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糖仪式结束,冉建民带着一众人在厂里走了一圈。
翠英婶,田玉枝,王花婶已经在缝纫车间,做起了床上四件套。
王花婶负责裁剪,田玉枝负责手工缝制拷边,翠英婶则是欢快的踩着缝纫机。
林七七见田玉枝手指翻飞的在缝制拷边,对冉建民提了意见,“叔,现在才刚开始,等以后工作量加大,这手工缝制,会大大降低生产的进度。”
“生产量降低了,收益也就少了,有句话叫时间就是金钱。”
“还是得想办法,买几台拷边机回来,对了,还有熨斗。”
林七七一边走,一边回头跟冉建民他们开口,“过两天,我去找找江英姐,看她能不能想到办法。”
冉建民几人自然对林七七的话,没有任何的反驳意见。
一行人在车间走了一圈,林七七见到堆在地上的碎布头。
当着大家的面,伸手进大衣口袋,实则是进空间。
掏了一大把橡皮筋出来。
现场做了几根发圈出来,有小的,也有大的大肠发圈。
她将一个暗红色大肠发圈直接缠在了翠英婶的辫子上。
看的一众人瞠目结舌,尖叫连连。
“这种发圈做好后,拿去供销社,问问他们收不收?”
“收的话,就加大生产。”
“好好好。”
冉建民几个高兴的拍手叫好,连连点头。
原来这碎布头还有这样的用处。
林丫头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大队还成立了兔子养殖小队。
共六七个成员,个个都是宰杀猎物的好手。
他们不仅会养殖兔子,还懂得宰杀,会完整的将皮毛处理好。
借着开工仪式,几个大队干部现场招了好几个车间女工。
都是勤劳能干,不挑是非,工作认真,三十出头的年纪。
每个月有十五块的工资。
这可把招到工的几家人高兴坏了
他们直接原地蹦了起来,眼里溢出了激动的泪花。
没招进厂的,则是面带沮丧,一脸的生无可恋。
特别是老周家的两个儿媳妇。
<span>记住本站:</span> 瞧着田玉枝在人群中风光无限的模样,心里恨的咬牙切齿。
凭什么他们一家被赶出来了,还能过上人人艳羡的日子?
他们家怎么没这么好的运气?
妯娌俩对视了一眼,勾唇冷笑,眼里都是算计。
只一天的时间。
车间就做出来七八套四件套,十几副手套,护膝,鞋垫,袜子。
还有一大堆大大小小的发圈。
第二天,冉建民就带着厂里的销售科组长,去了镇供销社。
他们手上有公社盖章的批文了,再加上红星服饰的货好。
压根不费吹飞之力。
所有的货,全都被供销社留下了。
冉建民他们特意在供销社观察了好一会儿。
才短短两个小时。
就卖出去三四套四件套,兔毛内衬的手套,护膝,鞋垫,袜子更是被抢购一空。
就连好看新颖的发圈,也卖出去不少。
就那么一会儿,他们红星就赚了二十多块。
这可把冉建民兴奋坏了。
连中饭都顾不得吃,让冉奋斗赶着驴车,跟销售科组长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大队。
回到大队,把这事跟大家这么一说。
听的人就没有不激动的。
连忙让车间的人,迅速赶一批货出来。
因为供销社跟红星订货了。
有二十套四件套,手套,护膝,鞋垫,袜子各五十双。
还有发圈二百根。
那天晚上,红星服饰的员工,在煤油灯下加班加点的赶工。
冉建民第二天去了公社。
为了提高工厂的效益,必须得给红星服饰拉上电。
这年头拉电是要掏钱的。
因为要安装电线杆子,拉电的人家必须掏十五块钱。
林七七听说这样的好事,想都没想就掏了钱。
<span>记住本站:</span> 她都不知道,那段没电摸黑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还好她有空间这个作弊神器。
可就算这样,这种日子也难挨。
她只能将手电筒绑在炕头上,到了天黑就打开,没电再取下来换电池。
周瑾川也掏钱拉了电。
这可把老周家的人嫉妒坏了。
那可是十五块钱啊?
工厂那是晚上赶工没办法。
周瑾川这败家玩意,花那个冤枉钱作甚?
余春绿气的不行,直接撸胳膊挽袖子的去了周家小院。
她到的时候,田玉枝在厂里上班。
周茂林坐在堂屋的躺椅里烤着火,周瑾川带着弟弟妹妹在家做中饭。
周瑾山已经放了寒假。
见到来势汹汹的余春绿,小少年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他叉着腰,对着余春绿怒气冲冲,“你又来我家干啥?每次来就没好事。”
“你个瘪犊子玩意,有没有家教?见到我来不知道喊人?”
余春绿伸头向着厨房的方向张望,那里已经飘出了肉香味。
这一家子,搬出去倒是过上了好日子。
还吃肉?他们家可还吃着杂粮馍馍呢。
“周瑾川呢,让周瑾川出来。”
余春绿的声音刚落下,周瑾川一边解着围裙,一边从厨房黑着脸走了出来。
“吼什么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报丧的?”
“当初分家的时候,我们可是说的清清楚楚。”
周瑾川眼里都是冰寒,“大伯娘,这是见我们过好了,想上门来打秋风?”
心里想是一回事,被人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余春绿愤愤不平极了,就连那句“报丧”都被她忽略了。
她昂着脑袋,高抬着下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大跌眼镜,“既然你们日子过好了,还隔三差五的吃肉,怎么不见你们带些好吃的,去孝敬下你们的奶奶,你们大伯?”
周瑾川勾唇,眼眸眯起,“孝敬奶奶怕是假,孝敬你们才是真的吧?”
“自己也生儿育女了,又不是绝户,轮得到我这个侄子来孝敬?”
<span>记住本站:</span> “想打秋风,就说打秋风,别把话说的那么好听。”
“一大把年纪了,整天不干人事,天天扒着人家的锅不放,真是不要脸。”
“分家的时候,不是说的好好的,现在有事没事就往我家跑,我家又不是难民收容所。”
“怎么,你的两个儿子都死了?需要我给你们养老送终?”
“你……你……”
余春绿被周瑾川的一顿输出,气的浑身发抖。
儿子可是她的心头肉啊。
这混账,竟然口口声声咒自己的两个儿子?
余春绿火气直冲天灵盖,一阵的头晕目眩。
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似的。
周瑾川生怕余春绿被他气死在当场。
提溜着她的后脖领子,将她扔到了院门外。
然后,关门,闩上门闩。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他一边往屋走,一边提醒目瞪口呆的周瑾山,“以后少开院门,免得疯狗乱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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