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车停下，车门打开，宋南笒先下车，本来是很潇洒的动作，但在看到门口牌子时顿住了。
“这是哪里？”
其实她已经看到了门口写着的‘工作室’，但是他们不是应该去电视台吗？
沈裘上前，带着LTW五人越过宋南笒朝前走，嘴上催促道：“预约时间到了，我们快点，你们要做的项目不少。”
一旁的宋南笒：“？”
熊琪走了过来，庞大的身子很有存在感。
宋南笒抬头看他，他低头笑了笑，笃定地说：“你之前肯定不是做助理的。”
宋南笒歪头，“我算是半路出家？”
她从来都没想过当艺人助理，甚至在当助理的这一段时间和正统的助理其实也不一样。
熊琪带着宋南笒往里走，边走边解释，“爱豆最重要的就是脸和身材，身材他们几个都有了，但脸还要拾掇拾掇，所以让他们来临时做个美容。”
宋南笒好奇地打量周围的环境，这家工作室应该很不错，到处充满着金钱的味道。
听到熊琪的解释，她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不是应该早几天就准备好吗？”
熊琪神神秘秘地用手捂住嘴巴，小声地说：“有些项目效果很好，但保持的时间不太长，所以在正式表演之前来做是最好的。”
宋南笒心中感慨，难怪艺人一个个都那么精致好看，原生的底子固然重要，金钱和科技也不可缺少。
美容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是几十分钟能搞定的，宋南笒趁着这个时间补了一觉，只是等她睡醒了，发现等待区域还是只有自己、沈裘以及熊琪。
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从LTW五人进去开始算，到现在已经有两个小时了。
宋南笒指了指之前LTW五人进去的门，压低声音，惊奇地问道：“还没好？”
这是做的什么项目，两个小时还没好？
沈裘很淡定，头都没抬，依旧在手机里处理事务，“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儿，他们大概还要一个小时。”
宋南笒听到之后只觉得一阵窒息。
硬生生待三个小时美容，对她这种不喜欢捯饬脸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睡是睡不着了，宋南笒干脆拿出手机码字，等晚上回去还不知道要几点。
宋南笒刚写完一章三千字的章节，五个人的身影出现了。
不得不说花钱还是有效果的。
在宋南笒看来，刚进去的五人颜值能够打到80分，经过三个小时的美容之后，现在打到100分没问题。
等到化妆之后，宋南笒准备给他们一个一百二十分，不怕他们骄傲，他们就是那么帅气。
“终于出来了！”舒晋一出来就在扭脖子扭腰，感叹道：“让我在一个地方待三个小时，真的太难了，我想动一下都不行，当年读书都没这么难。”
他还跑到宋南笒身边诉苦，“南笒姐，你是不知道我吧啦吧啦吧啦...”
就舒晋一个人还不够，宋北珩也凑了过来，不过他不是对美容的抱怨，而是表达对美容的喜欢以及他的帅气。
“我就知道我是最帅的，稍稍收拾一下，这帅气程度要上升了不少吧啦吧啦吧啦...”
左边在抱怨，右边在自恋，宋南笒：“......”
生活好艰难。
“好了，收拾东西走吧，我们去电视台。”于灿及时出声，阻止了两人对宋南笒的骚扰，将宋南笒解救出来。
一旁的沈裘收拾好东西，带着熊琪站起来，“于灿说得对，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于灿说话，宋北珩和舒晋还敢不听，但沈裘就不行了，这位是真的有实权的人。
两人停止对宋南笒的骚扰，老老实实地跟在沈裘身后，甚至上车之后依旧安静。
车里出奇的安静，宋南笒还有些不习惯，回头一看，五人都在低头记动作，不断地重复那几个动作，脸上都写着紧张和焦虑
几个小时之后，他们即将站在《音乐之路》的直播舞台上，那也是他们的第一个正式舞台，也是只有一次的出道舞台。
－
《音乐之路》节目的播放时间是晚上八点，时长一个半小时，但准备工作绝对不止一个半小时，甚至因为不少组合需要预录，摄影棚从凌晨就开始运转，而电视台门口更是天还没亮已经站满了人。
载着LTW和宋南笒几人的黑车到达电视台的时候是中午时间，这个时候刚结束预录，午休过后即将进行晚上直播的彩排。
不过这午休是给工作人员的，艺人还需要提前准备妆造，没有休息时间。
车刚停下，外面爆发一阵尖叫声。
车内的几人哪怕再专注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放下手机朝着窗外看去。
保姆车的窗户贴了膜，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但从外面看不到里面，因此几人没有在乎形象，直接在窗户边挤成一团，丝毫不在乎挤变形的脸。
宋南笒还坐在位置上，一脸心痛，这五个人的脸上才花了不少钱！
不过她也有点好奇，抬头问正好挤到旁边的宋北珩，“是哪个组合啊？”
宋北珩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摇了摇头，“看不到，粉丝太多，咱们的车还要再往前一些才能看到。”
这时沈裘开口了，“按照时间和行程，应该是傲奇的Link9。”
从名字看就知道这是一个九人男团。
宋南笒拿出手机开始补课，为了编写艺德手册，她了解了不少组合和艺人，但那些都是有问题的。
而Link9听着有些熟悉，但又不在有问题的名单上，肯定有些名气，且没有出问题。
想着之后可能在后台见到，宋南笒抓紧时间了解，可不能见到还不认得。
她自己倒是没什么，但绝对会给LTW以及西蒙音乐抹黑。
Link9的官网一打开，关注粉丝数就把宋南笒给震住了。
五千二百六十万粉丝...
仔细算算，Link9的粉丝数是LTW的两千零二十六倍。
宋南笒快速的视线快速离开，这数字看得心梗，尤其是换算成钱之后，所以还是不看为好。
“Link9这么多粉丝，我之前怎么完全没听说过？”宋南笒一边看一边问。
LTW五人一言难尽地看着宋南笒，宋北珩伸手按住宋南笒的脑袋，“那是因为你不怎么关注才不知道。”
“他们好歹也是个二线男团，出道五年，名气不算小。”
宋南笒顿了顿，眨巴着眼睛问道：“那E－Pure是几线？”
E－Pure是宋南笒唯一知道，并且能够认出人的男团，没花过钱，但在音乐软件上实实在在听过他们不少歌。
宋北珩卡壳了，“这个有点复杂...他们地位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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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
“E－Pure那种已经属于超一线组合。”沈裘见宋北珩找不到形容词，出声帮宋北珩解释道：“看组合和艺人是几线比较复杂，要从很多方面来比较，但有一个比较直观的方法，看官网的粉丝数，毕竟那个关注是要花钱的，能够做到脱掉大部分的水。”
“一般来说，官网粉丝数在五百万以上才算有了点热度，不过还在小透明小糊糊的范围。”沈裘说着，看向LTW几人，“你们这种十几万粉丝的...”
这话有点扎心了，五人只觉得心都成筛子了。
沈裘轻咳一声，收回视线，道：“现在的划分...一千万之下的组合几乎都算糊团。”
“一千万才正式进入这个圈子的计算里，其中以五千万为分水岭，一千万以上，五千万以下可以定义为三线。”
“五千万以上，一亿以下为二线，一亿以上就是一线了。”
“当然这不是绝对的，还要看商业价值等因素，最后综合决定，也可能粉丝数到了，但整体没达到，也可能粉丝数还没到，但综合达到了。”沈裘话锋一转，看向宋南笒，“南笒说的E－Pure官网粉丝数超过两个亿，商业价值更是顶级，是绝对的超一线。”
粉丝超两亿，这还不算路人粉，宋南笒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了解这个团了。
实在是粉丝基数太庞大，传播范围太广。
“两亿粉丝啊...”LTW五个人听着又羡慕又期待。
他们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一天？
“走吧，该出去了。”沈裘不想打破五人美好的想象，但时间不等人，他拍了拍离得最近的宋北珩的胳膊，催促道：“别耽误时间了，我们后面还有人。”
西蒙音乐的保姆车行驶到电视台门口，这里被清开了一条路，两边用栏杆拦住，专门让艺人进入。
此时这条路的两边都被粉丝占据，黑压压的两片，压迫感十足。
但想想，这么多人在自己出现的那一刻尖叫与欢呼，那样的感觉应该格外让人激动吧？
然而现实是相反的，五人下车的时候只有零星的声音，也有拍照的声音响起，但和前面进去的Link9相比无疑是天壤之别。
在这片安静中，在两边无数人的注视中，五人有些堂皇。
“走吧。”沈裘淡定地上前，和宋南笒和熊琪走上前，示意五人跟上。
有了熟悉的人陪伴，五人不再手足无措，只是心中的失落怎么也排解不了。
对比太过强烈，前几天那上涨十几万粉丝的信心全部被击溃。
宋南笒看向几人，微微皱眉，她走到沈裘身边，道：“他们这样不行，周围也有一些站姐在拍，在镜头里根本吸引不了人。”
“就算没有粉丝，但这也是他们的一个机会，他们应该表现出最好的状态。”
在镜头下，宋南笒不方便和LTW五人接触，只能和沈裘说。
好在沈裘很快理解了宋南笒的意思，脚下步伐减小，很快落到了LTW五人中间，他小声地说：“这些都是粉丝。”
潜意思很简单，不仅仅是Link9的粉丝，也是其他组合的粉丝，更可能变成他们的粉丝。
LTW五人互相看了几眼，瞬间振奋起来，下意识地摆出了镜头表现力课上学的姿势，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
既然没有粉丝，那他们就将别人的粉丝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