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颂也是此刻才知道,封言煜让人在夏知酥病房安插人手真正目的。
是为防许家人找麻烦。
知道自己捅了篓子,叶颂赶紧叫上杨城唯去许家找人。
封言煜阻拦:“贸然去只会打草惊蛇,许家不会承认。”
“那怎么办?”
叶颂也就会耍点嘴皮子功夫。
真要出主意,只能够退居二线。
封言煜在叶氏房地产售楼部查找周边监控。
顺藤摸瓜,发现夏知酥在车站被人敲晕带走。
“莫弦,你赶紧让人去各大车站,高速路口关卡蹲守,他们有可能出市……”
封言煜做了一系列部署。
衣服后背都湿了。
交代完,封言煜发现叶颂在看他。
“怎么?”
叶颂等了片刻,环胸审视他道:“煜哥,你以前从没对夏知酥这么上心过。”
封言煜因为这句话一个晚上睡不着。
满脑子都在想,他以前对夏知酥是怎样的。
似乎并不友好。
其实夏知酥对他还不错。
好几次,封言煜都在她身上看到知意的影子。
高中遇到的知意。
这是在许知意身上没有过的感觉。
现在,知道许知意有过整容史,封言煜忽然如释重负。
如果许知意不是他要找的人,那是谁也无所谓了。
他习惯夏知酥的身体,习惯她在身边,如果这样走完余生……
他不反感。
早上,封言煜去公司开了个会,之后又开始去找人。
一刻找不到人,一刻不安心。
这天,许母打电话过来,说许知意状态不好,想让他去一趟。
封言煜想到夏知酥被抽血,想到他失去的孩子。
眉目间寒霜逼人。
到医院,许母见到封言煜,笑呵呵把人迎进来。
“知意,你看谁来了。”
许知意伤势没有夏知酥重。
碍于之前病情反复,才一直留院观察。
因为封言煜一直借口忙没来看她闷闷不乐。
这会扭头看到日思夜想的人,笑着坐起来。
“阿煜你来啦!”
封言煜面色淡漠。
曾几何时,面对这张惊艳的脸,开始厌烦。
满脑子更多的是夏知酥的模样。
封言煜没让许知意碰他。
“我问你,是不是你让医生故意隐瞒夏知酥有孕,在她捐献骨髓期间,过度抽她的血弄掉孩子?”
男人眼里没有丝毫情分。
不由得让许知意一慌。
她一直做得很隐蔽。
即便警察已经开始调查凌院长,许知意并不担心凌院长会把她供出来。
但是,封言煜这么来势汹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许知意一时间不知所措。
这时,许母突然出声维护女儿。
“阿煜,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们知意,是不是夏知酥跟你乱说了什么,她掐我们知意我还没去找她理论,她凭什么挑拨是非!”
“她为什么掐你女儿你心里清楚。今天,我只要交代。”
许知意跟母亲对视一眼。
看向封言煜:“阿煜,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你是不是误会了?”
“就是,有本事拿出证据来。”许母强装镇静。
母女两人一唱一和,封言煜冷笑。
“把人带进来。”
一声令下,莫弦押着女保镖进门。
许知意跟许母看到自己家的女保镖,脸色骤然绷缩。
封言煜凝视许知意这张,略显病态的脸。
完全心疼不起来。
他一脚踩在女保镖后背上。
幽厉的眼掠过许家母女:“证据够新鲜吗?”
许知意被一喝,许久才找回自己声音。
“阿莲,你做了什么惹阿煜生气!是不是去伤害夏小姐了?
我不是说过不要计较吗,夏小姐救了我,所以掐我这点伤不算什么。”
莫弦讽道:“许小姐,这条狗可不知道您被掐。”
“是,是嘛。”
许知意强装镇定。
封言煜使了个眼神,莫弦去揭开阿莲嘴上的胶布。
让封言煜没想到的是,阿莲没有供出许知意。
“大小姐,对不起,我一直瞒着您,是我用您的名义跟医院对接害了夏小姐……”
阿莲交代,不管是跟踪夏知酥,还是以性命威胁院长隐瞒夏知酥有孕真相,甚至多抽夏知酥一倍的血,都是她所为。
是她不甘心许知意爱而不得,所以想害夏知酥。
许知意暗暗松了口气。
阿莲不愧是她的人,忠心耿耿。
但表面上,许知意还是故作痛心指责她。
“阿莲,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这是在犯罪知道吗!”
“我只是不忍心您天天以泪洗面……”
阿莲话音刚落,就被封言煜踹了一脚。
“你算什么东西,夏知酥也是你能动得了的!莫弦,带走!”
“是,封总。”
莫弦突然有点同情阿莲了。
落到封言手上,不是也脱层皮。
许知意稳住心神,小心翼翼抓封言煜手臂,哭得梨花带雨。
“对不起,阿煜,我不知道阿莲会这么极端,是我害了夏小姐跟你们的孩子,对不起。”
说到孩子,封言煜心脏就狠狠抽了抽。
当初,夏知酥说她怀孕,他应该信她的。
他怎么舍得让她跟孩子同时冒险。
之前,对夏知酥说的,都是气话。
想到夏知酥失去孩子伤心的模样,封言煜懊悔不已。
瞪了眼许知意触碰的地方。
许知意颤颤缩手。
封言煜脱下外套丢给保镖。
“许家的狗害死我孩子,这笔账我记下了,你们好自为之。”
出了医院,封言煜点燃香烟吸起来。
莫弦问:“封总,现在怎么办?”
“通知警方,监听许家所有人手机通话。”
“好。”
封言煜坐在车上,烟气混杂担忧。
夏知酥,你在哪儿?
另一边。
夏知酥被关在一间宽敞地下室里。
外面很吵。
还有音乐。
见门口传来动静,夏知酥立即装睡。
门打开,进来两个男人。
“动作麻溜点儿,记得事后拍点luozhao。”
男人声音奸淫:“放心,保证给你们办得妥妥的。”
肥头大耳的男人看到夏知酥白皙的肌肤跟苗条身段,一股燥热随之而来。
门关上,夏知酥感觉对方靠近,陡然睁眼。
“哟,妞儿,你醒啦,醒了好,醒来才带劲儿……”
夏知酥身子朝后退。
眼下,硬来是不行的。
现在必须冷静,拖延时间。
男人脱下长腿裤,夏知酥惊慌:“你等等。”
男人已经迫不及待。
“等什么,春宵苦短。”
“你急什么!”
夏知酥看了眼四周:“这是哪里?”
肥头男人面色为难。
“反正我又跑不掉,你说又有什么关系?”
男人道:“这是一家赌场。”
夏知酥问:“合法的?”
“啊,合法的,你别挣扎了,没人会搜到这里。”
说罢,男人已经脱掉上衣。
夏知酥立即反应过来,这是澳城。
呵,许家人还真是煞费苦心,谁会想到她在这呢。
思虑间,男人就要脱内裤。
夏知酥尖叫。
“慢着!”
“又怎么了?”
夏知酥脑袋飞速旋转。
“我,我有艾滋。”
男人闻之连连朝后退。
“你骗我的吧!”
夏知酥道:“你看我这么瘦,像骗你的吗。”
“艾滋病患者体重暴瘦是明显的特征,不信你上网查查。”
男人还真拿手机上网查了下。
再看看夏知酥。
夏知酥确实瘦得脱相。
尤其是胸前的锁骨,骨头凸得吓人。
男人吞了吞口水。
他好色不假,但也惜命啊。
要是带传染病的,那绝不干。
夏知酥继续道:“你看我身上的血,你虽然没碰我,但外面那几人肯定碰过你了吧,他们都沾了我的血,你们最好去医院买那个阻断药,不然过了72小时真来不及。”
“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男人火急火燎穿上衣服。
出去时,男人还跟那几个打了一架,说他们差点害死他。
那几人闻言,也赶紧去医院。
夏知酥只是手被绑着,赤脚跟在他们后面离开。
封言煜带人找到这里时,屋内已经空无一人。
只有床单上那摊血赫然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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