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
他却是战战兢兢的站在堂中,对着主座之人作揖行礼。
“殿下,不知您大老远的从天启城到这里来是有何吩咐?”
主座之上是一少年,五官立体,眉眼之间却暗藏一抹狠厉。
少年坐姿端正,颇有些威仪,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高贵的气质。
而他身上的袍子更是不简单,那布料极为细腻,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少年身后站着一老奴,发丝斑白,体态有些臃肿,身上更是散发着阵阵强大的气息……
只是令人看上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阴多阳少,是个阉人。
“本王安插在这城里的一个帮派,近日遭到了不明势力的袭击,帮主下落不明,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额……殿下,属下不知,不过我马上就去调查,很快就给殿下一个结果。”
话落,雁荡天顿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锁定了他。
“哼!”
少年冷哼一声,自身虽是只有金刚凡境的修为,却是让堂中的城主雁荡天浑身一颤。
“你作为城主,城里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却一无所知,本王可治你个失职之罪!”
“你可知罪?”
“殿下恕罪,我虽不知是何人所为,但只需给我三天时间,一定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雁荡天颤颤巍巍的说道。
少年闻言,收起了身上的气势,缓缓说道。
“那你还不快去?”
“是!我现在就去….”
酒肆内。
楚晗端起酒杯,细细品了一口。
酒香而甘烈,“好酒!”
一旁的李寒衣有些不明所以,端起酒杯也浅尝一口。
不过随即便皱起眉头。
她实在是有些不理解,这酒味道一般,比雪月城的差远了。
可师尊为何还夸赞?
“小二,敢问这酿酒之人是谁?”
小二下意识的将手上的抹布搭在肩上,得意的说道。
“小店这酒,可是我们掌柜亲手所酿,这十里八乡的可是出了名的!”
“哦?”
“你们掌柜还真是奇人,可否见上一面?”
小二正欲拒绝,却听后堂传来一个声音。
“算你有些品味,不过你喝的那是最普通的,我这还有更好的!”
说话间,一少年走了出来.…
只见其身着华袍,气质不俗,却有些放荡不羁,一路走来跌跌撞撞,似醉酒般。
“不错!”。
“我在此开酒肆,然我酿之酒,非凡品,乃是仙酿!寻常人品不出其所味.…………你既识得此酒,饮之便不算浪费!”
楚晗愣了一下,颇感意外。
其一是这老板太过年轻,酿酒之道,往往需时日往复,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技术,堪称少见。
其二便是这老板平日醉醺醺的,当真能酿出此等美酒?
“恩?”
“你怎么不说话?”
少年不经意间瞥到李寒衣,眼神一顿,酒意全无。
“这女娃生的好生俊俏!”
少年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却是在夸奖。
然而李寒衣听来,却是眉头微蹙。
又是一个浪荡子!
还是个酒鬼。
而且看对方这样子也没比她大多少,称呼竟是如此不中听。
这一路以来,尽管以纱遮面,却依然应该不少觊觎,饶是有些烦恼。
本来不过是陪着师尊饮酒,却没想被这厮扰了雅兴。
不过少年虽嘴上说着,却并不见其有何动作,李寒衣也便没有不依不饶,只是冷哼一声。
楚晗轻笑一声,“掌柜的手艺确实不错,只是,这凡间之人怎识得仙界之酒?”
“只可惜,我师徒二人还要赶路,今天便到此为止吧。”
说完,楚晗便带着小寒衣离开了酒肆。
少年见状,脸上有些不知所以。
“真是个怪老头!”
然而。
两人刚走出酒肆,外面迎来大批人马,他们各个服装统一,手持长剑,气势不凡。
最重要的是他们每一个人竟然都有着九品上的修为!
这样一股势力,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可小觑的。
而且人数之多,哪怕是普通的金刚凡境,恐怕都不好对付!
“师尊小心!”
李寒衣挡在楚晗的面前,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剑上面。
这时。
众人让开一条道路,一中年男人走到前方,赫然是那燕傀城主雁荡天。
只见雁荡天穿着一身蓝袍,表情严肃,那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水波一般,似乎每日焦虑之事极多。
“报告城主,属下现已查明,前日在鱼龙帮闹事的,正是这两人!”
“喔?”
雁荡天仔细的打量着眼前两人,楚晗身着灰袍,双手背后,眼神淡然,竟是有一种出尘脱世的气质,宛若那九天之上的仙人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不过这种感觉出现的一刹那,便被他驱逐出内心。
他可是这燕傀城主,他不允许自己心生如此情绪。
“大胆!”
“竟敢在我燕傀城闹事儿,来呀,把他给我抓起来!”
众人闻音而动,李寒衣长剑出鞘,横于胸前,“你们想动我师傅,先过我这一关!”
小寒衣的声音带着些稚嫩,但却充满了不可质疑。
显然,想在她的眼前对师傅不敬,那是绝对不行的!
然而,那些人怎会听她讲?
见此情形,李寒衣便也不再犹豫,长剑挥出,气势如虹!
一道庞大的剑气纵横而出。
砰!
将那数十九品高手,纷纷击退,一个个的躺在地上,呲牙乱叫,痛苦不已。
嘶!
燕荡天见状,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乃是自在地境高手,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李寒衣也是自在地境。
“这怎么可能!”
他实在是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他修炼数十载,掌控这燕傀城,修炼资源无数,如此才能达到自在地精,而眼前这个小女娃,如此年纪,便已有了自在地境的修为。
这叫他如何能不震惊?
略微沉吟,雁荡天缓缓开口问道。
“如此年纪便有地境修为,不知是从何处?”
虽然是殿下让他来查明此事,但若是因此而得罪一个大宗门的话,可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那殿下说来就来,说走也就走了,可他还要在这里,日后被人报复,也只有他一个人承着。
李寒衣冷哼一声。
“与你何干!”
她可没有随便报名号的习惯,她不招事,但也不怕事!
雁荡天本想沟通一番,却不想得到了这样的结果,随即脸色阴沉下来。
“哼!”
“既然不说,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着,他浑身气势陡然攀升,竟然是自在地境大圆满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