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眠山虽然也好奇,但是想得更多的可是高家在其中发力了?不然怎么原本路青都被轻轻放下,现在才两天时间,路聪发这个仿佛隐身的男人,竟是忽然被人揪出来?
“眠山,我们去看看吗?”云潇潇还没见过,心里蠢蠢欲动,可是到底胆子还是不够大,所以要拉着霍眠山陪自己。
霍眠山倒是不担心云潇潇被吓到,现在虽然表面是一派和祥,可是底下看不见的地方还是有危险的,云潇潇还是要提高自身本领,把胆子也练出来,不能看到什么除了尖叫,什么都忘记。那自己岂不是每天都提心吊胆?
只是小羽还小,不能看可怕的东西,“有海,你要去吗?”
霍有海连连点头,“肯定去。我也没有见过。”
霍眠山想了一会儿,“反正我们还是要去看骆大姑的,不然将孩子送到骆大姑那里,让他先帮着看一会儿?”
云潇潇却是摇头,“还是不了。你们去,我跟小羽先去骆大姑家。”过了冲动的一刻,她的心绪已经镇定下来,自己就能幻想出那可怕的一幕,可不把她自己吓得够呛?虽然可能什么也看不到,但那些地方小孩儿本就不该去。
霍眠山骑着车把老婆孩子将人送到骆大姑门前,说了一句就跑回国营饭店里找到霍有海,一阵追赶,终于追上了看热闹的队伍尾巴。
打靶场,那是远离居住区的荒山改成的。周围都是歪歪扭扭的小树杂草,很是凄凉。
大家伙在入口的地方被拦住,因为里面不能随便进出。
没办法,大家伙只好是坐在门口那里不走了。
等听到一声巨响,大家心里微微一颤,又接着伸着脖子,似乎想看什么。
也是在这个时候,霍眠山脑海里紧绷着的那根线也终于不见,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没有了路聪发在背后做靠山,路青肯定要被判得重一些,这样就要劳改好几年,到时候她出来了,还有什么底气去纠缠自己?
就是可惜了,她的同伙或者说是合作的人,还没被抓住。现在趁着热乎劲都抓不住,时间长了,更是没有头绪跟方向。
回去的时候,霍有海明显是有话要说,可愣是憋了很久,犹犹豫豫的,跟个腼腆小姑娘一样。
霍眠山看不过去了,“你想问我什么?赶紧说。看着你这忸怩劲我就浑身不舒服。”要是换做其他一般熟的人,霍眠山都不会主动问。
霍有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下巴,“那个路青好歹是个姑娘家,又没有真的伤害到嫂子,要是她被重判,你就不觉得可惜、可怜吗?”
听到这震惊人的话,霍眠山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回头,上下打量了一番霍有海,最后停留在他的脑袋上,“你早上被门板夹住头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话,有点不可理喻?”有点不带脑子了。
他担心以后照顾这个兄弟真的更要费心血。
霍有海猛的回想自己的话,“我,我觉得我说的没错啊。为什么觉得不可理喻?”
长叹一声后,霍眠山压下心中各种的思绪,跟他解释:“她虽然没有真刀真枪地伤到潇潇,但是她绑架是真的,而且不是没有伤害,是潇潇跑得快,她没来得及作案,她的同伙也来不及。不然后果怎样,你想过了没有?”
要么死,要么失踪。
哪个都不是他能承受的。“她既然有了作恶的行动,就要付出代价,她就是谋杀未遂!”
见霍有海还是皱着眉头,霍眠山耐心更是要耗尽,“如果换做是你妈,你怎么想?”
霍有海眼神登时凌厉起来。
看他如此,霍眠山笑了,“看,你也会跟我一样的想法。”
霍有海顿时蔫了,“对不起,是我太想当然了。”
霍眠山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再多说。因为他发现,已经几年不见的发小,也只是熟悉几年前的对方,不是现在的自己。大家也都长大,各有各的经历与看法,扭转不了。只有让他自己去参透吧。
不过想到了祁英,却是敢笃定他会跟自己一样的处世态度。
果然,到了供销社的时候,恰好看到了在里面买袜子的祁英。
相互见面也不免谈到路家。
“早上的时候我去报道了。听说了高什么的,才让他们有了当下的结局。你知道吗?”祁英问的小声又隐晦,他总觉得有霍眠山的小动作在。
霍眠山抿嘴一笑,眉头挑得高高的,也不否认,只揶揄地问他:“果然是你。你不觉得那路家姑娘可怜吗?”
这回轮到祁英看傻子一样看霍眠山,“这个傻问题不像是你想出来的。”
很明显,祁英跟霍眠山是一路的人,一样看待事情的思维逻辑。
意识到这个,霍眠山肉眼可见的欢喜起来,看了一眼在供销社里面看商品的霍有海,“明天你正式上班吧?今天晚上来家里吃饭?”
祁英知道霍眠山这个月花销不小,就拒绝了,“我们前些天天天大鱼大肉的,就当时提前庆祝了,等下回我们再聚,就去你真正的家里。”
“那行。”霍眠山应下,“行李都收拾好了?今天开始,祁英同志就是公安同志了。可喜可贺!”
“谢谢小山哥!我统共就那么几件衣裳,塞进小箱子里就完事。另外就是铺盖,背上了骑个车走一趟就全弄过那边的宿舍去了。”祁英笑了,“就是背着铺盖不好看。”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祁英开朗了些,似乎已完全忘记了骆朝媞这个人了,忘记了曾经的一起过往。
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就准备分别,霍有海也心不在焉地出来了。
霍眠山担心他在里面被售货员欺负了,连忙问怎么回事。
霍有海有些颓丧地说:“这里的东西好贵。想给我爸妈爷奶买个新衣裳都不行。”
四件外套就要花掉他至少20块钱的。
原来是这个,霍眠山笑了,“那等你明年转正了,工资有三四十多了,攒攒就有了。”
霍有海心疼,买了衣裳他的房子咋办?算了,到时候还是买瑕疵布吧,那样最值。
祁英看时候不早了,就赶紧道别。
看着祁英意气风发的样子,霍有海羡慕极了,“要是我有他一半好看,我就不愁了。”
“真是孩子话,什么叫一半?”霍眠山哭笑不得,“回头我看看怎么给你捯饬一番,到时候肯定也是精神的帅小伙,不用跟别人比。只要比自己过去好,那就进步。”
听霍眠山说得这般自信,霍有海的信心也疯涨,“也是,人家都说我们兄弟俩长得像,没道理你那么好看,我是一点都不好看的。起码也是七十分以上吧?”
霍眠山仔细看了看,认可地点头,“确实。”
兄弟俩有说有笑地到了骆大姑家,发现云潇潇与小羽在门口坐着。
“怎么不进去?”霍眠山才说完,就发现了她们背后的大门紧闭,还上了锁。“他们不在家?那你怎么不先回家?或者是去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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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云潇潇摇头,“就想着还有时间,就坐一会。但是没想到骆大姑他们这么久都还不见人。问了旁边的邻居,都说不晓得。”
“那就不等了。我们回家去。”等某天问问左宾可能就知道什么情况。
云潇潇拉起犯困的小羽,“回去咯。”
他们是不晓得,自己才走出小巷的转角,不见了人影,骆大姑就出现在大门的后面,扒了一条门缝看着。
陈仪与左宾两人脸色怪异地看着骆大姑。
“妈!您这是干嘛呀?为什么不露面?”陈仪还是比较喜欢云潇潇的,感觉跟她做朋友不用担心被算计。
现在人家被自家老娘拒之门外,感觉自己做了亏心事一样。
骆大姑暗地里瞪了一眼自家姑娘,又笑着对左宾说:“小左啊,不是我嫌弃他们,就是现在外面有人说他们会克有乌纱帽的人家。我是很喜欢他们的,但是我还是要顾着我的孩子们。就只能这样了。”骆坤、路聪发丢了乌纱帽,里里外外多多少少的有霍眠山的影子在呢。她能不担心吗?
左宾无奈地点点头,“做父母的,总会为子女考虑很多。我懂的。”
“那就好,那就好。”骆大姑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宁可信其有啊,多好的孩子们。”
“你那都是封……”封建迷信的后面三个字,被左宾一手掐住陈仪的衣袖而被咽回去。
骆大姑也有些愧疚,“哎,不说这些。到底怎样的,在我儿女事上,什么都不能忽略。”
话说到这个份上,别人还能指责什么?
陈仪虽然知道自己的妈妈是为了她与大哥,可到底还是不开心,鼓着脸就要出门,被骆大姑拉住了,“别出门,待会被撞见了。”
“我要跟左宾出去看电影!”
左宾悄悄拉她,被她甩开手,让他有点尴尬地笑了,“阿姨,我买好电影票了。”
骆大姑咬咬牙,“那你们从后门出去吧。免得前门出去再遇到。”
“好吧。”陈仪撅着嘴,“在自己家都像做贼一样出门。”
她这话一出,左宾笑了,但她却是被骆大姑敲了一下头,“胡说什么!赶紧走,省得碍我眼。”陈仪眼睛耷拉着嘟囔:“走就走。”
左宾礼貌地跟骆大姑点点头后,追上了因为生闷气而越走越快的陈仪。
左宾没有想到宽慰她的话,越发的急了,到了门后,立即献殷勤去拉门,没想到一拉开,就与抄近路去公交站的霍眠山、云潇潇等人来个遥遥相望。
霍眠山与云潇潇两人很是默契地齐齐抬起了眉头,还朝着他们笑。笑得两人立即回转身,又回了家。
“他们?”霍有海也是震惊。感情骆家有人。那为什么不开门,“他们俩在干坏事?”
霍眠山与云潇潇对视一眼,都震惊了,霍有海真行,想到了这个事……
一行人不作停留地走完小路,正好等到了他们回钢铁厂的公交车。上去后,他们才坐下,就发现对面路上的有一辆军绿色卡车,载了一车斗的人出城。
忽然有个短发女子发疯一样朝着霍眠山他们这边哭叫着,还推开了人,疯了般要下车,但是随即就被押送的人给压住,同时公交车开始启动,与之相距越来越远……
那都是要去劳改的人。而那个短发女子,就是几日不见的路青。
霍眠山没有回望。只有云潇潇看过去,眼神复杂地看着那张略微有些熟悉的脸,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