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大惊失色地看着徒然变得危险的少女,难以置信:“宿,宿主,你怎么会……”
它存在于世界之外,按理说无人能够威胁到它分毫,更别提这个连筑丹都不曾的宿主!
“谁说…一定要筑丹才能杀了你呢?”
木织织勾起唇角,月色下,水媚的双眸溢出杀意来。
眼前的少女变得陌生又诡异,紫色的藤蔓于她周身环绕着,系统瞪大双目,崩溃地大吼道:
“你为何要骗我,我救了你!”它看向连周身气息都变得可怕的木织织,彻底明白——
她一直在隐瞒,隐瞒身世隐瞒能力,也一直在装作无害,装给二号看,也装给它看!
怪不得它检查了好几遍光子脑,都无法查出为何听不见她心声的故障,若是她为了做戏给它看,连自己的思绪都控制到极致,又是何等的可怕……
木织织挑了挑眼尾:“你救了我?”
系统看向她,少女唇角凉薄笑意不减:“你以为,是谁将你引入我体内的?”
系统全身僵硬,寒意袭遍全身。
它尽量维持着清醒,利用光子脑反复播放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场景,看了许久,终于在它进入木织织身体时察觉到她胸口那一丝萦绿色的灵息。
这是……
木灵之心!
木织织轻笑了一声,软糯无害的声音并未令系统放下心神,反而打了个寒颤。
木织织的确是在死前才得知木灵之心的存在,在此之前,她去帝宫学庭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听什么学。
木织织乃早已灭绝的木灵一族后人,本体灵族王藤茑萝藤,与许多弃子孤女同被神庭帝师姬无相收养,于边界的荒村长大。
姬无相从未露过面,她也从未见过他,她们的一切所学所知,皆由村长教养,随着一同长大的伙伴逐个离去,却再未归来,木织织大抵知晓了这份温饱之恩并非不求回报。
而授予她的命令,只是来到帝宫学庭。从前她不明白,直到频死时得知木灵之心在她体内,方得知姬无相真正的目的。
她是姬无相成事的关键棋子,是杀子,也为弃子。
云沧神庭风起云涌,分为帝主与太子两个派系,那些想攻略她取心之人,以帝主义子莲生为首,所在家族皆为云沧帝主效命,而姬无相,世人眼中风光霁月不慕权势的帝师,看似是神庭中最为孤立的存在,实则早已投靠了太子一党。
连她都不知木灵之心在自己体内,却提前被莲生等人得知,此消息是谁放出去的,显而易见。
抚养她长大的村长,为姬无相效忠的仆吏,早早在她幼时便设下了封印,她被当做待宰的猪羊,只需等待时机,便可被推着走向一条无生路。
姬无相不是她的恩人,是布棋十六年的刽子手,他用他救下来的许多条命,换得为神庭太子争权夺势。
姬无相想要的,便是利用木灵之心,分裂那几个帝宫学庭上位者身后捆绑的利益,只可惜,他或许也想不到,茑萝藤的本性,令她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棋子迷失了心智,同时爱上了许多人。
不过,就算她临死前不曾感知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能量,利用系统自救,姬无相也注定不会如愿以偿,木灵之心裂开了,那几人便不会因争夺木灵之心而生出嫌隙,到头来他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多可惜呀,他损失了她这么好用的棋子。
“宿,宿主,你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为姬无相卖命…”系统这一次终于听到了木织织的心声,更加心如死灰,她根本不信任它,跟它装了那么久,如今不装了,可不就是铁了心不让它活了…
它已经不怀疑木织织有杀死它的能力了,她能驱动木灵之心强行与它绑定,还有什么她做不出来的。
木织织抬目看向天际朦胧的半月:“我身负木灵之心,怀璧其罪,消息已经散播出去,一个姬无相就已经足以碾死我,天下想要木灵之心的人又何其多。”
她逃不了,也不想逃。
姬无相想要的,她会沿着姬无相设定好的棋路走,让那些对木灵之心怀有目的人四分五裂,她会成全他的苦心筹谋,然后——
“将他的棋局,变成我的棋局。”
木织织摸着自己的脸问系统:“你觉得我美吗?”
系统看着夜幕下浮现在少女眼角的紫色纹路,褪去了伪装的天真无辜,那纹路如一条条毒蛇一般诡异扭曲,饶是如此,也美的令人心惊,胆颤。
“美…”
系统知道,尽管这张脸现在已经让人挪不开眼,可她还会变得更美,随着她将要做的事。
木织织低笑出声,她们木灵一族并不以此为美,可既然这是人族认为的美,于她来说,便是好事。
她抚摸着周身的藤枝,眼底锋芒流露:“天色晚了,不如……”
系统:“宿主别杀我,别杀我,我有用的,你想对付那些攻略你的人或是报复姬无相我都能帮的上忙的!”系统大声求饶,整个主舱还没有被宿主杀死的系统呢……
要是被传出去,它死了也就算了,脸也丢尽了!
木织织眸光一闪,犹豫道:“你都没有积分了,能有什么用啊,还是杀了吧。”
“我贷款,我贷款给你用,我能做的可多了,我还能帮你入他人之梦,我还能远距离偷听别人说话,还能——”
“噗…”木织织掩住唇。
“不做任务了?”
系统摇成个拨浪鼓:“不做了,不做了。”命和脸都要丢没了,做什么任务,哪来的任务!
木织织“啊”了一声:“我本来就是想吓你的,没想杀你的,但你答应我要贷款积分养我可要实现,我讨厌别人骗我。”
她说完,踩着尸体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系统沉浸在保住命的喜悦之中,并未发现木织织对这狭窄有混乱的深巷轻车熟路,七拐八拐脚下门清,哪里像是会慌不择路跑到死胡同的样子。
木织织眼角的纹路淡去,将系统引入体内已是极限,她根本没有能够杀死系统的力量,用几个来找死的倒霉鬼激起这蠢货的恐惧,换它为她所用,也挺值当的。
最重要的是,它害怕她,便会安静下来,不会再如先前那般聒噪惹她心烦。
巷口停着一架马车。
木织织踏上马车,马车中空无一人,只摆放了一个熟悉的荷包,木织织扫了荷包一眼,不甚在意地将荷包收起。
系统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心下震惊。
这不是被小医官拿走的装禁药的荷包吗……
“宿主,你,你和小医官相识?”系统试探般问道。
少女牵起缰绳:“没错,她也是姬无相的人,禁药就是我们二人刚初次重逢那日她给我备下的呢。”
混在了她的伤药中。
系统石化,仿佛今夜才是第一次认识了木织织。
怪不得小医官来给她诊治,宿主明明不曾食下禁药,她却未戳破,甚至还帮宿主圆了过去。
所以宿主从始至终根本没有遇见什么乘云轿,面带纱,给她禁药的富贵公子,她从一开始,就是照着沈拂衣的特征说的!
从禁药,到嫁祸沈拂衣,再到尔弥寻沈拂衣算账,接下来就是尔弥活埋西疆使臣……
“没了沈拂衣为他摆平西疆使臣,他想脱罪,起码得先脱层皮。”
微凉的夜风袭来,木织织惬意地眯起眼眸。
前世这段时间,听闻南域军队与云沧的边巡使可是时有摩擦呢,若此关头尔弥得罪西疆使,妨碍两国交好的罪名传出,别说太子一党,就连帝主也绝不会轻易揭过此事。
“可尔弥和沈拂衣多年情谊,沈拂衣当真会因今日之事对尔弥袖手旁观吗?”系统犹疑。
木织织若有所思:“你担心的没错,既如此,你可莫要让我失望呀。”
系统:“?”
木织织乘着马车先去了当铺,拿着尔弥送她的名贵首饰换了不少钱财,而后施然住进帝京最奢华的酒楼——望月楼。
顶级的酒楼连沐浴用的花瓣都是上上等的奇珍花,淡雅的香气随着温泉水雾充斥在鼻间,木织织舒服的谓叹一声,拿起欲泉旁的果茶饮了一口,眼尾微挑:“开始吧。”
系统呜咽一声,不舍的将刚从光脑上借来的积分花了大部分,用来兑换“入梦”。
沉香缥缈,金纱暖帐,碎玉帘幕叮当作响,青年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眼尾的淤青触目惊心。
一抹温热的柔软落在他眼尾的淤青上,青年满脸愠怒地睁开狭长的眼眸。
沈拂衣一把握住少女纤弱的脖颈:“找死?”
此女的脸美貌到异于常人,如此迫切讨好于他,想来不过又是一个对禁药食髓知味的馋虫。
他家族的生意遍布云沧,酒楼,青楼,南风馆,数不胜数。
他见过了太多美人,皮相骨相,小家碧玉或是倾城姝色,不管哪一种,只要是人,会做表情,有喜怒哀乐,每一寸皮的走向,都难免带着人气儿。
当然,除了食用他研制的“画皮”禁药之人,他的药会让他(她)们变成九重天仙,镜中艳妖,七日燃寿换得一张顶级容颜。
“洪福,给老子滚进来!”
青年生得一副清俊疏朗的面容,人前亦是斯文矜雅,彬彬有礼的贵公子做派,只有亲近之人才得以察觉他的真实面目,无论是学着仙门礼士云轿出行,还是模仿书中圣人覆面见人,通通遮掩不掉金银堆积满身的粗鲁铜臭之气。
他有多向往如月皎皎的清风之士,心底便有多扭曲,恶劣。
比起做这座销金繁城的财中神,锦衣客,他更想得到那些人眼中真正的崇敬,尊重,所以他供养了这座王朝中数之不尽的蛀虫,邪修,他炼出禁药,给那些一辈子都无法翻身的蝼蚁,让他们体会一次极致巅峰的快.感。
享受那些人奉他为神明,生死朝拜的蝼蚁之相,也乐得看到他们人生仅一次的绽放褪去,浪拍鱼岸绝望的挣扎。
今儿个洪福是死了,还是聋了?为何不赶紧将这贱民赶走。
沈拂衣染墨的眸子渐渐浮现出不耐,心中琢磨着将洪福的耳朵割下来。
他抱起手臂看向面前的少女,她的脸,只扫一眼便知,并非她本来该有的样貌,肌肤平整光滑,无一丝因表情产生的纹路,她周身无灵息波动,一个凡人怎会生得这副样貌,也不知从何处得到他研制的禁药,能追到此处来,倒也算有些本事。
可惜“画皮”极为伤身,她活不久了。
“啪!”
沈拂衣被打的偏过头去,他没有想过一个卑贱的凡女竟有胆子对他动手,一时竟因无法置信而怔然发懵。
木织织心中对系统道:“爽!”
在梦里,还要受他人之气不成?木织织摸了摸脖颈,而后双手握住沈拂衣的脖颈,沈拂衣瞳孔震颤,刚要还手被少女一把堆倒。
沈拂衣:“!!!”他怎么毫无力气……
全身仿佛有千斤重,又好似轻飘飘,灵力使不出,招式使不出,就连双手双腿也不听使唤…
“你给我下药了?”他面色越发阴冷:“你可知敢惹老子,你,你全家,亲族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说完,少女忽然勾了下唇角:“现在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你。”
沈拂衣瞳孔一缩,震惊又茫然的看着一条锥满倒刺的长鞭从少女手中缓缓成形,就算这个凡人拥有极品法器,可他还真没见过哪个法器是一点一点凝结的……
围观全程的系统:“……”
很好,宿主在梦境里也是当上小魔仙了。
下一瞬,木织织的倒刺长鞭抽在沈拂衣身上“啪!”
尖锐的刺没入血肉,沈拂衣死死咬着牙:“你定会为今夜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就你这副讨人嫌的样子,怪不得连你的好兄弟都来揍你。”木织织边说,边扬起鞭子。
“啪!”
“你把人当兄弟,他把你当什么?随时可以教训的狗啊。”
“啪。”
“不会吧,你不会真以为有两个烂钱,就能和那些天之骄子平起平坐了吧?你沈家再有钱,在那些权贵眼中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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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条哈巴狗,今日他打你,明日给你扔块骨头,你再是不忿也得感恩戴德叼着。”
“啪…”
“够了!”沈拂衣眸中闪过屈辱之色,拄在地面上的指尖泛白:“你休要挑拨离间,想要禁药,老子给你便是,拿了药赶紧滚!”
沈拂衣不知自己为何无力反抗,趋利避害的本质令他做出这个憋屈的决定,想要禁药,给她便是,等他身体恢复正常,千万倍奉还。
少女面上一喜,半蹲下身:“沈公子,当真给我药?”
沈拂衣唇角划过一丝讥诮的弧度,果然,她费尽心机不惜羞辱于他,皆是为了“画皮”,这些馋虫的本质他早已了解清楚,一旦得到的东西怎么会甘于放弃,她有些现在这张脸,更不会甘心回到平庸之态。
沈拂衣忍者身上刺骨的痛意,指了指门旁的壁柜:“第二层,白玉瓶,拿完滚。”
白玉瓶中是“画皮”没错,却是短效药,只能维持三日。
三日后她定还会出现,下一次他定要亲手剥了她的皮。
木织织跑到壁柜前,打开第二个匣子,笑意更甚,然后……
指盖大小的红色药丸被她强硬地塞入沈拂衣口中,又拿起一旁的茶盏给他灌了下去。
系统瑟瑟发抖,宿主不装了以后,好像开启了狂暴模式,彻底疯狂了……
木织织撑着下巴,梦境随着她的意识来到七日后。
这个斥巨资兑换的入梦技能,全然由木织织的思绪操控,梦里的七日只在她转念间,而沈拂衣,则是彻彻底底承受了七日的燃寿之苦。
“画皮”根据服药之人的骨相而将皮相提升到极致,沈拂衣自己的脸本就是难得一见的出众,服用禁药后,更是直叫人挪不开视线。
被改造完成的脸淤青消失,因精致,竟生出了几分艳丽之相,不过也因过于完美,不像活人,全无人气儿。
沈拂衣恨不得杀了这贱女人,她怎么敢?
可经受七日燃寿之苦别说是杀了她,连思绪都变得有些迟钝。
他修长的指尖落在她脖颈上,全然失力的垂下。
木织织凑到他面前,捏着他锋利的下巴:“想杀我?”
她咯咯笑了起来,手中又变出一把匕首,粗鲁地扯开沈拂衣的衣襟,匕首刻在白皙的胸膛上,沈拂衣仰起头,脖颈之上青筋暴起,闷哼出声。
系统:“宿,宿主,有些过了吧…”
宿主以后还要进入学庭,将人得罪透了,该如何收场。
“一个梦而已。”木织织将沈拂衣推到冰凉的地面上,伏在他胸口,表情无比认真。
沈拂衣喘着粗气,额头,胸膛,脊背满是冷汗,疼得不断颤栗着。
快要晕厥时,少女满脸兴奋地拽起他发丝,推着他走到水镜前,上半身刻着血淋淋扭曲的几个字:
『铜臭之身,上等狗。』
沈拂衣脸色惨白,说出口的话都带着颤抖:“你到底想要什么。”
木织织从身后环住他苍劲有力的腰身,指尖顺着他衣襟沿着轮廓分别的肌肉划过:“我要你……”
木织织的话还未说完,被强行抽离梦境。
她从满是香气的浴泉中睁开眼:“怎么回事?”
系统:“入梦,只能在梦境中存在七日时限,到期自动结束,这是规定。”若没有时效限制,入梦技能岂不是另一个小世界了,还是由进入梦境者全权掌控的世界,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木织织遗憾地“啊”了一声:“你再接再厉吧,看看什么时候能再让我进去。”
系统:“……”
它难道是属相牛马的统子吗!
望月楼顶层,青年猛地坐起身,快步走到水镜前。
看着眼尾的淤青和正常的面容,揉了揉额侧,抬手将水镜挥落!
望月楼管事洪福听到响声,小心翼翼地躬身走进,挤出一丝笑意:“少东家,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
沈拂衣幽幽看向他,明知那是一场梦,心中仍旧屈辱难纾,这狗奴才当真是连梦境中都无用至极!
他声音森寒:“备浴。”
沈拂衣感受到身体异常之后,脸色更是难看地快要滴血。
温热的浴泉没过腰间,与那柔软指尖的温度一致,沈拂衣只觉胸口处灼烫难忍,好似真得被匕首刻入了血肉,也真的被那纤细的指尖轻薄抚摸。
木织织在望月楼住了一晚之后便前往帝宫学庭,她换下了身上舒适的锦衣罗裙,从行礼包裹中找出来时所穿的布衣。
回到了熟悉的山脚下,望着那“通天青云路”五个大字,木织织掂了掂手中的大行李包裹,抬步向上走去。
学庭外的三千玉阶无法使用灵力,木织织爬到一半便在玉阶上坐下了,拿出先前准备好的干巴饼啃了啃。
就在此时,四个仆从抬着轿撵缓缓向上。
一个简简单单的轿撵被布置的极其高调奢靡,宝石帘幕彩色云纱,四方点翠风铃随风作响,木织织抬头看了一眼便又敛下眉眼。
沈拂衣恹恹靠在轿撵中,平常所带的遮容面纱因眼尾淤青换成了帷帽,因心中烦闷而透不过气来,他撩开帷帽扫了一眼,视线触及前方那灰扑扑的身影不掩嫌恶。
帝宫学庭是什么乞丐收容所吗?低等贱民一个一个往里塞。
他收回视线,刚要将帷帽拨下,指尖突然顿住。
“停下。”
木织织将手中干饼收起,默默挪到一侧。
轿撵中的青年阔步而下,一把扯过木织织衣领,隔着帷帽都能感觉到他那毒蛇般阴寒的视线。
“呵。”
梦中欺辱他之人的脸,化成灰他都记得。
“叫什么?”他打量着眼前一身土相,同一张脸,却与梦中判若两人的少女。
要怪就怪她运气不好,入了他的噩梦。
少女向后瑟缩了下,一双本该潋滟惑人的眼眸满是质朴澄澈:“木,木织织。”
沈拂衣缓缓蹙起眉,这个名字……
身负圣宝的乡野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