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范迎拿起这个椭圆形的东西，这个椭圆形的东西正面是一个银色的按钮，背部有一个扣子。
“这是冯苏留下的盒子，应该有他的用意。”小有说。
范迎发现背部的扣子刚好可以卡在手环上，她把扣子挂在手环上，把它当作是手环的装饰。
“就算我把盒子都找齐了也没用了。”范迎重新戴上手环，“我的能力已经完全消失了。”
“还没有，你忘记研发部的大屏幕了吗？”
经过小有的提醒，范迎想起研发部的大屏幕由冯苏的盒子改造，因此，她还剩下10%的能力还没解封。
“但是我的能力已经……算了，就去看看吧。”范迎边走向电梯边说，“对了，小有，你的口吻怎么变得有些奇怪。”
电梯门在范迎面前打开，范迎走入电梯，按下了7楼研发部的按钮。
“应该是受到了‘消除’AI乱流的影响，系统有些出错，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重新调换语气。”
“也不是不喜欢。”
范迎的心情有些复杂。
在最初的设定下，小有使用了冯苏的声线。
但是小有一直都对她使用尊称，所以她能够很清楚地区分小有和冯苏。
但是此刻小有开始使用这种随意的口吻，这让范迎产生了错觉，仿佛和她说话的并不是小有，而是冯苏本人。
“总之，你先……”
范迎的话还没说完，电梯门再次打开了，研发部熟悉的大屏幕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在大屏幕的面前，围着一圈的人。
“发生什么了？”范迎问。
“好久不见，范……”从菲暖惊喜地望向范迎，但是最后憋出了另一个称呼，“CEO。”
人群忽然让出一条通道，伊念星一脸严肃地走到了范迎的身前：“大屏幕的图案发生了变化。边界的白线变成了虚线。”
范迎走到了大屏幕的前面，看到屏幕中的那一条显眼的白线变成了流动的虚线。
她下意识找到边缘的废弃星伊瓦兰，然后皱眉，伊瓦兰踏在了边界的上面。
她记得伊念星说过研发部实际上一直暗中维护人类和AI的边界，从大屏幕的情况来看，边界似乎发生了问题。
“具体的情况怎么样？”
范迎转过头，和伊念星对视。
伊念星似乎从范迎的视线中读出了没能说出的话，微微摇摇头。
她望向一旁：“余满星，你来示范一下。”
戴着连帽衫帽子的余满星走上前后，伊念星说：“你碰一下。”
“好的，主管。”余满星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手放到了机械上。
伊念星马上按下大屏幕旁边的AI乱流一键还原的按钮：“CEO，以你的能力，应该看到先前发生了什么。”
她的能力？但是她的能力已经消失了。
她本来还打算从大屏幕里找回来，但是看起来这个大屏幕还要继续工作。
范迎的目光落在了一边的飞行摄像头，虽然看不到泥巴，但是从飞行摄像头晃动的角度来看，泥巴应该又享用了一顿免费的外卖。
在伊念星放任过时AI在研发部楼层活动时，余满星碰一下机械也引起了相同的现象。
说起来，她现在还不知道过时AI当初为什么要在不同的地方活跃，导致她的XP系统教学还在大卖。
“就像是之前的那一次吗？”范迎问。
“没错。但是这一次并不是局限于研发部。”伊念星压低了声音，“研发部对AI乱流比较敏感，所以提前发现了。即便其他部门看不出异样，但是他们的情况应该和我们差不多。”
“我怀疑这和大屏幕的异样有关。但是由于公司的规定，主管也无法随意在其他楼层走动。”
范迎听出了伊念星的言外之意，她点点头：“我会到其他楼层看一下。”
范迎先搭电梯到了8楼的金融部，然后跳过7楼的研发部，一层一层往下巡视。
6楼人资部和行政部，紧接着是5楼的肃清部，再接着是4楼的市场部，最后是3楼的生产部。
“和伊念星说的一样，用肉眼来看，根本找不到问题。”
范迎的目光移向一旁的飞行摄像头，但是从一路上飞行摄像头晃动的弧度来看，每一层楼都布满了AI乱流。
“我开启盒子后，除了我的能力以外，公司内部也出现了问题吗？”范迎皱眉，“小有，你的系统没有检查到吗？”
“我的警报系统并没有发出提醒。”小有说，“请容我自检一下……抱歉，我可能要暂时中断你的联系。”
“怎么了？”
“警报系统被删除了。”
听到小有的回复，范迎情不自禁睁大眼睛：“它入侵了你的系统，因为你和我的手环发生过深度连接吗？”
“不清楚具体的原因，我要处理……你自己小心。”
当耳机回归到安静的状态后，范迎的内心升起一股孤独感。如果连小有也保持沉默，那她就失去了和所有AI的联系了。
“CEO，您来了。”
池元生的声音拉过了范迎的注意力，望着池元生不变的憨厚表情，范迎莫名产生了不妙的预感。
“您一定是察觉到不对劲了，才特意在百忙之中赶到生产部吧。请跟我来。”
穿过熟悉的走廊，进入昏暗的档案室后，范迎再次站在了密室的墙前。
“那个东西突然变得很活跃，我正担心，幸亏您来了。”
池元生收回放在识别屏幕的手掌，密室的暗门在范迎的面前缓缓开启。
曾经消失的秘密武器再次出现在密室里，范迎并没有看向秘密武器，而是望向一旁的飞行摄像头。
一路上格外兴奋的飞行摄像头变得无精打采，甚至和范迎拉开了一段距离，像是不想靠近密室。
“在上星期的高层会议里，您说过，您和冯苏先生一起关闭了主能源，那么您也一定对这个武器很熟悉。也难怪我带您第一次进入这里时，您的表现这么奇怪。”
池元生先跨入了暗门：“我只是它的保管者，只能由您来查看一下了。”
望着熟悉的“伙伴”，范迎仿佛一下子回到了AI战争的时间。
那个时候，她并还没有恢复上一世的记忆，只是一个被强迫在地下“蜗居”了十四年的实验品。
大杀器的模样和分别前没有任何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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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只是一个庞大的箱子，一侧有一个巨大的屏幕。
她的手放在了屏幕上，沉寂的屏幕亮起，出现的却是一副满天飞舞的羽毛，同时，一道机械音响起：“请输入密码。”
“这部机器原来还需要密码？”池元生说，“您一定知道密码吧？”
“不，我不知道。”范迎摇头。
“那要从哪里找到密码？”
“密码就在屏幕上面。”
范迎盯着满屏的羽毛，这和冯苏的油画隐藏的密码设计一样，与其说是密码，倒不如说是和范迎的一次招呼。
——就像是冯苏知道范迎会再次开启这台大杀器。
想到这里，范迎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冯苏究竟提前做了多少的布置。他都失踪了那么久了，她还能看到那么多和他相关的线索。
根据几根特别的羽毛位置和走向后，范迎输入了一串数字。
“密码正确，已检查到周围的AI乱流，开启进攻模式。”
随着机械音的想起，刚刚飞到范迎身边的飞行摄像头猛地扑向门口，却被关上的暗门挡住了去路，急得在暗门门口乱晃。
“进攻模式？”池元生脸上的憨厚消失了，浮上了几丝凝重，“公司里出现问题了吗？最高权限AI失控了？CEO，您需要先处理最高权限AI。”
“它已经在自检。”范迎说。
“只是自检？”池元生望了范迎的手环一眼。
范迎的手指点在漆黑的屏幕：“有它在，不用担心。”
池元生望向屏幕：“进攻模式又是怎么回事？它能够消除周围的AI乱流吗？”
“只是这样的话，它就不会被称为‘大杀器’。”范迎一手捞住了乱飞的飞行摄像头，“主管，你玩过横版游戏吗？”
“横版游戏？这和大杀器有关吗？”池元生疑惑道。
范迎没有回答池元生的疑惑，而是对着漆黑的屏幕喊道：“定位是星际联合公司，模式是智能操作的简单模式。”
“已接受到指令，请问从第几层开始？”机械音冷冷回答。
“第一层吧。”范迎回答。
在池元生震惊的目光下，漆黑的屏幕变成了一张平面图，布置和星际联合公司的一层一模一样。
一个小人定在了门口的地方，而平面图上有几处空缺的地方。
范迎毫不犹豫按下了“自动攻击”的选项，小人犹如有自己的意识，自动跑到了最近的空缺的地方，做了一个挥拳的动作。
“好了，第一处AI乱流消除了。情况没有我想象得这么糟糕，我们再等一会就进入下一层。”
没有听到池元生的回应，范迎疑惑地转过头，看到池元生呆滞的目光。
“这、这就是横版游戏？”
“难道你没有听过吗？也对，毕竟是非常经典传统的游戏类型。”
“我当然听说过。”池元生指着屏幕，“但是这么轻松就能消除AI乱流了吗？”
“因为我选择了简单模式，困难模式需要手动处理。”范迎轻笑一声，“拯救世界没有那么浮夸，有的时候就只需要关闭能源开关，不是吗？”
范迎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屏幕上，一层的空缺已经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