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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你师父逼你杀人?

作者:子霖文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那是什么……变异海怪么?”凌巳巳看着鬼影闪过的方向,心中惊疑。


    “海怪?”癸钰朝着凌巳巳目光所在瞧去,那处除了墨色的海水和一些盘旋其中的小鱼小虾,什么都没有。


    “兴许是我看错了。”凌巳巳摇摇头,心中暗猜:


    那应该是只巨大的八爪鱼。


    待三人追上柔芽,已经到了第二个六道岔口。


    “你们真是来得太慢了。”


    柔芽手举鲛油火炬,显然等得不耐其烦:


    “嗅到了吗?”


    癸钰和佛咎都保持距离不搭理人,唯有凌巳巳上前去瞧柔芽所站的那处入口,小老鼠闻食物来源般皱起鼻子嗅了嗅:


    “腥气,距离这里还很远。”


    柔芽扭头看她,勾唇一笑:


    “那是血气,他们正在杀人。”


    !!!


    闻言癸钰和佛咎立马站过去。


    凌巳巳忧心问:


    “柔芽姑娘,你在何缰身上动了手脚,应该可以很快找到他的吧?”


    “一开始确实能,可是现在……我的火蚂到了这里就被人捏死了。”


    柔芽一脸可惜:


    “以烈火手何缰的功夫,绝不可能发现我的火蚂在他身上,这里有其他高手。”


    “……”


    如此,柔芽也靠不住了。


    若是再有岔道口,凌巳巳他们必须自己辨别方向。


    好在海道中空气闷浊,血腥汇聚不散,要寻最浓郁的源头并不太难:


    “我们可以寻血腥去,找出现在正在杀人的家伙,不管是不是何缰,拿下再说。”


    “走!”癸钰提佛咎在前开路。


    凌巳巳则是笑着对一身异服的柔芽道:


    “柔芽姑娘,请。”


    “呵,你还怕我背地里给你们下黑手么?我若要害你们,你们根本觉察不到。”


    柔芽冷哧一声,进入岔道中。


    凌巳巳选择包尾。


    除了防柔芽,还因为她有事要做。


    从怀中摸出三个大小相等的瓷瓶,凌巳巳迅速撒在海道上方的石壁沟壑中


    抬步前,她耳中忽闻沉闷绵长的“嗡嗡”声,鬼使神差般扭回头去看空荡荡的来时路。


    !


    又见一道一闪而逝的鬼影!


    倒退着观察四周一遍,凌巳巳手拿已经出鞘的利刃,决然转身跃身去追自己同伴。


    她走后。


    海道穹顶上探出个长满坚硬鳞片的脑袋,虽恐怖异常,可从目光神态上仍然可以辨认出:


    那该是个人。


    随着他脑袋向前一伸,整个身躯都现在海中。


    鱼鳞人只有一颗丑陋的脑袋,却有八条丑陋奇长的的腿,更古怪的是,那些长腿每条都呈半透的腐烂肉色。


    ……


    一处森然殿中。


    巨大青铜鼎下燃着的熊熊大火照映出四周诡谲。


    嘀嗒。


    嘀嗒。


    嘀嗒。


    血液滴落声接连不断。


    忐忑不安的何缰一边哆嗦手往锅里添火,一边斜眼偷望不远处的鲸骨尸台。


    衣衫褴褛的白发老者虎步踏来,手掌抓着一颗仍能噗通乱跳的人心。


    他一掌震开青铜鼎,将那颗新鲜血淋的人心抛入。


    “嗯……”白发老者嗅着青铜鼎中的浓郁香气,满意点点头。


    可很快他又厉眼瞪向何缰:


    “小子,你前两日讨要老夫的磷火丹,才过一日又讨要傀儡丹,到底在江湖上惹了什么祸,需得频繁讨丹,还让人追至老巢?”


    “不敢有瞒师父!”


    何缰死死跪地道:


    “您知道,徒儿曾为望海城玉家效力,先前虽得师父相助,已解去‘赴黄泉’之毒,不再受制于人,


    可为了替师父寻得更多炼制长生丹的‘人料’,徒儿依旧借玉家权势行事,如此才一次次瞒过海防巡查。


    前几日,癸城主战归,少主也回来了,还带回一位凌姑娘,眼看结亲难成,玉家便命徒儿在城中伺机作乱,引起百姓恐慌,故而……”


    “故而,你为了不让波澜海城查到你自己头上,就借老夫这久不出世的术士丹药杀人,如今却杀不干净,留了尾巴,被人查出来了?!”


    白发老者盯着何缰的脖颈,从衣缝中可见对方起伏不断的胸腔,他双目不由得透出阴暗寒光。


    他的长生神丹兴许只差一点火候就要成了,可不能让麻烦缠身……


    抬眼而起的何缰对上老者目光,后脊一阵颤栗,仿佛自己已被一条阴冷毒蛇盯上。


    他面色惨白,心窒道:


    “师父,这回找来的人中,就有波澜海城少主那位心爱之人凌姑娘,徒儿是想,若是能杀了她,为玉家仙魁清路,得玉家器重,分徒儿更多权势。


    只要有了大权势,往后,咱们便不必再辛苦去劫那些已经驶出波澜海城的海船船客,累得师父耽误炼丹进展,咱们大可以在码头就直接动手,


    或直接对波澜海城的百姓出手也未尝不可……徒儿只想为师父分忧,助师父早日实现长生!”


    “哈哈哈~”


    听到长生二字,白发老者仰头大笑,笑声扭曲尖锐,节奏诡异,藏着一种病态的饥渴:


    “好!好徒儿!”


    “呵呵呵……”何缰以为师父原谅了他将人引来海宫的行为,陪着笑缓慢起身。


    咔!咔!咔!咔!


    随着四声骨骼断响,被废去手脚的何缰瘫倒在火堆旁,蜷缩成一团,面部痛苦扭曲:


    “师父……为何……”


    “你如此为老夫着想,老夫自要成全你的一片孝心。”


    白发老者将何缰提起,放上鲸骨尸台,用碎骨锤轻敲对方死白的惨脸:


    “托你的福,此次闯入海道的人数之多,也足够老夫练出神丹了,故而你唯一的用处,只剩下给为师当只‘巡域海兽’了。”


    “不……不……师父,师父,我不要变成那样的怪物!”想到巡域海兽的恐怖恶心的模样,何缰吓得屎尿崩流。


    “晚了啊,徒儿,从你自作主张引外人来此的那一刻起,在师父这,你就是块‘人料’,留你一命当海兽,已是恩赐了。”


    说着白发老者挥起碎骨锤,砸向何缰的膝盖头。


    “啊!!!”


    何缰的惨叫回声顺着海道传至赶来的凌巳巳、癸钰、佛咎、柔芽四人耳中。


    就算知道有人在受极刑,他们如今也爱莫能助。


    才闯过石鱼水母机关的四人又遭成群螺状怪物四面八方涌来攻击,稍有不慎即会中毒身亡,根本伸不出手去制止人行凶。


    “佛咎,这些应该符合邪祟标准吧,快放你佛宗的香火啊!”


    用随身带的银针夹带内力钉死数只吐出鱼叉状毒矛的螺状怪物,凌巳巳见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大喊让佛咎出手。


    那些螺状怪物来之不尽,他们在海道中很快便会无落脚之地,到时就是死路一条!


    “阿弥陀佛。”佛咎放出佛宗香火,度那些螺怪浴火往生。


    螺怪成群被燃,发出痛苦的挣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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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如同人类发出的痛苦哀嚎。


    “唉。”见此,佛咎沉重叹息。


    咔咔咔……


    癸钰找到机关扭动,回去拽他,喊上凌巳巳及柔芽:


    “走!”


    脱身那刻,佛咎立即将佛宗香火收回。


    眼见身后的怪物尸堆连火烟都曾不冒一点,全成了灰烬,凌巳巳心中对佛宗的警惕之心又深一层。


    这要是烧的是她,她是不是也会这样直接变成灰烬?


    香火出自佛宗,长生玉骨也是出自佛宗,也不知佛咎他们宗内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异宝。


    此时。


    何缰已经被白发老者砸了一手一脚。


    且老者沿着他肩膀骨处砍下一条手臂,接上他的脚踝处。


    他的手掌并合脚掌,捶打改造成蛙类蹼掌,缝在最尾部,撒入老者精心炼制过的粘合药粉。


    老者再将数节白骨架上何缰的血肉之间,企图承当掌骨。


    “住手!”凌巳巳第一时间注意到鲸骨尸台上受刑之人是何缰,将手中银针飞打向老者脑袋。


    老者唯有暂时搁置对何缰的改造,抬手挥去:


    “你们是什么人呐?”


    四人堂而皇之闯入,白发老者撩起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视线在凌巳巳及柔芽两人身上停留稍久,才对癸钰和佛咎一扫而过。


    “你又是什么人?!”癸钰率先出手。


    身为一城少主,竟有人在他们波澜海搭造海宫,还杀了人,简直不能忍!


    柔芽看了看,没有上去帮忙,而是开始四处翻找。


    “巳巳施主,何缰在这里。”佛咎站在鲸骨尸台前相请,“你医术高超,必能救他一命,而今他手脚已废,也不需小僧下手了。”


    “……”


    看着何缰如今这手脚相连的模样,凌巳巳一时不知该给他切了,还是让人保持原样立马止血。


    “救……救我……”


    何缰昏昏醒来,模糊间瞧见个风姿绰约的美人,待看清来人是他原想要杀的凌姑娘,悔不当初,泪水如雨唰唰流下。


    他伸出自己还未被砍断的那只手,想要揪住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凌、凌姑娘,求你……救我……”


    凌巳巳皱眉研究何缰手脚相连处的药粉一会儿,用匕首一刀切下他手脚改造成的蛙类蹼掌。


    “啊!!!”


    听着何缰痛不欲生的惨叫,凌巳巳将匕首悬在他手臂连接脚腕之处,淡漠道:


    “救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想问你一些事,你需得老实答话。”


    “非是在下有意欺骗凌姑娘,都是……我师父……逼我做的……是他……”


    何缰仿佛知道凌巳巳想问什么,他艰难转移目光,看向已经同癸钰打斗至青铜鼎边的白发老者,目中淬毒:


    “都是他逼我的。”


    “你师父逼你杀人?城西自焚的六口人家,和当街剖心的六口人家,一共十二条人命,是不是你干的?”


    凌巳巳顺何缰目光看去,青铜鼎边的森森白骨因癸钰两人的拳脚掌风四散飞起又掉落,甚至有些掉入火中,燃得火势更甚。


    “不!”何缰诧异扭回目光,焦急摇头,“我只骗了你们来,人,不是我杀的……是师父……师父杀的,都是他杀的!”


    “……”


    何缰目光诚恳至极,然而凌巳巳哧声一笑,收起匕首,望着何缰的目光都透出一股阴冷来:


    “何缰,你到底想不想活啊?我同你师父无冤无仇的,他做什么要费尽心思地杀人又伪造血书谋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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