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昭睨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然往她身边凑了凑,促狭道,“那臭小子找过来,可见还放不下你,看他那脸,人不人鬼不鬼的,想必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好,你怎么看?”
温明昭杏眸一扫,瞪他一眼,“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你站哪边?”
“我当然站你这边了!只是,我看那臭小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预备怎么做?”
温明昭敛下眼眸,“不怎么做,他的事已与我无关。”
萧然噗嗤一乐,“烈女怕郎缠,你可要坚持住啊。”
温明昭无言以对,不知道萧然在乐些什么。
月明星稀,华灯初上,二人相继从乐馆走出,准备返回。
明昭眉头轻皱,总感觉有人在尾随,但夜市繁华,她转头去寻,也未有什么发现,可能是多虑了。
直到回了小院,这种被注视的感觉才消失。
因在乐馆饮了酒,所以身上沾染了酒气,她回了房间,去往耳室沐浴,随后用灵力烘干头发。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她起身关窗,刚把支架取下来。
一只骨节匀称的手,扶住了即将落下的支窗。
温明昭瞬间警惕起来,有人潜入,她却大意不知。
旋即,任衍之出现在她眼前,与她隔窗对望,温明昭错愕一瞬,杏眼圆睁,长睫微颤,双眼中盛着怒意,“二公子如今竟然是如此行径,夜闯宅院,这是君子所为吗?”
听她如此说,任衍之面色颓然,自嘲一笑,“君子?我早已不是什么君子了?我现下与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温明昭疏离道,“二公子还是请回吧。”
他眉头紧皱,感觉一颗心都被她握在手中,随意捏一捏,都是无比沉痛。
他拿出灵犀玉佩,眼神灼热,“你我二人有婚约,在这样的前提下,你难道也要选萧然吗?”
温明昭眉尖蹙起,冷然,“二公子从前也未曾将这婚约放在心上?既不放在心上,现在说来又有何用?”
她话还没说完,任衍之便急切打断,“你如何得知我没有放在心上?”
温明昭错开眼,不欲与他争辩,“你走吧,往事已矣,我亦不想再提,放不放在心上也与我无关了。”
他语气突然软下来,“我知你还在生我的气,可你难道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温明昭合上窗,“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无需多言。”
看着眼前紧闭的窗,心酸与懊悔之意纷至沓来,涌上心头,任衍之靠着墙滑落,坐在墙边,能再次找到她,在这里守着她,已上天对他仁慈了怎敢强求她原谅。
温明昭躺在床上,即便表现的再风轻云淡,今夜任衍之的到来还是拨动了她的心绪,她能感应到,任衍之此刻就在屋外,并未离开。
他确实消瘦不少,眼中尽是血丝,当初桀骜的公子已平添许多落魄,她心中微叹,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温明昭勉励摒除心中杂念,阖上眼,逼自己睡去。
次日一早,萧然揉着眼睛打开房门,他的房间与温明昭的房间隔着池塘,遥遥相对。
正准备叫温明昭起床,一抬眼,竟看见任衍之坐在温明昭房门口的台阶上,周身上下仿佛冒着黑气,宛如一尊煞神。
萧然腹诽,这小子仅此一遭,怎么这气质都变了?往日的傲气全没了。虽然看这臭小子这两日吃瘪,他很高兴,但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温明昭一直没细说。
如今又看任衍之这幅模样,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更让他抓心挠腮,一颗好奇心熊熊燃烧。
萧然跃跃欲试,虽然知道去问任衍之,必定会惹怒妹妹,但这个时辰,温明昭必定还睡着,想必不会被她知道,他权衡片刻,还是忍不住想要过去一问究竟。
萧然拍拍自己的脸,为自己提神醒脑,他清了清嗓,走到任衍之身旁,也坐在台阶上。
他用肩轻轻撞了撞任衍之,“我说二公子,你在这当门神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跟我说说,之前你们二人究竟发生了何事,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任衍之默然的瞥他一眼,冷笑,“你?给我出主意?”
萧然不知他为何有这么大的敌意,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对啊,给你出主意啊,昭昭的性子我最了解。”
任衍之冷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萧然的眼角抽搐,“你你你,你真是不识好歹,好心当成驴肝肺,好心好意帮你,你居然还不领情,活该你在这吹冷风。”
萧然仍旧不死心,将头凑过去,正欲再问,温明昭在身后突然打开房门,看萧然和任衍之凑得如此近,似笑非笑地瞄着萧然。
门打开的声音,吓得萧然一个激灵,他慌忙站起来,语无伦次,“我啊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过来看看,就是看一下,”
温明昭冷哼一声,径直往水榭走去。
萧然忙跟上,也起身去往水榭,坐在桌边,等刘伯做的早餐,话没问到,还被温明昭抓个正着,气的萧然,猛灌几口茶才压住火。
刘伯端着早餐,从小道走来,他看见任衍之坐在房门口,很是惊讶,又转眼去瞅兄妹俩,见二人神色,看出来他们又在闹别扭。
只得先笑着招呼任衍之,“原来是二公子来了,他们兄妹俩经常闹脾气,二公子可别见笑”。
任衍之的眼眸猛的睁大,刘伯不知发生了何事,看任衍之没有说话,继续道,“今日早餐做的丰盛,二公子也请移步水榭,一同用些吧。”
任衍之还沉浸在刚才刘伯的话中,尚未回神。
原来他们二人是兄妹,他眼中流转着光辉,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近些日子以来唯一的一个笑脸。
他对着刘伯拱了拱手,“多谢刘伯。”
跟着刘伯到水榭,他也不客气,坐在了兄妹二人中间,刘伯将早餐放在桌上,便退了下去。
温明昭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两人,吃完早餐后便回了房间。
温明昭身上仿佛勾了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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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牵着任衍之的目光,他的眼睛就没有从温明昭身上离开过,温明昭走后,任衍之才站起身,对着萧然正式地行了一礼。
“兄长。”任衍之对着萧然举起茶杯,“从前不知兄长身份,多有得罪,请勿见怪。”
任衍之突然站起来,吓了萧然一跳。
萧然也没想瞒他,又清了清嗓,立即拿起兄长的架子来,“以前的事不必再提,你和昭昭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速速说来。”
任衍之的眼神又黯淡下去,“此事都是我的错。”
萧然好奇之心更重,他急得拍拍桌子,“那你倒是说呀,错在哪儿了,怎么错的?”
任衍之道,“都怪我,兄长能帮我吗?”
……
萧然气结,“你都不说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她为何生气,如何相帮?”
任衍之将白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道来。
他最后一句话还没讲完,萧然已拍案而起,“什么!你把许清月救走了,把昭昭留下了”,他摆摆手,“别说她生气,我也生气,我帮不了你,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吧。”说完抬脚便要走。
任衍之忙道,“兄长听我解释,那天时间紧迫,凶险无比,我没来得及和昭昭说清楚,我当时已想办法保全她了。”
萧然有些狐疑,“什么办法?”
“我有一个灵力转移的符纸,母符在我身上,子符我悄悄放在了昭昭身上,这样一来,她所受到的所有攻击都会转移到我这里,她便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萧然捏着眉头坐下来,问他,“你是想办法保全了昭昭,可你当时还是选了她人,那我问你,万一白衡没有攻击昭昭呢,万一他做了别的伤害她的事呢,你又当如何?”
被萧然这一问,任衍之张了张口,不知道如何回答。
萧然继续问道,“我再问你,在你心里到底喜欢谁?是许清月还是昭昭?”
任衍之急道,“自然是昭昭,师姐只是师姐而已。”
萧然冷笑,“那你当日为何选择救许清月呢?”
“因为师姐因我而中毒,昭昭又有我的符纸,所以……”
“所以你自以为做了周全的安排,舍下温明昭选了她人,可,你若不能事事以昭昭为先,这份喜欢,又有何用,不要也罢。”
萧然的话如同一记重音,敲在他的心上,他眼尾轻颤,萧然说得对,这件事他错的离谱,无从辩解。
温明昭确实可以选择不原谅。
昔日的天骄此时低下头颅,轻轻道,“兄长说得对,是我错了。”
他眸底透着深深的悔意,“兄长,我在此起誓,往后,必定事事已昭昭为先,敬重她,爱护她,绝不让她再受伤害。”
“昭昭是最善良心软之人,但你对着我起誓没用,全看她怎么想,原谅你也好,不原谅也罢,作为兄长,我绝不会干涉昭昭的选择,只会支持她的决定,你好自为之。”
萧然转身离去,行至半途,转过身来,“对了,还有一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