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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七夕知情动 七夕?

作者:陈皮飞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七夕?


    贺纪跟着人群一起看向她,眼神中的惊喜不敢被人发觉。


    难怪她今日会带着礼物过来,竟是专门挑了七夕吗?


    江迟喻就说觉得自己有什么事忘了,盯着贺纪那处的柜子出神。


    昨夜入睡前,立冬立夏好似的确说了什么乞巧,红丝之类的,她当时太困随口应了几声就睡过去了。


    贺纪看着她当着众人的面这样直愣愣地看着自己,莫名觉得耳热。


    他欲低头,江迟喻却率先回神。


    “是了是了,今日是七夕!我竟忘了,我得早些回去,还有好多事呢!”


    眼看着人没什么事,礼物也送到了,江迟喻也不多坐,出门便打算走了。


    她竟然害羞至此,贺纪心中暗笑,却是赶忙起身想要拦着她。


    “江小姐别着急,这雨还得下一会呢,等雨停了再走吧。”


    黄杨边喊话边拿着伞追了出去,成功拦住了江迟喻的步伐。


    外头的雨的确有些大了,从方才的绵绵细雨变成了斜风细雨,搭载了脸上有些蜇人的疼。


    江迟喻无奈,只得返回。


    “下雨,天留客,江小姐且留下吃一餐饭再走吧。”


    贺纪见她进来,没来由地松了口气,语气中透出不易察觉的紧张。


    “既然天留,那客便留吧!”


    江迟喻倒是没想到一向只读卷宗的贺纪也听过这个有趣典故,故意应和了他一句,倒是让一旁看了全程的蒲青蓝笑了出来。


    她一笑,惹得所有人都看向她,尤其是黄杨和刘杨,一脸的疑惑。


    “你们没听过那个典故吗?”


    “什么典故?”


    黄杨格外好奇,也不耻下问。


    蒲青蓝故意看了一眼江迟喻和贺纪,二人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江迟喻被黄杨二人的懵懂申请逗笑,而贺纪则是低头轻咳了一声。


    蒲青蓝正好吃饱了,心情也好,便干脆给他们讲起了方才她二人对话里的机关。


    “从前有位书生去友人家借宿,那友人不欲留他又不好意思直说,便写了一句话。”


    “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黄杨二人这才反应过来,蒲青蓝说的典故是方才江迟喻和贺纪的对话。


    “那书生看到了这句话,却还是高高兴兴地留下来了。”


    黄杨听罢赶忙问。


    “书生不可能不认字吧,他脸皮这般厚,看到这种话还能留下来?”


    刘杨也点点头。


    蒲青蓝故意卖关子,极享受这种旁人求知的眼神,尤其是她讲故事的时候。


    “自然是因为,那书生认为友人想要留他呀!”


    “可他都写了‘天留我不留’?”


    江迟喻看蒲青蓝讲到兴头上,干脆进了屋,拿出了纸和沾了墨的笔递给她。


    蒲青蓝接过,朝她挑了挑眉,不愧是一起睡过的交情,就是上道。


    “因为,那书生也如同我一般,在那句上加了几处——”


    黄杨和刘杨赶忙凑了过来。


    江迟喻站在贺纪身边,看着那边热热闹闹的三人,忍不住侧身同他耳语。


    “你这两个手下得多读点经史典故,不然被旁人讲几个故事就哄去了!”


    贺纪只觉得一股催人心动的甜香骤然袭来,几乎瞬间迷惑了他的心志,心跳骤然加快。


    “栀子——”


    他说完这两个字赶忙闭了嘴,他怎么这般不设防!


    江迟喻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又凑近问了句什么。


    后来才晓得他方才说的是她身上的香味。


    “看来大人果然是恢复了不少,我今日这身衣裳的确是用栀子香露薰的,是不是格外好闻?”


    贺纪对上她期待的眼神,黑眸水灵清亮,不敢细看,主动移开视线。


    晓得今日是七夕,不仅带着礼物过来,还特地熏了衣服吗?


    江迟喻以为他觉得这香气有些浓郁,怕熏着他,往外走了两步。


    那边也传来黄杨二人的惊呼。


    “不愧是读书人,还能这样改!”


    江迟喻走过去一看,那纸上果然变成了另一句话。


    “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贺纪看着她和黄杨他们笑闹,心中充盈着满足。


    他在梦中总能梦见她朝着自己跑来,眼神中的爱慕全然显现。


    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又能觉察出她就陪在自己身边,喂药喂粥,连解药也是她尽心寻到的。


    想起从前种种,她救了自己却不图回报,哪怕自己不告而别也不曾生气。


    今日七夕,她又带着她从前送自己的蜜饯前来,女儿家的心思,他怎能不懂。


    贺纪终于发觉,自己从前的怀疑实在伤人,姑娘家的情意何其珍贵。


    想起昨夜醒来偷偷藏在枕下的帕子,一朵黄色小花素雅清新,也绽放在他心间。


    饭毕,雨还在下,淅淅沥沥地倒是让这炎夏降温不少。


    黄杨刘杨去外头处理事物,蒲青蓝熬不住回去隔壁休息,江迟喻倒是又成了看护贺纪的那个。


    “又要劳烦江小姐了。”


    贺纪坐在桌前喝了药,从江迟喻带来的盒中拿出了一颗蜜饯含在口中。


    “不劳烦,不劳烦,贺大人身体恢复是我们所有人的心愿。”


    他恢复了才能继续查案,也只有贺纪这样的天子身边人才能把那幕后之人揪出来。


    以她之前梦到的前世来看,贺纪前世在两年之后也查出来幕后之人才惨遭灭口。


    重来一世,她必定要细心护住贺纪性命,将那些破事通通扼杀在摇篮之中。


    贺纪心中微动,他审判犯人之时,字字句句都要分辨真假,自然能听出她眼言语中隐藏之意。


    她不一定代表所有人,可这所有人中必定有她,她不愿他再受伤,只盼着他身体康健。


    看着贺纪嘴角勾起,江迟喻暗道,果然是格外嗜甜,看来这礼送对了。


    “我听黄杨说,以乌娘假孕为引是江小姐想出的法子,江小姐果然聪慧。”


    江迟喻随意摆摆手,倒是没打算居功自傲。


    “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计谋,也不一定奏效呢!”


    聪慧却不骄矜,热心而非愚善,活泼不失沉稳。


    江家司水多年,阅尽山川,治理百水,这才浸润出这般灵秀的女子吗?


    江迟喻差点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贺纪看着自己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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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贺大人从县丞做到御史,破了多少桩案子,用的法子必定是比我这个要高明不少的!”


    江迟喻故意抬了一句,既夸他官运亨通,又夸他断案如神,还夸他本事高超。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竟然连他升迁之路都放在心上,还对他破案之事颇有心得,用心至此!


    贺纪握拳轻咳一声,语气沉稳。


    “这些日子承蒙江小姐照顾,不必这般客气唤我大人,若是不嫌弃,唤我律己便可。”


    他虚长江迟喻几岁,却也不想以兄长自居,以平辈的小字相称,是最合适不过了。


    江迟喻没想到这马屁比蜜饯还有用,但还是有些心虚。


    前些日子她没想明白其中关窍,他又正好不在,在外人面前喊他都是连名带姓的。


    “大人真是平易近人,那律己唤我小字,额,唤我迟喻就好。”


    她顿了一下,贺纪心跳也缓了一步。


    从前在江宅,林伯和他女儿那般亲昵地唤过她的小字。


    那张遗落的绢帕上,小小的两个字绣在嫩枝一侧。


    旋旋?


    旋旋。


    念出来都让人温柔三分的小字。


    “好,迟喻。”


    这个话题一结束,江迟喻一时半会找不到新的马屁了,赶忙喝水装作忙碌。


    奈何她喝得太快,几滴清茶从红润的唇畔溢出,自嘴角微微滑落,在白皙精巧的下巴上留下一道水痕。


    贺纪呼吸微快,朝着别处轻轻吐气,眉间红痣渐显。


    丢脸!丢脸!


    也不至于尴尬到水都不会喝吧!


    江迟喻赶忙掏出帕子,将嘴角水渍擦干净。


    稍稍平复心情,欲将帕子放回,江迟喻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还是昨夜,立冬立夏整理衣裳时发现她亲手绣的绢帕不见了。


    旁的也就罢了,可那上面有她亲手绣的小字,不好落到旁人手里。


    她当时太困没想起来,如今倒是想起来了。


    她转头一瞧,上回站在椅子上那盒子的时候,好似落在一边了。


    “大——,律己可看到我的绢帕,上头绣着黄花,应当是上回拿东西的时候落在那椅子上了。”


    贺纪不妨她突然提起那帕子,肉眼可见地身体挺直。


    若是江迟喻也有几年的审问犯人的经验,想必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心虚之意,且马上要开口骗人了。


    “迟喻说的帕子吗?我好似没有瞧见。”


    那时贺纪自己都浑浑噩噩的,肯定注意不到帕子这个小物件。


    “应当是落在椅子上或是地上了,律己稍坐,我去寻一寻。”


    江迟喻起身,走到书桌前,用眼神逡巡,并未上手翻找。


    贺纪身经百战,很快镇定地看着她四下搜寻,顺便提供建议。


    “会不会落在柜子上头了,迟喻可站在椅子上再看看?”


    江迟喻摇摇头,她记得很清楚,她踩在椅子上下来之后取出帕子擦拭,肯定不会在上面。


    桌上,椅子上,地上都没有,难道是她给贺纪降温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床上了?


    江迟喻侧身,视线落在床边,后头的贺纪微微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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