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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第 80 章

作者:衡林林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霍眠山心里担忧,但是没有说出来,只是问洪大同,是不是真要跟那个姑娘结婚。


    他总觉得,要是洪大同真答应娶她,哪怕现在说是做做戏的,但是以后肯定也会状况百出,纠缠不清。


    而且,“大同哥,”霍眠山小声地勾搭着洪大同的肩膀,“帮人的方式很多,非得用结婚这个方式吗?”


    他自认自己很小心了,也不那么刻意。可是在别人看来,他这番动作,还是有些鬼鬼祟祟了。至少在一直盯着洪大同的曲柠看来就是这样的。在霍眠山拉着洪大同走到角落,她就已经快步走了过去,就这样也恰好听见了霍眠山的话。


    她当即就生气了,“你什么意思?拆人姻缘缺大德!”


    霍眠山讪讪然,咳嗽一声,想解释却发现自己说什么都不合适,而且他看洪大同也没有反感那个姑娘,就知道自己又多管闲事了。心里叹了一口气,真心地道:“不管怎样,只希望大同哥幸福,那就一切都好。”


    洪大同也感受到他的真切关心,心中感触挺多的,“我还不知道你。多谢小山了。你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他扭身看向曲柠,“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反悔。你也别生他的气,他只是关心我。”要是她想以他未婚妻的身份阻挠他与小山他们来往,那也是不能的。


    曲柠听出了他的意思,心里有些委屈。她并不是因为霍眠山说的话,只是看着“仇人”就忍不住脾气而已。


    没错,她一直认为是霍眠山抢走了自家哥哥的岗位,还不是他自己去做,是给了他的好兄弟。这好比是自己无比珍惜的珍宝,被人当成了石头随手给了别人,还害得自己与哥哥分别,哥哥背井离乡,那种失落与愤怒,谁能理解?


    霍眠山被她眼中忽闪而过的仇恨惊到了。他张口就想问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仇怨,但是见这里人来人往的,便不好问,只想哪天问洪大同是什么意思。


    此时,曲柠的继爷爷还有那些堂叔们都相互搀扶着走了过来。经过洪大同的时候,还自动往边上挪去,不敢靠近洪大同。


    只是个个都眼神带刀地瞪几眼洪大同,凭什么他们被警告教训,而把他们打惨了的洪大同却不受任何处分,还被领导赞赏鼓励?


    可是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唯恐又被打,又被训话。


    而一边的曲柠也没落个好,甚至是眼神更加狠厉。觉得没有她乱跑,他们就不会碰到洪大同这个煞神。


    等人都走了,他们也被告知可以离开。


    霍眠山就送洪大同去他的新家住。


    洪大同没有拒绝,只是在去他家之前,他要领着曲柠去领证。反正曲柠身上也有证明啥的,两人都是同一个县的,她又是县城本地户口,方便。


    曲柠惊喜地瞪圆了双眼,“真的?”


    洪大同点头,“真的。”转而对明显憋着话的霍眠山道:“小山,你先回去吧。回去好好歇息。等我有空了再去找你。”


    霍眠山知道人家要去领证,不想带着自己这个“拖油瓶”就只好答应了,“大同哥,你,好吧,我先回去了。”


    走了一段路,确定洪大同跟曲柠也走远了,霍眠山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总觉得大同哥要坑了他自己。”他总是不赞同帮人把自己搭进去的。如果他们俩未来能互生情愫还好,若是有一方心里生了情愫,另一方没有,他都不敢想象到时候恩怨纠葛的会多么让人揪心。届时,对哪一个来说都是伤害。还不如一开始就别用结婚来逃避一些难关。


    想到洪大同他们姻缘坎坷,就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自己幸运,跟云潇潇的感情是一见钟情、顺理成章,顺顺当当的。


    这么想着,他就想到了云潇潇,“也不知她现在是不是又忙着写东西呢。”


    想到她努力工作,再想想自己每天不是到处溜达,就是躺家里歇着,心里有些不得劲,“左宾,你说要是我再这么悠闲下去,以后我会不会成了一事无成的人?”


    左宾很是惊异,“你怎会这样想?你现在可是养伤。”而且还是一个“诱饵”,作用可大着呢。“反正你现在就是香饽饽,还是敌人眼里碍眼的人,可了不得的。”


    “这安慰的话说得好。让我又自信了起来。”霍眠山想了想,觉得还是要跟领导请示一下,过两天就回去上班,哪怕只做一点工作也好过整天这样无所事事。


    两人就这样走到了公交车站,准备上车的时候,忽然发现路青忽然从旁边冒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左宾反应很快,说话间,人已经站在霍眠山前面,一只手也按在腰间。


    霍眠山在后面往路青这边看,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也不开口。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


    路青却是以为他的眼里终于有她了,心里雀跃了起来,往他们这边走了一步,话是对左宾说的,可眼睛却没有从霍眠山身上落下,“我想跟你谈谈。”


    霍眠山直觉不行,他现在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当即拒绝,“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已经结婚,有革命伴侣。我现在再次严肃警告你,请你不要再纠缠我。否则我不会再客气。也免得以后害人害己。”


    一边在等车的大姐可是听明白了,当即也站出来了,好心劝路青,“姑娘,看你模样周正,衣着也好,家境应该不错,自己也有工作吧?”


    路青淡淡地看着大姐不言语。


    大姐笑了,“是真的了。那既然如此,何必追着一个有主的男人不放?那有点掉价。我们新时代的女性顶半边天,可不能犯糊涂。”


    “犯糊涂?我想追求自己喜欢的就是犯糊涂?”


    大姐紧张起来,左右看看没有小红兵,这才说:“可不是犯糊涂。新时代的女性有能力有学识有工作,不愁养活不了自己。你只顾着盯着别人,恐怕都忘记看自己脚下的路了,也差不多忘记自己是谁了。喜欢的东西或者人,今天喜欢,或者明天就不喜欢了。因为执着于这个就把做人的根基全部扔掉了,那不就是傻吗?”


    此时大姐等的车到了,她便笑呵呵地走了,没有关心路青是否听进去。她就当是日行一善,顺势拉人一把。要是人家不领情,那她也不会纠结。


    路青听没听进去,霍眠山是不知道的。但是他却知道自己是听进去了。左宾也听进去了。只是可惜,那位大姐的话,似乎更适合新时代女性学习的。但是不妨碍他们偷师就是。


    车子来了之后,左宾赶紧护着他上车。路青却是静静地站在路边,眼神随着霍眠山身影移动,但竟然是不上车?


    “她不上车。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会不会有危险?”左宾作为一个公安,又操心起群众的安危来了。


    霍眠山拧着眉头,不好说他烂好心,就道:“那你去喊她上车吗?”


    左宾看了一眼霍眠山,随后竟真的回转身,“师傅等一下,我们还有个人还没上车,我去叫她。”


    “行,快些!”


    “哎,好嘞。”左宾从后面下了车,跑到路青身边,“路青同志,我们一起回钢铁厂吧。你一个女同志在外面多少有些不安全。”


    “他叫你来的?”路青答非所问,固执地看向左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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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宾为难了一下,“你别管谁叫你的,我们赶紧回去吧。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丢脸的还是钢铁厂。”


    路青看向正侧头与一位大娘说话的霍眠山,觉得是他不放心自己,心里顿时有了希望,便一下子越过左宾,飞快踏上了车子。


    左宾在后面啧了一声,觉得自己好像给霍眠山闯祸了,心里不由得涌上了一股子的悔意。但是,总比让这精神恍惚的女同志逗留在外面好吧?


    反正光头不怕虱子,不差这么一个误会。


    可是他不知道,原本路青已经被那位大姐劝得想开了一些了,被左宾这么一打岔,她又走回迷雾里去。


    路青上来后,走到霍眠山后面的空位上坐下,就又静静地盯着他看,连售票员叫她买票的声音都没听到。


    还是旁边一个小姑娘摇了摇她,她才回神。


    霍眠山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好奇目光,还忍受着后面像是火苗一样火辣辣的眼神,感觉无奈极了,就瞪了一眼多管闲事的左宾。更后悔自己刚才心软多嘴问的话,那句话现在看来像是自己的主意一样。他狠狠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让旁人更加惊奇地看他。


    算了,就当不知道她这个人的言行吧。越是在意,人家就越起劲,那不知自己找嘴受?


    霍眠山索性破罐子破摔,抱着手,靠在座位上补觉。


    霍眠山这般没心没肺的回钢铁厂,同时也被曲柠讲究着。


    “我家的工作就是被他抢过去的。你都要跟我结婚了,你还跟他走那么近吗?”


    洪大同听到她的话,顿时两条眉毛皱成疙瘩,“你家那个工作,严格意义上说,并不是你的。”他举手拦住她,“一,没有交齐说好的数款金额。二,厂领导根本不知道这事。如果这事在厂领导那里报备过,领导又跟霍眠山说过有人要这个工作,他还说要这个工作,那才是他的错。但是明显的,厂里不知情,他也不知情。那么厂领导把工作给他,是不是合情合理?”


    曲柠越听越伤心,“就是他,要是没有他,那个岗位肯定是我哥哥的!”


    “你不要蛮不讲理。”洪大同心里起了一些烦躁,“这个事谁都没有错,要真的说有错,错的也是你爸妈当时没有立即买下这个岗位!”当下有个岗位多么不容易,他们还拖延着,分不清轻重缓急,怨谁?


    曲柠大哭,一点不接受洪大同的说法,坚定地认为是霍眠山的错。


    洪大同看着他这个模样,想着自己的母亲、姨妈还有远嫁的姐姐,似乎都没有这样不讲理的。对,他想起了外公的一句话,老人家曾对自己说过:‘大同啊,你以后要记得,就是半个儿也要当成儿子那样严厉教养,不然会闯祸。明理,也会让人少走很多弯路。’小时候他不懂,此时此刻他懂了。


    他闭了闭眼,语气平静地说道:“你别闹了。我再重申一次,这个事,小山他没错,厂领导也没有错。错的是你家没有及时抓住机遇。如果你介意我跟小山他们走得近,那么你可以不跟我领证,我休完假也可以带你去部队附近村子安顿下来,对外只说你是我表妹,想找个稳重的军人做丈夫。”他呼出一口气,“要么你就接受小山他们,跟我领证,这几年就忍着。等时机合适,你就离开。”


    霍眠山在下车的时候,狂打几个喷嚏,“哈,是谁在骂我!”


    话音才落,一道人影似乎往他这边倒。他都来不及擦掉一些些落在嘴边的喷嚏,就是一个大步往后弹跳。


    他两脚落地,一道倩影也噗通一声落在他原先站的地方,扬起了一阵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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