来的守卫雌虫?
守卫雌虫还没清醒就看到自家少爷捂着衣领,小脸倔强,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瞬间脑子一热,虫刺暴起,挡在泽尔达面前——
“你们这些卑鄙小虫!要对我家少爷做什么!”
还没来得及解释,维恩眼前一黑,被埃米尔伪装的黄发雌虫护在身后,周身充斥着淡淡的青草香,维恩瞬间感到周身舒畅,连日来的躁郁和疲惫感都减轻了不少。
这该死的契合度,惯会迷惑我的意志!
维恩压住心底的依恋,伸手拍上埃米尔挺,翘的臀部,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度,埃米尔轻哼一声,委屈扭头。
“雄君,怎么又打我?”
维恩被这个又字气笑了,没好气的看向雌虫。
“就是因为之前没打你!才会像个傻子一样被你骗的团团转!”
“一边去,把你的事情安排好,我去问问泽尔达怎么回事。”
埃米尔委委屈屈偏过身,转头的瞬间冷冷望向守卫,眼中杀意明显。
别碰我的雄虫!
守卫誓死保护泽尔达的贞洁,被埃米尔警告也只是抖着腿展开精神力,脚步没有挪动半分——
泽尔达伸手拍拍军雌的肩膀,轻声解释:“你先过去。”
“他是我的朋友,不会伤害我的。”
“维恩阁下,你还记得吗?”
守卫头上冒出一个问号,扭头看向解除拟态的维恩。
身姿修长的雄虫站在原地,昳丽明艳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意,身上破败脏污的工作服也遮掩不住雄虫出众的气质——
“我也是雄虫,不会伤害泽尔达的。”维恩面色诚恳,展开双臂示意自己身上并没有危险物品。
泽尔达也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兴奋扑向维恩——
“呜呜呜,维恩,还好你来了,我还以为我要完蛋了。”
“啧,你身上好臭。”
泽尔达后退几步,掩着鼻子一脸嫌弃,维恩表情无奈,顺手脱下身上的工作服,神情淡然自若——
“没办法,被逐出家门了,只能靠挖矿混口饭吃。”
“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泽尔达瞬间忘了维恩的调侃,眼泪啪啪往下落。
“虫皇想霸占了我的家产,雌父和雄父为了保命,便散尽大部分家财,找了个旅游星定居。”
“我们刚搬过去,我就听说费伊也出事了。”
“我心情沉闷,便包了个小型星舰,想去莫塔星散散心。”
“结果!就被这群星盗绑架了!”
维恩指了指地上昏迷的雌虫。
“就是他们?”
泽尔达狠狠点头,小跑几步一脚踹在雌虫身上,雌虫闷哼一声,差点醒来,又被守卫一掌拍晕。
雄虫表情愤恨:“对!他们说联邦需要一批雄虫安抚矿星上的重刑犯!”
“我心想你和上将在联邦,怎么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他们说的太真的,这个雌虫还要欺负我!把过程录像发出去!要不是守卫强悍!我早就脏了!”
泽尔达哭的太惨,维恩表情变了几番,扭头看向埃米尔。
埃米尔放下光脑,冷淡分析:“绑架泽尔达的组织不属于联邦,他们的头领极度厌雄,雄虫在他们那里就是工具一般的存在。”
“他们主张剥夺雄虫的权益,圈养雄虫,成立监管会,将掳掠来的雄虫关在一处,由所有雌虫共同使用。”
“我曾经和他们交涉过——”埃米尔指指地上的雌虫。
“没用,他们圈禁的雄虫死亡之后,甚至还打起联邦的主意。”
“自此之后,我就打的他们换了几处地方,他们这次计划,大概是想借机生事,大肆宣扬我虐待雄虫的事情,搞臭我和联邦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