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医生,杨主任身上的伤严不严重?”
听到杨厂长的询问,常医生看了一眼杨为民才道,
“杨厂长,杨主任的伤并不严重,只是一些皮外伤,好好休养几天就行了。”
听到这里,杨厂长心中安定许多。
自己侄子只是看起来惨而已,沦落至此也是活该。
毕竟刚刚刘岚的汇报他也是全程听完,虽然心中不满何雨柱的行为,但是对于自己的侄子更加失望。
作为军人转业,杨为民政治智慧虽然不足,但对于人民对于组织依旧是忠心耿耿。
对于自己侄子看不起工人这件事情,杨厂长内心十分的生气与无奈。
沉默片刻之后,杨厂长看向了李怀德,表情严肃的道,
“李厂长,何雨柱作为食堂的厨师,殴打同事,你怎么看?”
闻言,李怀德心中冷笑,脸上却是恰好的带着一丝愧疚,沉声道,
“杨厂长,这件事情发生在食堂,是我平常没有好好的规范员工的行为,做好情绪疏导。
在这里我给您道歉,给杨为民同志道歉。
对于何雨柱这位同志,因为一些口角原因竟悍然出手殴打杨为民同志,我认为应当追究其法律责任,然后给予开除处分。
不知道这个处理结果,杨厂长觉得怎么样?”
这话一出,杨厂长的脸色不由的一僵。
本来想着趁何雨柱闯祸,给管后勤的李怀德点颜色瞧瞧。
没想到这厮竟然这么果断,趁此机会想要除掉后勤的刺头,这能行?
何雨柱的厨艺在整个轧钢厂都是一顶一的,轧钢厂谈个业务啥的,都要靠着何雨柱来做招待餐。
要是被李怀德趁此开除掉,杨厂长还真的有些麻瓜。
毕竟没了何雨柱,这好厨子还真不好找。
要知道虽说这个年代哪怕是四九城的饭店生意也不算好,但是那些饭店高级厨师的工资依旧很高。
轧钢厂最高只能给到6级厨师的工资,那些大厨根本不会来轧钢厂任职。
而何雨柱一身厨艺虽说算不得大厨,但是根据他的判断,至少也有7级厨师水平。
要是真的把何雨柱给开除了,自己去哪里找一个亲近自己,厨艺还不错的厨子。
最重要的是,自己前段时间表现不好,可是想着把何雨柱带到大领导家做顿饭,好讨大领导开心。
而杨为民听到李怀德要开除何雨柱,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虽说常医生说是皮外伤,但何雨柱这下手是真的狠。
刚要说话,就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疼的杨为民嘶哑咧嘴。
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什么,但并没有注意到他,还以为这厮是痛的呻吟。
不过他也不在意,李厂长都说要开除何雨柱了,自己叔叔肯定同意,毕竟挨打的可是自己啊。
然而下一秒,杨为民瞬间就傻了,只听杨厂长不仅没有同意李怀德的建议,还语气缓和的劝慰道,
“李厂长,做事情不能一刀切嘛?
何雨柱在厂期间,为工人同志们提供了更好的餐食,虽说没有工作在第一线,但也是我们厂后勤不可或缺的一个好同志。”
杨为民:他是好同志,那我走?叔叔,叔叔啊,你到底姓杨还是姓何啊?你是一点也不向着我啊!!!!
杨厂长并没有注意到在哪里蛄蛹的杨为民,只是继续劝解道,
“我刚刚也听了刘岚同志的汇报,这件事情虽说是何雨柱同志先动的手,但杨主任也不是没有错误。
我提议给何雨柱同志一个改错的机会,先把他临时调到特种车间搬运物料一个月,以示惩戒。
至于杨为民同志,口无遮拦,不尊敬为国家贡献的工人,扣掉一个月的公子和津贴。
李厂长,你觉得如何?”
李怀德此刻心里都快笑死了,但表面还是一脸惭愧,怜悯的看了一眼快要气死的杨为民道,
“杨厂长,这合适吗?毕竟杨主任都这样了,我看对于何雨柱同志还是要严惩。”
杨厂长这时候看都没看杨为民,语气坚定的道,
“就这样吧,何雨柱同志是一个好同志,就是脾气有些不好,相信搬运一个月的物料,也能体会到咱们车间工人的辛苦。
脾气一定会得到改善,等重新回返厨房,肯定会更加用心的为咱们工人同志服务。”
见杨厂长态度坚定,李怀德也是点头同意道,
“既然杨厂长坚持,那就这样处理,我没意见。”
杨为民:喂我花生!喂我花生啊!!
商量好了处罚决定,两位厂长就转身离开了厂医务室。
杨为民哀怨的看着自己叔叔无情无义的背影,感觉心里在滴血。
他不明白,自己叔叔为啥不帮自己,偏帮一个外人,最最重要的是还罚了自己一个月的工资和津贴。
而何雨柱不过是被惩罚去搬运物料!!!
唉?
刚刚自己亲爱的叔叔是不是说让何雨柱去特种车间搬运物料,那不是自己的地盘吗?
原来,原来这就是自己叔叔给自己的交代吗?
把人调到自己手下,自己就能亲手复仇了。
而且还能避免被外人说闲话。
叔叔啊,您果然奸诈狡猾,老谋深算,心思深沉啊,不愧是厂长,侄子我啊,爱你吆。
想到何雨柱,杨为民眼中不由露出了一丝阴沉与怨毒。
只是片刻之间,他就想出了无数种折磨何雨柱的方案。
心中更是做出决定,这何雨柱就算跪在自己面前祈求自己的原谅,自己也一定要让这厮生不如死。
只是杨为民却是不知道自己完全领略错了杨厂长的意思,并且也不想想,何雨柱什么脾气。
连自己食堂主任、李怀德等人都不放在心上,更别提一个被自己揍过的弱坤。
不过也不怪杨为民不知道,这厮以前就是目中无人的性格,自然不会在意一个厨子。
杨为民这边虽然只是皮肉伤,按理说忍着疼痛上班没问题。
但杨为民岂能在众人面前丢人,在众多领导离开之后,就趁着大家都在工作,灰溜溜的离开了轧钢厂。
就在杨为民走之后,厂里大喇叭又开始丝丝拉拉的叫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