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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宴会邀请

作者:青衣似我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不会!”


    边易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果断地插口:“我确实喜欢猫猫狗狗之类的,但是路边的小猫,怎么能跟你比?”


    说完,他自己闹了个大红脸,好像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的话很是暧昧。


    “我、那个……”


    边易支吾了几句,放弃了:“反正听姐你肯定知道我的意思吧。”


    “知道,知道。”


    林听又想笑了。


    少年的脸红像是他自己被调戏了一样。


    即便说了那种容易让人多想的话,也完全不会让她觉得他有别的意思。


    反而让人觉得,啊,他脸皮好薄,怎么这种程度的话也会让他这么脸红。


    果然是个傻白甜纯情弟弟啊。


    被“表白”的林听心情很好,她主动站起来,跳过这个话题:“好了,现在没事了吧,那我要回房间换衣服了。”


    伸个懒腰,又回到轻松的状态。


    ——看别人尴尬果然是给自己解压的上好良药。


    边易这边很好对付,少年很信赖她,林听三言两语,就能游刃有余地把边易的情绪拐过弯。


    她们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相处。


    难办的是温雪凝那边。


    也许是因为过敏事件的刺激,温雪凝本就比一般人更长的依赖期,再次延长了。


    并且,他依赖期的陪伴需求升级了。


    林听现在很难在陪温雪凝的期间里兼做别的事。


    她必须每时每刻都将注意力放在温雪凝身上。


    哪怕只是盯着温雪凝的衣服发呆都行,就是不能让温雪凝感到被忽略。


    即便如此,温雪凝还是出现了轻微的信息素水平不正常波动。


    于是,温雪凝原本定好的一些行程会出问题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此刻,温雪凝正给林听看他的行程表。


    像他这样的身份,每天的日程安排都很多。


    因他易感期和依赖期的特殊情况,排除掉这大半个月之后,剩下的时间里,温雪凝不是出席这个活动、就是出席那个活动。


    很多宴会行程是早早定好的。


    现在温雪凝依赖期延迟结束,导致他只能将部分行程推迟或者缺席。


    但仍有一些活动,是他必须出席、无法推脱的。


    “你看这个,国立政法大学的校友会……”


    温雪凝给林听解释:“一般的商业宴会,缺席也就算了,我们温氏财阀体量大,偶尔不用管这些也没关系。”


    “但这个校友会是半前就定下的,很多高官政要、法院高层,包括议员、参议员、区副执政官都会参加。”


    “宴会名单已经提交上去,如果我不去……”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组织语言,尽量轻描淡写地跟林听委婉道:


    “恐怕一些脾气不好的官员,会以为我不过区区商人,竟敢在他们面前摆架子。”


    这个世界的政治体系跟林听原本的世界不同,政治结构感觉很混乱。


    林听刚穿越过来时想了解一下这些,却发现自己这种“政治门外汉”根本没法了解其中内情。


    她也就只能放弃了。


    现在温雪凝提起来,林听就跟着皱眉。


    她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统治机构对普通人不太友好。


    而温雪凝的意思,她也听懂了一些。


    别的不说,假如一个宴会,某地区最高领导人都在百忙之中去了,其中一个原本说好要去的小喽啰,却敢放了大领导鸽子。


    这像话吗?


    温雪凝观察着林听脸色,知道林听可能想得太深,有所误会。


    也不再太多地解释。


    毕竟这正是他的目的:“可是我现在的状态不好,即便强撑着过去,恐怕也会闯祸。”


    他铺垫了半天,终于图穷匕见:“所以……”


    “林听,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出席这次宴会?”


    林听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虽然这只是个大学校友会,可听听这宴会上的参与人员吧,这是她这种小人物敢去的吗?


    而且,还要陪温雪凝一起出席。


    尽管温雪凝自己说自己只是“区区小商人”,可也已经是她高攀不起的大人物了。


    要她闯进这种本不属于她的地方,林听整个人都十分抗拒。


    这肯定会是个大麻烦。


    林听思考,要如何委婉地、尽量伤害小一些地拒绝温雪凝。


    温雪凝已经从长久的沉默察觉到林听的态度。


    他小声地问:“你不愿意吗?”


    林听下意识点头,如果温雪凝能自己打消这个念头就好了。


    温雪凝不甘心:“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她下意识就想到许多从前的事。


    她曾经也接触过豪门圈子啦、上流社会之类的存在。


    然而从“村姑”到豪门,这条路实在是太难走了,里面的波折让年少的林听撞得头破血流。


    再之后,她就对高于自己的圈层敬而远之,提不起丝毫兴趣了。


    但她这些经历,是不可能直白告诉别人的。


    林听只是说:“抱歉,我不喜欢那种地方。”


    温雪凝失落至极:“就算是为了帮帮我,也不行吗?”


    他已经将自己的“困境”完完全全地摆出来,台阶递到林听脚边,她却仍旧不为所动。


    温雪凝难得迷茫,为什么?


    怎么会有人对参加“国立政法大学校友会”这种好事完全不感兴趣?


    林听张张口,然而只见温雪凝将额头埋在她肩膀处,很是可怜地说:


    “如果你要拒绝我的话,就别说了。”


    然后,几秒钟的功夫,她的肩膀就被泪水浸透。


    温雪凝的眼泪简直像个水龙头一样,哗啦啦地流。


    林听:“……”


    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温雪凝的眼泪。


    他每一次掉眼泪,她都感觉是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哦,仔细想想,怎么不算呢?


    要不是因为她吓住了温雪凝,导致他依赖期延长,没法正常参加原定行程,温雪凝也就不用在这哭了。


    林听感觉自己像是被温雪凝套住了。


    良心和理智在打架。


    她真的很想说,她没有良心这种东西。


    但偏头一看,温雪凝的眼泪都要把她淹没了。


    林听对别人的眼泪没什么感觉。


    但对自己惹出来的眼泪很有点心虚。


    她眼神飘了半天,终于犹犹豫豫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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