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玄可没忘记刚刚零和壹和她讲的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星际联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什么玩意居然和副总统放一块？”御玄大惊失色。
这算不算是本国二把手和敌国二把手贴贴？
搁小说里她得嘿嘿笑两声，搁现在她只担心这副总统有可能被秘书给感染了——谁知道这光膜的运作机制是什么样的。
星际联盟的现状得追溯到星际联盟和一个名为星辰帝国的文明之间的战争。
星辰帝国曾经也是星际联盟的一部分，但是后来决定反过来把星际联盟吞噬掉。
这场战争以御玄的前任按下那个毁灭宇宙的按键为终结。
在这场战争中，受损最严重的不是星际联盟，而是这个星辰帝国。
这种损伤是极其长久的。即使现如今宇宙重启，各个文明已经恢复了秩序，但是星辰帝国是彻底崩塌且无法回归的，文明彻底灭绝。
换个角度来看，这简直是一场有史以来最为恐怖的文化清洗和种族灭绝。
那位前总统就一史无前例的超级疯批。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御玄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都到星际时代了，还会有帝国这种东西存在？这和她所了解的社会发展的一些规律相违背。
零和壹对此的解释是星辰帝国的主要种族是星灵。
“星灵是一种特殊的生命形态，他们本体是各类天体，而星辰帝国的皇帝即为最初诞生的星灵，而星辰帝国的臣民则是被黑洞牵引力所影响的天体。”零和壹说，“他们同时也是一种特殊的信息生命，而黑洞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强大的信息储存器，本身掌握一切的核心。至于‘帝国’的形态本身是对其他物种的模仿。”
本质上是在引力的束缚下，“黑洞”对“群星”的牵引。
本身是无属性的，但是在星灵产生智慧，引入社会概念之后，就转变为了具有压迫意义的统治。
在这些社会属性引入之后，星辰帝国的很多策略就变得极具“人味”。
这种人味并不是往好的方向，而是将智慧生物的一些思想引入，不再采取自然的发展策略，变得积极进取——进取成了一个军国主义国家，从此致力于扩大自己的领土范围，并且为他们的皇帝服务。
这种控制是难以解脱的，即使有些许星灵想要摆脱这一切，大多也以失败告终。
一旦被卷入黑洞的捕获圈，想要再脱离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
危险的盒子一旦打开之后就很难关上了。
这种影响也逐渐导致了后期星辰帝国对星际联盟发动的叛乱。
星辰帝国和星际联盟的差距没有大到“蛇吞象”的地步，毕竟如果差距很大的话战局也不会僵持那么久，但是最后星辰帝国还是被毁灭了。
“你们不是说星辰帝国已经被彻底毁灭了吗？那这个‘秘书’是怎么回事？”御玄指着匣子给零和壹展示秘书的光膜。
对方看了一眼，确定的确是秘书：“星灵只是被灭绝了，但是和他们相关的事物不一定完全消失。可能这是前总统拿回的战利品吧。”
很合理的解释，但是在御玄看到秘书和副总统放在一起的时候，她怎么有一种星辰帝国随时都可能从墓地里伸出一只手的感觉，尤其在这个秘书出现的情况下。
还有那位前总统是怎么回事？在毁灭世界的时候还有心情去拿别人家人工智能？
御玄对零和壹所说的话始终保留意见。
零说道：“您应该也明白，我们既然承担了寻找新总统继任这件事情……”
她递给了御玄一个眼神，一个“大家都是一个贼船上的人，谁都不干净”的眼神。
御玄也懂。
零和壹与前总统不熟，但她们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她们目前知道的反而可能比她这个总统多得多，所以才有底气成为她的引路人。
“有很多事情，我们清楚，有些事情，我们也不清楚。不过在星辰帝国这件事情上，我可以给您准确的答复——他们之后不会继续存在了。如今的‘皇帝’只是太空中的一个黑洞，失去所有意志，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天体，永远无法再下达任何指令。”壹说道，还给御玄展示了一个实时监控，反正御玄是看不出来一个黑洞是活着还是死了，“而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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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总统，并不是前总统，仇恨也不会延续到您的身上。我们很懂人工智能，所以可以做出这样的保证。”
“这是类似你们对我说‘你们是完全忠诚于我’的一般的肯定的回复吗？”御玄问道。
“这是自然。”零和壹齐声说道。
御玄笑了一下。
她之前就觉得零和壹这对姐妹并不简单。
她们也不像是属于星际联盟的人。
从她们进入星际联盟大楼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样子来看，她感觉这对姐妹花对联盟并没有什么感情，也谈不上什么忠诚。
不过相比起她们对联盟的态度，她们对她的态度好像的确是货真价实的不错。
就好像真的忠诚于她一样。
御玄随口说道：“你们以前该不会是星辰帝国的什么吧？只有自己人才知道自己人。”
星辰帝国的主要组成是“星灵”，但是这并不代表只有星灵。
地球的全球化让世界各个人种离开了自己的故乡，在其他国家定居。
而这很有可能也出现在星际时代。
她只是表现出来的像是随口，实际上心里已经盘算过很多次了，转了很多个弯。
零和壹没有说话。御玄抬头看着她们的表情——她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她们一如既往地摆着一副笑脸，只是这幅笑脸在如今的她看来怎么看怎么僵硬。
也可能是御玄本身带着预设的问题去寻求答案，自然会得出一个天然地倾向于她所预设的结果。
有点不对劲。
“我们现在是星际联盟的人。”
御玄：“……”什么叫现在？
她忽然有点毛骨悚然。
“所以你们忠诚于联盟？”御玄决定问得再深一点，不然她晚上睡不着觉。
“是也不是。”零和壹也没有卖关子，而是看着御玄，再次表露了自己的忠诚，“如今的我们忠诚于联盟，但是忠诚于联盟本质上还是忠诚于您。”
御玄或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自己还能有魅魔属性。
这两个人不做一万八千岁真是浪费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