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杉小团队调查再次启动。
接下来的几日,流萤总跟在香芹香芝的后脚出门。门房小哥前一秒和香芹打完招呼,后一秒流萤就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是一副浑身紧绷全神贯注的模样。
见得多了,不禁打趣道:“流萤,你这鬼鬼祟祟的干嘛呢!每天跟着孙姨娘院里的干啥!”
流萤吓了一大跳:“周哥说笑了,哪是跟着她院里的呢,就是巧合,巧合!”
小哥一副看破不说破的微笑,心道这女人们就是小心眼,男人不在家还是这么针尖对麦芒一点不服输。女人,呵!
打这以后,流萤蒲苇出门买东西,总会分给门房一点。掌管出入登记薄ε一切秘密起始点ε信息集散中心--门房,拉拢绝对是非常必要的。
门房小哥吃得日渐丰腴,也愈发认识到自己的重要地位,对自己的过目不忘认真负责膨胀到极点。这日铁牛来府中送东西,一袭鲜亮新衣衬得人很是精神,像一棵挺拔的小青松,说话办事更是利落妥帖。门房满脸笑容地和铁牛告别,看着他上马远行,狠狠在背后啐了口:就是跟了个好主子,显摆什么?要是我能有这运气,早发迹了!
呵,男人。就是小心眼(作者吐槽)
经过几日的蹲守,当真让流萤发现了那个男人!住在城郊的一个破旧的大杂院里。
流萤发挥自己的伶牙俐齿,很快就和街坊老婆婆套到了他名叫魏延,是个读书人!但也没什么功名,有时候出趟门,其余时间都在屋子里窝着不出来。因着他不爱交际,所以再多的也不知道了。
流萤只能调查到这里了,回去和杉杉蒲苇一交流,大家一致认为还需要更徐贺再添一把火。能和魏延正面交流而不引起疑心的,也只有他了。
一下学,徐贺背起小书包就去了后院牵了小毛驴准备回家。经过了几个月的相处,小毛驴乖多了,也不轻易尥蹶子了,也不会突然打喷嚏喷人一脸未消化完成的草料了。徐贺心中一片熨帖,好驴!不枉在驴群当中一眼看中了你。
“贺哥儿!”徐贺个头不高,在一众学子中不太好认,小毛驴可就不一般了,流萤一扫就发现了。
徐贺见了流萤,开心地迎上去:“怎么了,流萤姐,可是姨娘的书有新进展了?”难不成自己的游说起了作用?真是了不起的说客啊!
“不是!”流萤摇摇头,还分出一半眼神打量着明显长胖的小毛驴,“就是姨娘让你查个人,叫魏延的。”
“啊?我吗?”
“对,我们相信你,你肯定行的。”
“这是个啥人啊,为啥查他?”
“具体不清楚,是给孙姨娘办事的,姨娘想知道两人的关系。”
又交代了两句身份住址,流萤挎着小篮子去买今日的鲜鱼去了。包袱甩出去之后,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徐贺牵着小毛驴漫步在回家的路上,嘴里还不停念叨:我去打听?我认识谁啊?(表情大概就是黑藤太君让贾队长去抓石青山,白龙马让虾兵蟹将去抓唐僧。)
虽然我才华横溢远超同龄人,但在社交方面仍是一个稚嫩的婴孩。人情应酬多有不足,倒不是什么能力不够,只是有些清高不屑此路尔。怎么打听呢?难道真的要亲自去那大杂院?
正澎湃着,下一个路口,一个细高条书生拦住了去路。小毛驴嗷呜嗷呜表达不满。
“叨扰了,敢问碧桐书院在何方向?”细高条彬彬有礼,还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拱手礼,“在下魏延,久闻碧桐书院盛名,特来拜访。”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是老天对自己的眷顾!
徐贺一副中了大奖的样子,露出个老奸巨猾的微笑,也福身回礼:“魏兄,在下徐贺,吾乃碧桐学生。不知魏兄寻碧桐书院所为何事?有何问题,我都尽力作答。”
魏延心说这徐贺还挺好骗简简单单就取得了信任,看来个是好对付的。
魏延徐贺微笑着对视,却都有些心虚,参考网红秀才的脚步,走一步退三步,坏笑着盘算怎么从对方嘴里套话。
“久闻碧桐书院名师如云,高中者众多,是广大学子的求学圣地,”魏延眼中冒着艳羡的光,“只是不知学费几何呀!”
啊?这魏延可太夸张了,这书院也就是个中上水平,哪有他说的那么悬?“魏兄谬赞,学院夫子都是淡泊名利之流,且自成立以来书院学子高中者却也不多,由此束脩并不高。魏兄若是有心,我可代为询问夫子。”
魏延本来也不了解碧桐书院,瞎编一通只为引出后续:“原是如此!多谢徐老弟。只是家中实在贫寒,怕这笔银子也是出不起。”
徐贺听了这话忽地紧张起来:莫不是向我借钱吧!不可能!
魏延图穷匕见:“敢问徐老弟学费来源是何呀?不知愚兄可否借鉴。”
徐贺长长舒了一口气,扶额苦笑,自己有点太敏感了,真的是。
“我是家里凑的,”徐贺实话实说,“家里种着几亩薄田,父母姐姐省吃俭用供我读书。”愧疚之情渐起,一定好好读书光耀门楣!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魏延继续找话题:“这毛驴可是徐老弟的坐骑?品貌不凡,不是寻常之物啊!”
怎的直奔着自己的钱来了?徐贺联系到流萤的交代,生怕自己和姨娘的生意,开始卖惨:“嗨,它嘴上龅牙,驴贩子低价售卖,我见了想着农忙时可以帮家里干活,农闲时我还可骑来上学,和同窗借了些钱才买得的。别看长得丑,平时也能拉些活挣点钱的。”
小毛驴听着主人的夸奖,有些骄傲地撂了两下蹶子。
魏延一时语塞:“这样啊..”
徐贺抓住空档:”听魏兄说话不是本地人啊,为何来此求学啊?”
“哈哈,”魏延没准备好回答,半真半假答道,“投靠亲戚,投靠亲戚。你这...”
徐贺不给他提问的机会:“魏兄年岁长些,已经婚配了吧!魏兄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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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高大威猛,嫂夫人一定也是温婉佳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徐贺的话茬转换有些猛,魏延感到不妥,只是对方夸奖着自己,还是有些飘了。
“徐老弟说笑了,愚兄未有婚配。虽说大丈夫成家立业,但鄙人以为还是先立业为上。再者说,我如今身无长物一介微寒,能有什么好姻缘呢?”
“受教了,受教了,魏兄所说甚是!”十三岁的徐贺在这里和魏延讨论这些,实在有些违和。
“徐老弟可知《探案书生》?此书甚火,我读后也是学到不少,不知徐老弟可否读过?”魏延急急转弯。
这问答就过于直白生硬了,徐贺基本已经确定来者不善,一定是孙姨娘派来套消息的!一定是!搪塞道:“确有耳闻,只是家用紧张,并没有闲钱买这类话本,只从同学口中听到一二,却也听闻是一本难得的佳作。”
魏延卡住了,小东西嘴还挺严。
“难道魏兄看过?小小一本册子可要一百文呢,如此看来魏兄的拮据也是戏言了?”徐贺露出惯常的人畜无害的笑容,笑眯眯地盯着魏延的眼睛。
小东西还挺厉害,魏延脸上的笑要挂不住,支吾了半天:“我捡别人不要的书本见的。”
二人各自怀有小九九,迂回地进攻,谨慎地防守,对着假笑半晌后,心有灵犀地结束交战。
徐贺改变路线,骑上小毛驴七扭八歪地就去了谢府,门房小哥熟练地绑上小毛驴,又堆出些马吃剩的草料屑,给油光水滑的小毛驴梳起了毛。
“姨娘,你猜怎么着!”
徐贺气喘吁吁蹿进了小院,把在院中晒太阳睡觉的蓁蓁吓醒了,滴溜溜的小眼睛看着徐贺打转。自打蓁蓁出生,少有见到男子,见了徐贺稀罕地看了又看。
杉杉听了动静从屋里出来,就见满头大汗的徐贺汇报:“我今天下了学,流萤姐嘱咐了我查那个魏延,结果他就在下一个路口蹲我!和我打听《探案书生》!”
“别急别急,仔细说说!”
徐贺把所有信息一股脑倒了出来。
“他口音听着不像本地人,像是步阳县人!”
“咦?我记得孙姨娘就是步阳县!他们那口音可明显,就算是使劲说官话也能听出尾音!”蒲苇很确定。
如此说来他俩是老乡?尾音?杉杉突然灵光一闪,那个慌张的年轻郎中!也姓魏的!
杉杉的心中有了个大概:“晓得了!”
天空罩上一抹薄纱,徐贺又带上一包袱好吃的出门了。
门房小哥见怪不怪了,因为每次徐贺走的时候,蒲苇会给自己带一份好吃的,堵住自己八卦的小嘴。
“贺儿慢点哈!”
看着徐贺艰难地爬上驴鞍,吃饱喝足的小毛驴七扭八歪地朝着家的方向进发。
徐贺在小毛驴背上艰难保持平衡,全身用力满身大汗。一抬头,看到了鬼鬼祟祟在夜色中疾行的魏延朝着自己来时的路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