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内殿了,你们随我进去吧。”
这一路被这些妖怪们一打岔,很快便到了目的地,白小星和张安也被带了过来。
她们一齐向内殿走去。
刚没走到门口,姜遇就被闪瞎了眼。
!!!
真正意义上的金殿!
地面由金砖铺成,地缝之中还镶嵌着各种各样的宝石,室内也并未点灯,都是靠夜明珠来照亮。内殿最里面则放着一张贵妃榻,也是纯金打造的,上面还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图案。
整个内殿都充斥着黄金的气息!
姜遇感觉自己要把持不住了,怎么把她的梦复刻了。
时青看着姜遇被倒映出来的金色瞳孔,问道:“阿姐,你很喜欢这里吗?”
“不,我是喜欢这些金子。”姜遇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
要是真让她整日对着这些黄金生活,她做梦都会笑醒。
白小星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还是更喜欢清新一点的事物,而张安却面如土色,想来是对这有不好的回忆。
“好了,既然都到齐了,那我们便谈谈正事吧。”
内殿的门轰隆一声阖了起来,姜遇有一种她们要被埋葬在这里的感觉。
赤华跨坐在贵妃榻上,把玩着手上的噬魂铃。
“赤华,你抓我们来到底为了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需要一个容器,这些人都是自己撞上来的。”赤华从榻上站了起来,走到姜遇面前,“敢来我这救人,胆子不小。”
“等我解决了这些人,你就乖乖地跟我回去,安心当我的容器,这一次我保证你不会再醒来。”
“你在撒谎。”姜遇平静地盯着她的眼睛。
赤华微笑:“那你便说说看,我到底在撒什么谎。”
“你的气息很奇怪,有很重的阴气和煞气,但我却没有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煞气的存在。”
“这地下宫殿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建成的,想必你已在这经营数十年。”
“身上阴气重,是因为常年接触尸体,而煞气……则是你这么多年都用的自己当容器,中间的那口大棺材是为你自己准备的吧。”
听她说起被充当容器的事,时青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姜遇轻抚他的手背,让他不必在意。
“这么多年你都没想过寻找一个容器,可偏偏在这几天找上了我,想必是自己的身体被煞气侵蚀了吧?”
赤华撤去脸上的笑,面色变得阴沉来:“那又如何?就算是我功力不如以前,对付你们还是绰绰有余。”
“因为还有这些黄泉族的妖听命于你,我猜他们会按你的吩咐行事估计是你们达成了某种协议。”
“所以,究竟是什么事,让你甘愿不顾自己的身体?”
赤华的脸已经完全变得阴鸷起来:“你们什么都不懂,我根本就不在乎其他人的命!”
她越是激动,姜遇就越是平静,她一字一句道:“也包括你的命吗?”
赤华受不了姜遇话里的毫无波澜,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白小星拔出了剑,生怕她会突然暴走。
“哈哈哈哈哈。”赤华瞬移到她身边,用手抓住剑刃,温热的血顺着剑身滴落。
白小星不可置信,这个疯子,她立马把剑扔在了地上。
“怎么,你不忍心伤害我吗?”赤华掐住白小星的脖子,“不肯伤害别人,那就只能自己受伤了。”
见她被掐的面色通红,赤华又忽地松开了手。
“我不喜欢别人窥探我的私事,所以,只好请你们去死了。我下手很快的,谁想先来?”一股浓烈的曼珠沙华香味四散开来,赤华的眼睛变得血红,流出血泪。
姜遇没想到她才说了几句话就把赤华彻底激怒了,现在的场面有点不可控了。
“赤华,我能帮你。”
“没用了,没用的,我都试过了。”那把血红的匕首被她变成了一把大刀,向她们劈来。
姜遇并未躲闪,而是站到了最前面,她像刚才的赤华一样,用手接住了这把大刀,底下的金砖陷进去几分。
“阿姐!”
“姜姐姐!”
“阿青别靠近我!”她知道时青一定会过来和她一起扛着,于是她先一步让他远离。
“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姜遇早先梦醒时便询问过系统,这匕首没有实体,而是由赤华的心力浇灌成的,那便对她这个异世之魂不起作用。
没过多久就传来“咔擦”的声音,刀碎了。
一条巨大的缝隙从刀柄正中间开始蔓延,最后整把刀变成碎片。
姜遇丝毫不意外,异世之魂就是最大的挂。
赤华扑在碎片上,这次不管她如何施法,刀也没有复原。
她用手去捞这些碎片,即使那双手早已血肉模糊。
“啊!”她大叫一声,血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碎片里,一滴一滴,碎片逐渐消融。
随着匕首碎片的消散,整个内殿也开始动荡。
地上出现了一个通道,不知道会通向哪,赤华呆滞地跪在地上,她随时可能暴走。
张安背起地上的白小星,走到通道口:“跟我来。”
现在这个情况,除了进这个通道也别无他法了。
看着她们走下去,赤华关闭了通道。
“都给银杏陪葬吧。”
姜遇从进入这个通道就和时青他们分开了,这条路带她走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地方。
空旷的场地只有一棵小银杏树,大片叶子染上了枯黄之色,叶片斑驳透露着几分凄清,树皮也干裂开来。姜遇感到奇怪,现在明明是春夏交接之际,可这银杏树为何如此衰败?
难不成是因为生长在地下没见过太阳?
可赤华为什么要在这地底的地下养着这么一棵银杏树呢?
它这般弱小,估计也没有被养分供养。
姜遇走近,她想更细致地观察一下这棵小树,说不定藏有什么机关。
可是她一靠近,踩上银杏四周柔软的土,就有一根绳子飞窜出来,将她捆住。
姜遇破防,她的视野里有这绳子吗?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啊?!
该死的绳子,偏偏她的挂对这类实物又不起作用。
姜遇尝试扭动着身躯,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着,原路返回。
咻的一声,又飞来一根绳子,将她绑在了小树上,还贴心地系了一个蝴蝶结,而不是死结,可能是考虑到她手脚都被束缚住了吧。
麻了,人麻了。
姜遇被绑的动弹不了,幸好还有时青的外袍,不然她会被勒得生痛。
一股独属于银杏的气味散发开来,钻进姜遇的鼻腔,无孔不入,她被这股气息浸染着昏睡过去。
……
“小花,小花……”
姜遇被喧嚣的人声吵醒。
她缓慢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条车水马龙的街道。
她站在路中央,一个人驱马向她疾驰而来,她来不及躲闪,那匹马却是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后面又来了一辆马车,但也像没看见她一样。
姜遇低头,她整个人都是处于一种透明的状态。
难不成她已经死了?
【不是哦宿主,您还没有死,您现在看到的是五十年前的锦安城的景象。】
【五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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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是赤华的记忆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姜遇沉思,也许赤华和黄泉族的交易就藏在这个回忆里。她看向刚才喊“小花”的人,是一个身形瘦小的少女。
她面庞消瘦,皮肤蜡黄,但眼睛却很亮。与被称为“小花”的小女孩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花面容白皙五官精致,和刚才的小女孩完全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小花就是赤华,她的眉间还有着曼珠沙华的印记,应当是刚化形没多久。
“怎么了银杏?”赤华有些随性,此刻她正躺在草垛里,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
“我来是想告诉你,以后我可能不能和你一起玩了,我娘给我给了个活干。”银杏是跑过来的,她气喘吁吁。
赤华闻言倒是站了起来,她不解道:“干活比和我在一起玩要开心吗?”
银杏连忙摆手:“不是的,只是我现在长大了,应当为我爹娘分担一些压力,更何况下面还有几个弟弟妹妹。”
“我弟弟也到该上学的年纪了,我得挣钱供他读书才行。我娘说了,到时候我弟当个大官,给我找个好人家。”
说起这些,银杏的脸上浮起高兴的笑容。
赤华不舍得打破她的幻想:“你那便宜爹娘给你卖哪去了?”
她说话一贯如此,银杏也习惯了:“我要到一个大户人家去,给他们浆洗衣服。”她又看了看自己布满老茧的手,“只希望到冬天不要长冻疮才是。”
“我是在李府做事,你若有事也可来找我。”
“那好吧,这个你拿着。”赤华变出一支曼珠沙华的发簪,“喏,给你护身用的。”
“不能不能,这个发簪太贵重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说罢银杏又贴近赤华,低声道:“况且你是妖,有很多道士都想抓你,你还是留着自己保命吧。”
“寻常道士还奈何不了我,保命手段我多的是。”她直接把簪子戴到银杏头上,“不许拒绝我!”
银杏摸了摸头上的簪子,似是想到什么,她还是取了下来。
“我这样太张扬了,别人看我一个农家女只会觉得这簪子是我偷来的,我还是将它藏起来放身上好了。”
她拿出一块帕子,将簪子裹了起来,珍重地放进衣襟里。
做完这些,她朝赤华甜甜一笑:“多谢你啊,小花。”
赤华哼了一声:“举手之劳。”
两位少女就在闲聊中度过了一个下午,可愉快的时光总是流逝的很快,银杏告别了小花。
随后画面一转,便是银杏蜷缩在床上的场景。
李府的公子看上了她,想让她给他当妾,她不愿意,但她的爹娘已经收了人家的银子了,还言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要是敢反抗,就不认她的女儿。
她被骗了,她如今十六,在李府干了两年活,小弟才十岁,等他出人头地她也早已过了适婚的年龄,所以从一开始她的爹娘就不想给她找个好人家。
可是她也并不奢求这些,她不想当妾,也不想被当成一个货物一般被卖出去。
那李府公子风流成性,妻妾成群,仗着自己家大业大没少做强抢民女的事。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让官府为他摆平一切官司。
银杏抱着自己,无力地流着眼泪,她很想放声痛哭,可是她不敢,她怕自己的哭声惹怒了爹娘。
难道她的命就该如此吗?
要是她能像小花一样是妖就好了,自由自在的不受束缚,自己的事也全由自己做主,无须看爹娘的脸色。
“这几日你去哪了?我在李府没寻到你,就只好来你家找你了。”门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赤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