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远宁很少看到三哥在家黑脸,尤其是对她,她不由吓了一跳,立马道:
“好,我知道了,三哥,以后不会了。”
“嗯。一定要记住。”
伍远征心里有股隐隐不安,于是又着重叮嘱了一句。
伍远宁虽然点头,但小嘴却是微微撅起,觉得三哥未免把事情看得太重。
戴玲玲是她闺蜜,她当然关心玲玲的去向。
戴振岳是戴玲玲的大哥,她问问戴振岳怎么了?戴大哥又不是外人!
讨厌!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伍远征能感觉到妹妹心情不爽,但有些话不能明说。
还好,沈知棠赶紧转移话题,说起在东南基地的一些风土人情,把伍远宁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等大伙散去后,伍远征去后院找母亲。
“妈,远宁和家安最近处得怎么样?”
“处得不错,和以前一样啊!”
梁芝乔不解。
她家这个老三,向来不爱理这些杂事,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
“妈,如果两人互相看顺眼,能结婚就早结婚吧,远宁年纪也不小了。”
伍远征的话,倒是提醒了梁芝知,她点头说:
“也是,明天我就和她说说。
家安上回来家里,倒是有提起这个话题,但远宁自己说,她还不想那么快结婚。
我看她是怕住到男方家,毕竟他家里也有兄弟姐妹,远宁头疼处理一大家子的关系。
像现在这样,得过且过,她就一直拖着。”
梁芝乔作为过来人,自然懂得女儿的心态,所以就没催她结婚。
反正对象也找好了。
“有些事情拖久了,怕会生变。”
伍远征一句话,点醒了梁芝乔:
“也是,两个孩子岁数都不小了,过完年又长了一岁。
和他们一样大的,都当爹妈了,这俩孩子,都不是家里的老大,不用扛什么责任,一直逍遥到现在。”
伍远征见母亲懂他的意思,也就笑笑,说:
“他们俩都是好的,就怕外人对他们会有别的想法。”
“也是,你不说我都大意了。
对了,你和沈棠呢?什么时候要孩子?”
“妈,我们俩才结婚,不急。你又不缺孙子抱!”
伍远征赶紧转话题。
他知道,沈知棠至少在岳母生死一事上,还未明确,肯定不会想生孩子的。
到时候去找岳母,她要是怀孕了,拖着身子,不光不方便,也危险。
“你是有主意的,我不会催你们,只是顺口一提。”
梁芝乔见儿子胸有成竹,也就没再继续追问。
不然,别的老母亲或许会再问:
到底谁不想生啦?
为什么不生啦?
梁芝乔作为一名大学里的行政领导,还是挺善解人意的,这些统统都没问。
这时候,沈知棠在卧室里,正在空间里洗漱。
作为南方人,她是习惯天天洗澡的,但北方人则没有这个习惯。
还好,伍家的条件,还是有可以冬天洗澡的浴室的。
总不能让首长大冬天的,带一个警卫班去外面洗澡吧?
不过,再怎么样的条件,都不如她在自己恒温空间洗澡舒服。
洗了澡,沈知棠换上睡衣,到空间走了走,见一切如常,但是右上角那个进度条,又往前稍稍推进了一些。
看来,她最近利用空间产物做的事,有得到空间的回馈。
沈知棠也不是太在意,反正空间于她,现在的功能也挺好用的了。
估摸着伍远征要回来,沈知棠就从空间出来,美美地躺到床上。
伍远征回屋时,带着一身清凉的水气,清新的皂香。
原来,他去浴室洗澡了。
一路风尘,不好好洗个澡,棠棠是不会让他近身的。
果然,一闻到他身上干净清新的气息,沈知棠就钻进了他的怀里。
二人不免一番温存。
屋里室温急升,缠绕交织,屋内响起一阵喘息声,抑制不住的轻吟。
伍远宁此时,正被母亲叫去谈话。
“远宁,你和家安,年纪都不小了,不如趁着过年,大家都有空,选个日子,去把证领了。”
“什么?妈,为什么突然催我?”
伍远宁不解,同时心里也涌上一股恐慌感。
她还是喜欢现在的生活,上上班,和家安压压马路,各自回家吃饭,不用被管束。
如果嫁人,以家安那个大家庭,她就得循规蹈矩,对于她来说,简直如噩梦一般可怕。
她也知道早晚要嫁人,但能拖一天就是一天。
今晚母亲一说,她就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你们年纪都不小了,而且感情也挺好的,是时候成家立业了。”
梁芝乔一看就知道女儿还不想嫁人,心里暗愁。
当然,其实她也舍不得女儿离开家,作为女人,太知道一个姑娘嫁到别人家后,要经历怎么样的涅槃。
“我能再等等吗?过年后再说吧!”
伍远宁拖为上计。
“那就过年后,你和家安暗暗敲打一下,这种事,也不能我们主动。”
梁芝乔还是心软了。
“好,我会提醒他的。”
伍远宁松了口气。
但母亲以前从没主动说结婚的事,一旦开始催婚,以后就会一直盯着她。
伍远宁感觉头上的金箍越来越紧了。
第二天下午,她正在上班,教一群十来岁的孩子排一个过年献礼的舞蹈。
一边教学,她一边总感觉有人在窥探自己。
她以为是赵家安,也没在意。
等下课后,才发现是戴振岳。
“远宁,有空吧?一起吃个饭。”
戴振岳长相斯文,留着三七分头,此时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里面是绞花的白毛衣,棕色的卡其长裤,一双黑色的牛筋底皮鞋,衬得他有几分英气。
“戴大哥,什么事?还请吃饭?”
伍远宁也没有戒心。
“想和你聊聊玲玲的事。”
戴振岳道。
一听是聊闺蜜,伍远宁也不好拒绝,便欣然道:
“行,你等等,我去换衣服。”
上课她是穿着专业的练功服,要去外面吃饭,她就换回平时穿的衣服。
“不好意思,戴大哥,让你久等了。咱们去哪吃饭?”
伍远宁想的是到时候她也要付一半钱,不然不好意思。
她不习惯吃别人的,自己没有表示。
“国宾馆吧!那里有包厢。”
戴振岳请客,就是京城最大气的地方。
伍远宁想到自己受伤的钱包,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但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