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夏知酥到了医院。
刚要敲门,封言姿突然从里面出来。
见到夏知酥,随即变了脸色。
“你来做什么?”
“来还东西。”
老爷子戴着呼吸机。
一场病下来,人清瘦了不少。
夏知酥想要过去,被封言姿拦下。
梁叔帮说话:“言姿,就让知酥跟老先生说说话吧,老爷子想听知酥声音。”
“有什么就在这说。
连知意都差点被掐死,谁知道她发疯起来会不会伤害到爷爷。”
夏知酥见老爷子无大碍就放心了。
靠不靠近什么的不要紧。
她从包里把老爷子跟封言煜给的财产都拿出来。
放在老爷子床头。
封言姿看了眼,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夏知酥对梁叔道:“爷爷跟封言煜给我的所有资产都在这,麻烦您清点一下。
也请帮我转告爷爷,如果他老人家真的为我好,就尊重我的意愿。”
夏知酥走时轻声关上门。
封言姿拿起那些资产,若有所思。
“她居然真的不要……”
电梯门打开,夏知酥正要进去。
碰上封言煜。
夏知酥要去按电梯,手被封言煜抓住。
大热的天,她的手冰凉。
封言煜担忧道:“吃饭了吗?”
夏知酥抽回手:“东西我已经还了,梁叔跟言姿姐都在场,可以作证。”
说完,夏知酥进电梯。
即将关闭时,封言煜进来。
“聊聊吧。”
夏知酥想不出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聊的。
两人绕着公园走,封言煜率先开口解释。
“许知意没怀孕。”
言下之意就是你误会了。
夏知酥依旧不说话。
就算许知意没怀孕,他们也分开了。
离婚,不是终结错误的感情,而是修正不正当的关系付出。
封言煜以为夏知酥会松口气,会喜悦。
可她波澜不惊。
封言煜心里有点悬。
“怎么不说话?”
夏知酥坦言:“许知意怀不怀孕并不是我们离婚的导火线。”
而是她这个人。
白月光永远是白月光。
始终有一席之地。
对现任而言,是一根拔不出的刺。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广场。
对面,一家三口手拉手散步。
是夏知酥渴望的平凡。
夏知酥看着他们,说:“封言煜,跟许知意好好过吧。”
身后,男人忽然搂住夏知酥腰。
封言煜埋在夏知酥脖子上。
“这是你的真心话?”
“……是。”
“我跟许知意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夏知酥笑了。
现在,封言煜还妄图骗她。
用这么劣质的伎俩。
“你信我。”封言煜声音带着渴求,“再给我一次机会,知酥。”
夏知酥任由他抱着。
她感受不到男人的温度。
夏知酥嗓子有点哑。
“封言煜,你知道当我知道自己怀孕时,我有多高兴吗。
你又知道当我知道你无论如何都要拿我跟肚子里的孩子为许知意捐骨髓时我有多痛苦吗。”
封言煜蓦然松开她。
声音带着忏悔。
“知酥,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夏知酥摇摇头。
“不会了,封言煜,我们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跟封言煜分开后,夏知酥没有回店,就坐在金湖广场中央。
看很多孩子玩滑滑板。
夏知酥想,如果她的孩子还在,以后也会平平安安长大,像这些小朋友一样,开开心心的。
夏知酥突然很想哭。
给苏娃伊打电话。
苏娃伊没接。
倒是傅霖琛发来消息,问租房的事考虑得怎么样。
夏知酥看了一下他发来的房子照片,沉思良久。
……
搬家这天。
很多人来帮忙。
苏娃伊低声调侃夏知酥。
“看来傅先生挺有心啊,这么大一个便宜怎么我就没占到呢。”
夏知酥戳穿这个虚伪的女人。
“要不你搬过来跟我共摊房租?”
“我怎么好打扰你跟傅先生谈恋爱。”
“你是担心我当你跟季寒电灯泡吧。”
苏娃伊笑噎。
夏知酥并没发现她不对劲。
边忙活边问:“对了,前几天晚上你怎么没接电话,又去哪儿疯了?”
苏娃伊忽然身子一顿。
“跟朋友在酒吧没听见吧,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不过我那天下午去图书馆,我看到有个人名字也叫季寒耶。”
苏娃伊后背冷汗直冒。
“你,你看到季寒了?”
“没有啊,再说,你不是说季寒是医生吗,我猜是哪个同名同姓的人。
不过当时我真希望是他。
你保密工作做这么好,我越来越好奇他长什么样。”
夏知酥沉浸在喜悦中,没注意到苏娃伊那惨白不安的脸色。
远远的,封言煜看过来。
他很久没看到夏知酥这么笑了。
叶颂想去凑热闹。
但又不好撇下煜哥。
叶颂想不明白。
“煜哥,你之前找许知意做什么?”
“想证明一些事。”
顺便质问一些事情。
想找她高中照证明许知意不是高中的白月光。
想质问,许知意是不是故意对夏知酥说她怀了他的孩子。
但当时情况混乱。
封言煜没问到什么,也没得到什么。
封言煜目光没有从夏知酥身上移开。
她笑,他也笑。
封言煜突然觉得,许知意是不是白月光已经不重要。
现在,他想的是,怎么跟夏知酥有未来。
封言煜开口对叶颂道:“过去替我看看她。”
叶颂从没见过封言煜这么无助的一面。
但不得不承认,夏知酥是个不错的女人。
叶颂想不明白,当初为什么就是觉得她跟煜哥不般配。
明明很般配的。
夏知酥不知道封言煜来过。
看到叶颂倒是有点意外。
“你最近是不是来得勤了点。”
“帮你这么多次,不讨点好处怎么行。”
叶颂兀自拿起一根黄玉米啃。
苏娃伊冷笑:“怎么,不黏你们许大明星啦,以前也不知道谁说只认许知意是封言煜老婆的。”
“我那是以前,我现在……”
叶颂也不知道自己对许知意是个什么想法。
后来,他曾让许知意带他去见松子。
许知意那会才知道松子被下人搞丢了。
当然,叶颂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撒谎。
不过,他觉得许知意变了,变得心思有点深。
当然,具体的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吃饭时,傅霖琛给夏知酥盛了碗乌鸡汤。
乌鸡,最补气血。
傅霖琛特意让人去乡下买的。
看得商豫风很是满意。
叶颂吃着吃着就觉得不对劲了。
凑到苏墨耳边:“墨哥,我怎么看姓商的在撮合夏知酥跟傅霖琛啊。”
“不可以吗?”
“当然不行啊,那煜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人家可离婚了。”
“离了可以复啊。”
苏墨惊愕这番话是叶颂说出来的。
他记得,叶颂对夏知酥可没有好感。
怎么突然间想明白了。
苏墨欣慰,给他支招。
“你想不想帮忙?”
叶颂不说话就是默认的意思。
苏墨笑:“想就赶紧带夏知酥回店,别给傅霖琛献殷勤的机会。”
在夏知酥准备去店里时,傅霖琛还真的提出了送她过去。
不等夏知酥说好,叶颂突然冒出来。
“不用麻烦傅总了,夏知酥我送就好,我比较顺路。”
夏知酥几乎是被叶颂拽进车里的。
那样子生怕傅霖琛跟他抢人。
夏知酥不知道他抽哪门子风,懒得计较。
只是,到了店。
门口莫名地站了好多闹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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