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周,霍眠山跟同科室的同事们打听到,有正式工作的装修工人,明面上不会接私活的。
那不接私活,自己家的装修怎么办?
他想想,问题就在明面上。那就是说还有其他的法子去光明正大的接。
“大家帮帮忙,明面上就说是帮我这个朋友一把。到时候管早上、中午两顿饭,另外这个……”霍眠山捏捏手指,示意金钱方面,“我们私下说好,私下了结。”
大家都揶揄地笑他,朝他竖大拇指:“你是这个。”
财务科的老贺同志,他的小舅子就是干这个的。“回头我问问他有没有空。到时候我也去蹭吃。”这样说是朋友间帮忙也说得过去。“而且,他们平日里也要上班,只能是休息那一天去。”
“行,他们安排好时间就行。”霍眠山对此也能理解。
最不苟言笑的老贺同志都这样说了,其他人也纷纷说到时候抽空做点搬搬抬抬的工作。
霍眠山自然是笑纳的,但还是要找回场子,“看你们都是文弱书生的样子,别到时候搬了点东西回头上班的时候连笔都握不住啊。”
“太小看我们了吧?”
“就是呢。那么多的资料我们不也经常搬来搬去的吗?还担心我们力气不够?你还是担心荷包份量够不够,里面的银钱够不够买饭菜吧!”潘干事也是个豪爽爱开玩笑的,当即就反驳回去,“我看眠山同志得回去跟你家属申请经费呢。”
大家闻言,都笑得嘎嘎的,显然也是觉得霍眠山也是个妻管严。
对于这样的笑话,小儿科。以前他在村子里就常被村里的叔叔大伯他们嘲笑的,怎么精准反击,他是轻车熟路,“不就是申请吗?只要是申请就没有下不来的经费。就怕潘哥你现在想申请也没这个项目啊。”
啧,这个嘴巴也是够毒啊。不就是笑话人家潘同志还是个单身汉吗?潘同志愣了好一会,才涨红了脸,想要说什么扳回一城时,发现自己竟是没有啥有力的说法。
霍眠山好心地回来帮他解围:“这也简单,潘哥回去就发动亲戚朋友的关系,找个如意的人,那不就有地方申请了吗?”
“去你的。”潘同志红着脸,“不跟你说了,我工作还要忙呢。”说不过,他还躲不了吗?
“行行行,我不打扰潘哥了。”他扭头去看别人,发现别人此时都憋着笑努力工作,显得就他比较闲。
又看到计科长抱着手臂站在办公室门口,他立即笑了笑,赶紧溜回座位上忙活着。
上次要整理的那一堆的账本,现在还剩下小半。
霍眠山低头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异常,这才放心了下来。
晚上回去后,跟云潇潇说到了这个事,“我打听了,外面装修工人帮忙翻新房子,一天工钱是2块。是老贺同志的小舅子。我估摸着统共要花上三四天也能搞好。一天两顿饭,我们没有时间弄饭,就去国营饭店买馒头跟菜,还有一些汤?”
“不如就在院子里砌两个灶头做饭?我先前也见过城里的人家这样安排的,省了不少钱的。”云潇潇想着去国营饭店打饭,那可太贵了,他们的继续可禁不住这么花。
霍眠山一想,还真是。“那我得回村里一趟,把知青点里的锅给带来。”说起来,也很久没有回知青点住了,也不知道那个锅是不是生锈坏掉了呢。
“那我们啥时候回去?这个周末吗?”云潇潇也觉得好久没回去,一经说起来,都有些怀念。
“我看行。”霍眠山沉吟了一下,“顺便带小羽去见见刘婶子。还问问大同哥现在怎样了。说实在的,”他还没说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已经展露出来了,显得有点坏。
云潇潇就这么笑盈盈地等着他说。
果然,他说:“我很想知道,那个曲什么,曲柠,对曲柠,她现在跟大同哥的日子是不是水深火热之中?想到大同哥每日训练回来就皱着眉头不敢进屋的样子,我就想笑。”
这可把云潇潇都整得无奈了,“说的好像你真见到他这样似的。说不准人家现在是蜜里调油呢?别总想着人家出丑。”
霍眠山才不管,兀自在那里想象着。想着想着,就决定了,“我明日中午给大同哥打个电话,关心关心他。”
切。这想看热闹的心思,不要太明显了,“我劝你明日说话别太得意,听着大同哥说话是高兴还是不耐烦,不耐烦的话,你可别乱问什么问题啊。小心他以后回来揍你。”
“大同哥怎么舍得揍我?我这关心他呢,他要是不领情,那以后别想我关心他了。”霍眠山我双臂枕着头,大脚丫子晃着,什么后路都给想到了。
次日中午,霍眠山还当真是花了几毛钱打电话给洪大同了。
洪大同听到是他,还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呢,没想到是霍眠山直截了当地问自己最近过得可好?
这可真是叫他感动坏了,从小到大,家里人对他的关怀,从来没有这样直接表达出来的。父母更是心疼那几毛钱电话费,想自己了就写信,有急事就打电话或者电报。
“真是不白疼你这个小子。你说吧,新年礼物想要什么,我买了寄回去。”一开心了,洪大同就想给这个异父异母的贴心弟弟送礼物。
这回让霍眠山有些愧疚了,他想大同哥是想,但也更想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被那个曲柠搅得生活乱糟糟的。现在想来,自己实在太没良心了,于是赶紧补救:“没有什么想要的。我现在二十一岁,不是一岁,也不是十一岁,还要什么礼物呢?就是想问问大同哥,你那里地址,我准备买些土特产给你捎过去。”
说着这话的时候,霍眠山已经在开始计算他那点零花钱了。想想有点肉疼啊。自己这通看热闹,可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可是让云潇潇笑话了他好久。
洪大同还没察觉他的真是意图,以为他是真心只想寄家乡的美食给他,就爽快地给了地址,“我回头也看看这里有什么稀罕的,给咱爸妈还有你们都寄些。”
“那感情好!”自己不算亏本。
到了最后,霍眠山装作不经意间问起:“对了,大同哥,那个曲柠没给你惹麻烦吧?要是她在那边不适应,我告诉大队长跟婶子,让她回来住一段日子?”
要是其他外人这么多管闲事,铁定被洪大同骂得体无完肤。而霍眠山这么说来,两人都没有疏不间亲的那种感觉。
“她?”洪大同此时一点都没有怀疑,“她确实有点不适应这里的生活环境。天天闹着要回去。”他叹了一口气,“可是她的政审没问题。我的结婚报告,上面已经通过了。她现在想走,也暂时走不了。”
而且,他们有约定期限的呢。她帮自己挡桃花,他帮她挡风雨。
“原来真是这样?那你,你就骗她,要是她不安分些,影响到你工作了,婶子发现异常,要去监管你们一段时间。她保准乖乖的。”
洪大同拧着眉头听着霍眠山在那边颇有经验地教自己,“你这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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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做妇联都有点屈才。”
“什么意思,大同哥?你是说我像个妇女同志那样吗?”霍眠山哼了一声,“好心没好报。就这样。”说着啪的一声就挂了电话。
洪大同傻眼了。没想到一个大小伙子竟然这么小气,自己就说他一句话呢,就翻脸了。
一边战友看他这样子,都好奇了,“你家小兄弟啊?”
刚刚霍眠山电话里出馊主意声音有点大,他们也听到了一点点。
洪大同无奈笑了,“是啊。才二十一岁,都结婚了还小孩子似的。”
“我瞧着他可不像小孩儿。看他出的计划,我们都想不到。”他们只会针对一件事吵吵,想吵出个你低我高的,却没想过这样的曲线救国啊。
洪大同与有荣焉,“那小子脑子好使。他都帮着抓了好些个敌人了。”
战友瞬间瞪大双眼,“厉害,年轻人脑子就是比我们这年纪大的脑子灵活。”
“呵,老哥,是你年纪大啊。我可年轻着呢。”洪大同心情很好地离开了,还打算叫人留一些这边的果干、牛肉干,老人小孩儿都适宜吃,香嘴巴还能补补。
洪大同回到家属院的时候,还碰上了邻居家属,看到对方提着的苹果干,当即就喜出望外,打听哪里弄到的。得知是从老乡家里换的,当即就拿了钱去“换”了五斤回来。
曲柠在外面闲逛回来,发现桌面上的这一大袋子苹果干,抓了两把出来,就把剩下的放柜子里了。
打了饭回来的洪大同发现了,问她剩下的呢?
“收起来,够我们吃很久了的。”曲柠很开心,“谢谢你。”
洪大同有些不好意思,趁着低头摆饭菜的时候,等了一会才说:“我也想吃,就换了一些回来。你待会留三分一下来,余下的我寄回给爸妈跟兄弟他们吃。”
曲柠当即有些不乐意,“他们都没给我们寄过什么东西,怎么让我们寄?”
洪大同觉得她护着小家是好,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也准备给我寄的了。一家人别算得太精明。”人家也不是傻子。
曲柠当即不乐意了,“你说我太精明?是想说我太算计吧?行,我不管了!好心当驴肝肺,你就等着他们把你吸干了去!”
“他们没有算计我的工资。”洪大同解释了一句,发现对方已经甩门出去了,又喊:“吃饭了,还跑什么?”
见曲柠没理会自己,洪大同走到门口,咳嗽一声,清清嗓子,放出惊雷:“你回来,我听我兄弟说,我妈好像不放心我们俩,要来看看我。你……”
“什么?你说什么?”在外面躲着的曲柠听到这话,闪电一样跑回来,“你说你妈要来?”那声音尖又高,震得洪大同脑袋嗡嗡的。
霍眠山这小子说的还真灵,“要是你温柔娴静,我到时候自然会跟我妈说你性子沉稳了很多,她放心了,自然就省得跑一趟。”但如果像现在这里,那……
曲柠大惊,她听出来他的威胁了,咬咬牙,恨恨地回屋里去。
洪大同笑着转身,恰好看到了那个听到他跟霍眠山通电话的战友。只见对方也是一脸的佩服。
洪大同咧咧嘴也进屋去了。
他并不知道,经过那个战友的大喇叭一宣传,部队里都知道了洪大同有个机灵的兄弟,能帮出主意兄弟制服“嫂子”……
以至于后面传到了曲柠耳里,对霍眠山的厌恶更多了些,后面直接将给霍眠山的包裹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