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初代开启斑纹的剑士皆活不过25岁,继国缘一曾暗中委托珠世研究此症。
结论是残酷的:开启斑纹对身体的负担堪称毁灭性,无异于在鬼门关前行走。
大将本就年幼,又经历那般剧烈的情绪风暴,引发如此凶险的高烧,实属必然。
直到此刻,药研才真切明白,为何斑纹持有者注定早夭。
或许源于他神明的本质,他能清晰地“看”到——在总司开启斑纹的瞬间,其自身的生命力,就如同投入烈焰的薪柴,正被那力量源源不断地、不可逆转地燃烧、消耗!
因此,想要治愈这“斑纹”带来的致命反噬,唯一的方法,便是用他人的生命力去填补那可怕的空洞。
然而,若他真敢如此行事,药研毫不怀疑,大将在得知真相的第一时间,便会自我了结。
冲田总司的武士道,绝不容许以牺牲无辜者生命为代价的苟活。
更令人绝望的是,每当一位斑纹持有者出现,其身边的强者便会如共鸣般相继觉醒斑纹。
这意味着,鬼杀队的柱们,终将如大将一样,在力量绽放的璀璨之后,于二十五岁的盛年凋零。
大将如何能承受这样的未来?
可若要求大将远离其他柱?
这同样绝无可能。
一旦知晓斑纹的存在,哪怕代价是燃烧生命、英年早逝,那些守护人类的柱们也必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开启。
尽管音柱到来时,大将脸上的雪花斑纹已然隐去,但盘旋于高空的鎹鸦“理心”,那双锐利的眼睛,绝不会错过任何细节。
鬼杀队的当主必定已经知晓大将开启了斑纹。
以他的立场,也必然会推动其他柱尽快觉醒这份力量。
无解。
药研痛苦地捂住额头,仿佛要压碎那沉重的无力感。
难道最终唯有“神隐”大将这一条路可走?
他实在不愿……不愿看到大将对他露出失望与愤怒的神情啊。
既然他做不到……那么,其他存在呢?
因为出了无惨这么一个败类,所以与之有血缘关系的产屋敷家族成员全部受到了短寿的诅咒。
假如成功消灭无惨,这千年累计的因果必会为产屋敷家族的后代带来悠久的寿命。
那么,参与杀死无惨的鬼杀队成员呢?他们难道会毫无奖励吗?
不,以药研对那群神明的理解,绝无可能。
奖励是相对的。
短寿的产屋敷家会获得更多的寿命,那么为了杀鬼而燃烧生命力的鬼杀队剑士……
只要他们在大战后活着,也一定也会获得能够弥补缺失的生命力的奖励。
当然,这只是猜测。
但是,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这样的话,与无惨的决战,所有开启斑纹的剑士都必须参加!
“咚咚。”
沉闷而突兀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室内弥漫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冰冷杀意。
药研神色自若地起身,为来者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音柱·宇髄天元。
他有些局促地挠了挠他那头张扬的银发,脸上带着罕见的赧然。
“啊…那个,雪柱好点没?抱歉啊,我居然没发现他在发烧,还把主攻任务甩给他……真是……太不华丽了!抱歉抱歉!”
“无妨。”药研不动声色地将本体短刀收回鞘中,朝音柱露出一个温和却疏离的微笑。
“雪柱大人只是因作息紊乱,加之年幼体弱,才骤然病倒。反倒是我该感谢您将他平安带回。
“咳,还有件事……”天元的耳根肉眼可见地泛红,声音也低了几分,“我家那三个不省心的老婆给这孩子做了点吃的,要是不嫌弃的话……”
他递出一个精致的食盒。
堂堂音柱的脸,此刻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
可恶!这种一点都不华丽的跑腿差事!须磨、雏鹤、牧绪谁来不行?为什么偏偏是他啊!
更让他不自在的是,眼前这位名为“药研”的少年,明明看着年纪更小,却莫名让他有种面对家族长辈般的压迫感,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
太不华丽了!
药研看穿了他的窘迫,从容地接过食盒,礼貌致谢,并承诺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天元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
太好了!送出去了!要是被拒绝,那三个女人非得唠叨死他不可……
临行前,天元忽然正色,语气带着由衷的赞叹。
“你家雪柱不愧是十岁之龄便荣登‘柱’位的天才。这次的对手是下弦之壹吧?能以那般华丽的姿态结束战斗,我要学的还多着呢。”
“您过誉了——”药研谦逊回应。
“在我面前,就不必遮掩了吧?”天元平静地打断,视线飘向别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襟上的宝石,仿佛在斟酌词句。
片刻,他终于下定决心,目光如炬地直视药研:
“那孩子,雪柱……还有你。你们身上,都缠绕着一股…只有真正染血于刀锋之上的人,才会有的‘味道’。”
药研眸光微凝,眼底掠过一丝锐利如刀的惊讶。
好敏锐的直觉!能成为“柱”的,果然没有庸手。
看着药研虽面不改色却已了然的神情,天元的神情愈发郑重:
“我并非要探究什么,这太不华丽了。只是觉得我们或许有着同样的目标——亲手,斩下上弦恶鬼的首级!”
即便是强大的“柱”,也无人敢轻言能单枪匹马斩杀上弦之鬼。
鬼杀队已有百余年,未曾真正遭遇过上弦鬼的踪迹。
或许曾有柱与之相遇,但那悬殊如天堑的实力差距,足以抹杀一切生还者,使得关于上弦的情报,如同被黑暗彻底吞噬,半丝也未流传于世。
宇髄天元认定,唯有上弦鬼滚烫的污血,方能洗净他背负的深重罪业。
因此,他早已开始为那终将到来的决战布局。
首要之事,便是寻得一位可靠的同伴。
而与他同样拥有着漆黑过往的雪柱——冲田总司,无疑是绝佳的人选。
“如果你们未来遇到了上弦鬼,优先叫我吧?”
“音柱是这样说。您认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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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研跪坐在总司面前,恭敬地转述了天元的提议,并征询主人的意见。
总司双手交叠,下颌轻置于其上,眼眸微垂,“鬼杀队确实已有许久未得上弦音讯……如此看来,上弦与下弦之间的差距,堪称云泥之别。”
他语气淡然,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沉稳,“虽说不认为它们能对我构成真正的威胁……”
他与音柱终究不同。
在近藤先生与土方先生的命令之下,他的刀锋不会迟疑,无论目标是谁,心中亦不会残留半分愧疚。
哪怕是,曾给予他些许温情之人。
他,确实是名副其实的“鬼之子”。
而鬼杀队的柱们,大多对生命怀有深切的悲悯。
都是一群过于善良的孩子啊。
也罢,他们并非武士,自然无法苛求其拥有武士般决绝的心境。
总司舒展了一下筋骨,一阵清脆的噼啪声从关节处响起。
“那就答应他好了。若能解开音柱的心结,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况且……”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一旁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布袋,那是天元妻子们送来的慰问品,“还有这等美味的‘报酬’……”
“您想都不要想。”
药研毫不留情地伸出手,精准地捏住总司的下巴,将他的小脑袋扳回正前方,紫眸中是不容置疑的严厉。
“我再重申一次,请您务必牢记——您现年只有十岁!纵有呼吸法强化体魄,十岁孩童的免疫系统依旧脆弱不堪!‘斑纹’乃是燃命的招数!若您继续这般肆意妄为,纵使将来寻得解决后遗症之法,您的余生也将在病榻与轮椅间度过!请您——认真对待此事!”
听着药研罕见的长篇训诫,总司心虚地低下头。
开启斑纹,岂是他能随心所欲控制的?
彼时,他几乎被无惨的卑劣行径气炸了肺腑,哪还顾得上什么斑纹?
无惨可是玷污了新选组的荣耀,这种情况下他还能保持理智就不错了!
况且他现在可是病号!药研竟敢凶他!
自觉占理的总司猛地抬头,试图抗议,然而那点勇气在对上药研那双写满担忧与严厉的眼眸时,瞬间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瘪了下去。
“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嘛。”
他垂下眼角,那双清澈如泉的大眼睛顿时蒙上了一层低落的水汽,声音也带上了几分软糯的委屈。
药研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柔软的情绪骤然击中了他。
他嘴唇微颤,最终只能无可奈何地后退一步,叹息道:“……只准尝一点,您现在的身体不宜过量。”
“我就知道药研最好了~”
总司瞬间阴转晴,迫不及待的打开布袋,津津有味的小口小口品尝起来。
在吃完心心念念的零食之后,总司面色变得危险而凌厉,好似刚刚那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从未出现过。
“接下来,我们就来谈谈这次任务吧,药研。”
那双紫黑色的眸子中闪烁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怒火,“经过此战,我们的诸多猜测,都可以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