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浮生?”
“用你最珍贵的东西作为交换,自然可以得到进浮生的机会。”
江随:……好装啊。
原来,他这张脸也可以表现出这么装的样子啊……
最珍贵的东西?是积分卡上那一串“冰冷”的数字,还是退休礼包那里面的一堆东西?
“emm……”江随看着对方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那么我该如何回到原地呢?”
“江随”浅浅一笑,江随眼前就再次被黑暗笼罩。
祭台上,一堆腐烂的尸体正嘶吼着将祭台围得密不透风,淡蓝色的屏障围住祭台,将它们隔除在外,台上除了江随外还有两男一女,他们都穿着蓝色的同款衣袍。
其中一男气质沉稳,正端坐在地上,淡蓝色的灵气从他身下延伸到结界处。
剩下一男一女口舌不断,男的一个紧紧抓着少女的手腕。
“沈清年,撒手!我就摸摸脸而已,你至于这样吗?!”
“呵呵,就摸脸?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我差点全身上下都被你扒干净,你祸害我一个还不够,还要去骚扰别人吗?你个死变态!!”
花子芸咬牙切齿,每次去馆子这臭傻逼都要跟着也就算了,搁外边看上谁他都要给她捣毁了,现在……好不容易在外边看见这么一个长得好看且暂时没有意识的美人也不让摸!就摸一下又怎么了?!要是不趁现在骚扰一下,等这个世界的美人都被别人拿下了,她还怎么找驸马!!!
她只是想像皇姐一样娶百八十个驸马而已,父皇给她在宫外建造的行宫连一个驸马都没有!!
现在先把人给摸了,等对方生气了她顺势提出“补偿”不就方便了嘛!
沈清年……这个直肠子的臭石头,不就以前摸了亿下他而已嘛,就这么记仇!小气鬼!
皇姐说了,娶驸马不能娶这样的,不然会后宅不宁。
难怪这个臭石头找不到道侣,活该!!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沈清年看这死丫头眼中情绪变化,十分不屑的说道,“除了嘴皮子厉害你还能干啥,有本事咱俩上擂台比试一番!”
“沈清年,要不是你恰巧得了枪仙机缘,你也不可能会打赢我!”
“呵,也不知道是谁每天嗑丹药、不修行,自己不勤奋,还怨天尤人。”
“你!你管不着!”
“好了,安静。”坐着的男子无奈开口,师弟师妹每次不吵个天翻地覆绝不停下,作为师兄的他也愁啊。
沈清年听话的闭上嘴,花子芸瞪了他一眼,把手腕从他手里抽回。
“清年联系长老们,子芸……别再轻薄他了,影响不好。”
花子芸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陆裴玉叹息一声,这两个……一会儿该怎么跟长老们解释这些暴动的活尸呢?
掉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把棺材压碎了?
唉,难呐。
其实一开始沈清年和花子芸也只是想要看看棺材里面是什么,谁知道一个棺材撬开了,其他的棺材也会有动静呢?
“师兄,你说,这个秘境的通道都被我们占领了,这个人又是怎么进来的呢?”沈清年收起玉简,询问道。
“这个……得他醒了才能知道。”
花子芸闻言眼睛一转,不怀好意的开口,“那我们需不需要先把他绑起来啊?万一他是坏人,到时候我们打不过怎么办?”
她前段时间刚学会了情趣捆绑法二十一式,还没试过呢,顺便也可以看看他有没有腹肌~
咳咳,当然,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安全哈。
“不必。”陆裴玉开口,师妹有什么心思他还能不知道吗?
“他身上没灵气,就一普通人。”沈清年无语的说,“我看你是贼心不死。”
花子芸扭头,恶评,听不见。
她就是摸摸,又不会做出什么实事,毕竟这个人看着还没有她大呢。
“不过,他的衣服看着也不简单,不会是什么大家族的人吧?”
花子芸思考着,高等的衣料她都见过,这个人身上的……既像是陆云坊的飘渺上云锦,又像是幻海宫的幻鲛纱。
看着就不像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
可是……不论是世家大族,还是仙门子弟,她都应该见过的,怎么就是对他没有印象呢?
难不成,是那几个势力的人?
“不知道,等他醒来吧。”
刚见到这个人的时候,陆裴玉就知道他这是被困幻境里面了。
若是想要外力干涉,让他早点逃脱也是有方法的,不过一是因为那些方法风险太大,二是因为这人是敌是友尚未可知,犯不着冒着风险帮他。
花子芸安静下来,也往地上一坐,“也不知道这次来的是哪一位长老。”
沈清年观察着外面的活尸,听见她说话后回答道,“除了李长老,其他的都可以。”
无他,李长老掌管戒律堂,为人十分严格,要是知道了这些活尸是被他们给惊扰的,高低会剜下他们一层皮。
到时候花子芸这死丫头又要骂骂咧咧,无虚宫又将再次失去安宁了。
虽然这个安宁本来就没有过。
江随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眼前光景不禁在脑门上扣了三个问号???
什么情况??不就走了一会儿咋就上演丧尸围城了?
“师兄!他醒了!”一直观察着江随的花子芸开口,眼神炽热的看着江随。
陆裴玉闻言起身,转头看向江随,“啊……你好,在下无虚宫陆裴玉,这两位是我的师弟师妹,沈清年和花子芸,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江随嘴角微抽,感觉自己像是马戏团里被视奸的猴子,思索片刻后答道,“我叫江南。”
陆裴玉心下思索,江家,会是哪儿的江家?
“不知江兄……”家住何方?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花子芸打断,“江南?好特殊的名字,我可以叫你南南吗?”
“都可。”反正是假的。
“你的头发好漂亮啊,我可以摸摸吗?”花子芸笑嘻嘻的问道,问的是头发,摸的可不一定是头发了~
“额……不行,这是染的,摸了颜色会变暗。”
“哦哦。”花子芸被拒绝倒也不恼,继续叽叽喳喳的询问江随问题。
江随的视线扫过其他二人,陆裴玉正在旁观,希望听出什么重要信息,另一个叫沈清年的少年皱着眉看他,眼中充斥着怀疑和一闪而过的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