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泽川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以修为来论,谢砚礼是金丹中期,而他是金丹后期近巅峰的实力,本是胜算十足,可在神剑宗,修为只是实力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谢砚礼是千年难遇的极品单金灵根,又习得一手好剑术,论实力可在神剑宗同期剑修中列于前三。
不到万不得已,曾泽川不愿与他正面交锋。
曾泽川劝道:“谢砚礼,何必呢?你师妹并未伤及分毫——”
话音未落,谢砚礼的黑色重剑已经挥出,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声响,似应龙低吟。
曾泽川不得不拔剑迎战,七八个回合后,江盛风不得不加入战局,场面愈发混乱。
一挑二!
大师兄竟然还占了上风!
黎晩看得双眼放光,恨不能当场拿起相机录下这一场面仔细回味。
砸他!砍他!劈他!
大师兄干得漂亮!!!
就在黎晩看得津津有味之际,两位金丹期修士的切磋也惊动了宗门,率先赶来的便是闵阳尊者。
见自家弟子二打一还险些被打破了头,闵阳尊者脸色泛青,迅速叫停了战局。
黎晩瞅见闵阳尊者便心生不妙,迅速踱着颤巍巍的小碎步躲在谢砚礼身后。
闵阳尊者瞥她一眼,淡声问道:“你们三人,因何故起争端?”
谢砚礼没有开口的意思,曾泽川上前一步,正准备开口,黎晩便抢先说道:“尊者,这便要问问您的爱徒江小师弟了,他为何将本该在后山的烈焰雀妖兽私自带到问情峰,还险些伤了我性命?”
江盛风反驳:“胡说!你分明毫发未损,刚才还为你大师兄喝彩——”
“江小师弟!”黎晩打断他,顶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摇摇欲坠的控诉道,“你以为我手臂上的剑伤、烧伤从何而来?”
江盛风无言以对,黎晩乘胜追击,眼中含起泪花:“此前江小师弟碎了我的灵剑,今日又伤了我的手臂,接连此番究竟是意欲何为?
“我黎晩灵根已废,修为大跌,只剩下一条苟延残喘的薄命,若江小师弟想拿去,只管动手吧。”
谢砚礼:“……”
师妹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江盛风听得脑袋发晕,又急又恼道:“你……黎晩!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没想要你的命,你的灵剑破碎是你技不如人,与我无关,休要胡搅蛮缠!”
闵阳尊者冷眼看着二人争执,并没有要主持公道的意思。
黎晩见状,只得狠下心来,暗自运功吸收灵气,刹那间,体内灵气翻腾,密密麻麻的疼痛不断蔓延。
“既如此,不如请大家作个见证……”黎晩脸色苍白,伸手向腰间探去,然而恰在此时,体内灵气暴动,她猛然吐出一口鲜血,虚弱的倒下。
江盛风不知想起什么,脸色瞬间绿了,连忙说道:“不必了!我的确有错在先,不该将妖兽带进问情峰……还请师父责罚。”
闵阳尊者皱了下眉。
黎晩颤巍巍的睁开眼,垂落的手再次摸向腰间,江盛风的脸色变了又变:“不过是一把灵剑,我赔你就是了!”
黎晩瞬间觉得自己又活了,双手乖乖垂落,眼睛一闭,在大师兄的怀里装晕。
谢砚礼:“……”
闵阳尊者黑着脸将认下罪行的江盛风罚去后山面壁,七日不得出。
临走前,谢砚礼总算是开了窍,认真的叮嘱道:“曾师兄,别忘了将灵剑尽早取来,赔于我师妹。”
曾泽川:“……”
最讨厌这些当面要债情商低本领硬的臭剑修!!!
闵阳尊者的脸面接连被踩,冷漠的扫了眼装晕的黎晩,一个转身,消失在天际。
待斩情峰的人走远,四方窥探的目光也移开后,谢砚礼才轻轻叫醒黎晩。
黎晩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高兴的朝他竖起大拇指:“大师兄,上道!不愧是你!”
不愧是为几块灵石都能虎口夺食的大师兄!
谢砚礼抿唇,落在黎晩身上的目光隐隐带着探究,欲问又止。
最终还是没忍住:“师妹,他为何这般爽快的认罪,还主动赔给你一把灵剑?”
黎晩从腰间摸出块碎石头:“因为我有留影石作证据!姓江那小子三天两头找我麻烦,处处紧逼,我可不想惯着他——”
谢砚礼:“这不是留影石。”
黎晩:“我知道啊,所以我没敢拿出来。”
谢砚礼:“……”
黎晩:“不过以后可以备上。”
谢砚礼盯着被黎晩随手扔在地上的碎石头若有所思。
“大师兄,我好像没之前那么难受了,还有这儿……”黎晩扒拉了下手臂的伤口,血已止住,且有了愈合的迹象。
她的袖子被烈焰雀的火刃烧得破破烂烂,衬得手臂上的剑伤格外严重。
谢砚礼蹙眉,抬手分出一丝灵力探入她的体内,游走过一遍后,谢砚礼的眉头蹙得更深。
“师妹,你如何有这种错觉?”
寻常修士体内的经脉或窄或宽,都似一条条平静流淌的溪河,源源不断的灵气或是灵力从丹田涌出,历经周天循环,再回到丹田。
可在黎晩体内,从丹田涌出的灵气化作两股,相互交织相互吞噬,一遍遍冲击着脆弱的经脉,运转一个循环后,原本一碗水的量只剩小半碗。
长此以往,黎晩本就不多的修为,会彻底被消耗一干二净。
黎晩不死心:“是真的大师兄,不信你砍我一剑……”
谢砚礼默默掏出一只白玉瓷瓶:“师妹,这是医修特制的养心丹,正对你的病症。”
黎晩:“……就一剑!”
谢砚礼转身就走,黎晩屁颠屁颠的追上去,他耳畔唠叨不停,最终扰得谢砚礼不得不拔剑。
黎晩兴奋的迎上黑色重剑,剑刃划破肌肤的瞬间,她体内交织的冰火灵气齐齐朝着伤口涌去。
至少在这短暂的刹那间,两种灵气相安无事。
鲜血涌出又很快止住,但剑伤还在,谢砚礼心底隐隐生出一丝悔意,或许他不该由着师妹胡闹。
黎晩印证了心中所想,顾不上包扎伤口,兴冲冲地跑回洞府修炼。
灵气一遍遍冲刷着脆弱的经脉、身体,得到缓解的疼痛又渐渐增长,直到疼得满头大汗,黎晩才不得已停下。
手臂上的两道剑伤已经结痂泛痒,用不了两日便能完全愈合。
黎晩又仔细查探了一番经脉、丹田,发现随着自己的修炼,丹田里本已丰盈的灵气又在渐渐变少,像一只没拧紧的水龙头。
可她的灵气究竟去哪儿了?这根本不符合能量守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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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律啊!
修真界这么不科学的吗?!
黎晩满眼困惑的找上谢砚礼,跟他说了自己的发现,又问道:“大师兄,两种属性的灵力会互相消融吗?”
谢砚礼顿了下,对上黎晩不解的天真目光,有些不忍。
“灵气本没有属性,只是灵根本源不同,才将修士的力量分为多种,按照常理而言,不同属性的灵力并不会彼此消融,可师妹你体内的情况很特殊,连师父都不敢妄下定论。”
黎晩纳闷:“为何特殊?”
谢砚礼垂眸:“师父曾说,师妹你的灵根与旁人不同,不知为何格外霸道,恐怕不止上品、极品,甚至无法用现有的品级界定。”
黎晩听得一脸懵逼,按捺不住的追问道:“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福祸相依,好还是不好,要看师妹自己。”
这是什么玄乎的回答!
黎晩深深叹气,只得暂时把烦恼抛到脑后,朝谢砚礼伸手:“大师兄,刚才修炼时我有所感悟,可否借我一些灵石先用用?”
谢砚礼沉默片刻,缓缓拔出重剑:“师妹,不如我们再切磋一二。”
黎晩不敢置信的抬眼,对上谢砚礼平静,一言不发却仿佛说明所有的视线,瞬间失语。
“……也行吧,大师兄再给我来一下。”
黎晩勉勉强强的撸起袖子,脸上尽是坦然,谢砚礼纠结片刻,还是拔出了剑。
然后盯着黎晩吃了一颗他花大价钱买来的养心丹。
黎晩:“……”
可惜光秃秃的洞府被她里里外外翻了数遍,也只是找到了一块内门弟子的令牌,几件旧衣裳。
在“黎晩”贫瘠又混乱的记忆中,神剑宗宗门弟子是有月俸的,手头拮据,也可以在执事堂接任务来换取贡献点或灵石,但黎晩也是真没想到,会有人像她一样口袋光光,半个子儿都不剩。
没想到穿进了修真界,还得去打工!
黎晩痛定思痛,决定先去执事堂一探究竟,她如今这具破败的身体,打打杀杀的事未必能干得来。
五峰在宗门内部,仅有内门弟子可以随意出入,人影稀少,直到走出五峰范围,才渐渐有了热闹的气息。
望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宗门弟子,黎晩一瞬间产生了登录游戏刷新在新手小镇的错觉,兴奋的朝NPC们打招呼:
“师姐,你又变漂亮了。”
“师兄,去做任务啊?一起?”
“师妹,好久……”
原本平静的“NPC”霎时炸开了锅,先是面色古怪的对视交流,然后争先恐后的逃窜。
“……”
可恶!说好的新手光环呢!
黎晩面无表情的走进执事堂,目光匆匆略过一众危险性较高的任务,落在了末尾。
任务一:灵草园·灵草种植与养护,三日。
任务二:灵兽园·灵兽喂养与护理,七日。
任务三:灵矿园·矿石挖掘与提炼,七日。
挖矿是苦力,灵兽或许会暴起伤人,种几株灵草最是平稳。
黎晩当即拿定主意,笑眯眯的递出身份令牌:“这位师兄,我接第一个任务。”
执事堂弟子目光迟疑,望着满脸和气的黎晩,委婉提醒道:“黎师姐,灵草园的任务可不好做,你要不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