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两只鹦鹉就是今天全部的顾客,结果到下午,齐刷刷来了一群动物,他们一拥而上——那场景,让时鹊感觉自己是动物园里面的猴,等待排队的游客前来握手。她想跑,但是脚底生根了。
只能假笑。
动物们把餐厅的商品全清空了,让时鹊的花币数量直接破三千。
好不容易从动物堆里逃出来,时鹊回到屋檐下,发现衣角都被自己扯变形了,背上全是汗,手脚发软。
【哇塞】
【你居然能和动物们待这么久,太厉害了。】
“嗯……”时鹊羞赧低头,不知如何回复,但她心里有点想冒泡。
动物们买完商品没有立刻离开,得到时鹊的准许后,他们在院子里聊天。时鹊离中心八卦点有得远,但也听到一些内容,就比如为什么突然会来这么多动物。
昨天来餐厅的耳廓狐莎莎买了枕头,回去就给昏迷的朋友小水用上了。结果,原本已经昏迷好几天的小水清除了体内的浓雾因子,就在半夜醒了过来,她还说自己做了个美梦。
上午,糯米他们去找莎莎和小水,商量着去告诉森林长大人这个消息。刚好他们去的时候,很多动物也在古树旁边,听到了这个事情,再加上糯米妹妹度过考验期的事情,森林餐厅的名字就这样火了起来。
也就有了现在动物们清空库存的举动。
时鹊想到了昨天见过的妹妹。
考验期?这个词在她嘴里转了好几圈,确实找不到相关记忆。
时鹊计划着找个时间去问01,动物们的聊天一晃神就变成了八卦大会。
这边说沼泽区的某动物在几十年前弄丢了弟弟,她长大后无意间遇到喜欢的动物,结果最后发现那个就是自己的弟弟。那边又提到花谷区的某动物一脚跌进河水里失忆了,错将死对头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把家里囤食物的位置都告诉了死对头,最后被死对头掏空了家底。还有……
动物们越说越兴奋,声音越来越大,激动到手舞足蹈,更有甚者还爬到桌子上去,比超市抢鸡蛋都还要热闹——这可比八卦精彩多了。
时鹊眼睛都瞪大了,叹为观止。她决定去一楼大厅里搬把椅子出来,坐着观看。
突然——毫无预兆地,像是有动物按下了关机键。所有的声音在同一瞬间戛然而止。
说话声,吵闹声,笑声都被停了。
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蔓延开来。
时鹊脚步下意识一顿,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发生了什么?
她困惑转头。
就在那一秒,她感觉自己的血液彻底凝固了。
所有动物。
无论刚才在做什么——说话的、拍打的、笑着的、爬桌子的——此刻都停下了动作,身体朝着她的方向,脑袋以一个微妙的角度微微侧倾,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精准地聚焦在她身上。
没有任何情绪,那是一种……冰冷的注视。数双眼睛“锁定”了她,他们的脸上没有表情,视线扭曲下,他们慢慢戴上了一模一样的面具,目光如有实质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时间仿佛已暂停,只有屋檐下的风铃发出“叮铃、叮铃”声,每一声都敲在她的脑海里。
时鹊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般,发不出任何声音。困惑和毛骨悚然一起攫住了她。为什么?整齐划一的动作和眼神……太诡异了。
她试图扭动脖子逃离这里——
就在这一瞬,风铃声变慢,她的意识飞速运转。
古树区怎么知道这么多其它区的八卦,它们离得那么远,动物们又不能长时间待在浓雾里……不对?她怎么知道它们离的远?她又怎么知道这是古树区?而且,屋檐下不是有椅子吗?她为什么要进去搬椅子……
意识打败逻辑,整个场景扭曲变形,动物们的脸在她的注视下似乎开始模糊、融化,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慌瞬间淹没了她。
就在这时——
“醒醒!快醒醒!”
……
森林餐厅的热闹景象惹得季山明也饶有兴趣看了会儿。
他心如止水,系统可就没有这么冷静,它眼红到快要变成深红色,在脑海里破口大骂,骂时鹊太厉害,骂森林餐厅使手段,骂季山明不争气,再骂它自己眼瞎,一通无差别扫射,谁都没逃过。
季山明逃到收银台后面也拦不住系统继续骂,于是他干脆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看着对面,以毒攻毒。系统……沉默一瞬,骂得更加激烈了。
季山明看热闹不嫌事大,嘴里还吃着时鹊送的水果。
岁月静好。
忽然,站在动物中心的时鹊身体一歪,一头栽进院子里栽的万物之花身上。
!!
变故太快,系统的声音半路卡住,季山明丢下水果,拔腿连翻两次栅栏跑过去。
……
“醒醒!快醒醒!”
一个声音,不,一堆遥远又清晰的声音,隔着厚厚的玻璃,穿透她的大脑皮层,劈开她混乱的意识。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剧烈摇晃、破碎,像是触发了连锁反应,声音被尖锐的耳鸣声取代,她的身体传来失重的下坠感,仿佛从万丈高空坠落。
时鹊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胸口剧烈起伏。她睁开眼皮,季山明的手正放在她脸边,一巴掌扇过来。
“啪”
【你——】
?
时鹊缓慢移动视线,对上季山明的脸。
后者猛然收回手,眼神惊恐疯狂摇头:“不是,你听我狡辩……不对不对,听我解释。”一抬头,他又看见其他动物不善意的眼神。
季山明:……哦豁,嘴瓢要不得啊。
“等会儿我再来找你。”说完这句话,季山明将时鹊扶正后就跑了。
原本他待的位置空了出来,下一秒被动物们补上了。他们七嘴八舌询问时鹊的情况,表达着他们的关心。
时鹊接受了他们的好意,说了很多次她没事,同时借用浓雾因子当晕倒的借口。
动物们不疑有他。
毕竟在森林里晕倒,浓雾因子占99%的主责。
动物们再三确认时鹊现在没事,刚才那一幕真的吓到他们了——时鹊直愣愣倒下,毫无预兆。听了动物们的描述,时鹊还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倒入梦的,变形的衣角还攥在手里。
动物们呆了没有多久就离开了,因为浓雾快出现了,他们得赶回家里,走之前还不忘说了几句。
“哎呀,兔子老板,你应该早点宣传森林餐厅能够清除浓雾因子,这样的话我们早就来了,也不用担心这个地方。”
“是啊是啊,能清除浓雾因子就是最好的宣传。”
“不过你不用担心,现在我们都帮你宣传了,保证你能很快升级的,比隔壁还快。”
……
时鹊点点头,目送动物们离开。
至于动物们所说的宣传,主要是她开店的时候,连浓雾因子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现在这样也很好,仓库里都没有商品了。
隔壁太阳餐厅的季山明,眼瞅着动物们都走了,才过来解释自己刚才不是故意的,并不是为了扇她,而是为了叫醒她。
时鹊倒是没有怪他,扇在脸上的巴掌并不痛,还没有她自己补水时拍得响,他只是轻拍,但她刚醒来就看见有人拍自己得脸,这个场景还是有点懵的,所以她才下意识看向他。
季山明四处打量着她,问:“你刚才怎么了?没事吧?没有出现后遗症吧?”他说起刚才的场景还心有余悸,以前他见过犯低血糖的同学一头磕到桌角,都流血了。
“没事,”时鹊摇头,随口答道,“可能是受惩罚了吧。”
难怪。
季山明若有所思,顺便说起昨早的事情:“你知道我昨天早上吧,我会那样就是因为受到了惩罚。”
“我知道,原来电击是你的惩罚。”
但01不是说电击是被禁止的吗?时鹊闻言看了眼季山明,后者没觉得这句话有错。
“对,就是bibi——”熟悉的屏蔽音,这次连季山明本人也听见了,系统又在脑海里提醒他不能泄密,但他突然回过神,“不对,你怎么知道是bibi——昨天我说的话不是被屏蔽了吗?你怎么没被屏蔽?”
时鹊没被屏蔽,她自己也困惑,但前面的问题她知道答案,她指着自己的脑袋。
季山明懂了,是她的系统说的。那就……更不对了,怎么被屏蔽了她们还能知道?
“它说被屏蔽的只有你。”时鹊解释了一句,“你被电击了,你看这句话我就没有被屏蔽。”
“我被bibi了——”季山明试了好几遍,自己也只能听见屏蔽的声音,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果然很区别对待,唉,他在心里叹口气,顺带吐槽了系统几句,没想到这次系统居然没还嘴。
良心发现了?
季山明挑眉,又吐槽了几句,还是没有反应。
哦?
季山明看向时鹊,她面无表情。他压下刚冒出头的想法,换了一个词继续说:“我不是被惩罚了吗?后面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每次惩罚都要很久才会取消,但是昨天很快就取消了。”
“所以?”时鹊不解。
“所以我怀疑是你。”季山明凑近,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时鹊偏头逃避了他的视线,她不喜欢和别人对视。
“就是你。”季山明很肯定。
“可是……”她昨天什么也没做,除了给他擦了汗……时鹊皱眉,01?她突然想起01对季山明的评价——一个倒霉的大傻子。“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季山明摇头,他只是想说这件事情而已,没想过要做什么。
这件事情没有后续,季山明待了没多久也离开了,只剩下时鹊一个人坐在屋檐下。
她望着天空。
天空是一如既往的阴天,不会随着时间变化而进行光线变化,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六点,都是一样的光线。等到浓雾出现,也没有过渡,直接衔接一秒变黑。
很不真实,但是却又真实存在着。
“01。”
【我在。】
01的声音不知何时变了回来。
时鹊没有说话,反而闭上了眼睛。她本想说话,但这些话不是跟01说。
【怎么了?】
“没事,就是看看你在不在。”
【天啦】
【你这么关心我,我太高兴了……】
01还在叽里咕噜,时鹊已经放空,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当中。
晚上六点,浓雾打卡上班。时鹊也终于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大门口,迎接她的两个员工。
首当其冲的是今天的新员工哭哭。它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飘的忽快忽慢,一下子能窜出去好远,一下子又倒回来,跟在大头身边。大头则是很稳重,慢慢的飘回来。
一动一静,将两朵云的性格体现得淋漓尽致。
“老板老板,我回来了。”
“老板,你今天过得怎么样呀?”
“我今天可是辛辛苦苦干了十二个小时呢。”
“呜呜呜累死我了,以前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
“但是我坚持下来了,一点都没有偷懒哦。”
……
哭哭的头顶上冒出很多话,弹幕刷的很快。时鹊还没有看清上一行字,下一行字就迫不及待顶上来了。
再看看旁边的大头,这么久了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她不禁想着,也不知道它们干活的时候,哭哭是否也是这样一直跟大头说话。
哭哭是个小话痨,飘到时鹊眼前了还在说。
时鹊两只手各拿了5个花币,一手扔给大头,一手扔给哭哭。
大头没有动作,很平静接过花币。哭哭活泼一点,不仅上蹿下跳还转了个圈,伸着脑袋蹭了蹭时鹊的手臂。
时鹊没忍住摸了一下它的头,它蹭得更热情了——让她想起了村里那只见到她就摇着尾巴跑上前的小土狗,小土狗也是,摸了它就更热情。
大头说了一句“谢谢老板”,慢悠悠进去一楼大厅了。
“谢谢老板,老板你真是一个好老板,发工资就是爽快。”
“不像我以前那个老板,工资拖了三天都不给我。”
“每天的工作时间越拉越长,到最后还不满意……”
剩下哭哭还在讲它被无良老板压榨的事情,即使时鹊没有任何回应,它也能继续说下去。说到一半,它终于想起了自己还得“卸货”,于是边飘边说。
大头已经将今天的收获全堆在地板上,看见时鹊和哭哭进来,跟时鹊道了个别就消失在原地。见状,哭哭也赶快将自己的收获丢了出来,匆忙告了个别就消失了。
“大头你等等我呀,你又不等我,回去我就告状。”
“老板再见,记得明天也要这么准时发工资啊!”
哭哭已经没影儿了,头顶上冒出来的字待了三秒才消失。
时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开始合成商品。
【收到来自员工大头的一条好评】
【好评内容:哭哭好吵,还告状,明天不想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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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来自员工哭哭的一条好评】
【好评内容:老板居然没骂我话多,真是个好老板,比大头好多了。】
时鹊:……
嗯?
这也能算是好评吗?
她很怀疑“好评”的定义。
所有商品合成完毕,只剩下一个破旧的东西。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只有半块,预测是个金属圆盘摆件,上面雕刻着图案,看不出具体是什么。
“01,这是什么?”
【无法识别】01也不知道。
时鹊细看之下,想扔了,但被制止。
【留着有用】
果然是游戏设定,一般都是需要达到对应得条件或者见到对应的动物才能解锁摆件的故事,按照套路,不会解锁太快,估计她还得升好几次级。
时鹊摸索着上面的图案。
不知怎的有点熟悉的感觉。
她抿嘴,尝试着将摆件放进仓库——成功了!
面包都放不进去的仓库,居然能放下破旧摆件,还把它摆在了第一个格子——一般放新东西进去,它都是按顺序排在最后的。
摆明了这摆件有故事。
行吧,希望是个好故事。
木屋已经被皮皮和小凤买走了,今天的奖励里面没有出现照明工具,反倒是出现了好几个枕头,除了田园系列的,还首次出现了海浪系列的,上面的图案是翻滚的浪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看久了仿佛有海风吹过。
“呼呼——”
风还越来越大,她的发丝都糊脸了。
等等,不对!
时鹊转头,看见消失的哭哭再次出现,正对着她吹风,身体里隐约有闪电。
“你怎么回来了?”
眼看闪电越来越粗,时鹊上前一步捂住哭哭的嘴——她找不到嘴,是用枕头拍上去的。
“呜呜呜呜呜”
“老板快松手啊,我快要被憋死了。”
文字从枕头下顽强蹦出来,哭哭扭动着身体,逃脱时鹊的魔爪,跑到旁边抖抖身体。
“……”
时鹊立马将罪魁祸首的枕头丢进仓库。
哭哭收拾完,飘过来。
“我是来找东西的。”
“老板有看见半块铁皮吗?我刚才好像把它扔出来了。”
“那个东西是我在路上捡的,想拿回去换云团。”
“老板你知道云团是什么吗?是我们的食物,可好吃了,一个花币能买十个呢。”
……
半块铁皮?原来那个摆件是铁皮吗?
“铁皮啊,有的……”时鹊打开仓库,正准备将摆件取出来。
【别】
【拿着有用】
01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立马跳出来。
时鹊的手一下子顿住。
哭哭久等不到铁皮出现,于是飘到与她视线齐平的位置,左右晃动。
“咳咳,有是有的,”时鹊改口补救,“但我拿它有点用,你看要多少花币,我买了。”
“!!”
“老板你要这个啊,我们在路上还见到了好多铁皮呢,早知道老板你要的话,我们就全捡了。”
“1花币可以嘛?”
说完最后一句话,哭哭还有点扭捏,乌灰色的身体上泛起点点不均匀的粉红。没办法,它撒了一点小谎,半块铁皮要是拿回去换是换不了1花币的,只能换到一个云团。
时鹊转而取了1花币出来,放进哭哭身体里。
“好了,明天要是还有铁皮也能换花币。”
话音刚落,哭哭的身体里闪电带火花,给时鹊来了一场独特的“烟花”。
太好了,这个老板太好了,它要给她上一辈子的班!
没见过这个世面的时鹊盯着“烟花”目不转睛。
“谢谢老板,明天我就给你全捡回来!”
“老板再见!”
哭哭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有餐厅账户里缺少的1个花币留下了它来过的痕迹。
将枕头放在椅子上,时鹊来到大门口。没有照明工具,她只在一米开外的浓雾里站了一会儿。森林餐厅的光线自身后照在她身上,看不清前路。
今天……
“01,考验期是什么?”时鹊想起了下午在动物们口中听到的词语。
【考验期…】01停顿了一会儿,【哦~那是个诅咒。】
01口中的“哦”字上扬,是二声阳平,在黑漆漆的环境中略显阴森。
“诅咒?”时鹊搓搓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对,是个诅咒。】
01说起诅咒的事情。
很久之前森林里发生过一件大事,在此过后,森林里的动物就中了诅咒。
诅咒的对象是森林里所有的动物——包括已经死去的、正在活着的、还未出生的——只要是出现在森林里的动物,就会中诅咒。诅咒存在于动物体内,无法被消除,但是可以被削弱。
诅咒的一大表现是新生动物无法化形、无法说话。但是这一表现会按照时间长短慢慢被削弱,到达某个临界值时,新生动物可以化形说话,但是诅咒还留存在他们身上,只不过外化表现没有了。这也是动物们口中说的考验期。
这个诅咒会伴随着动物死去,在死后也依旧受到诅咒。
“这是什么诅咒?”
【要命的诅咒】
01的声音没有呼吸声,音调平滑,带有一种合成的‘塑料感’,像一幅过于逼真的肖像画,凝视久了,反而让人心生寒意——完美之下,是没有灵魂的空洞。
时鹊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她玩的只是一个休闲游戏,根本没有提到过诅咒。之前,她只是以为自己进入了游戏里面,成为里面的NPC,这个世界是真是假,都透露着怪异——除了动物,他们太真实了,让她感觉自己遇到的还是人。
因为她不相信伴随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紧张反应会出错。
但是今天下午……她连什么时候是变成假的都不知道,尤其是动物们说她晕倒前白眼都出来了,眼珠子没有,一片白,看着很骇人。
另外两个员工的出现,也与她玩到的游戏大不相同,游戏里员工是招聘的动物。
唉。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谜团越来越大,成为大谜团。时鹊取出许久未见的符,上面的红光一秒闪烁一次。
“01。”
【怎么了?】
“告诉它,这不好玩。”
【告诉谁?】
“它自己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