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湛雨从衣柜里拿出一张布,又找来钉子和锤子将墙上的镜子挡住,两人又在房子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什么“多出来”的东西。
第一天来,关于拴娃娃的线索提示还未出现,加上老头走时叮嘱不要离开宅子,玩家们都老老实实没有外出。
又因房间昏暗,大多数人都选择呆在院子里四处转悠查探,没过多久,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材臃肿的妇女走进来。
她胳膊揽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各种食材,也没跟谁打招呼,就自顾自地走进厨房然后锁上房门,白洛遥从厨房的窗外往里瞄了一眼,就见她热火朝天地收拾着灶台,然后生火开始做饭。
一个小时后,天色渐黑,院子里的灯亮起来,从厨房的窗户和门缝传来阵阵饭香,没一会儿,妇女打开门,开始一碟碟往外端菜,有玩家凑过去帮忙,她也没有拒绝。
这时,一声突兀的尖叫响了起来:“啊!”
几秒后,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孩从离厨房最近的一间房子跑出来,她指着门里晚一步出来的男人破口大骂:“有病吧!这种地方也能发情!”
听了这句话,玩家们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嫌弃,那个男人却面色如常:“你胡说什么,我们是夫妻,要相互扶持,碰两下怎么?”
“傻逼吧!”女孩骂道,她正准备继续骂,一旁端着菜的妇女却抢先开口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说着,将手里的红烧肉‘啪’地扔在桌面,“来了我们村,女人就要收敛一点,夫妻俩和睦相处,可千万不能吵架。”
女孩看向她,抿了抿嘴,又转头瞪了男人一眼。
“之前不是好好的吗?”妇女说道,对两人招招手,“来吃饭吧,夫妻本为一体,要齐心协力。”
白洛遥走到饭桌前坐下,回头示意宋湛雨快来,宋湛雨上前一步坐到她旁边,就在刚才,白洛遥突然说了句座位不够,然后在气氛如此微妙的时候,上前拿起筷子。
谁知,那妇女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看向两人:“这才对嘛,多吃点饭,之后才能生个大胖小子。”
顿时,白洛遥嘴里的鱼肉如鲠在喉,她看了眼妇女,又看向小幅度对她摇头的宋湛雨,他在极力暗示不要乱来。
于是,白洛遥将鱼肉咽进喉咙,夹了筷红糖馓子,转头一看,妇女看自己的眼神更加满意了。
白洛遥放下筷子,转头去看宋湛雨,就见他正小心翼翼地夹着一粒油炸花生米,再看妇女,这一次,她看宋湛雨的眼神就像看亲生儿子一样。
“......”这菜有什么寓意吗?
玩家们逐渐落座,果不其然,有一半人都坐不下,只能用小碗夹上菜,站在旁边吃,也有人向妇女搭话,得知她叫任求娣后,大家都叫她“任婶”。
“任婶,这座位太少了呀,明天能不能摆两桌子?”因摸“妻子”遭玩家嫌弃的男人说道。
任婶依旧是笑眯眯的表情:“没事,以后人就少了。”
她这句话说完后,整个院子的气氛瞬间冷下来,玩家们你看我我看你,想她这句话的含义,一时间,再无人开口说话。
“吃完了就回去睡觉吧,”任婶却是一点没察觉,依旧笑着说道,“明天任二叔会来给你们安排的。”
夜晚,温度骤然下降,白洛遥和宋湛雨回到房中,却发现房间比室外还冷,“难怪被子这么厚。”宋湛雨嘀咕道,他打开衣柜,把之前看到的另一床棉被铺到地上。
“你在干什么?”白洛遥问道。
“我睡地上。”
白洛遥看了眼衣柜里面,除了一些款式古老的衣物外,再无其他东西:“没有能盖的。”
“那....”宋湛雨说道,“男女有别。”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盖些衣服凑合。”
白洛遥坐到床边,看他抬手将被子铺平,歪头想了想说道:“刚才那人说要恩爱,你睡地上,不是恩爱的象征。”
宋湛雨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他心里知道她说得是对的,但是......
“不合适。”他干巴巴地说道,明明室内很冷,他却莫名觉得燥热,这个副本的配置,怎么偏偏是夫妻,他和白洛遥.....
白洛遥脱掉鞋子,往床里侧缩去,将被子拉到胸口:“我们分两床被子睡,可以吗?”
她有些不理解宋湛雨对于睡一起这件事的抗拒,难道说,他睡相差到这种程度?
宋湛雨将衣柜里的衣服取出来,也不去看白洛遥:“不....我就睡地上。”
于是,白洛遥转头看向他:“你睡着后会踢人?”
“啊?”宋湛雨抱着衣服,表情茫然。
白洛遥突然起身,她掀开身上盖的被子,从床上跳下来,贴着细长穿戴甲的指尖抓住宋湛雨的胳膊,将他扯过去按倒在床上,然后往里侧推。
宋湛雨反应过来后,连忙抬手阻止:“不是,别这样...”
然而白洛遥听都没听,她一把抓住被子盖在他身上,整个人压了上去:“别动。”
两人脸凑得极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独属对方的香味,于是,宋湛雨宕机了。
“睡地上明天感冒怎么办?”白洛遥说道,看他不再反抗,再次翻身下床,踩着棉被走到灯边,之后凭借着直觉摸黑回到床上:“往里面移。”
她话音刚落,宋湛雨就老老实实地开始挪,还自觉地踢掉鞋子。
里侧的床离墙之间有十厘米的缝隙,但他没时间在意这个,只能身体僵硬如木板,整个人一动也不动。
反观白洛遥,她淡定地扯过被子盖到身上,房间关灯后很黑,她看不到宋湛雨的脸,但能感受到他就在身旁:“快睡吧。”
宋湛雨闭上眼睛,脑子里却乱七八糟一团线,在游戏里,夜晚是危险的,最好的选择就是闭眼就睡,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睁开眼睛,他竭力想要贯彻这一点,然后,就这么闭眼躺了一个小时。
突然间,他心脏猛地一跳,原本放松下来的身体也在同一时刻僵硬起来,因为,他的手被什么东西覆盖上了,那是一只有些冰凉,柔软无骨的手,他能感受到,那纤细的指尖在自己手背上轻轻摩梭绕圈,有些暧昧的意味。
“白洛遥,没睡吗?”宋湛雨呆呆地想到。
但是,不过三秒的时间,他就意识到不对劲,原本泛红的脸变得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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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血色,白洛遥在他的左侧,但他被抓住的,是右手。
“宋湛雨,你睡了吗?”白洛遥的声音响起,宋湛雨听得清清楚楚,从右侧传来的。
是那个缝隙。
宋湛雨维持着假寐的状态继续一动不动,那手指的指甲开始在他手背上划动,他想起白洛遥的指甲很长,上面贴了钻石,而且是尖尖的形状。
手指一点点往他的手腕上摸索,而且又说话了:“宋湛雨,你看看我呀。”
在她说话的时候,指尖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宋湛雨抓紧机会,迅速将手伸回被子里,然后翻了个身,面向白洛遥那边侧躺。
那声音沉默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宋湛雨以为她已经消失时,他突然感觉背后有什么在挠被子,一下、两下、三下......
“好冷啊,让我进去。”白洛遥的声音又响起来。
“好冷.....”“好痛.......”
“宋湛雨,你看看我吧.....”
宋湛雨额头滑下冷汗,这声音和白洛遥的一模一样,说话的语气,却是本尊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苦苦哀求,让他胳膊开始起鸡皮疙瘩。
他甚至有些生气起来,这个鬼,为什么要这样抹黑白洛遥。
时间一点点过去,那声音出现的频率越来越低,直到一声尖叫后,再也没有出现,而那声尖叫,是从后院传来的,像那个穿着长衫的女孩。
“她和‘丈夫’发生了什么?”宋湛雨迷迷糊糊想到,却没有精力想更多,再睁眼时,微弱的光线从门缝和窗户间洒进来,天亮了。
白洛遥坐在床边回头看他:“你醒了。”
宋湛雨从床上坐起来,余光看到墙边,他心脏猛地一跳,整个人瞬间清醒。
他身侧的墙面和床边,有很多指甲抓挠划出的痕迹,墙灰夹杂着墙皮洒落在床上和地面,带着黑色血迹,看起来时间很久,但他知道,是昨夜留下的。
“镜子上的布掉了。”白洛遥说道,她穿上鞋子下了床,走到门口把灯打开。
灯亮后,宋湛雨看到镜子里头发凌乱的自己,和落在地上的一大块布。
那布可是他拿钉子钉上去的,如今钉子在墙布在地,上面还有两道红手印。
宋湛雨走到镜子前方,将手指扣在镜子背部和墙之间的缝隙,用力去拉,镜子却纹丝不动。
“是用胶水贴的。”宋湛雨示意白洛遥搭把手,“看来这镜子不能留,我们把它拆了吧。”
白洛遥走过去,两人徒手抠了一会儿,宋湛雨又找来铲子和小刀,加速此次劳动工作,二十多分钟后,镜子被完整的拿下来。
宋湛雨抱着它,两人在院子里找了个空房间,将镜子放进去,然后锁住房门,有个同样早起玩家看到他们俩的行为后,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
“房间有镜子吗?”宋湛雨问道,那人则点点头,“告诉其他人,把镜子卸了放这边,这镜子不对劲。”
那玩家点点头,紧赶慢赶到处通知,在院子的水池里,白洛遥和宋湛雨简单洗漱一番,任婶从大门外走进来,满脸笑意进厨房做早饭,而宋湛雨也终于有时间去昨夜发出尖叫的房间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