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同说完狠话后,在屋里困兽一样走了好几圈,很是懊恼地出门,“真是麻烦,还得去找!”
“哈,刚刚你嫂子跟着你家那位出去了。她刚跑时你不追,现在出去就不大合适。”战友匆匆地从外面跑了回来,很是好奇地走近,“你们这又是为了什么吵架?那么一个漂亮的小媳妇,每天都跟你吵架,吵完了又哭。在对待家属这个事上,你有点不男人。”
他就不一样了。媳妇跑去追隔壁的小媳妇,自己担心媳妇安危还追了出去,看到她追上了洪大同家的,他才放心先回来。
洪大同睨了一眼战友,“苏文礼,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媳妇那样的少有,你当然可以在这里说大话。”
苏文礼啧了一声,这话他有点不好接,“总之呢,老婆就是用来疼的。在我们老家那边,打骂老婆是最令人看不起的。”
“真的?那她们不会骑到你头上去?”洪大同当真是好奇了,“不会得寸进尺?”顿了顿他又底气不足地解释,“我可没有打骂她。”
苏文礼笑了,也不说相信不相信,只说:“对自己喜欢的老婆,她得寸进尺就得寸进尺呗,况且又能进到哪里去?我们家就那么一亩三分地,哈哈哈。”
洪大同深深呼吸了一下,“反正我是问心无愧。”
苏文礼摇头,“你对兄弟朋友是没话说,但是对你家属的事上,我觉得你还是要反省一下吧。不然以后后院起火,总会影响上面领导对你的印象,你想往上走恐怕要被扣分了。”
洪大同点了点头,“谢谢,我当真没想到这点。”即便是假的夫妻,这一年里演也要演得好些,不然自己因为假婚姻吃亏了那就亏大了。
“你不嫌我多嘴就好。”苏文礼拍了拍洪大同的肩膀,还想问他打电话给谁,“是打给家里人吗?”
“是啊。想知道家里一些情况。”他现在有点不敢打电话给爸妈了,但是他知道,最迟今天下午,得去打一个。一来他也的确担心老父亲的伤,二来也是知道了父母想自己了。自己这个当儿子的的确少了些孝心。
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训练的心得,那边曲柠就抹着眼泪跟一个漂亮的女同志进院子来。
“哎呀,媳妇你回来了?在哪里追上弟妹的?”苏文礼看见自己媳妇回来了,立即撇下了洪大同喊人。
苏文礼的媳妇叫伍成姝,是驻地上的小学老师,温温柔柔的一个人,确实叫人新生好感。
“也走了好一段路了。再没追上,弟妹估计要跑到县里去了呢。”她夸张地说道,说到最后还看了一眼依旧黑着脸的洪大同,也有点不喜了,“洪营长,人我帮你找回来了。希望你能体谅我们做女人的苦,千里迢迢跑到这里,可不是为了掉眼泪的。”这天都黑了,要不是驻地区域不小,人早跑到外面去,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呢。
洪大同前些日子才当上了副营长,比苏文礼职位稍低些,所以伍成姝少有的拿自己嫂子的身份多说了两句。
洪大同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就点点头,“放心。”
苏文礼被伍成姝带回家去了。
曲柠也气呼呼的径直进屋。
洪大同想了想,没有进屋,而是扯了一把小椅子,坐在门口抽起烟来。
抽完两支烟后,他也起身进屋,锁门,一系列动作顺滑无比。
原本朝着门口躺着的曲柠听见他进屋,登时转身面朝里,然后又开始哭泣起来。
洪大同走到门口,很是郑重地再次重申他的意思,“你得有契约精神。只有真正的夫妻,才有权处理我手里的钱。而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个人的财产归个人。”
这话意思就是,别盯着他的钱。只是没有方才说“觊觎”那样难听。
可曲柠也委屈啊,还是因为跟他待了这些日子,对他这个人起了心思,所以不知不觉中代入了真正的妻子角色,所以才会对他的忽视那样的在意。
也正是因此,她更加没有理由反驳说自己没有那个心思。由此,哭得更加委屈了。
洪大同心里也有些烦躁了,“好了。别哭了。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
这样说,他已经是退让了。
听着屋里的小声抽噎声,躺在外面的地板上的铺盖上,洪大同重重叹了一口气。他觉得他没错,希望她好好地审视一下契约内容,再端正她自己的位置。
“还真的被那个小子说对了,带着她的确有很多麻烦。”可是能怎么样呢?当时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要是被霍眠山知道他此时的心境,估计要说他一句活该。
明明还有别的方法,非得走这条路。
不过经过这次争吵,曲柠还真是没有再以妻子的角色去对他了。让洪大同松了一口气之余,又觉得有些失落。
次日训练之后,洪大同抽空打了电话回去,接电话的是大队的虞书记。
虞书记握住话筒朝着洪家喊了几声,是刘彩月过去听的电话。
“喂,大同吗?”
“妈,是我。”洪大同听见刘彩月接过电话叫他名字时,就有些紧张了,“爸他现在怎样了?有去医院看了大夫吗?”
刘彩月听到洪大同的声音就高兴,“没事了,你不用担心的。也去镇上医院看过了,大夫说休息一个月左右,每天擦药酒,再敷药,到时候就好。”
这个时候镇上医院的医生,也是有学历、有经验的医生,所以这种小伤,根本就不用去县里的医院。洪大同也是知道的,就放下心来,“我未来几个月怕是都没有假期了,就不能回去看你们。是我不好。”
最后说他自己不好,是说他不能回去尽孝,也是说他没有处理好刘细猛的事。
但是刘彩月听出来了,心里火气也上来了,“所以以后你就不要管他了。以前看着他还好,现在你看看他,整个跟白眼狼一样。帮他还帮出仇恨来。”
洪大同模糊了一声,“妈,你以后就不要理会他吧。你跟爸,还有奶奶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刘彩月觉得电话费太贵,没说多久,就要挂电话,“也没有什么要紧事了。有事你下回再打电话回来。”
“好。”这是嫌弃写信太慢了?洪大同了解刘彩月,当她直接提出一个要求,那就说明那个要求最符合她的心意了,他笑了,“妈,写信不行吗?”
“臭小子!”刘彩月发现被儿子取笑了,笑骂两声,“一封信要多少天呢。这里又有电话,快得很还能听到声音,不是更好?”
原来是想听自己电话了。洪大同心里感慨,“那奶奶呢?她现在不来吗?我还想跟奶奶说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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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彩月看向门口,发现洪奶奶已经拄着拐杖赶来了,“你奶奶来了。妈,这里,你小孙子等着你呐。”
洪奶奶笑不拢嘴,“不知道我腿脚慢吗?就多等一下。”还差两步路呢,老太太就朝着刘彩月伸手要拿话筒。
这着急的模样让刘彩月都忍俊不禁,“妈,你慢点,别急啊。”要是老太太再摔一跤,自家就要两个人要照顾,那她怎么忙得过来。
洪奶奶不好意思地接过电话,就跟自己小孙子唠起来,“什么,你说得等到几个月后才能回来啊?那时候别又是我的小孙媳妇有了身孕,你又有借口不回来。再等孩子出生,你又会说孩子小,等孩子一岁之后回来,那,那我得等差不多两年才能见到我的小孙孙哎。”
洪大同听着老顽童奶奶说的话,都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完了才想起自己现在那个媳妇,可不是真的。
他心里暗叹一声,将自己从奶奶描绘的美好画面中拉回思绪,情绪也低落了些,洪奶奶没听出来,还在说着要不到时候她过去,也好帮着照顾小孩儿跟孙媳妇。
这可真行,都计划到这里来了,“这不是还没影子的事吗?奶奶,我答应你,到时候真是需要您跟妈了,我一定跟你们说。好了,奶奶,有人喊我了,有事要忙。等过几天我再打电话回去。”
“嗯,行吧。你去忙。”
挂了电话后,洪大同呼出一口气,将所有事情都放下,专心回去处理事务。
以后怎样,那不明摆着吗?只是到时候估计要遭受家里所有长辈的问责了。
希望到时候霍眠山能帮自己分担分担或者是帮自己想想办法。
远在家乡的霍眠山猛的打了一个喷嚏,心里猜着自己是冻着了还是被他骂着了?
“肯定是有人打我的坏主意。”他想来想去的,觉得没有仇人,那就是有人想占自己便宜,“反正谁也别想占我便宜。”
只不过,他又想到洪大同想摆脱祁英帮忙送汇票的事,中午打了电话过去请祁英晚上来吃饭,“找你什么事,你到时候来一趟不就知道了?”
祁英当下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便也答应了。
下午才下班就往钢铁厂这边跑。
钢铁厂守着大门的大爷还认得他,看见他一声公安制服,精神饱满的模样,惊叹连连,“小祁同志,啊不,祁公安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老话真的没说错!你现在就是这个!”大爷朝着他竖起拇指来,一脸的与有荣焉。这可是钢铁厂出去的!
祁英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想了想,又摸出了香烟,“来,大爷抽支烟。”
“这怎么好意思啊?”大爷一边说着一边伸手,“那我不客气了,我也尝尝这香烟的味道。”他笑容满面地接过去后才问:“哎?祁公安不是不抽烟吗?”
祁英笑了笑,“偶尔也抽一下的。”他收起了香烟,“我先走了,小山哥等着我。”
“小山哥?”大爷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哦,是霍同志吧?去吧。”
看着祁英走了,大爷还在那里炫耀自己得的香烟。
祁英到了干部楼,才坐下来,就问找自己啥事。
听了霍眠山的转述,他愣住了好久,“这,能行吗?”
霍眠山也有点懵,这好像有点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