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说笑笑。
余光中,傅霖琛率先看到对面的封言煜,脸上笑容消失。
夏知酥跟商豫风见他表情微漾,纷纷扭头。
封言煜一身寒意走过来。
目光最后落在夏知酥身上。
夏知酥手足无措。
也就没注意到商豫风眼底的诧异。
封言煜,他怎么会来这里?
封言煜把夏知酥拉到自己身边,这才淡漠开口。
傅总兴致不错,看来自信项目胜券在握了。”
傅霖琛惬意一笑。
“要得到好的项目首先得劳逸结合,封总要一起吗?”
“好啊,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话。”
说完,封言煜朝商豫风看去。
夏知酥把人家当哥哥,那他自然也没什么敌意。
不过商豫风对封言煜倒没什么热情。
他没忘记许知意对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回到封言煜的身边。
现在看到封言煜拉夏知酥,动作亲密,下意识把夏知酥拉到自己身后。
“封总来这种小吃街真是稀罕。”
“没办法,家里丢失贵重物品,找到这来了 。”
“贵重到让封总亲自来找?”
封言煜看向夏知酥,眼神带着威胁。
“当然。”
夏知酥绷着神经,手心冒冷汗。
她不想让商豫风知道自己跟封言煜的关系。
婚姻不幸,能少一个人替她担心就少一个人吧。
但目前的状况,显然有点不太可能。
气氛异常诡异。
夏知酥脑子乱乱的,接着,男人沉沉地声音传来。
“还不过来!” 夏知酥下意识捏住腿外侧的裤子。
很不情愿。
封言煜抽着烟,看向别处。
夏知酥咬了咬牙,朝他走过去。
“意意?”
商豫风眼明手快把夏知酥护在身后。
不明所以。
“你跟封总?”
夏知酥纠结着,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而封言煜,再一次听到别人称呼夏知酥为意意,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闪而过。
快到他没法捕捉。
商豫风跟夏知酥不是亲兄妹,两人这么拉拉扯扯,封言煜心里多少有点不爽。
“商先生,我敬你是知酥的亲人,请你自重。”
说罢把人揽入怀。
商豫风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
夏知酥贴着男人胸膛。
“对不起师兄,封言煜,他是,是我的丈夫……”
……
回到酒店这一路,夏知酥跟封言煜相对无言。
狂风阵阵,闷热的天昭示大雨即将倾盆。
夏知酥想下车,封言煜锁紧车窗不让。
低压的气息笼罩车厢,夏知酥大气不敢喘。
封言煜烦躁地取出一支烟。
不知道为什么又丢出窗外。
突然倾身,朝夏知酥压下来。
夏知酥挣扎。
她不想。
封言煜受了刺激般,钳制身下的女人,粗暴急促吻着那樱桃小红唇,脖子。
气息凌乱交织。
“脱。” 夏知酥摇头。
“封言煜,你冷静点。”
“想离我远一点,然后靠近傅霖琛?
今晚这算见家长?
连介绍都不敢,我见不得光?”
封言煜一连串反问几个问题,心里的吃味疯狂滋长。
显得男人不可理喻。
“我没有这个意思!”
封言煜听不进夏知酥的解释。
刚才,他不是看不出来。
商豫风对傅霖琛的认可。
还有对他的敌意。
不过那又怎样,傅霖琛,商豫风,他都不放在眼里。
夏知酥被压制,难受。
男人不顾及她的感受。
到处留下痕迹。
夏知酥很疼。
除了咬牙,也只能咬牙。
泪水随着眼角缓缓滑落。
“封言煜……”她轻启红唇,声音娇软,“我疼……”
封言煜听见了。
心忽然像刺了一刀,鲜血四溢。
他没有停下。
也没开口。
直到事后,男人慢条斯理整理衣襟。
许知意的电话打过来时,男人一改阴翳,温声细语说着。
“知意,好点了吗……放心,我会竭尽所能让你恢复健康,好好休息,我出差回去就去看你……”
封言煜旁若无人地跟许知意聊了很久。
也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跟许知意聊天时,满目星光。
夏知酥慢慢穿好衣服,腹部间的疼痛加剧。 就像以前来大姨妈那样,疼得在床上直打滚。
她愣是没让自己发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听到男人发着火:“滚下去!”
夏知酥推门下车。
刀尖一样的冷风打在身上,不由得抱紧双臂。
夜灯明亮,可以清晰看到女人眼睫毛上的晶莹泪珠。
封言煜目不斜视,打了方向灯,直接驶入地下车库。
夏知酥就在附近走走,一道闷雷划破漆黑的夜空。
紧接着,瓢盆大雨倾泻而下。
风大得夏知酥睁不开眼。
也站不稳。
冰凉的雨水打在身上,她抱紧双臂,颤栗地往屋檐躲雨。
但毫无用。
狂风将雨吹斜。
即便躲在人家店铺门口,还是淋到身上。
夏知酥抱膝蹲下,缩成小小的一团。
就像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无处可去。
她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悲伤世界里,屏蔽外界一切声音。
也不知道手机一直在响。
她疼得走不动,也没了听觉。
杨城唯没追上封言煜,项目基地一些材料还在他这里,封言煜让他送给女秘书。
杨城唯拿资料过来,见封言煜的女秘书往对面看了好久。
跟着瞅了瞅。
雨很大,伴着朦胧,看不清对面的一景一物。
“在看什么?”
女秘书哦了声,收回视线:“没什么,资料带来了吧,进去聊。”
“好。”
雨越下越猛,街上已经没有人影了。
谁也不敢出来。 夏知酥在雨声中痛苦呻吟。
痛,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痛。
她像哈趴狗一样蜷缩在那里,柔柔弱弱地一团。
这一刻,夏知酥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封言煜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脸色煞白,浑身冰冷。
连伸出手都没力气。
“夏知酥,你闹什么脾气,这么大雨不知道躲!”
“夏知酥!夏知酥!”
夏知酥隐约能听到有人在叫她,可她太疼了,没有力气开口。
但看到这个瘦弱的女人狼狈地躺在这里,奄奄一息,封言煜愤怒,也心疼。
抱起女人往总统套房走。
“莫弦,叫一名医生过来。”
“是。”
他放好车回到住处。
许久,等到杨城唯这边把酸辣粉都送来了,也没等到夏知酥。
他以为她去了火车站。
给她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雨很大,联系不上人,加剧封言煜的不安。
他按照夏知酥下车的方向找,终于,在那漆黑的一角,看到女人瘦弱的身躯。
以及听到的痛苦嘤咛。
“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