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浓,姜岁按完指纹打卡后,走到公交车站等公交。
同样在等车的是几位年迈老人及带着孩子的妈妈。
“妈妈妈妈,我就要嘛!”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奶声奶气道。
姜岁顺声望去,女孩穿着做工精美的公主裙,头发梳成了两个小啾啾,头上卡着紫色星黛露的头箍,长得像个被精工细雕的瓷娃娃,姜岁看着心都化了。
她都好想有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儿,然后给她买最好看的小衣服小鞋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女孩的妈妈很无奈,温柔的解释道:“妈妈也不认识《绝对满分》的作者姐姐呀,怎么给你要签名嘛~”
小女孩那双漂亮的眼睛蓄满泪水,声音都大了几分:“就要就要嘛!”
公交站的所有人的视线一霎那都投在了小女孩身上,女孩妈妈带着歉意的笑回看着人们。
姜岁回想了一遍,《绝对满分》的作者不就是林余吗?没想到她还有年纪这么小的读者。
但想想眼前这个小女孩看起来有六七岁的年纪,姜岁自己在六七岁的时候就看名柯了。
见小女孩和她妈妈的氛围越来越僵,姜岁带着温柔的笑意半蹲下身注视着小女孩:“姐姐可以帮你要作者姐姐的签名哦!”
小女孩妈妈有点不敢置信,神色有些复杂:“《绝对满分》的作者一签难求啊!”
《绝对满分》是一部校园剧漫画,林余连载了三年半,因为剧情新颖,这部漫画一发布就大爆特爆,林余靠这部漫画也赚了不少钱和名气。
“这个作者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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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疲惫的瘫在柔软的大床上,果然,几千块都不好赚。
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消停下来,写的方案一个个被淘汰。比起身体累,心更累。
姜岁支撑起身,走到衣帽间的隔间看着自己的宝贝包们。摸一摸,几天没背,都落灰了。
姜岁看着一列列的名牌包,无奈叹口气。
上这个班,香奈儿都不好背了,只能背背帆布包。
咚咚咚——
“是我。”
跟姜家老宅一样的实木门被敲响,门外又传来那熟悉的声音。
不是,叶琰什么时候这么礼貌了?
不对,叶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套了?
姜岁有时候就觉得现在的叶琰太装了。还是小时候那个调皮“嘴毒”的叶琰好玩。
姜岁推开房门,看着身前穿着纯棉睡衣都高挑男人,抬着头对视上那双含情的桃花眼,“怎么了?”
叶琰直接开门见山:“林雨薇要来TOG。”
林雨薇本是个记者,那天回到报社后,莫名其妙被开除了。
这是姜岁从她的小眼线里得到的情报。姜岁还因此开心了好几天。虽然笑人被开除很不道德,但如果是林雨薇被开除,就没有不道德一说了。
林雨薇做的那些事…..
这是让人犯恶。
“来TOG就来呗,这是什么值得你大半夜来敲我房门说的事。”
叶琰少见的笑了笑:“我拒绝了她,并且建议让她来你们公司。”
姜岁:“?”
叶琰仿佛就是来恶心她的,摞下这句话,他就迈着长腿走了。
等风中凌乱的姜岁反应过来,紧盯着他离去的身影,小声地咬牙切齿道:“叶琰,你给我等着!”
真的是所有人都被叶琰那沉稳的外表给骗了。
明明长大后的叶琰更欠!
如果林雨薇来她们公司,那岂不是成一锅粥?
酒吧里灯火阑珊,不少男女亲密的搂在一起,欢声笑语甚多。
酒吧台上一个穿着露骨长裙的女人在此买醉,白皙娇俏的脸上染着红晕,显得楚楚动人。
“女士,建议?不要再喝了。您已经喝….”好心的服务员过来劝说。
她已经连着好几天看见苏晴在酒吧买醉到很晚,中途不乏一些普信油腻男过来搭讪,但一个个都被苏晴厉声赶走了。
被赶走的油腻男们一个个扬着大嗓门咒骂苏晴,苏晴对着那一声声咒骂,冷笑的扬起嘴角。
面对女服务员的好心劝说,苏晴露出个比较友善的笑容,醉醺醺道:“再给我开一瓶!”
淡黄色的液体倒入高脚杯,苏晴摇着高脚杯听着震耳欲聋的DJ,感受着五彩斑斓的灯光,涂抹着迪奥999的红唇戏谑一笑。
“男人都是渣。”
话落,一滴泪水从那漂亮的眼眸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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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林家。
“荒唐!你当初从事记者行业,我就不同意,你现在居然为了叶琰,还想去一家日用品公司?”
坐在主位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用力放下手中的杯子,声音中气十足,此刻非常愤怒。
“我就要去!”林雨薇用力砸了砸手里的杯子。
林老爷被气得胡子都打颤,拄着拐杖的手也快拿不住拐杖:“不孝女,不孝女啊!”
一旁一直未语的林母终于开口:“小薇,叶琰是你表姐夫,他已经结婚了。家里也有给你介绍不错的对象,为什么非叶琰不可呢?”
林雨薇直跺脚:“我就要叶琰!”
扔下这句话的林雨薇大步走出客厅,完全不顾气得快拿不住拐杖的林爷爷和安抚林爷爷的林母。
姜岁虽然在叶家,但还是知道了林雨薇又跟家里人吵架的事,她只觉得一阵无语。
敲不开的门一直敲就是不礼貌了。
姜岁叹了口气,往衣帽间走去,一天天看着她的包包们,就是一种享受。
看着墙上各色各样的包包们,姜岁跟变戏法一样掏出块擦包布。
姜岁将一个个包拿下来,一个个擦好,“妈妈现在没办法背你们,你们怎么灰尘都这么多呢?”姜岁就一个个仔细的擦着,还哼起了歌,“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哦哦…”
叩叩——
跟姜家老宅一样的实木门又被敲响。
姜岁只好放下手里的活,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入眼的便是林姨那张和蔼的脸。
“少夫人,这是少爷让我给您做的红糖窝蛋。”
姜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几天刚好是生理期,确实有些隐约的疼。
可叶琰是怎么知道的?她好像没有跟叶琰说过这种事吧。