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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奇怪的丈夫(十七)

作者:锦鲤不可食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戒指是什么时候被拿走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时洱只知道自己在贺淮旭面前,已经彻底暴露了目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贺淮旭并没有直接拆穿他,而是选择了另一种更加戏谑且玩味的手段。


    戒指的消失不是意外,更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游戏,贺淮旭早就知道自己在浴室里做了什么,但还是选择了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捕食者态度,冷漠地看着自己在他面前进行着拙劣表演。


    恶劣又庸俗。


    【宿主,任务进度……没有归为零,你仍有机会。】


    小D略带停顿的话语在脑海中响起,带着安慰色彩,在此刻却显得苍白无比。


    “你就别安慰我了……”时洱说话间带着浓浓的鼻音,“明明就是我自己擅作主张,你和顾大师都劝过我不要去的,可我非要……”


    说到这,他咬着下唇,长长的睫毛因为眼泪的重量而微微颤抖,那双平时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满含着自责:“都怪我。”


    【不是宿主的错,】机械音在时洱话音落下的瞬间便多了几分情绪外泄,可碍于主系统的阻碍,小D只能斟酌着词句,但仍抵不过强制消音,【是???的原因……宿主被他??了……】


    话到一半,熟悉的消音再次出现,让小D的话语变得支离破碎。


    “……你又这样,”时洱只觉得被自己压下去的情绪又起来了,泪意在眼眶中翻涌着,“每次都是……”


    每次都是在他情绪接近崩溃的时候,青涩地送上自己的温柔安慰。


    明明可以直接把自己放在那里默默发泄情绪的……


    时洱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白皙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身边柔软的抱枕,试图从这种触感中获得一丝温暖和安慰。


    【宿主。】过了许久,小D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听起来更加谨慎,似乎在寻找着能够避开屏蔽的措辞,【或许,你可以考虑联系顾凛。】


    听到顾凛这个名字,时洱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是啊,他怎么忘了,还有顾凛。


    可是……


    时洱眉头紧紧蹙起,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该怎么向顾凛解释眼下的状况?


    他该如何告诉对方,自己违背了他的叮嘱,偷偷跑到贺淮旭家里,结果不仅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反而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但是,事到如今,也只剩下求助顾凛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小D碍于限制,只能给他传递一些不涉及主线剧情的提示。


    秦聿深就更别提了,被禁言咒所压制,可能在贺淮旭那里还有对付他的其他手段。


    时洱深呼出一口气,伸手从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中捡起自己的手机。


    找到顾凛的号码并不难,他之前为了方便联系,特意将顾凛的号码存在了通讯录的置顶位置。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他很快找到了顾凛的聊天框,点进去准备拨打私人号码。


    但比通话界面先弹出来的,是一条毫无征兆的短信。


    屏幕上,只有简短的一段文字。


    【浴室里的探险,还愉快吗,小兔子?你掉的东西,我帮你收好了。】


    紧随其后的,是一张图片。


    图片上,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


    盒盖微微敞开着,露出了里面那枚闪烁的银色婚戒。


    瞬间,巨大的恐惧如同无形的巨手,紧紧扼住时洱的咽喉,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一个想法瞬间占据时洱的整个脑袋。


    ——被发现了。


    只是,还来不及从混沌的思维中脱身,贺淮旭的第二条短信已紧随而至。


    【晚上,我会亲自给你送过去。还是说,你更想自己过来取,嗯?】


    -


    另一头漆黑的房间中,被屏幕灯光照亮的,是贺淮旭微微上扬的嘴角。


    他慢条斯理地打着字,发送信息后,如愿以偿地看着监控中那人猛地僵住,如幼兽般,惊慌地环顾四周。


    ——多美的反应啊。


    一连串低沉且克制的笑声从唇角溢出,那双平日素来温和宁静的眼眸,此刻却只剩下一种近乎兴奋的幽光。


    屏幕上的少年仍然处于惊吓状态中,甚至因为过度紧张,差点绊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贺淮旭笑了,不是之前那种带着伪装的温和的笑,而是一种更深更冷的笑意,嘴角咧开的弧度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愉悦感。


    划过屏幕,画面被放大定格,手指轻柔且病态地抚摸着少年破碎的脸庞。


    “很快,连你也是我的了。”


    -


    夜色像泼翻的墨汁,沉沉地压下来,当指针走向八点整的那一刹,门铃如约而至地响起。


    紧接着,门锁打开的清脆声音回荡在灯光低暗的走廊中,随着缝隙的开启,一张怯生生的小脸探出深色门扉,却在下一秒猛地僵住。


    男人的身影几乎被黑暗所笼罩,唯有那双藏于镜片下的眼眸亮的惊人,如同蛰伏已久的野兽终于锁定了猎物。


    少年像是被烫了似的哆嗦了两下,本能地后退两步,手指慌乱地去推门板。


    可男人的动作显然更快,修长的手指已经抵住了门沿,看似随意,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


    “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


    低缓的嗓音裹挟着温热的吐息拂过耳畔,亲昵地令人浑身颤栗。


    “秦、夫、人。”


    他一字一顿咬出这个称呼,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眼底却翻涌着令人窒息的暗色。


    变态。


    时洱在心里偷偷说着,但面上仍是那副泫然欲泪的模样,惶惶地睁大着眼睛看向面前的男人,纤长浓密的睫毛不安地颤抖。


    “贺、贺先生。”话语间已带上几分哭腔,“请进……”


    贺淮旭的嘴角仍挂着那抹笑意,甚至弧度又增加了几分,似乎是被极大地取悦到了。


    甚至还不等时洱再说些什么,他就兀自走到沙发前坐下,长腿一伸,似乎完全把这个地方当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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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领地,姿态放松自然。


    贺淮旭慵懒地陷入沙发中,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指尖在衣服裤袋边缘轻轻一挑,银色戒指便像魔术一般滑入手心。


    金属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他垂眸凝视着,拇指缓慢地摩挲着戒指内圈刻着字的位置。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忽然收拢五指,视线扫过一旁几乎快缩到沙发边缘的时洱,“秦夫人一定要收好了。”


    话语落下,另一只手猛地一伸,紧扣住时洱退缩的手腕,冰凉的金属被强行按入对方汗湿的掌心。


    少年颤抖的手指被他一根根掰开,戒指如同带刺的玫瑰般被推进最柔软的掌心肌肤,直到嵌进血肉般的疼。


    “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贺淮旭俯身逼近,呼吸掠过时洱敏感的耳垂,“是害怕?还是……期待着会有人来救你?”


    指尖倏地松开,没有支撑力的戒指便从掌心滚落,伴着一声清脆的“叮”便坠入地毯中。


    “哎呀,没拿稳呢……”贺淮旭低笑几声,“还是说,秦夫人不想要了?”


    “没、没有,”时洱还没来得及从刚刚的剧痛中回过神,尾音打着颤,强行压下的泪意也在此时涌上来,“我只是太疼了……”


    这话说出的瞬间时洱自己都愣住了,并且后知后觉地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刚刚到底是在干什么,对无限副本的boss下意识撒娇吗?


    简直疯了。


    贺淮旭显然也因为他这话沉默了几秒,不过瞬息,他便又恢复了刚才的游刃有余。


    “疼?”他重复了一遍,似乎因为时洱的这些小情绪而变得高亢,“秦夫人还真是娇气呢。”


    “我……”时洱刚想反驳,但在脱口的瞬间便意识到,现在是无法与面前这个人正常交流的,说不定还会助长贺淮旭的兴致,索性便闭上嘴。


    大有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听的架势。


    而且,他哪里娇气了?明明就是debuff带来的副作用,他平时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呵……”不知道又因为时洱的哪个动作而愉悦地笑着,贺淮旭捡起掉落在地毯上的戒指。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用戒指的边缘狠狠划过自己的食指,几滴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落在银色婚戒上,低落的瞬间便被蒸发成血雾。


    下一秒,黑影在猩红的血雾中扭曲翻涌着,在时洱惊恐的目光注视下,渐渐勾勒出一个修长的身影。


    血雾散尽的刹那,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


    秦聿深。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轮廓,可那双总是温柔注视着他的眼眸,此刻却空洞得可怕,如同被抽离了灵魂的傀儡。


    “秦聿深……?”时洱颤抖着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人影的那一刹被贺淮旭再次一把扣住手腕。


    “别急……”男人贴在他耳畔低笑,沾满鲜血的手指恶意地捏住时洱伶仃的下巴,“你老公……现在只听我的话。”


    “在我彻底取走他性命之前,你们,还有大把时间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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