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水杯,端坐在松软的沙发上,林鹿忍不住悄悄打量了眼四周。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FBO,也是第一次进入其内。
感受着贴心的服务、宾至如归的装饰,林鹿舒适地咂了声,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享受得真好。
瞅了眼时间,距离航班抵达还有二十多分钟,林鹿戴上耳机开始追剧。
继疯批强制爱小说后,她成功掉入短剧的坑。看着剧中男女主各种极限拉扯,一边被迷得粉红泡泡直冒,一边又忍不住琢磨着哪些招数可以学以致用。
正起劲呢,突然感觉一道视线向她凝来,林鹿下意识抬头。
只见,一行人穿过走道,阔步向她这个方向走来。
清一色的黑色正装,高个长腿,光是视觉就给人极强的震撼。为首的年轻男人,剑眉星目却又不苟言笑,更是焦点中的焦点。
林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渊渟岳峙、琨玉秋霜。
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两个成语,林鹿似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下一刻,四目相对间,又猛地惊起,大脑一片空白。
季时深?
这是季时深!
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比起照片、视频,现实中的季时深更好看,也更具压迫。
抬眸悄悄瞄了眼。
该说不愧是作者精心刻画的二次元男主吗?不论是身材长相还是气质涵养都满足女性对异性的终极幻想,是影视剧里那些男星拍马也演不出来的。
如果之前是迫于现实,不得不和季时深处好关系,那现在林鹿多少有些自愿了。
“在车里等着就行,怎么进来了?”
伸手拉过林鹿,季时深扫了个眼尾给旁边的曹青。瞬间,原本跟在身后的保镖小跑上前,挡在两侧,隔绝周围大部分窥探。
林鹿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亲近,本能地挣扎,结果不仅没挣脱,反而惹得季时深加大力气。
“啊,疼,疼,你快松开。”林鹿受不住地拍打季时深手背。
季时深没理会,反拽着林鹿径直朝外走,但手上的力道却在慢慢放缓,林鹿虽还不满,但也识趣地没再闹。
直到上车,季时深才松手。
林鹿第一时间查看手腕,果然,冷白的皮肤上残留着三道刺眼的红痕。
“你看,都是你做的好事。”控诉地将手腕伸到季时深面前,林鹿忿忿道。
瓷白搭上嫣红。
看着近在眼前的皓腕,季时深按下中控按钮。随着后座挡板缓缓升起,喉结上下动了动,幽暗的眸子更是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亮光。
季时深抬手,握住林鹿的手腕,拇指指腹沿着红痕轨迹轻轻摩挲,在林鹿不自在地想要抽回手腕时又发狠地紧紧抓住林鹿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舔了舔。
跟着,脸颊贴近,回味地来回蹭了蹭,歪头含笑地盯着林鹿的双眼,缓缓道:“我不喜欢被拒绝,尤其是你的拒绝,知道吗?”
平静中带着疯批,似下一刻就要爆发。
林鹿被吓住,结结实实地被吓住。
这一刻,她突然切身地体会到为什么季时深外在、内在都这么优秀,原身却一心想逃离,逃离得远远的。
真的,有些变态了。
不,应该是很变态。
林鹿第一反应也是逃离。扭过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地看天、看地、看绿化,就是不看季时深。
季时深却不打算就此揭过,伸手掐住林鹿的下巴,一点一点地迫使其转过头。
林鹿想挣扎,但力量悬殊,加上真的很疼,只得妥协地和季时深对视:“我也不喜欢被强迫,就像你现在这样,真的很疼很疼,我怕疼,很怕。”
“那就乖乖听话,”季时深松开手指,但依旧维持着掐下巴的动作,显然在等一个令他满意的回复。
察觉到下巴的力道在散去,林鹿愣了愣,抬眸审视性地看向季时深。
这是他第二次因为她喊疼而让步。
是凑巧,还是……
或许,季时深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残暴、自我,至少,还是能听得进话的。
吓缩回去的胆子又试探性地朝外伸了伸触角。
林鹿想到追文时看到的一条评论。
上面说面对季时深这样偏执、强势、占有欲强的人,最好的法子是以柔克刚、顺毛撸、给足安全感。硬碰硬的话,稍微没掌握好分寸,就激起他们的控制欲,陷入被强制爱的境地。
形势比人强,留给林鹿的选择并不多,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想通这些后,林鹿不再嘴硬,乖乖妥协道:“知道了,只要你动作轻点,不弄疼我,我一定会好好配合的,大少爷。”
虽然不是很满意这答复,但看着林鹿讨巧的扮乖样,季时深莫名地心情上扬。
松开手,看到林鹿下颌处留下的两节指印,季时深心头闪过懊恼,想帮着揉揉,但……伸出的手很快又缩了回去,错开视线道:“也没用力,怎么就这么娇气?”
林鹿受不得这冤枉,翻了个白眼:“拜托少爷,是我娇气吗?是你对你的力气没点数吧。”
明明看着只是比一般人高大些,但也不到虎背熊腰、浑身肌肉疙瘩的地步,怎么劲就那么大,跟有内力似的。林鹿一边瞪着季时深,一边气呼呼地揉着下颌,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这上面肯定又留印子了。
季时深轻咳了声,顿了顿,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盒子,递到林鹿面前:“给。”
墨青色的檀木盒子,看着就很高奢,更别说还是出自季时深之手。
不确定地瞅了瞅季时深,得到其肯定示意后,林鹿才好奇地打开。
是玉镯。
很润很透的玉镯。
哪怕对玉石不了解,是个纯小白,林鹿也肉眼看得出这么水润纯净的镯子会很贵,甚至,有价无市的那种。
“多少钱?”林鹿下意识问道,在季时深开口回答时又赶紧打住,“还是别说了,我怕我听了会心痛,以后都不敢戴出去,就怕给磕着碰着了。”
季时深被逗笑,卷起林鹿的一撮头发绕了绕,“磕坏了就再买,你喜欢才是最重要,现在戴上给我看看。”
该说不说,有钱人天生就自带浪漫吗?
林鹿可耻地被糖衣腐蚀了几秒,抿了抿唇,有些小期待地戴上手镯。
圈口大小正合适,颜色也和她的肤色相衬,几乎瞬间,林鹿就喜欢上这个镯子。
“怎么样,好看吗?”忍不住地摇着手腕向季时深展示。
莹白的皓腕、润透的玉镯,衬得先前被捏出来的红痕更加娇艳欲滴。
季时深舔了舔唇,无法自控地盯着看了数秒。幽暗的眸底火光频繁跳动,最后,在林鹿脆甜的声线和眉眼弯弯的笑靥中彻底爆发。
手比脑快,季时深抓住林鹿的手,一口咬在红痕处。
突如其来的动作、急促猛烈的钝痛感,林鹿惊吓得瞪圆了眼,本能地用力挣脱。
没挣开!
反倒被季时深斜过来的凌厉中带着嗜血的眼神狠狠摄住!
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林鹿能清晰地感知到手腕上季时深上下啃噬的牙齿和用力抵弄的舌尖。
一阵阵又痛又痒的感觉从手腕扩散至心脏、全身,但林鹿却动都不敢动,甚至呼吸都无限地放轻,就怕一个不经意间又刺激到了季时深。
怎么就发展成这样呢?
林鹿大脑似塞了浆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明明,书里的季时深不是这样的。只是简单的偏执、狠戾、占有欲强,根本就没这么变态,变态得让人恐惧。
她清楚地记得季时深初期是有边界的,两人肢体接触并不多,是后面撞破她和暗恋对象拥抱在一起才开始发疯、进而一发不可收拾的。
怎么现在……
是她穿书带来的蝴蝶效应吗?
大热天的,林鹿生生打了个冷颤。原本的季时深就够吓人了,这要是再来个2.0版的,她都不敢想象明天会怎样。
太恐怖了。
唯一庆幸的是季时深理智应该还在,没有真的用力咬,虽然疼,但还在忍受范围内。
不知过了多久,季时深才松开嘴,林鹿试探性地想要抽回手,但被按住。
从怀里抽出锦帕,季时深一点一点地擦拭着留在林鹿腕上的液体,神情格外的温柔专注,和先前的癫狂判若两人。
林鹿蹙了蹙眉,小心又困惑地看着季时深。
“也就是在车上,我不会真的做什么,但有下次,再这么招惹我,就不是简单放过了。”将锦帕斜对折,包裹住林鹿被啃得斑斑红痕的手腕,季时深一边轻柔地打结,一边冰冷地警告。
鼻子突然酸胀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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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陌生世界、陌生人际、短短时间内,一再地被惊吓,林鹿本就委屈得不行,现下又被季时深这么冤枉,顿时有些控制不住:“我哪招惹你了,我根本就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莫名其妙地发疯,你还将锅甩到我头上。”
越说越委屈,林鹿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季时深略显失措地抬头,只见,林鹿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眼泪倔强地在眼眶打转,欲掉不掉,眼睑慢慢染出红晕,贝齿轻轻扣着颤抖的唇瓣。
宛若、宛若……刚刚被蹂躏过。
下腹突然一阵火热,反应过来是什么,季时深近乎慌乱地一手蒙住林鹿的眼睛,一手从冷藏格里随便抓出一瓶水。
猛灌了好几口,稍微平息躁动后,季时深才移开蒙住林鹿眼睛的手,改为贴在其脸上。
拇指指腹不轻不重地来回抹着林鹿的唇,季时深语气冰冷地命令:“不许哭!”
林鹿顿住,随即,不服气地狠狠瞪向季时深。因为含泪,这一眼没有丝毫的气势,反而更容易激发人内心的邪恶。
季时深交叠起双腿,错开视线:“也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会很兴奋,想让你哭得更大声。”
愣了几瞬,林鹿才后知后觉这是怎样的虎狼之词,羞愤地骂了声变态,双手飞速地盖住眼睛。
季时深嘴角不知觉勾勒出笑意,原始的躁动也被悉数压下。
忍不住多看了眼林鹿,才手抵着其额头将人推远了些。语气慢慢回到惯常的平稳:“从没有人当着我的面骂过我,林鹿,你是第一人,该说你是怕我还是不怕?”
林鹿没吭声,隔了会,才打开指缝偷偷打量着季时深,确定其恢复正常、不再危险后才放下手。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我只是单纯地陈述事实。还好意思问我怕不怕,你怎么不反省自己有没有做过可怕的事。”
季时深被气笑,闭眼转头,无奈地看着林鹿:“行,你行,现在去哪?”
“不是回去吗?”林鹿不解,“你不用倒个时差,休息休息?”
“飞机上睡过了。答应接下来两天陪你,自然说到做到,所有行程按你的想法就好。”
什么时候答应了?她怎么不知道?林鹿看向季时深,见他神情认真,便没再纠结。
看了眼时间道:“这个点……要不,我们去看电影?看完正好到饭点,顺带吃个饭?”
为了拉近和季时深的距离,林鹿想了好几个相处事项,但真到用时,大脑却似被橡皮擦过一般,只剩下最俗套的招数。
正懊恼着,突然想起什么,林鹿焦急地敲着挡板:“停车,快停车,我的花还落在休息处了。”
季时深拉过林鹿的手,不甚在意道:“一束花而已,你要喜欢,我让人订些新鲜的送到家里。”
边说着,边拿出手机,“喜欢什么品种的?玫瑰?百合?还是各种都来些?”
林鹿摇头:“不一样的。那是我一枝一枝挑选出来,想作为礼物送给你,你还看都没看呢。”
“送我?”季时深意外,下一刻,不等林鹿回答就按下挡板,吩咐司机:“掉头,回去。”
“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保洁当作无主的给扔了,”林鹿迁怒地拍了下季时深手臂,“都怪你,要不是你一见面就拽着我往外走,我不会忘的。”
反握住林鹿的手,季时深语气平静:“花束不比其他,不会被随便仍的,放心。”
“林小姐,你说的是这个吗?”副驾的曹青突然拿出一束花,“我看它就放在你座位旁边,想着应该是你的,就作主带了回来。”
“啊,就是这个,谢谢你,”林鹿惊喜地接过花束,递向季时深,“喏,送你。”
“向日葵?”指尖拨了拨花瓣,季时深状似随意地问道,“是有什么特别寓意吗?”
“寓意?你是说花语吗?我没太关注这个,当时就一眼看中了它,觉得你应该会喜欢。你喜欢吗?”
其实,林鹿是觉得季时深太冷了,希望他能和向日葵一般温暖、和煦,不要动不动就发疯、强制。不过,这想法她一个人知道就行了,要是被季时深知道,怕是又给刺激上。
“和你很像,我很喜欢。”
季时深看了看暖黄的花朵,最后,视线定在林鹿的脸上,带着丝宠溺缓缓道。
他想,他又做对了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