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是一张圆形的床,四周架子上摆着奇怪的道具。
唐晏不省人事地被人扔在床上,头发散乱,衣衫不整,那人还特地用轻薄的被子半遮半掩,倒是把人体的轮廓勾勒的越发清晰。
几分钟后,门再次打开,古德满脸堆笑地将一人送进来。
“小叶总,这边您先看着,好东西过会儿再给您送过来。”
“怎么,不信我,觉得我会赖账。”
“哎呀您怎么会怎么想。这事情总要一件一件办,都是做生意的,大家都要拿出点诚意来不是。”
“行吧。”叶澜看了对方一眼,“半小时之后我要看到说好的东西。她,你们到时候可以自取。”
“好的好的,小叶总玩得愉快。”古德谄媚地奉承着,退出去关门离开。
啧。还把门锁了,这么担心他言而无信却非得拉他上船,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
待门外脚步声彻底消失,叶澜晦暗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他并没有开灯,径直走向房间中央的床。
外套被他摔在一旁的椅子上,某人似早已迫不及待倾身而下笼罩了床上的人。扯开她身上的覆盖物。
“不错……”
监控室里,张老板看着屏幕,露出欣慰的表情。他这儿的每间屋子里装了不下三个摄像头,有这录像在手,叶澜就没有了事后反悔的可能。叶家注定要被他们拉上船。
今天下午客人不多,心情很好的张老板决定好好欣赏一下这位叶小少爷的私生活。看画面里这摇晃幅度,这动静真是不小。
年轻人体力就是好啊。他心中暗自感叹,恨不得把古德叫来一起欣赏。
可惜张老板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在这活色生香的画面之外,真实房间里的情况完全反过来了。
“这就是你和他商量出来的结果。”
在叶澜身体的最小距离与唐晏相隔还有三十多公分的时候,唐小姐就一把抵住他的肩膀,腰带肩肩带腕,两人的方向瞬间反转。
“放心,我开了干扰器,他们现在看到的应该挺刺激。”
感受到某人的震惊,唐晏解释道,借着按下叶澜的惯性坐起来,身体却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该死,他们这是下了多少药。”唐小姐嘀咕着,甩甩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
按说她的身体是能抗住放倒一头大象的药量的,就是那帮不靠谱的侍应生担心她醒来,在迷晕她之后又给注射了一剂也不应该有如此严重的反应。
“你要控制着干扰器的原因吧。那东西对精神消耗挺多的,不行的话你把权限给我。我没被他们下药。”
“……”唐晏看了眼旁边挣扎着坐起来的人,摇摇头拒绝了。一来以她现在的精神进行权限交接很可能露出内容上的破绽。二来,她并不信任眼前这个人。
叶澜并没有对她袒露过这里的情况,从他和古德那些小动作也能看出两人必然在她不知情的地方商议了什么。这人身上也有屏蔽装置,窃听等手段并没有什么作用。
“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这里的女孩什么情况,你用我和古德做了什么教育。”
他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事到如今,直接问会来得比较快。
“具体人数不清楚,但这里应该有一套完善的产业链。从‘娱乐’,到‘借孕’到最终的器官买卖。原材料应该是由一些领养人提供。这样只要福利院和领养人串通好,一切就不会有问题。”
这人终于肯将他暗示了那么久的真相和盘托出了。
福利院里那些被抛弃的孩子原以为等来了领养人,自己就会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却不承想是落入另一个万丈深渊。
“所以为什么你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也是唐晏一直以来没问出口的东西。她知道这人隐瞒了很多,在利用她作局下套,但种种证据表明此人的立场与她一致。
所以她配合着不拆穿,只是为了更快地接近敌人的大本营。现在目的达到,是时候搞清楚一些事了。
“水至清则无鱼,不是都说赚钱最快的方法在法律条款上吗?像我们这种的自然不能幸免。总有那么几个狐朋狗友。”
“是吗,所以叶少是看不过眼打算清洗一下上流社会。”
“不不不,我只想保证我自己的荣华富贵,与唐小姐你还有调查局不是一路人。不过是达到目的的手段恰好相同,想来借一番助力。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想来唐小姐不会介意的吧。”
……
“不介意个头。”当唐晏被绑在手术台上又推进一针麻药时,恨不得当初给此人男扮女装让他来处理这边的问题。
她是同意叶澜说的兵分两路。
叶澜负责让那些被带来的女孩带路找到他们关人的地方,将姑娘们带出去。而她佯装昏迷跟着那些人去他们的黑诊所实验室,挖出他们非法借孕、买卖器官的证据。
“你确定你解决得了那些女孩。她们的精神状态可算不上好。”唐晏在医院时试探过蓝织月,自然知道她的状态什么样。而就她这样的在这些被囚禁的女孩来说还算是正常的,可想而知这里其他女孩的情况有多严重。
“如果我不行,就不会拉你两个人过来。”
“行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唐晏最终也只能相信——不相信能怎么办呢?没人了啊,她再有能耐也不可能一人劈成两半用。
“喏,这个带上。”
她递给叶澜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圆形薄片。
“贴耳后,联络和定位用的。”
却见对方也正好伸手,手上拿着一根长五公分比发丝粗一点的细丝。
“呃……不然双保险。”要命,他们这东西撞设定了。
最后当然是一人两个。
快到一小时的时候古德如约给叶澜送来了人。叶澜指了指床上还在昏迷的唐晏。古德立刻会意,又给补了一针让身后人赶紧把她搬上车运走。
唐晏本就透支了精神,又一针麻药下去差点就控制不住要昏。这帮人的麻药不要钱是吧。
她压在身下的手微微一动,皮下胶囊破裂,强效万能解药瞬间发挥作用给了她的脑子一针兴奋剂。
刺痛感强势对抗着眩晕,使得她额上冒出一层薄汗。好在这种情况唐晏早就习惯。闭着眼,不动声色地记下了那些人走的路线。
结合她在观察整个艺术馆建筑结构后得出的结论,唐晏确定自己应该是从东云文化展馆的某一张壁画后面被带入艺术馆建筑内部。
七个拐角,两段五米左右的向下的楼梯,四扇密码门,隐约中她听到了女孩绝望的哭喊。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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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唐晏感觉到推车停下,有人揭开上面的白布,将她抱到一个台面上。将她固定住开始做全身检查。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上下打量这个新送来的货物。长相很好,常年锻炼使它的身体异常健康,发育正常,身高优秀,很不错,它的种子能卖出高价。
容器估计能用个几十次,之后就算废了,把零件拆了还能送去做一段时间实验品。可谓是最能够物尽其用的那批货。
可惜那位少爷已经预订了头一批种子,送货人加上他那样的身份,这个面子他们必须要给。不过……也不是不可以从中抽出一点卖个好价钱。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
越盘算,白大褂嘴角越是露出满足的笑。这种品质的货值得用点好东西,他吩咐助手准备好,从一旁消毒柜里拿出一米长的针。最后看来这件漂亮的东西一眼。
果然很漂亮,那双幽蓝色的眼眸更是美得惊心动魄,像万千星河在其中流转,又似碧海深潭让人沉溺而下。
他真的好想要将它们收集起来泡在福尔马林里,它会从那些残肢断臂中脱颖而出,成为他此生会获得的最漂亮的艺术品。
他的艺术品。
白大褂像是真的看到了他那满屋子的收集,手不受控制的打开了透明展示柜,就要捧起其中一个。
哗啦,似乎是他太用力,玻璃罐在被他拿出来的那一刻应声破碎。
刺鼻的气味在房间里弥漫。
白大褂一愣,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呆愣愣看着手中的标本。
那是一只属于女孩的右胳膊。
安静得残肢断臂躺在他怀里。
坏了,得赶紧把它们泡回福尔马林里,再晚一点它们就要失去最好看的样子了。
白大褂如此想着,刚准备新找一个罐子。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那节手臂。
白大褂皱眉不悦,他的标本可不能被肮脏的地面污染。
可低头看去,白大褂惊恐地发现离开他支撑的手臂却并没有掉到地上。反而以正常骨骼无法做到底程度牢牢缠住了他的身体。
不,这怎么可能。
白大褂的大脑宕机一瞬,紧接着却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咔嚓声。他引以为傲的展示柜,那些放在其中他千辛万苦收集的标本,它们的罐子碎了一地。
福尔马林的奇怪瞬间充斥整间屋子,但这并不是最糟糕的。
那上百个罐子里的标本似乎重新获得生命,落地之后飞快地爬上了他的身体。
一分钟内它们的皮肤由白皙细腻迅速变得漆黑皲裂,裂纹之中流出的蜿蜒的暗红色血迹像是一根根管道,游走插入他的皮肤。
“我要身体,我要我的身体。把身体还给我。”
它们紧紧地缠住白大褂,裂开的皮肤锋利如刀,一寸一寸割破白大褂的身体,融入他的血肉。
白大褂心中升起无与伦比的恐惧。他挥舞着手术刀,用尽全身力气想把这些东西从身上分离开来。
“梁医生。”又是一声嘶哑的呼唤,白大褂看着眼前有一个扑过来的手掌,举刀一切。鲜血喷涌,手掌落地。
还好没来得及缠住他。梁医生心中庆幸,然后低头看见上手可怖的四肢器官,越来越多插入身体里的蠕动的血管,手里的刀更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