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宋谦言电话的时候,陈嘉正在工地现场。
这次请的还是江素惯用的施工团队,负责人姓王,陈嘉递给他一条芙蓉王,说:“王队长,又要麻烦你了,这次的甲方要求比较高,咱们干活的时候注意一些哈,千万不能返工。”
王强今年三十来岁,干工地已经快20年了,和陈嘉也合作过好几次,接过烟后爽快的答应了。
“放心吧陈经理,我干活你还不清楚么?”
在商场内施工要求比较严格,建筑垃圾还有噪音都必须按照标准来,导致干什么都束手束脚的,陈嘉站着看了一会,又去外面买了两箱饮料请大家喝。
一通忙活,导致宋谦言打来第四个电话的时候她才发觉。他这周去海城出差了,算算日子差不多也就是今天回来。
陈嘉拍拍手上的灰,按下接听键。
“怎么不接电话?”
陈嘉握着手机走出来,“不好意思,我在工地刚刚没听到?”
“展厅?”
“嗯。”
宋谦言把电话挂了,陈嘉戴好口罩,又回了现场。
半个小时后,宋谦言皱着眉抚掉陈嘉衣服上的灰尘,“怎么搞成这样?”她的安全帽有些歪了,额头被压出一个红印,看着很是滑稽。
陈嘉不以为意,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水润明亮,“工地就是这样的,你怎么过来了?”
“正好路过,我过来看看进度。”
陈嘉:“今天第一天,里面很乱。”
宋谦言今天穿了一件纯黑色的长款风衣,风衣里面是同色的高领毛衣,衬的脸庞素白,眉眼英挺身姿挺拔,比他身后海报上的的男模特还要惹眼。
他们说话的这会功夫,已经被好几个路人偷拍了。陈嘉戴着口罩,并不担心曝光,站那大大方方任他们拍。
“你要不要进去看看?”陈嘉回头看了一眼施工现场,虽然被遮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
“不去了,你跟我走。”
陈嘉没动,问道:“去哪,我在上班。”
“去我家。”他直接帮陈嘉解开安全帽,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人拉走了。
司机早已在楼下等着,看见他们立刻下车打开车门,宋谦言长腿一跨上了车,吩咐道:“去我家。”
“好的。”
司机答应一声,放下前后座中间的隔板。陈嘉衣服上还有灰,刻意和宋谦言保持着距离。
宋谦言看了一眼她搭在膝盖上的手,还有隔阂在两人之间的电脑包,好笑的问了一句:“陈老师在躲我?”
“不是,身上脏。”说着,她又往旁边挪了一点。
车子一路平稳,宋谦言扯了扯嘴角,低声说:“休息会吧,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
他靠在椅背上,有些疲累的闭上眼睛。这次出差是为了下个月新产品上市的事情,几家老企业当惯了地头蛇,桔安的产品想要从中分一杯羹必须打通下沉市场。
三年前他从言妍手中接过桔安的时候,就没想过要走稳扎稳打的路线,他要让桔安的产品遍布全国,让它们出现在每一个商超,每一条街道,让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后悔辜负了他母亲。
这是陈嘉第一次来他家,溪语悦庭,江城最好的别墅区,闹中取静,寸土寸金。陈嘉好几次都曾路过这里,唯一的记忆点就是门口站岗的保安很帅。
进了门,宋谦言像盯着猎物一样盯着陈嘉,“最近有没有想我?”
陈嘉诚实答道:“有想。”
毕竟是正在合作中的甲方,不想是不可能的。
“撒谎。”他脱掉大衣随手丢到沙发上,伸手就来解陈嘉的外套纽扣,“一条短信都没给我发。”
陈嘉今天穿的是一件中式的外套,扣子是手工做的盘扣,宋谦言费了半天劲也只解开一颗。
在与第二颗扣子做了将近两分钟的斗争后,宋谦言放开她的嘴巴,失笑道:“陈老师今天是有备而来啊。”
陈嘉一阵脸热,自己解开了剩下的几颗扣子。
宋谦言今天并不着急,极有耐心的带陈嘉洗了个澡,他家的浴缸很大,泡两个人绰绰有余。
温热的水流抚过全身,陈嘉四肢百骸都舒服的发抖。宋谦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湛蓝色的丝绒盒子。
“打开看看,送你的。”
陈嘉接过来,里面是一条珍珠手链。
半个小时候,这条手链戴到了陈嘉的脚腕上。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脚踝很漂亮。”
床上的床单濡湿一片,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其他别的...陈嘉不忍去看,软着腿下床后让宋谦言去换一条。
“不用管,明天阿姨会来换的。”宋谦言也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两套款式一样的家居服,他把其中一套鹅黄色的递给陈嘉,“穿这个吧,尺码应该合适。”
“那晚上怎么睡?”
“呵~”宋谦言笑了声,意味深长道:“隔壁还有一间房,楼上也还有两间。”
陈嘉:...
晚饭是宋谦言做的,阿姨提前备好了菜放在冰箱里,他炒一下就行。
陈嘉拿出电脑开始工作,宋谦言给她倒了一杯果汁,笑着说:“今天让你尝尝我真正的手艺。”
他穿着一身烟灰色的家居服,头发刚刚洗过,柔软蓬松,衬的眉眼都温和不少。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陈嘉点完了这两天积攒的OA待办,在钉钉和杨慧欣交代了一些工作,宋谦言的饭也做好了。
他蒸了一锅软糯香甜玉米饭,还有酸菜鱼、辣子鸡、蒜蓉油麦菜、芥末罗氏虾。各种食物的香味混在一起飘到陈嘉旁边,她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好累,也好饿。
“先吃菜,锅里还炖着汤。”宋谦言摆好餐具,招呼陈嘉过来坐。
陈嘉吃了一口鱼,又滑又嫩,比她在饭店吃过的还要鲜。
“虽然鱼刺已经剔了,但还是小心一点,阿姨可能没挑干净。”
陈嘉又吃了一口辣子鸡,味道依旧不输大厨,“阿姨不住这里吗?”
“嗯,我不习惯和外人住一起,所以阿姨只需要每周只过来三次。”宋谦言正在剥虾,指尖沾染了一些浓稠的酱汁,想到不久之前差不多的画面,陈嘉脑子里轰然炸开一束烟花,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
宋谦言把剥好的虾放到她面前的餐碟里,然后拿了一张餐巾纸擦手,他眼含笑意,不疾不徐,瞥见陈嘉红透的脖子,甚至伸手过来摸了一下,“还没有恢复好吗陈老师?我刚刚可是收着力的。”
他的腿太长,膝盖碰到陈嘉的大腿,她愤愤的踢了他一脚。这一脚用了全力,可惜罪魁祸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笑的更开心了。陈嘉瞬间有种踢到石头的感觉。
吃完晚饭,宋谦言又极有兴致的拉着她去后面的小花园喝茶。
和只载了几棵树的前院相比,后院精致的不像话。
铺满鹅卵石的小道旁边是一条宽度同等的鱼池,见到有人过来,肥嘟嘟的锦鲤争相游过来,甩着尾巴要吃的。
宋谦言从一旁的凉亭里拿来一罐鱼食,抓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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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进去。
鱼池尽头有一架木制秋千,上面铺了软垫还有靠枕,宋谦言拉着她的手一起坐下去,秋千轻微的浮动起来,陈嘉抬起头,看到满天繁星。
她偏过头,注视着身边的男人,说着:“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两人在后花园一直坐到快九点,风越来越凉,才不得不回去。陈嘉吃晚饭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浑身无力,嗓子干痒,身体温度也比平时高,这不像是因为做了那个导致的,应该是发烧了。
宋谦言洗完碗的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陈嘉拿着外套准备离开,他撇了一眼钟表,挑了挑眉,“要回去?”
陈嘉背对着他穿鞋,蝴蝶骨把毛衣挑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再往下的腰肢纤细到两只手就能握住。
隔着虚空,宋谦言张开手掌比划了一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细腻滑嫩的触感,让人上瘾。
陈嘉已经换好了鞋,转身朝他点了下头,“嗯,明天还要上班。”
“太晚了,明天我可以送你上班。”
这次出差的天数稍微长了一些,两人已经一周没有在一起了,宋谦言有些不舍得让她走。
“我好像发烧了,会传染给你。”陈嘉捏着门把手,打开大门。
“没事,我体质很好。”宋谦言拽着她的手把人又拉回来,让她回床上躺好,自己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
陈嘉被他喂了几杯水,半夜疯狂出汗,身下的床单又被浸湿了,她不自觉的往宋谦言那边移动。
第二天醒来,陈嘉觉得好多了,她摸摸自己的额头,温度正常,不用请病假了。
“我走了,你再睡会吧。”
之前说完这句话,宋谦言都会起来给她做早餐的,但是今天却一动不动,陈嘉猜测他是出差累到了,便没有管他,穿好衣服准备去洗漱。
下床的时候,胳膊不小心蹭到他的脸,陈嘉才发现他好烫,呼吸也变重了。
“宋总,你还好吗?”
迷迷糊糊中听到陈嘉喊自己宋总,宋谦言挣扎着睁开眼睛,不悦道:“怎么了?”
“你好像发烧了。”
“哦,没事。”他看了一眼陈嘉整整齐齐的着装,问:“你要去上班吗?”
“嗯,我退烧了。”
“哦,那挺好的,你不用管我,快去上班。”宋谦言咳嗽了两声,眼底全是血丝,“车钥匙在鞋柜上,我今天送不了你了,你开我的车去吧。”
听他这么说,陈嘉放下心来,把电脑装到包里出了门。
宋谦言头晕脑胀的躺在床上,自嘲的笑了笑,陈嘉生病的时候,自己伺候的无微不至,端茶倒水当暖宝宝。轮到自己生病,连杯水都没给他倒,还乐呵呵的上班去了。
真是...好没良心啊...
——
陈嘉上午照例是跑工地,
下班的时候,居然在公司楼下看到了宋谦言。
他还穿着昨天那件大衣,素白的脸上戴了一只白色口罩,
“你好了?”
“没有。”宋谦言打开车门,示意陈嘉上去,“睡了一天,想出来透透气,上车。”
陈嘉今天不是很想去,“额,发烧应该不行吧。”
“不太清楚,试试不就知道了。”
陈嘉真的不想试,她没好意思说的是她担心宋谦言又传染给她了,耽误工作不说,还有可能传染给别的同事。
但是想到早上自己离开时他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又有些心软。
一只白皙细腻的手搭到他的肩膀上,轻的像羽毛一样,“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