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溪所在的县城距离城市较远,来来回回很长的路程,甚至要沿途经过沙漠。
和陈祎拉扯了半天表示他是一个男人,两个大男人在一块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死了送殡仪馆没死送医院,我又不是医生怎么治他的情况。”
玩是一件耗费心神的事,应溪今天已经很累了。
“可是他现在……。”在要挂断的前一秒,陈祎看向坐在路边当雕像的男人,双脚像踩了哪吒的风火轮,跺个不停。
月明星稀,夜晚的街道空无一人,应溪从小卖部出来,坐在户外椅上。
“给你?”
撕开包装袋,她掰开连在一起的两根奶味冰棍,往旁边递了递。
那边接下,没说话。
两个人并肩坐着,共同仰望星空,品尝同一个味道的冰棍。
眼看时机成熟,应溪放下剩下的冰棍杆,斟酌开口:
“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她本来没打算来,是陈祎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她劝孙最回去。
垂着头,应溪把垃圾扔进旁边的垃圾箱,继续道:
“陈助理说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今天还赖在这里不回家,为什么?”
来的一路陈祎和她讲了孙最的近况,茶饭不思精神萎靡,应溪旁敲侧击试探是不是和女朋友闹了别扭,得到不近女色的答复。
车内,陈祎自后视镜看向应溪,眼带真诚:“自我跟老板工作起从未见过他和任何女性走进,连女客户都是找人出面接待。”
为此应溪明了,万花丛中过的花花公子哥改走深情人设了。
道路两旁空无一人,路灯安静伫立一旁,为二人撑起一片光亮。
应溪偏头,看向同样吃完冰棍的孙最,再一次开口:
“你吃了我的‘哥俩好’,要说实话。”
夜风微起,吹乱发丝,连同孙最经久不衰无法解决的心绪:
“抱歉。”
“什么?”
“关于那天对你说的话,说你身边有男人过得不错的事情。”
他垂着头,额角散落的头发遮住神色,晦暗不明:
“我不应该那么说,我只是……”
“害怕。”
害怕什么呢?无非是应溪的心没有偏向他这边。
他的声音低落掺杂挫败,难得看到孙最落魄的一面,倒让应溪不知所措。
“哦。”半天,她回答。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因为害怕就绝食,离家出走吗?”
严格来讲孙最不算离家出走,公寓是志愿队为他留的房子,作为一个成年人他想去哪里都有自由。
提及这件事,应溪的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也变得不耐:
“你是小孩子吗?为了吸引大人注意力做幼稚举动?”
“孙最,我记得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应溪不愿意再待下去,不远处等待的陈祎见她起身赶忙出来,拉开后车门。
她瞧了一眼,往相反方向走去,没再分出来一个眼神。
夜风渐起,远看应溪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孙最给陈祎使了个眼色,让对方跟上去确保她的安全。
自己扔掉冰棍杆,视线停留在垃圾桶的最上方,名为“哥俩好”的雪糕包装袋上。
两个小人手拉着手,笑盈盈地看起来感情不错。
“我一直以为应溪不阻止我赶走她身边的桃花是因为对我有好感,谁知道只是懒得管。”
“而我却傻乎乎的和她商量结婚的事。”
后悔情绪堆积在心里,孙最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等世界末日那天再出来。
算了,现在就世界末日吧。
老实说活了二十多年能让孙最觉得丢人的事情不是没有,更多的是他不在意。
他不在意自己在别人的眼中是什么形象,对方喜欢或讨厌都随意,因为同样的孙最也不在意对方。
可应溪是例外。
头发被他揉成了鸡窝,幸好晚上街道无人,不然看见西装爆炸头的装扮属实以为精神病人逃跑。
“江忱西,帮我支个招,怎么样能让应溪忘了这件事,然后回心转意。”
“很简单。”江忱西坐在车里,周围黑暗,车内的灯光打在他理智的脸上,一脸精明:
“放弃她。”
在孙最的沉默下,江忱西继续道:“我说过很多次你们不适合。”
“为什么不适合?”
两个人关系太亲近了,导致孙最一直没把江忱西的话当成话,现在仔细一想他说的不假。
从最最开始,在庆市火车站看见应溪的时候,他就表现出了厌恶与抗拒。
“你不喜欢她难道让我也不喜欢她吗?”
“不能吗?”江忱西反驳,语气冷静。
看了眼导航,还有半个多小时到目的地,左右待着没意思,思酌片刻道:
“我不喜欢她是真的。”
“你不喜欢她也是真的。”
“不用辩驳孙大少。”预判到他会否认,江忱西率先开口,并带了特殊称谓。
作为自小长大的发小,名字就是他们之间最为亲昵的称呼,如果是姓氏加尊称,那接下来话既无礼又伤人。
“追应溪的时候把自己感动坏了吧?又是研究人的喜好又是满心思给她设计宝石。”
孙最听在耳朵里,难得没有反击。
瞧他的反应江忱西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唇边勾起一个讥讽弧度,继续道:
“你自以为为应溪做到了最好,事实也如此,她看向你的眼神一天天变得有爱,可你忘记了一件事。”
“你和蒋书旗的事。”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忱西和他讲了在恋爱中孙最犯得最大错误。
和前任纠缠不清。
想到当初自己看到的情景,江忱西的心里涌出一股名为嫉妒的情绪,连带着对孙最的语气也变得不耐:
“你和应溪在一起时没有给她解释过蒋书旗的身份,这才导致她一点点对你失望。”
“当然,还有一个关键节点。”
车内变亮,江忱西注意到周围明亮的建筑,导航也走到终点。
*
小小的县城每天的迎来不属于它体量的人和事。
刚在工位坐下,古丽凑过来八卦,说这边要来个节目组,参与锁边工程,要与志愿队一起。
“听说是什么国民闺女,元气少女什么的。”
古丽不追星,并不认识要来的最大咖位是谁。
给自己倒了杯水,她边喝边想那个听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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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看见应溪趴在桌子上吹头发玩。
“话说,你最近怎么不爱看剧了?”
应溪的生活索然无味,像一杯平淡无奇的白开水,除了工作就是看电视剧刷短视频。
她还记得最开始自己还接受了安利看上外国剧。
没等应溪说出原因,卡在脑子里的名字灵光一现:
“蒋书旗!就是最近火遍全网的女明星!”
“听说拿下来这个泡面的代言人。”
说着,手指向应溪旁边冒热气的泡面桶。
“哦。”应溪没什么反应,只是端过来泡好的面埋头干饭。
但古丽从此以后再也没见过这个牌子出现在办公室里。
志愿队偶尔会聚一下餐,家常菜馆里,围坐在一个圆桌。
应溪不喜欢迟到,很早过来坐在旁边等开饭。
这里是巴图尔的小产业,知道她们要来也难得“下基层”亲自招待。
“你尝尝这个,新榨的果汁。”与其是亲自招待客人,不如说亲自照顾心上人。
接过他的特别关照,应溪弯弯唇柔柔道了句谢。
队员们一个接一个的进来,挨个打过招呼后聊起八卦。
“话说咱们队是不是要出名了?”一个队友挑起话题。
另一个点头,说绝对。
“蒋书旗作为现在现象级电视剧、短视频女神,能和她一起录节目,绝对绝对可以一夜爆红。”
两个人旁若无人聊起来,商量一起组建个账号用她起号,然后宣传新疆美景。
喝着冰冰凉凉的西瓜汁,应溪听的无趣,抬起头四处张望正巧与电视里漂亮明媚的明星对上视线。
“唉。”虽然明面不显,但应溪很小肚鸡肠。
小到小时候去沉京被富家子弟嘲笑都记得。
上学期间她忙于学习不注重外表,来到新疆支援后又因为工作繁忙来不及打扮,但来不及不代表应溪不会。
为了今天的聚餐,应溪久违地做了发型,在侧边扎了麻花辫,用漂亮的大肠发圈圈住。
脸上化着适合她的白开水淡妆,两侧也带了水晶耳坠。
身上是温馨舒适的碎花连衣裙,收腰型,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
脚上也踏了一双黑色小皮鞋。
她安静坐在角落,头顶是氛围极好的暖色灯光,配上独特的清冷气质,妥妥自画中出来的美人。
旁边的队友聊的正欢,余光瞥见一抹亮色,看清是谁后笑了出来:
“应溪,你今天好漂亮,是知道要见帅哥吗?”
本意是取悦自己的应溪在听到后二丈摸不到头,轻蹙眉头,啊了一声。
大家相处了三年,瞧她的反应也知道不是了,转而好心科普:
“今天不光是我们志愿队的聚餐,还有捐设备的孙老板和他的朋友一起。”
“不止他的朋友,好像还有一些沉京老板公子哥什么的。”另一个人补充。
“怪不得。”两人又就这话题聊起来,没人注意到应溪的喃喃。
视线在饭店内转了一圈,平日火爆的饭店现在只有零星几桌,后厨却忙的不可开交,还让巴图尔亲自下场服务。
正当她想着要不要再换个边上的座位好跑路,店门打开夜风倒灌,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