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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下药

作者:陈皮飞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那臭婆娘没死成,我给她加点料,别阻碍了我们远走高飞!”


    出大壮说得不隐晦,乌娘,江迟喻和黄杨都听得明白。


    乌娘靠在出大壮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翻了个白眼。


    躲在树上的两人却看得一清二楚,原来这所谓的姘头对出大壮也不甚用心啊。


    “对了,乌娘,你再给我点银两,我去销金坊玩一玩。”


    乌娘有了身孕不好办事,出大壮待了两刻不到便开始想要出去找乐子。


    乌娘一点没反驳他,低眉顺眼地应了句好便转身进了屋中。


    可不能让这老东西跑了,黄杨和江迟喻对视一眼,把她一并带下了树,正正好落在院中。


    出大树还望着屋里的人,却被黄杨捂住嘴卸了胳膊。


    “你,唔,你们!”


    乌娘拿着荷包正出来,被早就躲在门背后的江迟喻一把抱住。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


    乌娘吓得六神无主,挣扎着就想往外头跑去喊人。


    江迟喻没给她这个机会,二人携手在乌娘的房里找了根麻绳和几个手绢,将这两人堵住嘴绑了起来。


    “好一对奸夫□□,出大壮,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黄杨原来还觉得出大壮不过是想要放松一下,没曾想还想要毒杀妻子,简直不是人。


    出大壮不认识黄杨,但认出了江迟喻,眼神即刻变得震惊又愤怒。


    江迟喻一句话没说,冷哼了一声,对着出大壮那张恶心的脸,狠狠地打了几巴掌。


    “啪!啪!啪!”


    打得出大壮嘴里堵着的手帕都掉了出来。


    “你!你!”


    出大壮的脸很快肿了起来,嘴角也流出了不少血,江迟喻仍觉得不解气,但她的手掌已经红肿,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我刚刚给几个兄弟留了个暗号,他们应该已经要过来了。”


    黄杨和江迟喻久久未归,贺纪那边必定会派人来找,顺着黄杨留下的暗号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此处。


    贺纪,刘杨都来了。


    乌娘看着人越来越多,着急不已,表现出格外痛苦的样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江迟喻走过去,拿掉了她嘴里的东西。


    “求你们放过我!啊,我肚子好疼,我的孩子!”


    乌娘疼得直不起身,不停喊痛,瞧着不死作假。


    “你们,乌,乌娘!”


    出大壮一边怒瞪着他们,一边拼命蠕动着往乌娘那边挪。


    黄杨正在给贺纪汇报方才发生的事,刘杨倒是先走了过来。


    “她怀孕了?”


    江迟喻晓得流产对母体伤害多大,小心地将乌娘扶着靠在一侧。


    “是,已经满三个月了。”


    江迟喻回忆起方才偷听到的话,替乌娘回答了。


    “小女子不过是为那出大壮所蒙骗,并未做甚恶事,看在我腹中胎儿的份上,啊!”


    乌娘的呼痛声格外凄惨,江迟喻有些不忍,想要替她松开绳结。


    “先等等。”


    刘杨走到乌娘的背后,稍稍松绑之后便开始把脉。


    “尺脉未见滑如走珠之象,寸关脉同样无气血充盛之态,这也叫有孕?”


    刘杨收回手,将绳结狠狠系紧。


    “你,你没怀孕?”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出大壮,他明显愣了一下,方才还是一脸担忧,如今马上变成怀疑和愤怒。


    乌娘神色慌乱了一瞬,很快又镇定下来。


    “你是大夫吗!你凭什么说我没怀孕,大壮哥你别信他,他想害我们和我们的儿子!”


    刘杨倒是一点没被冒犯到,仍旧是清清冷冷的模样。


    “我父亲祖上五代仵作,我母亲祖上三代行医,我八岁就能把出喜脉了,你的脉象不可能怀孕。”


    乌娘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再解释也没用了,江迟喻冷眼站在一旁,没有再接近她。


    出大壮却骤然激动起来,面目狰狞着瞪着乌娘,几乎要把她吃进去。


    “你这个贱人,你没有怀孕!你还给我毒药,要我杀了大树,我唯一的儿子!”


    “大树,大树,我没有儿子了!我没有儿子了!”


    此言一出,四人震惊不已。


    “是你杀了出大树?!”


    江迟喻简直不敢相信,所有人都以为出大树是死于幕后人之手,竟是被生身父亲送入地狱。


    “不是我,是她!”


    出大壮神情激动,不停挣扎,近乎癫狂地瞪着缩在一旁的乌娘。


    “是她,是她说她怀了我的儿子,要和我一起远走高飞,让我放弃大树这个残废的儿子!”


    “她给了我一包药粉,让我下在大树的饭里,还让我装模作样去买毒木耳,是她,都是她!”


    出大壮还说出了乌娘藏药粉的地方,黄杨进去一搜,果然还有。


    “所以,你方才就是找她要这个药粉想要以同样的法子毒杀你的妻子,是吗?”


    江迟喻看着那包不起眼的药粉,冷面盯着出大壮。


    出大壮自知理亏却还想狡辩,被黄杨一把堵住了嘴。


    出大壮那里是没什么好问的了,其他的线索得从乌娘这里下手。


    “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杀出大树?”


    刘杨离乌娘最近,从袖口中翻出一把刀,直直抵住乌娘的脖子。


    “别嘴硬,这把刀剖了不少尸体,你也不想它在你身上也开个口子吧?”


    乌娘原先还想演一演,现在小命在别人手上,吓得瑟瑟发抖,一点也不敢隐瞒了。


    “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我全都说!”


    “不是我要杀出大树,是前段时间有人接近我,让我勾引出大壮……”


    根据乌娘的口供,背后人找到她,让他勾引出大壮,想办法在近期不着痕迹地杀了他们一家。


    这一家里,自然是包括出大树,出父出母,还有秋梨,甚至出大树已经和离归家的妻子。


    乌娘为了钱一口应下,但自己也害怕,一直没敢下手。


    直到前几日有人找到她,给了她这药粉,威胁她一定要出大树赶紧死。


    乌娘实在没办法,就试着说了几句,没想到出大壮竟然真的照做。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去做的,我以为,怎么样也得拖个几日。”


    想起出大壮的决绝,乌娘吓得打了个冷战。


    “呸!想必是他早就想杀了出大树,你说的正中他的下怀。”


    黄杨看出大壮越看越不是个东西,实实在在连畜生也不如,忍不住朝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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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了口唾沫。


    江迟喻看着因为挣扎而披头散发的乌娘,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所以,那个半路上提醒出大娘不要乱吃东西的人,是你派过去的?”


    乌娘点了点头,出大壮把药粉拿走之后她心里实在不安。


    幕后之人又一直在威胁她,她没那个胆子要回来,思来想去,只好扮上男装,等在出大娘回家的路上亲自提醒。


    “我想着虽然法子是我出的,但要是他们不吃,也不关我的事,这人命不该算在我的头上。”


    “不会有厉鬼来索我的命的,不会的!”


    乌娘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畔,因为激动而浑身发抖。


    江迟喻看着她神色中的害怕和痛苦,心中亦是难受,为什么每一个无辜的人都要被牵扯进来呢?


    “可出大树还是死了。”


    贺纪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波动,像是宣判斩首的判官,冷硬无情。


    “乌娘也是被人威胁的,她不是主犯!”


    江迟喻倔强地看向贺纪,轻轻往前走了半步,挡在乌娘面前。


    “是谁威胁你,你尽数说出来。”


    江迟喻蹲下,视线和乌娘齐平,眼神中满是鼓励。


    “我说,我说,是一个鹰钩鼻地外乡人,他好像会武功。”


    乌娘和那人见面次数不多,对那个人也只有这点印象。


    “他们为什么找上你?”


    贺纪站在远处,很快捕捉到重点。


    乌娘眼神闪躲,脸上有明显的犹疑。


    里面果然有问题!


    “我这刀可好久没见过血了,你不说的话——”


    刘杨将手中的短刃又往乌娘细白的脖颈上靠近了几寸。


    “啊啊!我说,我说!”


    乌娘终于还是决定保住自己当下的小命要紧。


    “我在河对面洗衣服的时候,看到他们在抛尸。”


    “抛尸!”


    此话一出,连沉浸在失去儿子的痛苦里的出大壮也抬起了头。


    “是,我在河边洗衣服,他们一开始没看到我,把裹着草席的东西往河里丢。”


    “我一开始没看到是什么,只觉得奇怪,挪了几步细看是人,我吓了一跳,叫了出来。”


    “就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本来是要杀了我的,是那个鹰钩鼻地说我有点用才留了我一命,让我干后面这些事。”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他们的?她们在何处抛尸?”


    贺纪永远能抓住最重要的那个点,精准发问。


    “就是,三四个月前?在游山村的山脚下,那条河叫松二河。”


    刀抵在脖子上,乌娘一点不敢撒谎,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


    “那个鹰钩鼻近期还会来找你吗?”


    “我不知道,他每次都是突然出现的,从来不会提前告诉我。”


    那个鹰钩鼻应当就是之前出大树提到的外乡人了,他反复出现,想必不是什么小人物。


    找到了这个人,说不定就能找到真正的突破口。


    “黄杨,你带人去松二河,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刘杨,你把这两人一并带回去我们的地方关起来,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二人应是。


    江迟喻也看向贺纪,脸上满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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