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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奇怪的丈夫(十三)

作者:锦鲤不可食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咳咳,”见糊弄不过去,他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隔壁那个人跟你关系很好吗?好到他都能帮你取快递了。”


    “早看他不爽了,果然我一走,他就急不可耐了。”


    时洱被他这一通莫名其妙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不是在说奇怪的人吗,怎么又忽然扯到贺淮旭头上了。


    但他仍然老老实实回答了秦聿深问的那个问题:“关系还行,人家帮我修过水管,还送我回家了。”


    语罢,男人明显也愣神了。


    随后,明显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送你回家和帮过你就算是好人了?”


    “那这个被你请来赶走你老公,还当着我的面亲你的大师,难不成在你眼中,已经成了比我还重要的存在?”


    时洱:……


    时洱:???


    秦聿深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东西吗?


    不只是时洱,直播间的一众人也全然处于极度懵逼状态。


    【不是?什么叫做搬起砸自己的脚】


    【看得出老公在很用力地转移话题了,结果看来也是成功的,不过至于效果嘛……】


    【隔着屏幕都感觉到溢出的酸意了】


    “没有……”长长的眼睫垂下,遮住眼底泛起的阵阵涟漪,时洱小声否认着,“你很重要。”


    是的,与主线任务密切相关,关乎他这个副本成功与否的人物,或者说NPC,能不重要吗。


    只可惜秦聿深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话极其模棱两可,像挤牙膏似的,时洱问一句他只答半句,并且,一涉及到关键问题就开始含糊其词,实在太折磨人了。


    然而,时洱远没有想到,自己嘴里说出来的重要是对任务很重要的意思,但落在秦聿深耳朵里,就自动美化想象成他想要的意思了。


    老婆说他很重要!


    那环在腰间的手臂因为激动而收紧了几分,秦聿深将脸颊更深地埋进时洱那柔软馨香的颈窝,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独属于少年的干净味道。


    “老婆,”他的声音因为过度的激动带上显而易见的颤抖,眼眸中翻涌着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喜悦与占有欲,亮得惊人,“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身体因为被勒得太紧,时洱下意识地向后仰了仰,试图从秦聿深那几乎要将他揉碎的怀抱中挣脱出一些空隙。


    声音因为胸膛处的挤压而变得细声,带着一丝呜咽,白皙纤细的手指无力地推拒着男人那坚实滚烫的胸膛:“秦聿深你松开点,勒得我喘不过气了。”


    身体本就被茶几硌得生疼,特别是秦聿深的重量还压在他的身上。


    时洱只感觉那该死的debuff又开始发作了,随便来一点点疼痛都会让他鼻尖一酸。


    “起来,你说的一会儿早就到了,”或许已经察觉到怀里的男人是属于给点阳光灿烂的类型,时洱就一阵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心软,让这个人蹬鼻子上脸,“我被你抱着很不舒服。”


    他试图压低声音,来表示自己是真的生气,却因为那丝未消的鼻音,反而没有责备的意味,更像是在闹小脾气。


    秦聿深没有回答,只是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舔了舔唇。


    “还有,问什么也不直接回答,”时洱见对方不回复,更来气了,“那是不是我问你一加一等于多少,你就只会给我比个耶,不直接告诉我到底等于几啊?”


    真是的,越说越来气。


    “……连一条直接的线索都不肯给的谜语人。”


    他兀自气鼓鼓地说着,脸颊因为羞恼和身体被长时间压迫的不适而泛着一层薄薄的粉红,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水光盈盈,带着几分未消的委屈和嗔怪。


    时洱讨厌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更讨厌秦聿深这种明明知道一切却偏偏要故作神秘的态度。


    难不成还被下禁言咒了吗?那个凶手成了不可言说的人?只能让秦聿深通过各种暗示说明?


    秦聿深清晰地感受到了怀中少年那毫不掩饰的怒气与委屈,那双眼眸,此刻也因为时洱这番孩子气的指责而微微黯淡了几分。


    他何尝不想将所有真相和盘托出,何尝不想告诉时洱那些他无法宣之于口的苦衷。


    可是,他不能。


    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束缚着他,每当他试图触及那个最核心的秘密时,灵魂深处便会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仿佛要将他的魂体彻底碾碎一般。


    “抱歉,我……”


    又是闭口不语,又是含糊左右。


    时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那有些失控的情绪。


    他至少可以确定了,秦聿深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不会如此反常。


    “秦聿深,”时洱的声音放缓了些,试图引导着男人说出,“我不知道你到底在顾忌什么,或者在被什么东西限制着,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好好的,至少也应该给我一点有用的提示,对吗?”


    怀中的身体微微一僵。


    良久,秦聿深才缓缓地抬起头。


    “时洱,”他低低地唤了一声,“记住,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除非……”


    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除非……?”时洱还想追问些什么,可下一秒,秦聿深就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整个身体摇摇欲坠地就要向后倒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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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洱猝不及防,被他那高大的身躯带着往后一仰,两人双双跌回了身后的沙发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只是,此刻两人的姿势,却显得异常的暧昧与亲密。


    -


    顾凛意识回笼时便瞥见了眼前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


    身下的少年因为惊愕而微微睁大着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唇角略微有些肿。


    睡衣最上面的那一枚纽扣不知何时被解开了,露出白得晃眼的大片肌肤,而那精致的锁骨处,也染上一层淡淡的嫣红,甚至再将稍稍往下探去,能窥见隐约的,粉粉的。


    顾凛那万年冰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可疑的僵硬。


    他的呼吸,似乎也在这寂静的暧昧中,悄然停滞了一瞬。


    而正准备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时洱,在对上顾凛那双恢复了清明与理智的黑色眼眸的刹那,大脑“轰”的一声,仿佛有无数颗烟花同时炸开,整个人都彻底懵了。


    “顾、顾大师……”


    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耳根处开始,迅速地烧起两片浓重的红霞,那温度之高,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点燃一般。


    而顾凛,在最初的迷茫与僵硬过后,也终于反应过来了眼下的状况。


    “抱歉……”下意识地道歉。


    “没事,能麻烦你先起来吗?”


    时洱说出这句话后,看到一向镇定自若的顾凛一脸后知后觉的模样,动作僵硬地从他身上起来。


    虽然外表看上去仍是一副高冷模样,但足以见得四肢之机械。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但很快便被他强行压了下去,恢复了往日的沉静与理智。


    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尖,以及那比平时略显急促了几分的呼吸,还是悄无声息地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时洱也捕捉到了顾凛的这点小动作,于是索性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顾大师今天来,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是,”顾凛点头,“你应该也知道,你的丈夫,灵魂仍然停留在人世间。”


    “只有怨气极深极强的鬼魂才会驻留人世间,而记录的绝大多数怨鬼,死去后的灵魂会久久围绕在让他们死不瞑目的人身边,若不及时收复,恐怕会酿成大灾。”


    说到这,他明显停顿了一下。


    “可你的丈夫却很奇怪,他本身确实有很强的怨气,却不是针对的你,但不知为何,他仍然留在了你的身边。”


    “所以我认为,你身边,必定存在着那个人。”


    顾凛没有直接点名,但答案两个人都心照不宣。


    那个人,就是害死秦聿深的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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