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明本来是今天派人下去挨个通知。没有想到再碰到独立排的人,就随口把人叫住。口头通知下让他们都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他就骑车往医院家属区去。
林昭看见这个王医生一身露水,她心里有点好奇,但压下来,往回赶。
能有两个月专门培训的时间,对她这个初入菜鸟来说,真是求之不得。
她虽然现在有个师父在旁边时常指点,但沈道明白天干农活,晚上累得要死。
每当林昭过去找他时,看见他们疲惫不堪地躺在木板床上,她也不好太过打扰。
这不独立排又得马上大秋收,他更加没有时间。
秋收过后,他的身份估计也不得闲,
所以,理想很美满,现在很骨感。
只能自己见缝插针的努力学习了。
林昭边想着边骑车往回赶,赶着回去吃早饭。
一出镇区,她就像一条闪电一样,飞快往前冲,也没有看清对面来的人。
而这时对面迎上来的人看见林昭,一个急刹车,立即停下来。
江静现在在医院还没转正,所以还没分配宿舍。
她每天需要从营部骑车去团部医院上班。
此时她看着刚过去的林昭。
眼里都是疑惑,她咋一大早从团部来?
突然她想起在医院看过两次,林昭和杨白丽两人说说笑笑。
难道这个林昭真的学她,去巴结杨白丽,想调到团部来?
江静心顿时一紧,准备追上去警告她。
可她掉转车头,又停下,看着时间,已经早上七点。
现在她在团部医院,可没有在连队那么自由。
上班迟到了要扣钱不说,还要被上夜班的人嚼舌根,对转正有影响。
这一想江静赶紧上班去。
这边林昭花四十分钟回部队。
此时时间刚过七点半,
看着大家都吃完早饭,集合等着出工,食堂也没饭了。
李丽几个见林昭回来纷纷围上来,
“玉芳坐车走了。”李丽问道。
林昭把车停好,微微喘气,“走了,”
“她会不会这一去不回来了?”
王小燕看不远处和方铁军和王卫国说话的高雄建悄声问。
“啧,不回来也好。”
不回来,就证明玉芳能够拿到属于她的公道。
丁桂红小声嘀咕着。
“工作都已经让出去,怎么可能拿得回来,现在玉芳主要保护自己每个月工资,不要寄钱回去。”
王小燕又细声道。
失去就失去了,护好目前拥有就很不错了。
几人凑在一起说话。
这时等候的集结哨吹响。
李丽她们立即停止讨论,快步跟上大部队。
林昭看着他们去干活,她也要去上班。
但在上班前,先给自己煮碗挂面吃。
吃完,她才到卫生室坐诊。
顺便给野兔丢两片菜叶,
没想到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野兔四肢竟然站起来了。
虽然只站几秒就趴下去,但真真切切站起来了。
喜得林昭两眼发光看着它。
可野兔无视林昭的激动,趴在笼里纹丝不动。
林昭眼里微闪,
她可以很确定自己看得非常清楚,而不是眼花,所以激动的心缓缓平复下来。
后面的几天她医书也不看就一直观察野兔的状态。
直到再次确定野兔能站起来,甚至能走几步。
她心再次跳动起来。
然后跑到山里找几根木材,自己动手做了几个高矮不一的木笼。
笼做好后。
她又去抓一只野兔,一只傻狍子,这次胆大点切断它们双肢,用精神力再把缝合起来。
然后她拿出笔记本来记录两只兔和一只傻狍子的实验数据。
梁胜军他们见林昭把傻狍子关上起来,却不给他们吃。
他们个个有不少意见。
但是不敢分到林昭面前放屁。
而此时公社革委会过了几天才发现自己下面有三人没来上班。
当即就让人去他们住处找,看一看是不是又偷懒了
但是也没有找到人。
公社吕强他们的同事思索一番。
“主任,吕强那天不是说去向阳大队,难道在那边被人难住了,回不来?”
主任听到话,想起这边大队的人都带着一点匪气。
他们很有可能惹怒了别人,被人扣下来。
“那就派人去问问。”
“是·。”
…
一晃又是两天过去。
昨晚骤然降温,早晚温度下降到几度。
冬天马上就来了。
一大早上好几个人打着喷嚏排队看病。
林昭的卫生室开始忙活起来。
等她忙完之后。
正准备休息一会。
两个公安找上来,
林昭看着他们,这才想起自己干的事。
但是她确定没人知道。
林昭端着热水喝一口 “有事?”
金卫国看着眼前女同志态度,他和伙伴对视一眼。
“你叫林昭。”
“对,”林昭抬眸扫过他们一眼,淡淡点头。
“是这样,最近公社革委会有三人失踪,所以我们来盘问盘问。”
林昭看他们,再看着此时空荡荡独立排。
“问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中秋节那边,你是不是去向阳大队,”
“去看我弟弟。”
林昭说着便喝水,眨了眨眼
知道这两个公安去过向阳大队,从知青口知道她去过。
“那你在路上有没有遇见这三人。”
一个公安拿出三张相片,给林昭。
林昭放下水杯,接过来,对着光线看了又看,表情认真道,
“哦,节前见过,但当天没遇见,”
“我们就说中秋节那天 ,你真的没有见过?”
两个公安盯着林昭,再问一遍。
“没有”
林昭坚定认真摇摇头。
两个公安却狐疑盯着林昭
他们从公社口中,得知吕强那天去向阳大队去是干啥。
但是事没办, 人却失踪了。
恰巧,林昭去了公社,又去向阳大队,不得不让人怀疑。
怀疑她记恨这三人去抓她弟弟,做些什么。
但她一个女同志再厉害不可能能杀过三个大男人,还能做到杀人抛尸,不留下一丝痕迹。
公安在会议讨论半天,还是打消疑惑。
只能继续调查,找人。
但忙活了好几天,一丁点线索都没有。只能放弃。
现在那三人在他们档案上写着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个三人失踪的事,也渐渐在镇上传开。
这让那些曾经深受他们迫害的人知道,当即纷纷拍手叫好。
大喊罪有应得。
不久就有各种流言出来。
“肯定被他们以前害死得的人索命了。”
“我还是怀疑偷跑去对面了。”
“切,我怀疑是被那个女土匪抢回当压寨相公了。”
各种流言,索命的流言最多。
最后让革委会那群平时嚣张的人听到头皮发麻,有些胆小的小伙子,纷纷避其风头,不敢出来。
而这三人的家属见儿子没了,跪在革委会的门口,让他们主持公道。
最后革委会为了安抚人心,就说这三人叛变,逃到对面了,才平息这场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