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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2

作者:冬之后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同一时间内,袁子昀等人受到了好友添加,正想挣扎解释得到红色感叹号。


    “靠了,不是说应溪很乖吗?怎么哄不好呢?”身旁的人没忍住吐槽出来,其他人跟着附和。


    袁子昀被吵的烦了,嗷叽一嗓子,十几个男女坐在包厢里,与外面的热闹形成对比。


    “最哥不是说了?没哄好就继续哄,谁让你们嘴欠提蒋书旗的?”


    有人不服,说本来蒋书旗就是比应溪适合,“而且她架子也太大了吧,真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再怎么样咱们不也得尊重人不是?”


    昨晚他在和女朋友煲电话粥,情意正浓时常年失踪人口孙最踹门进来,薅过他的领子拎到阳台,整整谈了两个小时的话。


    期间孙最没有指责他一点,更没有说半个脏字,甚至兄弟情都没拿出来打感情牌。


    仅是给他上了一场思想教育课。


    “而且你们看不出最哥对她的关照程度吗?整场聚会下来那眼神离开过她身上几秒,又是喂水又是剥虾的,真快成孙子了。”


    “行了。”他站起来,其他人也跟着行动,一群富家子弟眼巴巴等待命令。


    “最哥是真喜欢这个。”


    孙最说等她消气还真是等她消气,没有再纠缠她,发现自己被拉黑后也没有出现在人眼前刷存在感。


    应溪的生活恢复大一时的平静,如果没有身边的跟屁虫的话。


    “嫂子擦桌子呢?我来我来你别脏了手。”在应溪进行勤工俭学时,几个男生跳出来抢过她的抹布,染上食物残渣也不松手。


    “秋冬要多补水。”应溪在图书馆学习时周围围了一圈女生,贴心送上饮料零食。


    “嫂子嫂子,这么沉的东西我来搬吧。”


    在应溪做志愿时,袁子昀冲出来抢走她手上的杂物,与她并肩。


    已经是晚秋,天气转凉所有人都穿上了厚大衣,说话间面前偶尔出现白气。


    应溪看着前面的人群,神色平淡:“其实你们不必这样的,我从来没有生过你们的气。”


    “你们和蒋书旗认识更久,有自己的喜恶很正常,当面说也没关系。”


    “我只是……”林贝贝忙着谈恋爱,作为应溪为数不多的朋友,没有办法往她幸福的生活里吐黑泥。


    逮找一个,藏在心底的话忍不住冒出来:


    “讨厌他的反应。”


    提到孙最,袁子昀灵机一动,发挥嘴皮子优势,“最哥最近整日消极,人都瘦了一大圈。”


    “嫂子你行行好,去看他一次呗。”


    女孩子都有怜悯之心,卖惨是追回她们的拿手底牌。


    这句话应溪认,可世界上没有两个相同的鸡蛋,别人会不代表她会。


    甚至只会更加厌烦。


    “我们分手了,不要叫我嫂子。”


    “还有,失恋伤心很正常,过段时间他自己就好了,实在不行你再给随便指一个。”


    谈话间两人走到目的地,拿过袁子昀手上的杂物,应溪放进杂物室,转身往回走。


    袁子昀还想挣扎,被应溪一个眼神吓回去。


    “失恋伤心正常。”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门口出现一个高大身影。


    插着兜,抵着腮,一脸薄怒。


    “那你伤心吗?”


    常在圈子混,袁子昀感知到自己不适合在原地待着,找了个理由离开,顺道带上门。


    整个杂物间只有飘散的灰尘与面对面僵滞的情侣。


    应溪不答,一味地想离开。


    用身体堵住门,孙最靠在门板上,双手抱臂眉眼低压:


    “什么时候消气?”


    “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说了不可能。”以前应溪没发现,孙最的性格里还带了些偏执,认定的事情十头驴都拉不回来。


    甚至还想加入驴的族谱。


    知道出不去,应溪放弃挣扎,找了个干净角落坐下,头转向一边。


    反正过一会儿还会有志愿者送东西。


    “地上凉,坐这个。”


    孙最与她隔了段距离,也明白对方排斥自己的接近,脱下大衣扔了过去。


    “铺上吧,你快生理期了。”


    应溪这才发现孙最似乎对自己了如指掌。


    她从没有和他说过自己的生理期日子,还有两人没在一起时孙最给自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


    是连自己父母都快忘了的生日,他却记得。


    是连自己都记不清的生理期日子,他却记得。


    心里又乱成毛球,有只猫不停地用爪子抓挠,解开后缠绕。


    “一周。”


    她开口。


    从门板上直起身,强压住向上弯的唇角,孙最嗯了声,声音是刻意地冷淡:


    “那我一周后来接我的女朋友。”


    一周后孙最如约找回女友,吸取上次教训,每一次聚会都会询问应溪的意见,那些先前不喜欢应溪的人看在孙最的面子上也都关照有加。


    一口一个嫂子喊的是贼顺口。


    大二上学期迎来最后的结课考试,图书馆的座位日日爆满,应溪有时候抢不上会来空教室复习。


    情侣之间总有一个比较黏人,应溪一门心思学习,而孙最只差当众和502比拼。


    悠闲午后,窗外雪花飘落,树叉上挂着雾凇梦幻又漂亮。


    孙最支着头,视线定在旁边女孩的身上,眼里是化不开的笑意。


    应溪嗔怪似的敲了他一眼,温声警告:“学习。”


    “学完了,你男朋友是天才,一看就会。”


    他插科打诨,混不吝发笑。


    “下学期我准备去英国读书。”


    刷刷演算的手停了下来。


    “哦。”只是停顿一秒,快的好似错觉,应溪继续把精力放在习题上。


    孙最的心却堵了堵。


    昨天袁子昀和他吐槽女朋友太矫情,有点事情就要分享,逢年过节要礼物,这些就算了,情绪跟过山车一样一会一个样,搞得他快要精神分裂。


    而孙最在一旁嫉妒的要发疯。


    他么的凭什么袁子昀的日子过那么爽?有女朋友在身边作。


    恨铁不成钢地瞟了眼身旁遨游在数学海洋的姑娘,孙最气的牙痒。


    怎么他的这个这么乖,不哭不闹什么话都不说。


    太无聊了。


    想起来前不久聚会江忱西嘲笑他现在真成了孙子,当时他怎么回答的?


    叼着烟,在明明灭灭的暧昧光线下混不吝发笑:


    “如果她能说句喜欢我,我当提溜孙都成。”


    很显然,他想当应溪也不给他机会。


    强硬把沉醉在演算国度的应溪抽出来,摘掉碍事的眼镜,箍着细腰吻上去。


    怎么狠厉怎么来,嘶吮咬能做的都做了。


    一吻过后两个人都变得气喘吁吁。


    平复了一下呼吸,拇指擦去应溪唇瓣上的晶莹,敛着眉问她生不生气?


    谁知道人只是眨着清澈的双眼亮晶晶看了他一眼,继续做题。


    孙最的气更多了。


    掰着她的脸,抹掉吃花的口红。


    “小祖宗,说一句喜欢我。”她不主动没关系,他主动就好了。


    三番两次被打扰思路,应溪心里有气,抿唇不语。


    她这副样子比拒绝还让人烦躁,孙最耐着性子又哄了几遍,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但凡教室里有第三个人看见,都会惊掉下巴。


    传闻中那个散漫慵懒的孙家大少,在求一个姑娘说爱他。


    应溪瞧他两眼,偏头过去继续写题。


    孙最被她弄得没办法,他的要求不多,只是希望应溪可以像其他女孩那样和她撒娇。


    想起来自己说过的话,谈恋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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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诚相待,把自己心中所想全部说出去。


    “我希望你能在意我一点,有点常人的七情六欲行吗?”


    他这一天都莫名其妙的,秀气的眉头皱在一起,应溪咬咬唇语气平淡地像是和他作对:


    “你和你前女友也这样吗?”


    “哪样?”


    “有事说事。


    “是啊。”想到蒋书旗那个豪爽活泼的性子,和应溪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一直直言不讳。”


    应溪的心倏地揪紧,仿佛被一根藤蔓缠绕,逐渐汲取空气。


    咬了咬舌尖试图咽下那点儿酸涩,她笑了下:


    “哦。”


    她明白了,嫌她矫情呗。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女人心海底针,任何男人都不想每天把心思只放在女人身上,像个读心术专家猜来猜去。


    按下心中的愤怒,应溪保持淡然,只是话中多了些服软:


    “今晚我们去吃火锅吧,校门口那家特别好吃。”


    孙最没意识到滚滚乌云正向他袭来,以为她听进去自己的话会提出自己需求,心里满意的不得了。


    自那天之后应溪时不时会和孙最撒个娇,分享一下遇到的趣事,偶尔探讨一些明星八卦。


    那段时间是孙最过的最幸福的时候,每天一睁眼会看见宝贝女友发来的问候,偶尔撒娇提要求,不满意会撅小嘴装生气。


    搞得孙最一点办法都没有,当然也乐在其中。


    考完试后应溪因为帮导员整理文件晚离开几天,孙最家在本地,时不时过来陪她一起做。


    圣诞节那天导员要和男朋友出去庆祝,应溪也因此得到短暂假期,被孙最拉着出了沉京。


    沉京附近有一家受欢迎的农家乐,旁边是个滑雪场,吃喝玩乐一条龙。


    沉京前一天才下了雪,加上今天运气不好,车子行驶到半路车胎打滑,袁子昀又刚拿到驾照,直直撞在路边的围护栏上。


    车前盖丝丝缕缕冒着白烟,应溪从孙最的怀里抬起头,双手下意识抚上他的脸。


    眼里的担忧尤为明显:“你疼不疼啊?”


    事故出的太快,坐在后排的他们没系安全带,撞上护栏的一瞬间弹起来,要不是孙最反应快用身体挡住应溪,她可能会直接飞到挡风玻璃上。


    孙最的额头处红肿一片,随意用袖子擦了擦血,朝怀里的姑娘笑了下,用自己的方式安慰道:


    “担心我?那说句喜欢我呗?”


    “神经病。”


    应溪的恐惧情绪瞬间被抚平。


    车是不能继续开了,好在不远处就是一个小镇,给保险公司打电话来拖车,几个人踩着光滑路面朝人烟走去。


    本想找个地方吃饭,进去发现背包都扔在了车里,店铺还不能扫码支付。


    还是应溪从手机壳后面拿出二十块钱,买了四桶泡面。


    小卖部没有地方供他们坐,其他的餐馆又看不起穷光蛋,三个沉京土生土长的公子哥蹲在路边,一人捧着一桶泡面。


    香气在冷空气中飘起白雾。


    “大爷的,这可是老子出生十九年第一次在路边吃泡面。”


    “你以为我不是?这还是我第一次吃泡面呢。”


    两个人斗起嘴来,本就因为倒霉憋着气,玩着玩着真急眼,要不是顾及着兜里没钱,泡面都得扣在对方脸上。


    孙最蹲在旁边,从两人打斗的身影上移开眼,看向身旁的姑娘。


    她没有因为行程变化扫兴,也没有因为大冬天走了几里路而抱有怨言。


    甚至唇角还小幅度扬起来,用热气蒸脸。


    五块钱的泡面桶里只有一块面饼和调料包,泡了水后只剩一半,那封面所宣扬的牛肉也不过是比手指盖还小的人工制造产物。


    孙最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应溪。


    给不了她惊喜就罢了,甚至连在泡面里加个肠能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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